距離石油三巨頭的聯名上書沒有多久,“水到渠成”的天然氣漲價大幕即告拉開。據《中國經濟時報》報道,央行在對貨幣政策執行情況的預計中已經考慮到“未來水、電、天然氣等公用品的價格將陸續上調”的情況,表示“通貨膨脹的壓力依然存在”,這也從一個側面印證了此段時間關於天然氣漲價那甚囂塵上的討論。看來,“水到渠成”的天然氣漲價似乎又是一個“已成定局”的結果,而筆者認為,即使是“水到渠成”的天然氣漲價也恐怕依舊“困局難破”。
無論哪個行業的哪次漲價,最終都會被貼上“加快與國際接軌步伐”的萬金油説辭,而與之對應的則是鮮有部門真正列出這個所謂的“與國際接軌”的相關數據。讓人不能不懷疑這個或許本身就子虛烏有的説法只是一個新時期的慣用説辭罷了。而國內石油、天然氣價格與國際價格是否具有可比性的問題,此前也有專家提出了質疑:我國的資源稅長期維持較低水平,企業的開採成本與獲取利潤的起點也就相應比較低,企業的利潤空間已經很大。因為成本倒逼而決定石油、天然氣定價機制的國內體制難以用“國內價格低於國際水平”作為要求漲價的理由。
再者,每每漲價就拿“與國際接軌”説事兒,而真正涉及壟斷行業的壟斷利益時便無人再提什麼與國際接軌。依舊在計劃價格的溫室裏培育的肥缺部門是否在管理體制與競爭機制上也應該考慮考慮儘快與國際接軌的問題,不要動不動就只知道用國際慣例亂漲價,而對自家自留地裏的不符合國際慣例的體制卻視而不見。這種墻裏墻外兩重天的處事做派,實在讓人不能不懷疑一再標榜“與國際接軌”的某些部門的真正動機。
一味的亂漲價,已經不單單是一個壟斷利益的問題!據央行的預警數據,隨著水、電、石油、天然氣和煤炭等資源性産品的價格改革步伐的加快推進,“公用事業與生活消費産品的價格上調”將會不可避免的增加通貨膨脹的可能性與壓力系數,牽一髮而動全身,這些都應該是在提價事宜出臺前必須全盤考慮的問題。
更重要的是,價格變動不該也不能總是變成少數壟斷企業的行業暴利,在一個“天然氣價格並不能真正由市場決定”的國情之下一味地用所謂的國際標準來為漲價張目,最終的結果必然是可以預想的“市場化價格而計劃型收益”:是壟斷集團得利,而由普通民眾買單。當資源價格改革的正義性因為巨頭們的壟斷而被消解弱化時,破除能源巨頭的壟斷顯得更為迫切而必要。通觀民意對資源價格改革的不滿,我們不難看到癥結在哪。實現對壟斷巨頭的有效監管是在盲目漲價前最應該做的事情。
在石油巨頭上書的背景下,各方專家幾乎眾口一辭的支持之聲讓人不能不質疑,面對這麼一項“水到渠成”的志在“困局突圍”的天然氣漲價動議,筆者除了對這種利益訴求表達渠道的出奇通暢頗感驚訝外,對其動機與結果實在無法用樂觀的視角來審視:切實考量對政府行為的有效制度監管,系統化調整監督制約機制與競爭潛規則,任何一項切實的工作似乎都比那用“與國際接軌”來遮羞的漲價更能真正解決問題。作者:蕭 銳
責編:王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