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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聞會客廳]元勳子女重走長征路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6年08月30日 23:47 來源:CCTV.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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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題:紀念紅軍長征勝利70週年

  CCTV.com消息(新聞會客廳):

主持人李小萌

羅箭、左太北、彭鋼、羅東進做客會客廳

元勳子女走長征路

在湘江為犧牲的烈士祭酒

  主持人: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收看《新聞會客廳》,今年是紅軍長征70週年,從7月底開始,20多位開國元勳子女重走長征路,今天他們就到達了終點延安。

  2006年8 月25日,革命聖地延安迎來了一批身份極為特殊、心情也極為特殊的客人,對於絕大多數遊客來説,延安是中國共産黨紅色政權的搖籃,而對這些特殊的客人來説,這裡是他們與父輩們共同生活過的情感的故鄉。從7月19日到8月25日,從福建寧化出發,37天裏他們穿越11個省,經過8000多公里的艱苦跋涉之後,終於來到當年父輩長征的最後一站--延安

  羅箭:我還記得在朱總司令的家門口,他教我們玩一種遊戲。

  從7月初,這群特殊的行者就成了新長征路上一個被萬眾目光追隨的焦點。他們之中包括:周恩來的侄女周秉德、任弼時書記之女任遠征、董必武主席之子董良羽、朱德元帥女婿劉錚、賀龍元帥之女賀曉明、彭德懷元帥侄女彭鋼、劉伯承元帥之子劉太行、羅榮桓元帥之子羅東進、徐向前元帥女婿張元生。

  徐海東大將之女徐文慧:紅軍四個方面軍在會寧會師,這次我們後代也代表四個方面軍來會師,我是代表父親的紅二十五軍團來和他們會師的,我也帶來的自己的孩子,希望長征精神能夠一代一代傳下去。

  在延安的寶塔山下,此次活動在歌聲中宣告活動圓滿結束。而這長長的8000公里,這群年逾花甲的老人們為什麼一定要親自再走一遍,在父輩們當年走過的這條路上,經過他們的探尋,又有哪些歷史的記憶會因此變得更加豐滿清晰?

  李小萌:現在我們就在延安的毛澤東故居棗園,在我身邊的四位就是剛剛風塵僕僕趕到延安的四位來賓,我們做一下介紹。首先介紹的是羅東進,羅榮桓元帥的兒子,也是此次活動的組織者,你好。旁邊一位是彭鋼,彭德懷元帥的侄女,您好。接下來要介紹的是左太北,左權將軍的女兒。然後是羅箭,羅瑞卿將軍的長子。歡迎你們,不是應該是我歡迎你們了,應該是我們一起到延安,不知道對於幾位來講,來到延安是不是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羅東進:是。

  李小萌:尤其是左阿姨和羅政委來説是不是更是這樣?

  左太北:對。因為我從小在這兒長大的,一直長到6歲。

  李小萌:這個院子你們以前來過嗎?

  左太北:那時候太小,我不記得了,我就記得延河,有延河水,可以游泳,還有吃小米飯。

  李小萌:您呢?

  羅 箭:我就是出生在延安的,棗園這個屋子我還有點印象,我記得有一年春節,我那時候已經上學了,小學生來給毛主席拜年,到過這個地方。因為這是主席辦公的地方,平常我們也不敢來。

  李小萌:我想延安各位應該都來過多次了,這次沿著長征路走到延安,感覺有什麼不同?

  羅東進:我們從7月19號從北京出發,到現在37天了。另外大家覺得這個旅程還是比較好的,這也是最終的目的地。

  李小萌:出來最長時間有37天了是吧?

  羅東進:37天了。

  李小萌:跟剛剛上路的時候自己身體上有變化沒有,累瘦了沒有?

  羅東進:瘦倒沒有,黑了。

  李小萌:曬黑了?

  羅東進:都曬黑了。

  李小萌:左阿姨看著還是很白皙。

  左太北:我中間溜了。

  羅東進:她是這樣,她走到遵義,犯心臟病,我讓她回去,她還不願意,後來醫生説不行,就把她送到遵義醫院,你在醫院住了幾天?

  左太北:住了五天。

  李小萌:當時犯心臟病是因為累的嗎?

  左太北:比較激動,因為這一路看這些長征遺跡,我們確實非常激動,一個是稍微也勞累,因為老在不停地運動,兩方面的原因。

  一路過來,在尋覓父輩當年痕跡的過程中,總有無數多的細節,令這些元勳的後代們深深觸動。

  7月22日,在福建長汀的福音醫院舊址,陳知建發現了1927年父親左腿受重傷時做手術時的病床。

  7月26日,在湘江戰役舊址,左太北、黃梅和彭鋼在湘江灑淚祭拜72年前血染湘江的紅軍英魂。

  8月18日,隊伍來到阿壩草原,70年前,任遠征就出生在這裡一個藏民家閣樓的羊圈裏。

  觸境生情,父輩們當年的長征故事突然變得前所未有地真切。

  徐向前元帥的女婿張元生:老爺子給我講當年他們沒有吃的,只能吃皮帶,把皮帶拿來住了喝湯,他們都覺得是美味。後來他們佔領了一個地方,終於可以吃上米飯了,結果有9個人噎死了,我印象很深。這次我沿途過來,捐了很多錢,我現在身上一分錢也沒有,我帶的錢全部捐出去了。

  李小萌:彭阿姨對哪段印象特別深?

  彭 鋼:印象深主要是在湘江之戰那個地方,印象特別深,原來我單位講過,説湘江的水都是紅的,染紅的,當時讓我們幾個人去祭酒,撒上花瓣的時候,我就仿佛看到這個湘江水是紅的,當時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眼淚不由得就掉下來了。

  左太北:當時大家都哭了。

  彭 鋼:所以感覺情感,好像這些親人都已經在湘江裏,犧牲在這個地方,所以這種情感好像發自內心地就出來了。

  李小萌:以前是聽父輩講過的事情,現在是親眼見到了這個場景。

  彭 鋼:見到了,因為湘江之戰是知道的,團長杜宗美,我過去就知道這個人的名字,他説還不到兩個小時就有犧牲了,而且有一個師長後來被敵人俘虜,34師師長,因為打傷了以後昏迷了,34師都犧牲在湘江那個地方,這個師長被俘以後,自己手伸進去把自己的腸子扯斷,寧死也不當敵人的俘虜,所以這些情感都出現在眼前,我覺得革命來之不易就體會得特別深刻。

  羅 箭:過雪山,過草地,我們小的時候經常聽父親母親講這一段,從昆明到四川這一段就把敵人甩開了,戰鬥不多了,但是主要就是跟自然環境做搏鬥,那是相當艱苦。

  李小萌:您看到了什麼讓您格外覺得艱苦嗎?

  羅 箭:我原來還沒有這個概念,這次我知道了,好多紅軍戰士實際上是餓死的,因為剛開始過草地的時候沒有經驗,不知道到底要走多久,只準備了五至七天的乾糧,把青稞炒了以後裝在袋子裏背著。但是實際上草地走了一個多月,所以很多戰士走到後來就沒有吃的東西,吃野草,採野菜,很多也有中毒的。到了什麼程度?後來就不需要嚮導,後來的人沿著前面犧牲的戰士的屍體,作為路標了,這麼走出去的。

  李小萌:這些信息您以前不了解嗎?

  羅 箭:以前也聽父親母親説過,但是還是沒有這種親身的體會,最後我們到了草地一看,那太大了,太遼闊了。

  參加此次活動的元勳子女中,朱德元帥的女婿劉錚年齡最大,已經79歲,年齡最小的黃克誠將軍的女兒黃梅52歲。但是年齡似乎並沒有成為他們再走長征路的顧慮,事實上,幾乎所有與長征有關的元勳後代們都希望能參加此次活動,在活動初期,前來報名的人員達到200多人。

  這些曾經是窯洞前兒時玩伴的元勳後代們再次相聚,又會有怎樣特殊的情感碰撞呢?

  李小萌:羅政委,我知道這次活動是您發起的,從您有了這個想法,到真正能夠實施了,這個過程容易嗎?

  羅東進:也不是太容易。

  李小萌:為什麼會找您&&?

  羅東進:因為我工作當中,和部隊,和各方面聯絡多一點,所以他們想請我出來牽這個頭。

  李小萌:大家知道這個倡議之後反應是怎麼樣的?

  羅東進:那是很強烈的,都願意參加。要是説組織,恐怕上百人,二百人都能來,但是我們想了一下,路途比較長,活動起來比較困難,所以就設了一個限。

  李小萌:什麼樣的標準?

  羅東進:我們就想過去的書記,還有軍隊裏的司令元帥,幾個大將,還有一些老同志,要不然很多人都想來,我們組織出發以前,也有很多人打電話給我,打電話給組委會,聽説有的人不去了,我們能不能補上去,還有的時候能不能把我們也帶去,我們自費也願意,所以確實是想來的人很多。

  李小萌:在設定參加標準的時候對身體條件有沒有要求?

  羅東進:也有要求,你不能勉強,你要身體能行,像彭鋼,她的頸椎不大好。

  李小萌:您上路之前想過頸椎病、腰椎病可能會犯嗎?

  彭 鋼:我想腰椎會犯,頸椎我原來都沒犯過,25號一直到31號,每天都暈,天昏地轉,房子轉,我覺得真要是這麼下去,我也走不了了,所以在那兒治療了以後,我一看行了,所以後來7號我就從重慶又趕到會寧,又參加了這個大隊伍。

  李小萌:算堅持下來了。

  彭 鋼:對,只要是坐車,就戴一個脖套。

  羅東進:她是二次入伍。從隆盛到通道,因為在翻修公路,那個路顛簸搖晃非常嚴重,經常有時候坐在大巴後面的就彈起來了,後邊的箱子也都蹦起來了,那段是比較顛簸,搖晃得太厲害了,尤其是他們頸椎不好的,腰椎不好的,難受一些。

  李小萌:山路很險嗎?

  羅 箭:從膠平渡上懸崖,往旁邊看一看怪嚇人的。

  羅東進:就是他們講的膠平渡那個地方,從雲南下去路都比較好,過了橋以後,到了四川這邊,幾乎那個坡是30度以上的,因為是"之"字形的,最後爬到上面以後,往下一看,萬丈深淵,所以司機講你們別往下看,你就往前面看。

  李小萌:平常如果沒有這樣的活動,這些元勳子女之間聯絡多嗎?

  羅東進:聯絡還是有一些,有的時候有些活動,見個面,所以跟他們都比較熟悉,也見面。

  李小萌:我知道像左阿姨、彭阿姨,你們小的時候是一起長起來的,我還聽説過一個雨衣的故事。

  彭 鋼:有一次我伯父從國外回來,買了好幾個雨衣,當時送了很多人,最後可能剩下兩件,因為我們倆住在一起,剩下兩件雨衣,後來他先讓太北挑,我拿著一件,剩下一件給了我,我當時嫌那個小,我説人家挑剩下的我不要。

  李小萌:發小脾氣。

  彭 鋼:後來當時我伯父就説我一通,你知不知道,她比你小,她的父親早犧牲了,而且你姓彭,她姓左,你不知道讓嗎,所以從那兒以後我就明白這個道理,有些事情我們倆都還是挺好的。

  李小萌:你們小時候在一起長大,現在幾十年過去了,互相看著皺紋、頭髮斑白了,但是因為父輩的原因,大家在一起攜手重新走長征路,這種同行有什麼感受嗎?

  彭 鋼:有,比如太北,我在遵義,比她早走幾個小時,又聽説她病倒了,我説你也不早説,早説我就把她一塊帶到三醫大治療。

  李小萌:互相還很牽掛。

  彭 鋼:對,所以我一聽她病了,我也挺著急的。

  李小萌:我們知道,今年因為是長征勝利70週年的一個紀念,所以像民間、媒體都發起了走長征路,作為你們以現在的身份重新走,跟普通人去走有什麼不一樣?

  羅東進:我覺得從意義上來説,沒有什麼很大的區別,但是從影響上來説,可能外界對我們更關注一些。還有一點剛才彭鋼也説了,我們的年齡都比較大,我們的父輩走長征路的時候就是30來歲,現在我們都是60多歲的人了,要讓我們像小崔那樣組織走,我們也走不過來。

  李小萌:您剛才説外界的關注度會更高,您覺得這種關注是出於什麼?

  羅東進:因為我們的父輩是從這條路上走過來的,這樣他們的後代也要沿著這條路,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麼。另外也有一些人講,他們又是坐著車,他要走這條路,什麼意義呢?

  李小萌:所以今天正好是一個回答。

  羅東進:我們出來的時候從網上就聽説了,有人講,這些人開著寶馬,開著奔馳,拿著善款去長征,當然這些説法,年輕人不大了解,所以我們也並不是説太在意,但是我覺得我們得給年輕人一個解釋,因為他們有這些想法,是有他們的原因的,他們對幹部子弟,尤其是對高幹子弟,覺得他們是住著洋房,靠著父輩這麼成長起來的,所以我就和大家商量,我們提了五不準。

  李小萌:五不準。

  羅東進:對,不準收受禮物,不坐小轎車,沿途我們都是坐大巴,不專門去旅遊,有些旅遊景點我們是繞道而走。

  李小萌:你們覺得像這樣的五不準的自律有必要嗎?

  左太北:有,非常有必要。

  彭 鋼:因為這樣把這個社會人家對我們的看法能夠否定。

  左太北:我記得那時候沒吃過甜的東西,我就記著那時候大一點了,三四歲了,去挖,這個地方有甜甘草,我覺得小時候甜的東西就是從吃甜甘草,所以我對甜甘草的印象也很深,所以我們這一代就是在跟著革命隊伍,實際上是條件很艱苦的環境長大的。

  李小萌:小時候吃的這些苦對自己一生都是有影響的,對嗎?

  左太北:對,我們就是在這個環境里長大的,就是這種生活條件。我再説一句,我在彭伯伯家住那麼多年,我不記得坐過彭伯伯的汽車,從來沒坐過,可能有一次有病了給我送醫院坐過車。

  李小萌:我想他們可能會猜測,革命戰爭年代吃苦是肯定會苦,到和平年代是不是就相對要優越得多了?

  羅東進:解放以後,父輩們對我們的教育當中,我們印象很深,進了北京,條件好了,父輩們告誡我們,一個是不能忘了老區的人民,因為我們從小就寄養在老鄉家,山東那時候非常苦,老百姓,尤其在沂蒙山區,吃地瓜面和另一種面混在一起攤煎餅,這個也都很少,這種煎餅很硬,拉嗓子,折不起來,不是像現在的煎餅是白麵的,就像吃點心差不多,那時候就是叔叔、大爺、大娘他們嚼,在嘴裏嚼完了,孩子趴在身上,就像大鳥喂小鳥,是這樣的。

  李小萌:嘴對嘴這樣喂。

  羅東進:因為小孩嚼不動那個東西,所以我們那時候肚子大、頭大,胳膊、腿都很細。

  李小萌:營養不良。

  羅東進:我一直到了6歲的時候,走路走著走著就想讓人家抱,缺鈣,那時候不懂,我母親有時候把我接回來,給我點白麵煎餅,我不敢要,因為沒見過白麵煎餅,所以父母一再講千萬不能忘了本,是老區人民,是人民撫養我們。

  羅 箭:父親、母親也經常跟我們講,他們這一路走過來,是得到了當地群眾的大力支持,所以我們走這一路都是要儘量去尋訪一些還健在的紅軍,這些人是為革命做出貢獻的。

  李小萌:這些走過長征路的老戰士,他們見到你們是什麼樣的反應?

  羅 箭:我可以跟你説一個小故事,在昆明的時候,請了當地的一些老紅軍來,在介紹的過程中間,底下的一位老紅軍就是我父親在延安的警衛員,他離開的時候我還比較小,我沒有印象,會散了以後,他就上來一把抓住我。

  李小萌:他還抱過您呢。

  羅 箭:他説你爸爸是誰誰誰,我説是,他説我在延安的時候是給你爸爸當警衛員,我抱過你。我非常感動,我沒想到我在長征路上還真找到這麼一位老人,我們兩個真是約好了以後還會再見面的。

  在長征勝利70週年之際重走長征路,對於這個特殊隊伍的成員們來説,這是對一段非凡歷史的紀念之旅,更是對曾經書寫中國歷史親人的緬懷之旅。

  採訪周恩來的侄女周秉德:我帶了一些小石頭,洗好了放在家裏,這樣自己心裏會比較踏實一點。

  採訪張雲逸大將之子張光東:父親當年給我講,他在長征中吃的最好的是一小塊臘肉,後來我在雲南聽講解員講的時候,提到了這個故事。

  因為朱敏身體不適,79歲的丈夫劉錚替他跟隨隊伍,一路來到了父親朱德當年居住過的地方。

  李小萌:這次大家共同的一個大的心願,是重走長征路,感受父輩這種長征精神,具體到每一個人,可能因為自己的父輩在長征當中擔任的職務不同,經歷也多少有差異,每個人有什麼心願。彭阿姨,這次您帶來的,屬於您個人的心願是什麼?

  彭 鋼:個人心願,我就是想看看過去和我伯伯,對他的一生中有影響的地方。我可以舉幾個例子,一個,他跟我講,他説你以為我們願意長征,我們並不願意,後來我就問他是怎麼回事,他説由於五次反圍剿失敗,他當時跟我講了這麼一個情況,背著揹包,因為三軍團打得非常艱苦,犧牲的人非常多,所以他打著揹包去找李德算帳,我説你為什麼還打著揹包去,他説我就準備坐牢殺頭,因為我們付出的代價太多了,這種瞎指揮是不行的,所以他就去找他。找他以後,他首先就跟李德幹起來了,就説你是崽賣爺田心不疼,崽就是兒子的意思,就是下輩子,兒子賣了老子的田,你賣掉,心裏是不難受的,是這麼一句話,當時是伍修權給他翻譯的,伍修權可能沒有真正把這個意思直接翻譯出來。完了以後他就講,楊伯伯就給他翻譯了,翻譯完了以後李德就罵他,説你封建封建,就直接説這個問題。從這兒以後,因為我們的力量,損失以後就開始了戰略轉移。文化大革命前,我伯父在三線的時候,去給老長工送了十塊錢,結果文化大革命把他鬥得要死,就是説你收買人心,所以這次我也想,當然這個長工已經去世了,他兒子、孫子這次我也見到了。

  李小萌:您親身去找的?

  彭 鋼:我找了,找了以後,他就説當時我伯父那年講了一下這個情況以後,這個長工當時就説,他們1966年見面的時候,在三線見面的時候,後來彭德懷問他,你還認不認得我,因為那個老長工眼睛都瞎了,他説我不認識了,他一説我是彭德懷,那個老長工就説,我記得,你當時坐我的船的時候給了我八塊大洋,後來我伯父就問他,他説後來生活困難,全部都花光了,後來我也找到他的兒子和孫子,這是一個想去的地方。

  李小萌:左阿姨,大家都説這一趟您明顯是最興奮的一個,而且剛才您也説因為興奮,心臟病都發了,為什麼您尤其興奮?

  左太北:長征,因為我父親抗日戰爭犧牲了,説實在,我也沒聽我父親説過什麼,我只是從書上了解我父親。這次我更深地體會到一點,我父親實際上在草地,他大概就是試各種草,哪種草有毒,哪種草沒有毒,吃了大概六七十種草,他知道三十多種草沒有毒,後來到了延安以後,紅軍過來了以後都知道哪個草可以吃,哪個草不能吃,他們克服了各種困難取得了偉大的勝利。所以這個長征精神,只要有了長征精神,真是就勇往直前,戰無不勝。

  李小萌:是不是您還發現了一張自己小時候的照片?

  左太北:那是,那是在長汀。

  李小萌:照片上您那時候多大?

  左太北:我那個時候大概也就一歲多吧。

  李小萌:那您能認識哪個是自己?

  左太北:因為我還有別的其它的照片也是類似的,都是就在那個託兒所。

  羅東進:她長得特別像她媽媽。

  李小萌:您跟那張照片合影了沒有?

  左太北:合影了,我們也是比較意外地發現,所以很高興,到那個醫院我們大家都非常高興,因為當時是等於蘇區的一個最好的醫院,父輩都在那兒住過院,在那兒治過病,我根本沒想到在那兒還有一個我,我覺得挺意外。

  李小萌:像你們這代人,生在戰爭年代,從和平年代成長起來,但是是在父輩的呵護下長大的,和你們的下一代比,他們又完全生活在和平年代,相對要穩定得多,你們這一代人是承上啟下,你們覺得你們肩上承擔的應該是什麼?

  羅東進:我們一路走來,我也感覺到,不少年輕人也是對紅軍這一段兩萬五千里很崇敬,我現在戴的這個就是我在於都的時候碰到蘇州大學,他們也是在紀念紅軍兩萬五千里長征勝利70週年,所以我覺得廣大的年輕朋友們,還有很多人辭掉自己的工作來走長征,這種精神是應該提倡的。

  彭 鋼:要把這個精神傳下去,我感覺到這樣困難的情況下都能走過來,再遇到困難,我們就都不怕了,只要有這種精神就勇往直前,你有這個理想也就能夠達到,我就有這個想法。

  左太北:希望我們的後代能理解前輩們那種獻身的精神,繼續學習他們的精神,使我們國家更大強大。

  羅 箭:這次長征路上我們見了那麼多年輕人也在探尋長征精神,紅軍精神,我們感覺非常欣慰,就是説那個遙遠的年代離他們也並不是很遠,他們也願意學習,願意探索,這是非常好的。

  央視新聞頻道《新聞會客廳》播出時間:

  每週一至週四晚22:00--22:30

  週五特別節目《決策者説》播出時間:

  週五晚22:00--22:30

  新聞會客廳 會見新聞當事人,敬請收看

責編:張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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