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TV.com消息(實話實説):
主持人:和晶
嘉賓:鈕方重
楊濤
楚玉燕
楊雲湘:秋鳴父親
龍昌明:
伍達澤:
記者:王未
説客:白燕升
主持人:歡迎各位來到實話實説做客,我把身邊的兩位朋友先給大家做一個介紹,王未各位很熟悉了,我們實話實説最年輕的記者,大家歡迎他。
記者:大家好。
主持人:還有一位朋友大家非常熟悉了,也是我的同行,節目主持人白燕升大家歡迎他。
白燕升:謝謝大家。
主持人:來看第一位朋友留下的好消息壞消息。
記者:這位朋友的好消息,騎車帶兒子出去玩兒,騎到一個下坡,兒子説媽媽慢一點,兒子今年兩歲了,感覺到兒子大了。李受芬。
主持人:兒子跟你説媽媽慢一點,是不是你原來沒有聽過,他説出這樣照顧你的話。
觀眾:對。
主持人:第一次?
觀眾:對。
主持人:白燕升你二歲的時候説過這樣的話嗎?
白燕升: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兩歲的時候,説沒説過這樣的話,但是這位朋友她寫的這個最快樂的事我相信我有感觸,和晶也有也有感觸。因為我(孩子)是個女孩,和晶的孩子也是一個女孩,我的孩子叫我爸爸的時候我清楚的記得是2006年的4月22號。
主持人:幾點?
白燕升:早晨起來大概八點左右。我興奮得一塌糊塗。那個時候女兒可能是九個月零幾天,在這之前我們已經教她重復無數遍了
主持人:就是你叫她爸媽叫了好多回。
白燕升:那當然,就是那天早晨,正在吃飯的時候她突然叫了爸爸。興奮的我,我真是馬上把飯筷一撩,我用巨大的聲音我答應了一聲。4月22號,所以這位年輕的媽媽她説她兩歲孩子説叫她騎車慢一點,我特別有同感。
主持人:是,
記者:我這兒還有一個朋友,我覺得他的好消息可以和你們共同分享。她叫孫國香。
白燕升:你倆是朋友嗎,是一塊兒來的。
觀眾:是。
記者:我們聽聽孫國香好的消息,兒子現在兩歲四個月,我和他爸爸躺在床上準備睡覺時,兒子會給我們蓋被子了。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幸福,好高興,因為兒子會關心人了。
白燕升:天哪兒,孩子太早熟了。
觀眾:對,我兒子説話挺早的。
主持人:你們倆認識嗎?
觀眾:認識,是朋友。
主持人:兒子會關心人了,你覺得特別的幸福。
觀眾:對。
觀眾:有時候小孩兒在你無意之間,發現他能跟你聊天了,你問他什麼他能給你回答,感覺挺驚訝的。
主持人:你們倆在一塊交流交流還真有好處,要不是時間關係,我們四個人還能聊,但是我怕人家説我們四個人囉嗦。
觀眾:下次有機會再聊天。
主持人:是,你主持的不錯。
白燕升:不錯
主持人:不錯,請坐。來看一下會不會還有媽媽給我們留言。
記者:自己的孩子事業有成,我作為母親可以隨心所欲的玩兒。
主持人:可能是旅遊吧。
記者:焦振華。
主持人:就是孩子給你什麼負擔是不是。
觀眾:對,我可以放心了,因為他已經工作比較踏踏實實的。
主持人:大家聽聽看,焦大姐的壞消息,苦惱的事是家務活太多,女人什麼時候能從家務活裏解放出來。這些女士都比較贊成,看,博得了全場女同胞的掌聲,家務活太多了,你是不是得從早幹到晚,一天三餐,飯都是你做。
觀眾:不是,可是我覺得我得洗洗衣服,得做飯。
主持人:洗衣服不是用洗衣機洗嗎?
觀眾:是,那也得用手呀。
主持人:是,得做飯。
觀眾:對,得做飯,不是三餐也得二餐,所以覺得還是比較多,我要出去玩兒,我有時候還得想著,到點是不是該回來了,老公是不是在家,家裏還有一個公公,會不會影響他們吃飯,所以老得惦記著,我就想如果要是沒有這些個,家裏到時候就有現成的飯餐。
主持人:我覺得還有特別好的辦法,乾脆您把您愛人送到廚藝班去學一學,他一學來興趣,回去老給你做實驗。
白燕升:可能是,至少是大姐這個年齡的,一代父母恐怕都面臨這個問題,前半生大概不是為自己活著,都在為子女操心。等著子女事業有成了,自己也想著放鬆一下,但是這個時候突然發現,上有老下有小。又得起到家庭中堅力量的這個作用,恐怕還是難得清閒。
觀眾:我會躲出去,比如參加一個旅行社,出去個七八天,給自己一個放鬆的時間。
記者:你會不會發現七八天之後回來更累。
主持人:是家裏一堆臟衣服。
觀眾:我會找一下平衡,我這邊玩兒的差不多,我回來以後就心甘情願的幹一點兒吧。
主持人:其實她自己已經把答案説了,人生活還是有平衡的,每個人只是尺度不一樣而已。
白燕升:但是和晶你看這個大姐説的時候,儘管説自己苦惱家務活太多,想擺脫家務。您看大姐一邊説著一直在笑。
觀眾:因為我有點心甘情願了。
主持人:好,謝謝您大姐。口哨高峰論壇沒聽説過,我不知道,不知道,不太清楚,知道不是特別多,不知道,你知道嗎,行嗎,是上海灘吧,無聊兒的人,很有藝術細胞呀,或者藝術品位的人,我覺得聽這個名字應該是一群比較時尚這種青年人,我就是感覺是一些比較前衛(的人),年輕人喜歡的項目。肯定是年輕人,大概年齡段應該在十五到三十歲之間,應該是這種感覺。
主持人:今天現場的朋友會吹口哨兒的,告訴我是哪些人,示意我一下。一位,兩位、三位、四位、五位不少呢,好,那一會兒我們一起來拼一拼(口)技,看看大家的技術有高有低,是不是有差別。我先請出一位朋友,來有請鈕方重先生。
鈕方重:大家好
主持人:剛才您上來之前,我簡單刺探一下軍情,現場有些朋友他們也會吹口哨,那您跟他們的級別不同在哪。
鈕方重:可以唱歌。
主持人:口哨可以唱歌,您是一個人給我們唱,還是跟你的朋友一起唱歌
鈕方重:我請幾位朋友來吧。
主持人:您的“哨友”是吧。
鈕方重:對。
主持人:好,先來聽聽看。謝謝,你們吹口哨的這些朋友,在一起互相的認識,是因為什麼途徑認識的。
楚玉燕:就是網絡。
主持人:你們在網上把把哨音錄下來讓大家聽是不是。
楚玉燕:不是錄的,都是現場的。
鈕方重:現場吹的。
主持人:等於説你們在網上有一個這樣的平臺。
楚玉燕:對。
主持人:你們現在能不能透露一下,每個人練出好口哨的絕技是什麼?鈕老師你怎麼練的。
鈕方重: 2003年開始上網以後,才發現網上有吹口哨的,而且是和音樂搭配的非常好,逐漸就我也吹得挺好的,我也嘗試。
主持人:你一般什麼時候練。
鈕方重:反正只要是上網就能練。
主持人:我是説下班以後練。
鈕方重:對。
主持人:您回家不做家務是不是
鈕方重:也做,家務還少做不了,要不做家務,夫人不讓我吹。
主持人:這是一個交換條件是不是。
鈕方重:對。
主持人:我是想知道,您練口哨是怎麼練,因為平常人練樂器有一個琴房,在琴房裏練,您練口哨在哪練。
鈕方重:我就是戴上耳麥,然後放上音樂以後就開始吹,和音樂搭配,就是這樣的,在家裏是不是,反復這樣搭配的。
主持人:這樣會不會干擾鄰居,影響家人的學習。
鈕方重:你別説還真有這麼回事,我由於吹的時候愛墊腳,打拍子,鄰居就找上門來了,先是敲門,因為我帶著(耳)麥聽不到,他敲門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曲子完了以後,我才聽到有人敲門。你給咱們輕點兒,意思就是讓我輕聲點。不好意思。完了過後咱又忘了,又開始吹。鄰居就拿東西就頂著樓板,這以後咱就更不好意思了,後來我家夫人就專門為我做了一個棉墊,就是類似海面墊一樣,墊在腳上,這樣聲音就小了。
主持人:秋鳴我知道,她在人民大會堂開過你的專場演出是不是。
秋鳴:我在人民大會堂2000年12月20號,開了中國首屆口哨音樂會。
主持人:你已經把口哨當然你的藝術追求了。
秋鳴:對,應該説我的職業就是吹口哨。
主持人:還有這職業嗎?
秋鳴:我是這麼去做的。。
主持人:你就是(從事)這樣的一個職業。
秋鳴:對,我如果不吹口哨我就沒法兒活下去了,
主持人:等於説你吹口哨,就跟我主持節目一樣是我的工作,是不是。
秋鳴:對是我的工作。
主持人:我們都覺得吹口哨,是一個業餘愛好的事情,但如果你把它當成一個工作來進行,賺錢養活自己,整個是這樣安身立命之本的時候,你會不會覺得這個變的有點兒太認真了點兒,本來是特好玩兒的一件事。
秋鳴:我覺得我酷愛口哨,我把口哨視為自己的生命。
主持人:還有這樣的人。
楊濤:我記得我當時到香港文化中心音樂廳,參加回歸四週年晚會的時候,我吹口哨,當時全場的人站起來給我鼓掌,我真的是非常的激動,非常的感動。
主持人:你們哨友裏面還有這樣的人,太讓我意外了。真的是聞所未聞,第一次聽見這樣的事。吹口哨好處首先是心情愉快。第二是讓身邊的人也愉快,
鈕方重:對,肯定是表達一種喜悅的自然的那種心情流露。
主持人:比如説失戀了怎麼表達。
伍達澤:就是用一些比較有內容的歌曲,我們去表達這種感情。
主持人:比如説闖禍了,領導要責備我,非常的害怕。這個我聽到像失戀的歌,都是我的錯。漲工資了,特別的高興。
伍達澤:喜洋洋。
主持人:除了表達情緒之外,表達情感會不會讓別人覺得你們都是一些不務正業的人。會有這種感覺嗎
秋鳴:會有這種感覺,我當時跟我鄰居説,我要把口哨吹到北京去,結果我鄰居給我爸告狀,説帶你女兒去精神病醫院看一看,到這種份上,當時我爸是一怒之下打了我的屁股,他沒打我的臉,他還是手下留情,打屁股打得我一週上課都是站著上的。
主持人:那是你多大的時候。
秋鳴:那時候讀初中。
主持人:讀初中你就這樣想了,對,那你喜歡吹口哨是從小就喜歡了
秋鳴:從小,三歲我就會吹。
主持人:你喜歡穿裙子嗎?
秋鳴:不喜歡。
主持人:不喜歡穿裙子就喜歡練口哨兒。
秋鳴:對我喜歡釣魚,騎自行車,我們四川有很多山坡,我基本上騎著自行車,不下車,就是走S型,走到 走到山頂上我不喘氣,就是借助練口哨。別人都是在喘氣我在練口哨兒。
主持人:就是一個消遣。
楚玉燕:對,別人是這麼看的,就是覺得“流裏流氣”的,更別説女孩子吹,男孩子吹都有這樣的想法。
主持人:你們兩個女孩子如果吹口哨兒,千萬別去女衛生間,要去女衛生間,人家以為來一男的呢。
秋鳴:我去過一次,有一次我在洗手間上廁所,讀書的時候就不經意的吹口哨,結果我就聽到外面在説,走錯了。
主持人:以為進了,不知道是你走錯了還是她走錯了。你給別人造成誤解。女生練口哨兒得特別小心是不是。
楚玉燕:對,但是有的時候是無意識的吹口哨。
主持人:你在女衛生間也吹口哨兒。
楚玉燕:尤其你看到我的頭髮挺短的,而且身材你也看得出來,可以想像出來,穿上西裝,職業裝,然後擠領帶,我基本上從後面看,看不出來是個女的。
主持人:對再加上你吹口哨兒。
楚玉燕:有一次我在衛生間裏,上廁所,那天客人還不是很多。然後在那洗手的時候,我就看到一個女的進來,進來以後我當時在吹口哨,她已經挺著急的進來了,不大一會兒我看她停住了,我一想,正好洗完手我就出來吧,我出來她也跟著出來,我就回頭瞅了一眼就看到那個顧客,這樣出來探著半個身子來看那個牌子,這時候我就看,可能是人家誤會了。然後我馬上説您好,沒走錯。然後當時我也挺不好意思,我説是女衛生間。點點頭兒。
楊濤:做飯也喜歡吹口哨兒,做飯的時候,對因為我是四川人,喜歡炒辣椒,然後我就吹《辣妹子》。一邊炒辣椒一邊吹這個。
主持人:結果你的辣椒炒的特好吃。
秋鳴:結果吵胡了,就記著吹口哨去了。
主持人:如果對女生有一點麻煩,對男生是不是能帶來點好處,
鈕方重:你還別説,我這個口哨幫助我可以説是找對象起了一定的作用。
主持人:你的對象不是談來的是吹來的。
鈕方重:對,差不多,可以這麼説。剛開始我在認識她的時候是先吹口琴,我挺愛吹口琴的。然後吹的已經比較近了,膽子也大了就改吹口哨了。
主持人:其實本來想以吹口哨接近的,怕把她嚇跑了。
鈕方重:剛開始丈母娘她也不同意,一吹肯定就靠邊站。先是有點兒策略,我是先用口琴把她拉近,然後再用口哨把她抱緊,跑不了了。
主持人:你講的比較含糊,往往自己的秘密武器不大輕易告知別人,但是我知道一般有點才藝的男生,比較容易討得女生的喜歡。口哨在你看來是才藝的一種表示。可是當時他們家裏的老人不這麼看,會不會覺得吹口哨的男生是不是顯得不穩重。
鈕方重:他們已經了解我的職業,知道我是教師,知道我不是那種習氣,而且我吹的都是比較高雅的那種音樂。比如和我家夫人吹的像《舒伯特小夜曲》《月亮代表我的心》等等。像這樣的曲子多優美。
主持人:有道理。
秋鳴:肯定能打動她的心。
主持人:鈕老師説他吹口哨兒,是把愛情也吹豐收了,把老婆也吹到家裏去了,我能不能跟你太太核實一下,這事兒不能您一個人説,您家電話能給我們嗎,
鈕方重:能。
嘉賓:您好。
主持人:尤大姐嗎
嘉賓:是的。
主持人:您好,我是實話實説的和晶。
嘉賓:您好。
主持人:我現在跟鈕老師在聊天呢,我跟您核實一件事,鈕老師説當年他跟您談戀愛的時候,修成正果,就是因為他口哨兒吹得好。這是真的嗎。
嘉賓:過獎了,誇大了。
主持人:誇張了是不是,主要您不是看上他口哨兒吹的好,是看他人品好是不是。
嘉賓:是的。
嘉賓:他吹口哨您煩不煩。
嘉賓:有時候也煩。心情好了可能就聽見好。
主持人:心情好的時候覺得他吹得挺好,心情不好的時候覺得他添亂是不是。您在什麼樣的情況覺得他吹口哨兒讓您比較反感,或者讓您比較尷尬。
嘉賓:主要是他有的時候,他一高興不分場合吹,我覺得可不好意思了。
主持人:他不分場合的吹是不是。在什麼樣的場合您會覺得比較尷尬。
嘉賓:在外面工作,我覺得吹得都喜歡才行,有的人他不一定,有的人看起來還挺好的,感覺高興在笑,有的人眼光看著,就覺得不對勁。
主持人:比如説像你們倆逛街的時候。是不是。
嘉賓:對,他一高興到哪都吹。
主持人:逛街不是主要為了陪你買東西,陪你高興。
主持人:在生活中間,如果您心煩的時候,鈕老師給您吹吹口哨,會步會心情好一點。
嘉賓:一般很少,發火的時候就顧不上這些了。
主持人:謝謝大姐。
嘉賓:不客氣。
主持人:再見。
主持人:看出來了,鈕老師在家還是有壓力的,吹口哨兒得看“天氣”如何,今天愛人“天氣”好多練一會兒。今天愛人“天氣”不好,您自己得早點收兵是不是。
鈕方重:對,她有時候不給面子的,你再吹來勁,她過去就把機子關了,她有時候會這麼做。
主持人:真的嗎?
鈕方重:真的,但她高興的時候,她在旁邊還給你指點,你這個曲子哪吹得不行,你好好跟人家餘音,伍哨他們好好學吧。
楚玉燕:我給他揭個短,貓嫂常用的武器就是掐,然後要是輕輕鈕老師就是不吱聲了。又掐我了,我們大家就開始笑上了。
主持人:在我們看來,男生練口哨兒最多“公關”一下老婆就行了,女生練口哨兒是不是要克服的障礙更多。
楚玉燕:應該怎麼説呢,因為我愛人經常不在家,每週一“擱”,週六回來。他就是説不是的反對,東北話叫相對反對。那不是一般的反對。而且就是説我吹的口哨兒,跟秋鳴老師還有鈕老師不一樣,人家都在調上,我的拿手就是不在調上。有的時候我愛人説了,簡直就是噪音,我求你能不能不這麼摧殘我,我一個禮拜才回來一回。遇到這樣的時候,我們倆有的時候,我正喜歡聽的時候,聽的特別入神兒的時候,我就會跟他。我的態度也不太好。這時候我兒子就會出來。媽你看你,你也真是的,你就不吹,等我爸走了,你摧殘就摧殘我,你摧殘我就摧殘了,你還摧殘我爸幹啥,就這樣的。
主持人:要不你這樣,你今天現場摧殘一下我們七個人。
楚玉燕:免了。
主持人:你説你面子多大,哪有人求著你摧殘的。。
楚玉燕:怎麼説呢。
主持人:讓鈕老師帶著你一塊吹。帶帶她。
楚玉燕:人家説吹一句,你看你。
白燕升:楚楚,感情你們剛才五個人上來,你是濫竽充數。
楚玉燕:不我沒濫竽衝數,那時候我表現挺好的。
白燕升:什麼表現挺好的,你看你剛才吹得都不成調。跟我差不多。
楚玉燕:我這是有意摧殘你,你不是求我嗎。
主持人:然後我發現!剛才你在吹的時候,的確像一男的。
楚玉燕:有這麼帥的小夥子嗎。
主持人:如果説在家裏練口哨兒,需要獲得家人的支持,我得問問秋鳴,在學校裏練口哨會不會干擾同學,要贏得同學的支持才行,在宿舍、食堂、教室。
秋鳴:我記得我上大學時候,在教室裏面有一次課間十分鐘,我就到最後一桌,坐在那吹口哨兒,我是很投入的,結果我們藥理老師走過來,他跟我説這句話,我至今都沒搞明白,他説吹得不錯,你應該到馬戲團去。我自己都沒弄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主持人:他的意思可能是説,到馬戲團去可以表演,可以訓練小動物。
秋鳴:原來是這樣。
主持人:沒有,我是在嘗試理解你老師的建議。老師,肯定不能人身攻擊人家是不是,這樣有違師德。在學校的時候,因為你吹口哨。同學們喜歡不喜歡你。
秋鳴:非常喜歡,我都快成了點歌臺了。
主持人:男生喜歡不喜歡你。
秋鳴:男生也喜歡,比如我説一起合吹一個曲子。那個人能夠從十個人的口哨聲裏面判斷我在吹。
主持人:有沒有男生因為你吹口哨而愛戀你,追求你。
秋鳴:是北大的一個學生,我當時在北京上大學,後來通過電臺,北京人知道了我的口哨,知道了秋鳴,他每次週末都騎自行車,到學校來看我,後來慢慢就成了好朋友,就聊口哨兒,聊生活。接著有一天他就跟我説,她説秋鳴我非常喜歡聽你的口哨兒,我説謝謝你。然後他説我想天天聽你的口哨兒。我説這很簡單,我錄盤帶子你天天放不就完了。然後人家再補充一句,我想每天親自聽你吹口哨兒,我説這麻煩,我哪有這麼多時間,就把這段他沒有直接表達這段感情抹殺掉了,因為當時他去美國留學的時候,我沒有去機場送他,因為我正在參加一個活動,一個演出。後來他從美國還寫信給我,就是表達了這段情意過後,我還正兒八經給他回了封信,但是去郵局交信的時候,美國信件那麼麻煩,交封信一會兒又要這樣那樣,最後我一怒之下,説算了不交了,就這樣不了了知了。
主持人:對。你這個女孩子很怪,人家女孩子到青春期或者什麼時候,會對戀愛的事很敏感,你怎麼那麼遲鈍。
秋鳴:怎麼説呢,為了口哨兒,不瞞大家説我現在還單身,當時就是想為了口哨兒事業不想有任何的影響,外界的影響。一談戀愛肯定要方方面面受影響。
主持人:談戀愛,就是花一點時間,去看看電影吃吃飯什麼的。
秋鳴:就沒時間,我就想練口哨兒。因為説白了很多的朋友就笑我,我就告訴他們其實我已經嫁給口哨兒了。
主持人:我真的是頭一次看到這麼執著的人。你不覺得你這樣有點走火入魔了。
秋鳴:就是鄰居説到精神病醫院看看去是吧。
主持人:不是,你看鈕老師口哨兒吹得好,人家該幹麻幹麻是不是。該娶一個漂亮媳婦回家就把這事給辦了。
秋鳴:鈕老師聰明。
主持人:你也完全可以這樣,因為口哨兒的壓力對我非常大,我家裏沒有一個人支持我,我從四川到北京來闖口哨兒,當時我是考上北京的醫科大學過後,我爸爸就送我來的,我們倆父女在火車上的想法,是截然不同的,我爸爸想的是,好不容易女成父業,因為我爸爸是中醫。然後我是好不容易得個機會到北京來的,我一定要給口哨兒討一個説法,就這麼想的。所以後來我爸爸他送完我過後,回老家去了,我就天馬行空,自由了。真的自由了。
主持人:你在家的時候,爸爸媽媽在身邊的時候你不怎麼敢練是不是。
秋鳴:不敢吹,我和我爸爸一起坐公交車的時候,我每次暈車,只要我爸爸不在,我保證不暈車,我可以吹口哨兒。
主持人:吹口哨兒你不暈車。
秋鳴:對,我爸爸在旁邊,他要掐我,踩我的腳,不讓你吹。説人家那些人都看著你,感覺不好,所以我就暈車。
主持人:你爸爸今天來了嗎?
秋鳴:爸爸已經來了,到現場來了。
主持人:叔叔你好。那個時候您希望秋鳴將來是一個醫生是不是。
觀眾:是,我家裏面主要是幾個孩子,一個男孩是學西醫的,我想我走了以後,這個學西醫,中醫是國家的寶庫,非常寶貴,但是我想要一個繼承人,她從小把中醫學好,今後我家裏醫學事業就可以後繼有人了。
主持人:你們家還中西合璧呢。但是女兒這個她為什麼不能邊學中醫邊練口哨兒呢?
觀眾:因為我們那個年代的人就是認為這樣,男孩今天我看參加這個節目這麼多吹口哨的,男同志還是多一點,女同志還是少一些。我們認為男同志吹口哨兒是正常的,因為她這一吹我自己覺得是不正經,再加上有很多時候,楊老師來我跟你説一句話,我説什麼話,我悄悄跟你説,你這個楊濤在外面吹口哨。那個中醫説,楊老師我跟你説一句話,我説什麼話,你的女兒走起路,騎個自行車,邊走邊吹。
主持人:跟你告狀是不是
觀眾:她回家的時候背著書包走到家裏,我火就冒了,把那個竹竿,這麼長的竹竿在地上打破了,用腳一踩就撕成一個皮鞭,皮鞭我就把它折成三尺長來,她還沒有把書包放下,她不知道我要幹什麼,我這一下就打下去,打的時候她沒有哭,把我頂著。這個竹片小了斷了,我又在取一根竹片,又打,一連打斷了幾根,這一下當然就打重了她,爬不起來了。我心裏還是有想法,我就説了一個問題,我説這個讀書你今後能不能專心讀,她也沒表態,我説你是吹口哨兒能出息嗎是不是。
主持人:就看她的未來,很擔心她是不是。
觀眾:就是想她的未來。沒有這個能力,所以我把他打重了。
主持人:我想問一下白燕升,我前面記得跟大家聊天的時候,説過我的工作是主持人,為各位主持人把每期節目做好,是我們的職業是我們的事業。但是我們也有業餘愛好,白燕升説他的業餘愛好也有一些,你看你的愛好能不能替代你主持人這個工作。
白燕升:這可能也是我的困惑,因為在一般的戲迷園裏,説白燕升因為從小喜歡戲,儘管我也不是學戲的,我是學中文的,後來做了戲曲節目主持人,也很多朋友來信,説非常的羨慕我,你看自己喜歡戲也喜歡唱戲,天天跟這些戲曲名家打交道,聽他們説戲,所謂把愛好跟職業結合起來是最幸福的事,我覺得這個話只説對了一半,愛好是一個純個人的事。比如説我沒有成為職業的戲曲節目主持人之前,我也跟大家一樣喜歡這個戲,喜歡這個演員,反之也可以不喜歡,可以直抒胸怒。個人愛好。一旦成了職業以後,尤其在中央電視臺成了一個職業的主持人以後,你需要克制,需要冷靜,需要客觀。漸漸的這個愛好,它就不是愛好了。很長一段時間想逃離,因為它已經便的不是你的愛好,你想愛好是一件多快樂的事。
主持人:愛好是很隨意的。
白燕升:沒錯,所以變成職業以後,我覺得這個困惑是在這。那麼怎麼越過這個檻,不是在這冠冕堂皇跟大家講,確實要敬業,要意識到一份責任,它跟愛好完全不一樣。
主持人:愛好就跟楚楚一樣,我可以吹不成調,但是我依然很開心,我能夠吹。愛好也可以,我可以不登臺表演,但是有人沒人,我吹自己聽還不行嗎,是這樣的。
白燕升:所以在沒做主持人之前,別人問我最大的愛好是什麼,無疑是喜歡戲,現在如果再問我那肯定不是了,因為它已經成了職業,它就不是愛好了。我想秋鳴困惑是不是也有一點,就是説因為你喜歡吹口哨,變成了職業以後,可能接下來的這一切,可能也是職業帶給你的不好。
主持人:有嗎?
秋鳴:應該説也有,因為走口哨兒這條路真的,不是大家想像那麼容易,很難。就是為了口哨兒我一天啃過一個饅頭,大冬天睡過陽臺,所以説吃了很多苦。但是在我的心中有一個信念,我一定是要把口哨兒堅持下去。
白燕升:所以我覺得今天我們在談吹口哨也好,可能也就是其中愛好的一個方面,我們在談愛好帶來快樂也好,跟職業的關係也好,總而言之我們這一代人還是快樂。
主持人:因為你有選擇,你甚至可以把愛好變成你的事業,這也是一種事業。
白燕升:是的,所以我剛才聽秋鳴説真的挺酸楚,我真不希望因為喜歡口號,而使她經歷那麼多的困難,當然我不是説單身不好,但是在常人眼裏,或者作為秋鳴的父親來説,你肯定喜歡您自己的女兒成家立業,應該是這樣的。所以我真的是由衷祝福秋鳴,因為有這樣的愛好怎麼不能過起兩個人的美好生活。咱們祝福秋鳴好不好。
秋鳴:謝謝白老師,我會考慮您的意見。
主持人:現場我想問一下今天來實話實説的朋友,你的個人愛好有沒有想過,給你帶來快樂的愛好是什麼,我們不講吹口哨,因為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個人愛好。來。
觀眾:我告訴大家,我喜歡做家務,我從小就喜歡做家務。
主持人:那大姐叫什麼了。
白燕升:剛才那大姐,最痛苦的事是做家務。
主持人:她最愛做家務。
觀眾:我有時候想可能是天性。我從小就愛做家務,而且我把這個當做特別有樂趣的事情。
主持人:但是我就喜歡做一樣,就是燙衣服,
觀眾:我所有的都愛做,而且就是我會唱好多的歌。
主持人:你的意思是你邊做家務邊唱歌。
觀眾:對。
主持人:太完美了。
觀眾:所以我曾經跟朋友説其實我是真正的歌唱家,我的歌都唱在家裏面。
主持人:問問這邊的朋友,你個人喜歡什麼愛好。
觀眾:有時後就是聽歌,上網。
主持人:在你自己的這份愛好裏面,你覺得有沒有在生活中或者是遇到煩心事了,這個愛好能讓讓自己疏解一下。
觀眾:有啊,有時後比較煩就自己下載一些歌曲,然後聽歌挺好的。
主持人:喜歡聽,行立馬兒滿足你,請坐。白燕升他喜歡聽歌,你説你是戲唱得好還是歌唱得好。
白燕升:我剛才説了,就是再主持戲曲之前,我最大的愛好是唱戲。從做了職業節目主持人以後,現在最大的愛好成唱歌了。我覺得愛好是你可以全身心的去投入的這樣一件事,可以很忘情的去做,跟工作真的是不一樣的。我一直強調不一定非得要變成工作,這是兩個概念。所以我覺得不管你有愛好也好,沒有愛好也好,沒有就培養,不然的話,我們説這個生命過程,如果沒點兒愛好,多單調呀,我真的希望大家不管喜歡什麼,愛我所愛,快樂無窮,
主持人:好。其實我再認識這麼多哨兒友之前,我曾經看到一篇文章,有一個非常知名的作者就是説了這麼一句話,他説為什麼很長一段時間,我在大街上行走的時候,聽不到人們的口哨兒聲了呢。他提了這樣的一個問題,也就是説當一個人在走路的時候,非常自然吹著口哨兒的時候,他會把那種快樂和那種休閒感染給身邊的人。我第一次聽到這些哨兒友們的哨兒聲的時候,我在想我在猜測,他們可能都是些非常快樂的人,同時我也再想,其實每個人有自己愛好的人,他都應該會尋找快樂,如果你是一個會尋找快樂的人,那麼不管你是一個吹哨兒人,還是一個唱歌的人,還是一個喜歡做家務的人,還是一個喜歡打球的人,我相信這個快樂不僅你自己,而且還會把它傳遞給他人,這種快樂就顯得尤為珍貴。所以我們今天要特別的感謝來到現場這麼多的朋友,分享了你們的秘密,分享了你們快樂的秘密。最後我們想聽一下,秋鳴和他的朋友們為我們演奏最好聽的一個曲子。
歌詞: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就有幾分……
責編:趙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