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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軍巡邏青藏高原邊緣 背不動70斤物資不能參加

 

CCTV.com  2009年07月26日 10:46  進入復興論壇  來源:解放軍報  

絕壁行軍

驚涉飛瀑

泥潭營救戰友

一橋飛架天塹

  宋朝華 羅長虹

  棉衣、棉被、塑料布,手電、砍刀、救生繩……盛夏巡邏,官兵們不得不帶上禦寒物資和救生用具。陡坡、懸崖、深澗,沼澤、冰河、雪山……就連牦牛都不能通過的險地,官兵們必須徒步負重巡邏3天3夜。A谷地,青藏高原邊緣陡降向南亞次大陸的一道不起眼的小裂縫,珞巴人稱之為“魔鬼之域”。請看筆者6月上旬隨同山南軍分區某邊防連官兵在這條“沒有路的巡邏路”上發回的報道——

  ■人均負重35公斤,體能測試達不到優秀成績的官兵不能參加這次巡邏

  一名戰士氣衝衝地找到連長韋振朗:“為什麼不讓我參加這次巡邏?”在高原上,他武裝5公里跑24分鐘。韋振朗也火了,將連隊軍事訓練成績冊往桌上一摜:“不要個人英雄主義,這裡就你的體能最差!你要半路不行了,那樣的路誰能照顧得了你!”

  執行巡邏任務的頭天下午,巡邏準備會在山南軍分區某邊防連的情況室召開。

  士官李江打開筆者的背囊,拽出疊得方方正正的雨衣,塞進去一張塑料布:“雨衣太笨重了,這塊塑料布上鉸了個洞,便可當雨布用。”

  看見筆者疑惑的眼神,團副參謀長袁慶華也在一旁提醒:“1斤重的東西背上爬山一天,就變成10斤了,能少帶一點就少帶一點。”

  不要想得到任何援助,要想完成3天3夜的徒步巡邏,第一要務就是節省體能。思慮再三,筆者打開背囊,將手提電腦、壓縮餅乾、洗漱用品等一股腦地倒了出來。司務長卻硬往裏裝進一把大蒜,他説:“路上喝的都是生水,不定什麼時候能派上用場。”

  筆者的物資減得不能再減,可官兵們的背囊塞得不能再塞。他們要帶野炊的大米和罐頭,要帶開路的板斧和砍刀,要帶攀岩用的繩索和挂鉤,要帶防寒用的棉衣和棉被……在徒手行軍與內地負重20公斤行進體能消耗相當的高原,官兵們人均負重35公斤,背囊撐滿了足足有1米高,以至於連隊特別規定體能達不到優秀成績的官兵不能參加這次巡邏。

  ■上等兵趙國徽身陷泥石流,眨眼間便淹沒腰際

  第二天上午,小分隊向著高山峽谷開始了徒步巡邏的征程。

  烈日灼得頭皮生疼,高山陡得只能側著身子往上攀,背囊壓得路上只剩“呼哧呼哧”的喘氣聲。峽谷亂流縱橫,山林荊棘叢生。大家忽而攀岩而上,忽而蹚河而過。

  穿過一片密實的叢林,前面是一片150多米寬的泥漿區。韋振朗告訴筆者,去年冬天山南地區發生百年不遇的特大雪災,雪崩、泥石流氾濫成災。打頭的戰士王宇伸腳探了探,見泥漿表層已經結殼,便指揮大家輕手輕腳地緩慢前行。

  “拉住我!”突然身後傳來呼救聲,大家回頭一看,只見上等兵趙國徽已陷入泥石流,正在拼命掙扎:拔左腿,右腿陷了下去;忙拔右腿,左腿陷得更深,眨眼間泥石流已經漫過腰際。

  “快卸下背囊!”戰友們迅速排成一線,用力將小趙從泥潭里拉了出來。

  趙國徽正驚魂未定,前面的尖兵組突然停了下來:雪崩!隨著數百米外巨大的一聲轟然作響,筆者第一次目睹了盛夏時節的雪崩景象,只見房間大的巨石被成堆地推入河底,瞬間形成的衝溝就有數十米深。

  闖過雪崩地帶,前面的路開始變得越來越難行,在數百米高的懸崖邊上,大家手拉著手,小心翼翼地踩著長在懸崖石縫裏的草叢前進,一段不足200米的懸崖,小分隊一共走了近半個小時。

  ■捨身崖畔,燃支香煙祭戰友

  攀過幾處斷崖,前面傳來口令,“慢點,前面就到捨身崖了!”捨身崖上不僅有條兩拳寬左右的小路,還有一個可以容納我們20余人站立的小平臺。

  平臺旁飛瀑濺玉,高山上沖刷下來的殘木遍地,一片狼藉。

  沒有任何約定,大家在這數百米高的小平臺上依地形站立,脫帽致哀。1998年和2005年,戰士羅國穩和古怒先後從50多米高的崖頂上,墜落到我們站立的平臺上,壯烈犧牲。

  地上石縫整齊地嵌著兩排子彈殼,裏面插上了點著的香煙。官兵們默默地獻上潔白的哈達,一些古怒帶過的老戰士咬著嘴唇,輕聲抽泣。

  後面的路時好時壞、時有時無,連長不斷提醒大家越是好走的地方越要注意安全。筆者就在一段不起眼的滴水崖上,經歷了首次生死劫難。

  此崖約有50層樓那麼高,而通過它的路,僅是一條山體崩裂的岩縫。崖上四季滴水,崖下深不見底。

  行走在崖上,筆者已十分小心,不料腳下還是猛然一滑,剎那間,筆者右手本能地去抓住崖壁,左手順勢向後一甩,胸前的照相機鏡頭蓋便飛下了腳下深淵。

  謝天謝地!此時右腳順勢滑入岩縫,腿被牢牢卡住,才算把身體重心給穩住,保住了一命。

  ■“只管看前面的腳過橋,莫低頭,低頭看就會失去過橋的勇氣”

  第二天天剛放亮,我們輕裝向目的地繼續進發。前面的道路越來越艱難,一腳下去,但覺涼氣透心,提起鞋來,污水四溢。聽説這一帶時有毒蛇巨蟒出沒,大家也不敢多看,只是跟著前面的腳印走。

  正當大家筋疲力盡之時,一條20余米寬湍急的大河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橋原來就在這個位置,看來是被水沖走了!”韋振朗回憶道。

  説話間,有人腰上係了攀登繩,準備下水探路,被連長一把拽了回來。韋振朗讓兩名戰士抬一塊石頭扔進河裏,結果百餘斤重的石頭瞬間被水卷走。

  “我們這真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啊。”韋連長一邊説著俏皮話,一邊組織官兵砍倒了兩棵碗口粗的青杠樹橫在河上,大一點的作了橋,小一點的當作扶手。

  踏上這座臨時搭建的獨木橋,有經驗的老兵提醒筆者:“只管看前面的腳過橋,莫低頭,低頭看就會失去過橋的勇氣。”但是走到橋中央時,筆者還是忍不住往腳下掃了一眼,只見水流急如山崩,耳聽聲音大如雷鳴,頓覺一陣目眩,過得河後,筆者不由得一屁股癱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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