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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題一:從導演到製片人

張愛玲曾説,最恨一個天才女子忽然結了婚。而陳先生的觀點就是其紀錄片版;拍片子如戀愛,而做欄目如結婚。最恨一個紀錄片導演忽然做了製片人。

記者:你曾經是一個優秀的紀錄片導演,怎麼想起來要做製片人的?兩種角色的轉變是否順利完成?哪一種生活更幸福?

陳曉卿:當時我剛剛完成系列片《百年中國》,主任找到我,説要我做一個紀錄片欄目。當時其實就很猶豫,因為我感覺自己更適合創作而不是管理。不過那時候剛剛做了幾年文獻紀錄片,也似乎對歷史有些感情了,覺得弄個歷史類的紀錄片欄目或許挺有意思。這樣一來,也就稀裏糊塗地被領導的宏大理想給“招安”了。

  現在我越來越認為,那是一個深刻的轉折。從那以後——那是2000年11月27日(注:此為原《紀錄片》欄目的誕生日),我的狀態就如同從戀愛進入了婚姻階段,原來的創作激情很快被日常瑣碎的事情所替代,感覺有點勉為其難。

記者:那要怎樣?難道一輩子“戀愛”?如果扛不動機器呢?

陳曉卿:好多紀錄片人的理想就是拍到不能拍了為止,像小川紳介就是拍到死的。你看康健寧,也一直在拍嘛。他比我老得多。我想自己是可以勝任任何一類片子的,無論是拍土豆還是拍上帝,從陽春白雪到下裏巴人,準確地説,就是可以做那種職業化導演。

記者:“戀愛的幸福”是什麼模樣?

陳曉卿:你知道心甘情願不計成本付出的感覺吧?你特別喜歡的一件事情,你恰好又可以做得得心應手,那是很幸福的感覺。拍片子的時候,完全是全身心投入的狀態,不是了錢,就是因為喜歡。你可以在一段時間裏,很沉靜地關注著一段故事,與你拍攝的人物共同走完一段歷程。那是真的自己。越是快樂狀態裏的人,越是真實的。我和相對固定的一幫人,為了一個可以預期的目標而共同努力。但是欄目就不一樣了。有好多事情不是能夠簡單決定的。或者説不是按照我的理想來決定的。我們要考慮欄目怎樣才能符合觀眾的興趣,要考慮節目製作的成本,同時還要考慮欄目與播出頻道的統一設計是否有偏差以及欄目的內部氣氛、欄目文化等等。不是喜歡與否的標準了。
話題二:紀錄片,作為一個欄目的品格

如今,面對時代的巨變,傳媒的浮躁,紀錄片甚至也不再是一個品格的標誌了。不過,《見證》還是十分固執地珍惜這種“紀錄片品格”,陳曉卿有些自嘲地把它比作“貞操”。

記者:《見證》以及此前的《紀錄片》為什麼要堅持“紀錄片品格”?是你個人的堅持嗎?

陳曉卿:我不知道除了紀錄片還可以做什麼。我是幹這個出身的,而且別的領域都有人在做。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説,紀錄片是很有力量的,它本身值得我們去堅持。

  我想,其實這也是我的底線吧。雖然這個欄目不太算是我的“作品”,但還是有所堅持。對於一個人來説,總有些東西是難以割捨的。這就像,就算今天已經十分開放,“貞操”還是有人在乎的吧。

記者:既然是做一個欄目,那你起初的理想如何?

陳曉卿:原來的《紀錄片》是定位在歷史文化領域,我對歷史題材是有興趣的,而且從欄目操作的角度來講,它不像現實題材那樣不可預知,難以把握。那時是希望做成National Geography或者Discovery的模式,有欄目特色特別鮮明的産品。

  現在經過主觀與客觀因素的綜合調整,《見證》把目光轉向現實,定位是記錄中國當代變遷。這當然是增加了欄目的難度,實際上我們是在做一件前無古人的事情,就是要用紀錄片這樣高難度的片種去做欄目化的産品,其實是一個理想化的目標。正在進行時態的東西要做成這樣至少30分鐘長度的紀錄片,需要時間的積累,需要導演的功力,否則是很適應欄目很短的週期要求的。

  我想,《見證》最理想的就是能夠成為中國影像年鑒的一部分,可以入圖書館、檔案館存檔收藏。它的目標是通過對具像的現實生活的記錄來反映這個時代的脈動,是一個具有鮮明時代特徵的紀錄片匯集。比如像溫州人、股票、私企、網絡等等題材都可以做。由於紀錄片的客觀紀實手法,也容易展現生活本身的多義性,不同的人從中可以看到不同的東西。比如我們剛剛播出的《守望三峽》裏的《武陵鎮》,有人看到的是文化,有人看到的就是三峽移民。這樣的片子要我們有獨特的視角,超前的思考,眼光不能僅僅局限于當下。

記者:目前《見證》的定位是什麼?如何面對收視率的問題?

陳曉卿:收視率是每一個欄目必須面對的問題。現在央視實行末位淘汰制,收視率是一個很重要的標準。《見證》開播以後,收視率是穩步上升的。這也表明,我們的總體選擇是對的。考慮觀眾的興趣,我想,在做片子的時候,我們有兩個策略,一個是做好看的紀錄片。所謂好看,這是從手法上來説的,它必須像劇情片一樣,要有故事、有衝突、有懸念之類的,可能每個人都可以從裏面看到自己的影子。我們即將播出的段錦川、蔣樾做的《生活三部曲》(包括《都市生活》、《鄉村生活》、《愛情生活》)就是這類的片子。也有一些是可遇不可求的題材,比如關於“非典”,我們也做了一個系列。這類片子當然是比較高的要求了,所以産量不會太大。

  另外一個,是要做所謂“責任紀錄片”。這個説法的意思是,它背負了一些社會責任和使命,比如我們在做的關於車子、房子、西氣東輸的片子。當然,我們和其他欄目的關注點是有所區別的,我們的片了附有比較完整的生活段落,手法和視點不一樣。這些題材因為和人們的生活是密切相關的,那麼也應該會有比較好的關注率。這兩個方向,也是我們努力的方向。

記者:就你所知道的,能夠和《見證》共鳴的是哪些人?

陳曉卿:作為欄目,觀眾的考慮是第一位的。但是,紀錄片的理想狀態應該是那樣,是做給明天看的,是給歷史看的。它的價值應該是越來越大的。其實作為一個負責任的民族,它在前行中是應該有停一停回頭思考的習慣的。我想,有思想的觀眾就不會排斥這個。從觀眾來信看,我們有一個比較固定的收視群。他們的睡覺時間比較晚,有午夜收視的習慣,也喜歡想一些東西。他們中有些是普通的知識分子,也有些是紀錄片從業者或者是喜歡紀錄片的人。同時也有社會責任感比較強的群體。其實我想和《南方週末》或者《三聯生活週刊》的讀者群是有一些重合的。我們也很願意為他們服務。

記者:靠少數“知己”分子的體恤,《見證》是否樂觀,或者能夠樂觀下去?

陳曉卿:改版後我們的定位其實是非常“入世”的,我們要符合央視一套的頻道標準。像央視這樣的主流媒體,它播出的紀錄片一定是“大眾”的,而不是“小眾”的。從我上面談到的欄目方向可以看出,我們要做的是適合主流媒體的紀錄片,我們希望能夠取得更多人的關注。有些人是非常樂觀的,但是我這個人看問題的方式是偏于悲觀,所以我認為,如果想影響更多的人,目前《見證》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話題三:紀錄片的欄目化生存

紀錄片如同一個個性很強的人,它對於意味著“規範化”的欄目化生存是否適應呢?紀錄片的欄目化福兮禍兮?目前似乎還沒有定論。

記者:關於紀錄片的欄目化有過很多討論,你在欄目化操作中是否遇到一些問題?

陳曉卿:欄目化是一把雙刃劍。就像劉景 所説的那樣,它像一座圍城,沒有欄目化的時候想欄目化,有了之後又想出來。欄目的頭等大事是要保證播出。像我們欄目這麼大的播出量,它始終像張著一張血盆大口,等著你去喂它,這是很可怕的壓力。欄目需要你有足夠的節目量,定時産出,成本低廉。但是紀錄片是一個比較嬌貴的片種,因為拍一部好的片子需要時間的積累,週期比較長,很多時候你得等啊。好多導演都是十年磨一劍。

  如何適應欄目的要求,是一個很令人頭痛的問題。像國外,Discovery採取的是流水線的生産模式,也就是把製作過程工業化,策劃、拍攝、剪輯,各個環節分開作業,這樣能夠保證風格統一,同時也可以節省週期。他們的節目其實不是作品,已經是商品。我們欄目當然還達不到這樣的操作模式,但正在朝這個方向努力。我們採取了以自製為主,同時尋求一些欄目外合作的方式,也就是擴大創作力量,以緩解週期的壓力。

  但是,欄目化對於中國紀錄片的商品化、對於紀錄片從“小眾”走向“大眾”是必經的一步。目前中國的紀錄片市場是非常貧弱的,實際上處在一個市場培育的過程。欄目化會拉近觀眾和紀錄片的距離。欄目是一個平臺,可以慢慢培養一批紀錄片的忠實觀眾,也可以使得紀錄片更貼近人們的需求。紀錄片是富到一定程度的人們的精神需要。在西方國家,觀眾有這個需求,才會有成熟的市場。中國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來完成量的積累,達到質的變化。

記者:你從自己的創作經歷來看,紀錄片最有力量的是哪個部分?在欄目化後這種力量怎樣保持?欄目又如何保證紀錄片創作的藝術要求?

陳曉卿:紀錄片最打動人的當然是真實的力量,它能夠十分感性地還原生活本身。這些東西欄目當然還是會保持,否則所謂堅持紀錄片品格就沒有意義了。但是欄目化的創作也會犧牲一些紀錄片的特性。比如,導演不可能為了拍一個片子一蹲蹲半年,這樣的選題即使很好,我們也只能放棄;其次,為了欄目面貌的統一,節目的創作風格也會有一些共同的東西,也就是它更多的是“欄目”的,而不是“個人”的。

  經典紀錄片重訪系列《時間的重量》,是《見證》改版後播出的第一批節目,有50集,對中國近20年來的一些經典紀錄片進行重訪,這批節目的時間跨度都比較大,也是對紀錄片本身力量一個很好的體現。而且很討巧的一點是,欄目的創作週期滿足了紀錄片對生活的時間流程的要求,所以觀眾反響比較好。我們也會繼續找一些比較能夠保持紀錄片特性的題材和方式去做欄目。

記者:一個欄目的紀錄片“品格”,僅僅是形式問題?具體怎麼體現到欄目節目裏?

陳曉卿:當然這其實不是一個形式的問題,它涉及到創作理念、創作手法以及看問題的方式等問題。無論是處理什麼題材的片子,我們都希望表現人的夢想與悲歡、個體的生命歷程,這是我們每個導演的創作追求。也就是説,怎麼做,永遠和做什麼同等重要,甚至更加重要。打個比方,做三峽的題材,新聞中心可能是短平快的做法,更關注事件;而我們做的是關注具體個體的生活,然後再把這些東西,放在目前中國這樣一個急劇變革的大背景下。也就是,我們必須能緊貼生活地沉下去,同時也能夠不動聲色地跳出來。我們希望有一天大家能夠認可到一點:《見證》是一個關心今天的欄目,同時也是一個對明天負責的欄目。(轉自《現代傳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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