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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友追憶朱光亞:為人低調 瞞著家人研究核武

發佈時間:2011年03月07日 15:15 | 進入博物館吧 | 來源:CNTV綜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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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1年2月26日10時30分,中國核科學事業的主要開拓者之一,中國科學院、中國工程院資深院士,中國工程院首任院長,中國科學技術協會名譽主席朱光亞因病在北京逝世,享年87歲。

   為中國核科學技術的主要開拓者之一,朱光亞院士曾參與組織領導了中國原子彈、氫彈的研製及核試驗,為中國核武器事業的創建與發展做出了重大貢獻;他參與組織領導了秦山核電站籌建、放射性同位素應用開發研究、國家高技術研究發展計劃的制定與實施及國防科技與武器裝備發展戰略研究等工作;他1985年獲國家科技進步獎特等獎,1999年獲“兩彈一星”功勳獎章。

  他,61年前滿懷報國激情漂洋回國;

  他,被譽為“奮力挺起民族脊梁的‘兩彈一星’功勳科學家”;

  只為開拓中國自己的核科學事業;

  他的名字被載入中國原子彈、氫彈研製史冊;

  他,被譽為“奮力挺起民族脊梁的‘兩彈一星’功勳科學家”;

  小行星以他的名字命名

  中山大學老校長曾漢民接受羊城晚報記者專訪時評説朱光亞

  真正的科學家

  “我和他在工作上有很多交往,他是我最敬佩的人,我非常崇拜他!”中山大學老校長曾漢民26日晚接受羊城晚報記者連線專訪時説,他也是剛剛從電視上得到他去世的消息:“朱光亞的去世,對中國是個很大的損失!”

  為人低調大智若愚

  曾漢民原來在北京工作,就在原子彈研究系統,後來因為身體原因,轉到中大擔任校長:“在北京工作的時候,朱光亞是國防科工委科技委員會主任,我作為全國材料學首席科學家,他是我的頂頭上級,我們經常打交道,私交也很不錯,我常到他家裏吃飯。後來我到中大當校長,因為他是老校長許崇清的女婿,我們也多次見面。”

  曾漢民説,朱光亞是個真正的大科學家,值得當前科技界人士學習!朱光亞為人非常低調,大智若愚,沉默寡言。工作中總是詳細地聽取彙報,並反復調研,總是在想清楚了之後才會發表看法。“行事風格上,他和老搭檔錢學森不同,他不喜歡言談,他們兩個性格上是互補的”。

  求真務實堪為典範

  曾漢民説,朱光亞是求真務實的典範。作為全國政協副主席、國防科工委科技委員會主任、全國科協主席等,卻看不出一點官架子,他周圍的人都很佩服他。和他共過事的人都説,想讓朱主任表態不容易,他總要調查了解得非常清楚才會説幾句話。“我們懷念朱光亞,也就是要弘揚這種可貴的科學精神”!

  “他在同時代的科學家中,是非常出色的!”曾漢民説,朱光亞工作上從不喊口號,他厚積薄發、深思熟慮,注重調查研究,愛動腦筋,工作非常細緻,從不輕易發表言論,但是他一説話,又都是真知灼見,高瞻遠矚,“各方面都是科技人員的榜樣。和他一起工作的人都深受教育”!

  曾漢民説,有一次他在中大小禮堂組織各學院院長、系主任開座談會,朱光亞也參加了。那是1992年,鄧小平南巡,國家召開了第二次全國科技大會,很多人提出,科學的春天又來了。其實當時市場開始開放,科技界也出現一些不健康的苗頭,很多人浮躁起來,追名逐利的人多,國家科技投入並不夠。在座談會上有教授直言,這不是科學的春天,而是冬天,言辭非常激烈。大家很擔心,不知道朱光亞會怎麼説。當朱光亞表態後,大家很驚訝,他説,大家的意見很好,“我也深有同感,但是我不方便講,靠大家努力克服”!

  曾漢民説:“朱光亞雖然一直搞科研,但對教育頗有看法,對大學和青年一代寄予了很高的期望。我當校長期間,曾經多次主持過內地和香港的校長聯誼會,邀請他參加,因為工作關係他很難抽身,但是他很願意參加,只要他能來,在會上他都會暢談對大學教育的看法,他主張大學生應該全面發展,應該關心國家大事,直到現在都很有積極意義。”

  朱光亞妻弟、中山大學教授許錫揮追憶舊事

  著名科學家,也愛做家務

  朱光亞是中山大學老校長許崇清的女婿,26日晚,許崇清之子、今年78歲的中大教授許錫揮接受了羊城晚報記者連線專訪。他説,26日上午他聽到了姐夫朱光亞去世的消息。“他是個大科學家,為我國的原子彈事業做出了貢獻,我們家人都為有這樣的親人感到驕傲、自豪!”許錫揮説。

  生活平易近人

  許錫揮説,作為家人,他們在生活上有不少接觸。“姐夫是個非常平易近人的人,生活很樸素,一心一意撲在事業上。對自己和子女要求很嚴,他的兒子留學歸來,對國家沒有任何特殊要求。”

  許錫揮説,他第一次見到朱光亞,是1950年5月,當時廣州剛剛解放不久。“當時他找到了我們家,敲門時,還是我去開的門!”許錫揮回憶,當時他才18歲,還在念中學。門口站的是一位20多歲的年輕人,“長相很威武”。他自我介紹叫朱光亞,從美國剛剛回來,帶來了姐姐的一封信。

  許錫揮説,當時他姐姐在美國留學,朱光亞和她是在那裏認識的,兩人那時還沒有結婚。母親看了信,信仲介紹了朱光亞的情況,但只説是“好朋友”。“我母親就明白了,很熱情地接待他,邀請他在家裏吃飯,我也一直陪著”。

  許錫揮説,當時父親許崇清開會不在家,後來才見面。朱光亞給他的印像是非常平易近人,他們兩個也很談得來,“當時他很關心國內的情況,我就詳細介紹了廣州被轟炸後的情況”。

  嚴於律己工作保密

  上世紀50年代中期,許錫揮到北京大學唸書,朱光亞在中科院工作。“我們離得很近,我常在校門口看見他。他生活很簡樸,一直騎自行車上下班,一直到70多歲。其實他有車有警衛,但是他堅持這種簡單樸素的生活方式。”

  從上世紀50年代開始,朱光亞參與核武器研究,當時嚴格保密,他嚴於律己,家人都不知道。“核工作者的要求是,上不告訴父母,下不告訴妻兒。直到原子彈研究成功,向外界公開了消息,我們才知道他的工作。就連他的兒子知道時也很驚訝:‘原來原子彈是我爸爸搞的!’”

  許錫揮説,朱光亞雖然是著名的科學家、大學教授,但是他有空的時候,會買菜、會砍柴、做家務。“朱光亞和我們家人的關係都很好”。

  解放後首批歸國留學生

  許錫揮説,有一件事,他們家人都印象深刻。中大老校長許崇清1969年在文革中去世,直到1980年才平反。當時廣東省政府補開了一個大型的追悼會,這已是在他去世10年之後了。“我們兄弟姐妹都到齊了,但朱光亞因為公事沒來成,這件事他一直記在心裏。1988年廣東省舉辦紀念教育家許崇清誕辰100週年大會,就在中大召開,朱光亞知道後,表示無論如何一定要來參加。來參加時,他還在中大做了一場學術報告。”

  許錫揮説,朱光亞是解放後回國的第一批留學生,當時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他不僅自己回來了,還動員了幾十個留學生一起回來!他在歸國的船上發表了《給留美同學的一封公開信》,號召大家都回來參加新中國的建設。這件事在美國影響很大。”許錫揮説,中國搞核武器的老一代科學家,大多是從美國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