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商人而言,“投機者”這個詞語本就是一個中性詞,關鍵是要有足夠的技能與不為金錢所左右的信念。
如果要在世界範圍內尋找一個人,擔任“投機者”這個詞的形象代言人,那麼此人應該是索羅斯。
喬治 索羅斯,是這個時代最具吸引力,也最為極端的人物之一。
這不僅因為他現在擁有市值高達百億以上的量子基金,還因為他具備某種可怕的偏好,以及實現這種偏好的技術,這個偏好是——追逐風險,並且從高風險中獲益。
除了需要超強的心理承受能力和完備的金融技能,支撐這項偏好的還有幾樣“秘密武器”。這位現在已經79歲的老人,在過去幾十年中都賴此在混亂中求勝、不斷追逐風險並且獲利。
看看那些著名的事情:
1992年索羅斯做空英鎊,迫使英鎊退出了歐洲匯率體系。在這場“打垮英格蘭銀行”的戰爭中,索羅斯個人凈賺6.5億美元之巨。
1997年,索羅斯大量拋售泰銖,進而引發亞洲金融風暴,印尼盾、菲律賓比索、緬元、馬來西亞林吉特紛紛大幅貶值,導致亞洲大量工廠倒閉,銀行破産,物價上漲等一片慘不忍睹的景象。外界猜測此役索羅斯獲益20億美元,乃至更多。
索羅斯的這些勝利都來自於下大賭注——看空某國貨幣。
直到現在,索羅斯依然在選擇走鋼索式的操作:索羅斯旗下的量子基金在2008年的回報率高達8%——2008年是對衝基金最為悲慘的一年,全球2/3的對衝基金都在賠錢。而索羅斯戰績在很大程度上依靠他在去年油價坐過山車時,大舉購入了高風險的石油類股票帶來的高額盈利。
這種極端的方式之所以産生,很多人會歸結為索羅斯的身世和抱負。
索羅斯少時異常貧窮,和很多冒險家一樣,他是那種青年時懷揣微薄現金與萬丈雄心,隻身來到大都市闖天下的異鄉人:從來都沒有什麼好失去的,除了勝利。這種身世與抱負,乃至操作手法的大膽也許會讓很多中國的企業家心有慼慼,比如陳久霖,比如現在正身陷囹圄的黃光裕。
大多數投機者都只能輝煌幾年或者十來年,少有人能像索羅斯這樣得勝一生。和索羅斯相比,他們少了足夠的反思與清醒。
索羅斯和巴菲特總是被相提並論。同樣買股票,巴菲特購買時不是因為預料股票會漲,而是該股票符合其投資標準。當購買的股票下跌時,他會多年靜待,不斷吸納,等待回升之日。而索羅斯的購買理由則僅是因為判斷股票會漲,如果遇到下跌,他會立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馬上撤出止損——這就是投資與投機不同之一。索羅斯很明白這一點。
索羅斯當然失手過,而且每次都是大敗。他甚至因此曾經心生退意。但他的秘密武器還在於,他總能跨越失敗,讓失敗把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在他看來,對於事物的認識缺陷是人類與生俱來的伴侶。所以,只有不斷謹慎地對待缺陷。
作為一個幾十年不倒的投機者,索羅斯的“代言”做得足夠好——就跟米老鼠之於迪斯尼一樣好。從他身上可以更為清晰地看出,對於商人而言,“投機者”這個詞語本就是一個中性詞:它既不是好的,也不是壞的。關鍵是要有足夠的技能與不為金錢所左右的信念。
索羅斯大多數操作方法與技能成為被市場奉為圭臬的“投資聖經”。而其中有兩句不起眼的話,在我看來也許可以印在“索羅斯樂園”大門的門口。
一句是1981年索羅斯在為投資債券瘋狂集資時突然領悟到的:“如果只是為了變得富有而死去,我將是失敗者。”
一句是他常對自己的團隊説的:“如果你的表現不盡人意,首先要採取的行動是以退為進,而不要鋌而走險。而且當你重新開始時,不妨從小處做起。”
這兩句話,放在現在的中國市場,大有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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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谷立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