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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談畫家與收藏:畫家喜收藏是與生俱來的天性

發佈時間:2012年04月25日 17:08 | 進入美術論壇 | 來源:大眾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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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陸機《平復帖》局部

       畫家喜收藏,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天性,或稱之為天經地義的職業癖好。你隨便走訪幾位畫家,都會在他們案頭架上有驚異發現。畫家藏畫、藏書、藏帖、藏印、藏古、藏今,什麼都藏。有相當一部分畫家本身就是收藏族裏的豪門大戶,像張大千、徐悲鴻、謝稚柳、黃胄、唐雲等,不僅以畫聞名於世,而且是公認的大收藏家、大鑒賞家。

       縱觀古今,幾乎所有書畫家都或多或少與收藏有某種程度的默契。北宋畫家米芾,藏石成癖;清代畫家高鳳翰,酷愛名硯;現代畫家畢克官,癡迷瓷繪,長年累月圍著窯址和建築工地撿拾瓷片,歷經幾多寒暑,居然撿回五千余塊,並由此寫就一部洋洋大觀的“中國民窯瓷繪藝術”。

       三國陸機《平復帖》墨跡,是畫家張伯駒收藏並保留下來的。為了保護這件國寶不被外國勢力掠走,他不惜傾家蕩産以重金購藏。在遇到汪偽特務綁架後,寧死不失大義,贏得世人尊敬。張大千、徐悲鴻兩位藝術大師,也是兩位對民族文化遺産做出卓著貢獻的超級衛士和守護神。在戰亂不息社會動蕩的歲月裏,他們帶著與自己生命相係的藏品顛沛流離,輾轉于大江南北,經他們搶救保存下來的古代優秀書畫作品,彌補了中國繪畫長廊大片空白。為了董源名作《江堤晚景》不致流失,大千先生毫不猶豫把他準備買房用的五百兩黃金及二十幅字畫拱手讓給字畫商。這是藝術家的胸懷,也是收藏家的膽識。徐悲鴻先生的收藏,另有見地。他不重畫家之名,而以書畫本身的藝術價值為貴。在他逝世後捐獻國家的藏品中,僅珍貴圖書、圖片、碑帖就達上萬件,唐宋元明清及近代書畫上千件。其中也包括他視為生命、失而復得、充滿傳奇色彩的《八十七神仙卷》。

       畫家關注、追尋美,收藏行為幾乎不帶有任何功利性企圖,也無籌劃運作的軌跡可循。往往是激情所致,使命所致,義無反顧地投入。

       上世紀80年代初我去北京,拜訪我敬畏的前輩大康先生,在三十幾平米的斗室裏,甲骨、石刻、瓦當、印璽、碑帖,塞得滿滿噹噹,在這樣的環境氛圍中,面對一位簡樸無奢、著作等身的學者,領略他的淵博學識,真是感觸奇特。在另一位前輩畫家許麟廬先生家裏,我再次感受到這種來自收藏文化的衝擊。滿壁字畫目不暇接,桌上地上堆滿了瓷瓶、陶器。最令人驚愕的是畫案一側平平整整擺放著一塊重達數百斤的殘斷石碑。靠裏一面被主人長年撫摸已經油光發亮。此碑雖然碑文殘缺,但屬六朝刻石,書法遒勁蒼古,令人嘆絕。我瞪大眼睛問許老:“這麼重的石頭,您老怎麼把它弄到樓頂的?”許老得意地拍著殘碑呵呵大笑起來:“這是我的命,我的鎮案之寶啊!”多少年過去了,許老的笑聲在我腦子裏盤旋不去。我曾在北京與張仃老師談及此事,這位老先生也禁不住開懷大笑起來。張仃是共和國國徽的設計者,他的居室陳設以民間和各少數民族地區工藝美術品為多,亦有部分古代陶俑、木俑和木雕造像。談及這些收藏家,張老笑著問我:“你知道除了張仃,我還有一個名字嗎?”“它山。”我馬上回答。“是的,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張老意味深長地把收藏之道,一下拓展到藝術創作的大空間去。

打印】【複製鏈結】【轉發郵件【一鍵分享 i貼吧 新浪微博 責任編輯:鄧莫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