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新聞  | 體育  | 娛樂  | 經濟  | 科教  | 少兒  | 法治  | 電視指南  | 央視社區網絡電視直播點播手機MP4
>> 往期節目查詢

[新疆]話説伊犁馬

央視國際 2003年11月14日 17:35

  

  編導:袁 芳 攝像:郭 浩


  嘉賓哈薩克族作家艾克拜爾米吉提先生。艾先生,您好。

  主持人:艾先生,我知道您是新疆伊犁人。今天我們要帶觀眾朋友去的就是要到您的家鄉伊犁。您看我們這一幅照片,就是您的家鄉。

  嘉賓:這幅照片確實很美,但只是伊犁的一景而已。

  主持人:只是伊犁的一景。你看這個照片上面,美麗的天山腳下是一片肥美的草原。説到這個草原,草原上這個牧民生活應該説生活中有個很重要的,那就是馬,是和馬分不開的。

  嘉賓:有這麼一句話吧,歌和馬是哈薩克的兩隻翅膀。離開馬,草原上牧民的生活將不再稱其為生活。

  主持人:清晨起來,騎上自己的馬,再唱著歌兒,就可以飛翔了。

  嘉賓:馬可以載著他奔馳,歌可以載著他們的心靈飛翔。

  主持人:説起這個伊犁,我想這個伊犁馬是值得一説的,因為這伊犁馬在中國眾多的馬種中是應該説是很有名氣,而且是很有特色的。


  嘉賓:伊犁馬在我們中國的馬種中是首屈一指的,而且伊犁馬歷史上被稱之為天馬和西極馬,我們也為這種稱呼而感到驕傲。伊犁馬在那裏而講,是整個伊犁草原的一種靈魂。它是一種自由,一種奔放,一種舒暢,一種美的象徵。

  美麗的伊犁大草原是伊犁馬的故鄉,提起伊犁,不能不説起伊犁馬。深入到伊犁的大草原,就可以看見這些矯健俊美的馬群。伊犁馬比較集中的區域是伊犁河谷,它地處中國的西北邊疆。生活在這裡的各民族同胞長久以來與伊犁馬相依相伴,伊犁馬成為他們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新疆伊犁州旅遊局 朵振國】“伊犁馬原産于伊犁河谷,就是在這片草原上成長起來的,由於當時的生活條件和氣候,使伊犁馬長得非常剽悍。一般它的身長在兩米左右,個高都在一米五以上,前胸非常發達,四蹄也比較細,屬於快速奔跑的馬。”

  伊犁馬從它的種源上來説,它除了原産地的馬之外,多數都是通過歷史上的交往,特別是絲綢之路,中西交往也帶來一些馬的改良,主要改良的馬種就是蘇聯的英頓馬、頓河馬、奧克洛夫馬,和這些馬雜交以後,使馬的優勢,得到不斷發達。

  伊犁是亞歐大陸草原遊牧文化的發祥地之一,自古就有塞外江南之稱。生活在這裡的各民族同胞在這裡創造了悠久的歷史和燦爛的文化。

  早在兩千多年前的西漢,伊犁河流域就是烏孫古國的遊牧地。據《漢書西域傳》記載:“其國多馬,富人至四五千匹”。這些馬當時被稱為烏孫馬,也就是現在伊犁馬的前身。

  這些現在看起來很像一般土坑的墓穴,就是烏孫古國留在伊犁草原上的土堆墓。在伊犁草原上像這樣大大小小的土堆墓就有兩萬多個,在這些土堆墓裏挖掘出土了很多與馬有關的用品或用具,可想而知當時的人對馬已是相當的重視了。

  【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員 呂恩國】

  “一邊是固定馬韁繩的,一邊是固定馬鑣的。這種馬銜的年代應該在公元2700、2800年,屬於青銅時代向早期鐵器時代過渡的時候。在哈薩克斯坦,在新疆的北部,以及伊犁地區,都發現過這種馬銜。”

  根據考古學、類型學的原理,這種馬銜是排在最早的。這種馬銜的發現,説明當時伊犁地區,在距今2700年以前,已經馴養了馬。


  自東向西流淌在伊犁草原的伊犁河,默默滋養著這裡的土地和人們,伊犁馬也正是在伊犁河水的滋養中一代代繁衍生息下來的,也只有伊犁河才知道伊犁馬究竟在這裡馳騁了多少年。

  現在人們習慣於把伊犁稱作“天馬”的故鄉,把伊犁馬叫做“天馬”,那麼“天馬”這個稱謂是怎樣得來的呢?

  西漢初年,北方匈奴的勢力強大起來,它不斷侵擾漢朝的邊境,對漢朝形成威脅。漢武帝劉徹曾兩次派遣張騫出使西域,尋求同盟,以便共同對抗匈奴。公元前119年,張騫第二次出使西域,與伊犁河流域的烏孫國建立了聯絡。

  大約公元前110年,烏孫王派使者以一千匹烏孫良馬作為聘禮向漢朝求婚。在當時,擁有大批良馬對於漢朝加強軍事力量對付北方匈奴有著重要意義。漢武帝劉徹看到這麼多來自西域的良馬,非常高興,立刻為烏孫馬賜名“天馬”,並留下了一首《西極天馬歌》:天馬來兮從西極,經萬里兮歸有德。承靈威兮障外國,涉流沙兮四夷服。從此,烏孫馬就有了“天馬”的美譽。

  一千匹好馬博得了漢武帝的歡心,漢武帝答應了烏孫王的請求,於是選江都王劉建的女兒細君為公主遠嫁烏孫,(當時烏孫王為迎娶細君公主,還在夏都,也就是現在伊犁的特克斯城為細君公主修建了宮殿。)細君公主是中國歷史上最早留下姓名的和親公主。細君去世後,應烏孫王的請求,漢武帝又把解憂公主嫁給了烏孫王。作為漢朝與烏孫的友好使者,這兩位公主使漢朝實現了與烏孫國的政治與軍事聯盟,(並最終達到了轄制匈奴的目的,)這其中伊犁馬的功勞是不言而喻的。

  據説當年烏孫王向漢朝求親所送的烏孫馬,就是在特克斯河以南的喀拉峻草原的賽馬會上選的,如今喀拉峻草原依然草肥馬壯,在這裡生活的人們依然世世代代傳唱著細君、解憂遠嫁和親的動人故事。

  如今位於特克斯河河谷的特克斯城據説就是當年烏孫國的夏都所在地,這裡現在已成為草原上一個極富文化特色的城市,也是中國惟一依據“八卦”形式建造的城市。

  特克斯八卦城,所表現出來的獨特的中國易經文化,也説明了西域草原對中原文化的吸收與接納是由來已久的,如今生活在這裡的各族同胞通過對八卦城的理解更加深入地了解了中國文化的多元性。

  從漢武帝賜名天馬這個故事我們可以看出當時漢武帝對這個馬是很重視,而且是非常喜愛的。

  嘉賓:最早的時候,馬是一個戰爭的工具。它不光是生活和生産的工具,它是戰爭的工具,那會兒,在古代戰爭中,任何一場戰爭都離不開騎兵。誰要是獲得了好馬,誰的軍隊的馬最多,那麼他絕對就可以主導這場戰爭。

  主持人:歷史上還有很多帝王與馬的傳奇的故事,比如像成吉思汗、唐太宗、乾隆都有與馬發生的這種故事。

  嘉賓:冷兵器時代,整個主導戰場的制勝的作用是靠騎兵,其實到了後來的火器時代以後,騎兵依然發揮作用。在中世紀冷兵器時代最傑出的戰爭是成吉思汗橫掃歐亞大陸。他靠的什麼?他就是靠的馬。他一共125000軍隊,每個人有兩匹馬,騎著馬馳騁。這匹馬累了,就再換乘那匹馬,那匹馬累了,再換乘這匹馬,所以他的速度是奇快的。那麼中世紀的閃電戰完全靠馬來發揮作用。

  主持人:應該説這個馬在過去戰爭年代,就是沒有現代裝備的戰爭年代,馬的作用是很大的,相當於現在的裝甲車。

  有史以來,馬一直是戰場上不可缺少的力量,特別是在古代戰場,兵強馬壯就意味著勝券在握。據記載,公元前71年,烏孫對匈奴的一次戰爭,就掠獲匈奴七十余萬頭牲畜,其中大部分是馬。人們對於許多英雄的敬仰大多也正是從他們在戰馬上的威風開始的。

  由於伊犁馬所特有的健壯和剽悍,在古代的戰場上,它一直都是戰功赫赫的生力軍。

  喀班巴依峰是天山支脈一個常年積雪的山峰,這座海拔四千多米的雪山,關於它名字的由來還有一段與伊犁馬有關的故事。

  喀班巴依是哈薩克的民族英雄,18世紀中葉,在多次保衛家鄉的戰鬥中,他都表現得非常英勇,為哈薩克族的繁衍和生存立下赫赫戰功。據説,在一次戰爭中,喀班巴依就是騎著伊犁馬翻過了這座雪峰,使軍力得以保存,後來,人們為了表示對這位民族英雄的崇敬,就把這座山峰命名為喀班巴依峰。

  這位哈薩克的首領喀班巴依,在1757年,就是率領他那只騎著伊犁馬的哈薩克軍隊,在協助清朝政府平定準葛爾叛亂中,立下汗馬功勞的,那一次的戰爭也發生在喀班巴依這座雪山腳下。

  立於伊犁昭蘇縣城、中哈邊界的格登碑,就記錄了清乾隆年間平定準葛爾叛亂這一段重要的歷史。

  (1755年乾隆皇帝派五萬大兵討伐準噶爾叛亂首領達瓦奇,達瓦奇敗退格登山負隅頑抗,清軍特派阿玉錫等率領22名騎伊犁馬的騎兵乘勝追擊,終使準噶爾割據政權覆滅。)這幅《阿玉錫持矛蕩寇圖》就是乾隆帝為讓後人記住那段歷史專門請當時的意大利宮廷畫家郎世寧所畫的,圖中所繪的阿玉錫的坐騎就是伊犁馬。

  據説經過這次戰爭後,乾隆皇帝更加重視對伊犁馬的馴養,於是在清朝乾隆二十五年的1760年,在伊犁興辦馬政,成立馬場,培養伊犁馬,以備軍用。據説,清軍騎兵大量增加以後,軍威大振,清政府的軍事力量也由此得到加強。

  説到這個伊犁,伊犁馬和伊犁是密切聯絡在一起的。生活在這個伊犁草原上的人們,可以説,世世代代都是與馬相依相伴的。


  嘉賓:作為一個馬背民族,它和馬相依相伴這麼延續到今天,歷史上形成了很多關於馬的風俗,關於馬的一些習慣。比如説,一個家族的長者如果過世的話,他曾經騎過的馬不可以再給別人。

  主持人:那怎麼辦?

  嘉賓:那只好給它放生,重新放歸馬群。哈薩克語有一種説法,我和他斷絕往來了,叫什麼呢,就説我和他把我們家的馬的劉海切了,剪去了,把誰家馬的劉海剪去了,那就是説和他斷交了。然後呢,你比如説,你要想羞辱誰,那就你就可以把誰家馬的尾巴給他剪禿了,那就是對他的奇恥大辱,就是對他的最大羞辱。

  主持人:那麼這個馬和人的生活真的是緊密聯絡在一起的,您舉的那幾個例子,而且在馬的身上寄託了人的很多的情節,不論是愛還是恨。

  嘉賓:形成這種風俗有種符號學的意義,離開這個民族文化,你有時候是不可思議,不可理解的,但是因為它幾千年來和馬相依為命,和馬,馬與哈薩克的命運是緊密聯絡在一起的,所以形成了這樣一些在其他民族可能沒有的或者是不可思議的這樣的一些風俗習慣。

  主持人:那您小時候也是騎著馬奔馳在草原上的嗎?

  嘉賓:那是。我小時候也是騎過馬的人了。在草原上,有很多的風俗習慣現在依然存在,但是現在很多人去旅游去觀看的時候,只是看到一種表演性的一種項目了。草原上過去姑娘追、叼羊、賽馬,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非常豐富的。

  主持人:您有沒有親身經歷過與馬有關的這種活動,這種事?

  嘉賓:那是80年代,有一次,我和幾個朋友到草原上去,正好趕上有一個婚禮,結果他們就把我推出來,説這是遠道來的客人,北京來的客人,你應該參加一次姑娘追。然後我説沒馬,他們説有馬,有馬,立即牽來一匹馬,然後上去了。

  主持人:是一匹什麼樣的馬?

  嘉賓:我看的那匹是很好,但真正跑起來才發現,那匹馬實在是跑不動。那姑娘一路把我就攆著回來的。好在他們可能看著我這個人還比較順眼吧,鞭下留情了,沒有挨鞭子,要是不順眼了,那一路上這鞭子不是落在馬身上,而是要落在我身上了。

  主持人:但不管怎麼樣,我想對於您來講,都是一種非常幸福的感覺。

  嘉賓:是一種快樂的感覺。

  姑娘追是哈薩克青年男女的一種馬上體育遊戲,他們借助這種活動傳遞和抒發彼此之間的愛慕之情。每年在草原上都能看到這種熱鬧的場面,姑娘用手中的鞭子衡量的是自己未來的幸福歲月。被看上的男青年肯定是被溫柔的鞭子輕輕地抽打,沒有被看上的可就慘了,所以,姑娘追也被稱為馬背上的戀愛,鞭子抽打出的愛情。

  在伊犁河谷生活的哈薩克、蒙古、克爾克孜等馬背民族,他們幾乎每個人從孩提時代就生活在馬背上,由此也就産生了很多以馬為主的娛樂活動。賽馬、叼羊就是伊犁各民族同胞普遍歡迎的傳統娛樂活動。

  哈薩克有句諺語:“英雄靠駿馬,飛鳥靠翅膀”,這句話所隱含的正是少數民族豐富的文化內涵,是草原牧民與馬群與草原最自然的一種交流,一種融合,是他們對生活所抒發的無盡的愛。

  伊犁馬在為馬背民族的生活帶來歡樂的同時,更多的還是生活中的方便。草原上的牧民,有的五、六歲時就學會了騎馬。

  在草原上,也許看上去並不是多麼英俊的牧民,只要跨上馬背,英武之氣就立刻表現出來。 馴馬是每一個草原小夥子必須要學的,一般在十二三歲就開始了,而馴服過伊犁馬的小夥子在草原上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男子漢,否則,他的本領就不算過硬了。

  馬從十三歲開始都沒有事,最難的是套馬,剛才看的是套馬訓練,抓到以後,馴服就沒事了,我們這個地方五歲就開始騎馬,我在這裡騎馬四十多年了。

  伊犁馬對於生活在草原上的這些牧民來講,應該説馬已經成了他們家庭的一個成員了,可以這麼講嗎?

  嘉賓:草原上的牧民愛惜馬簡直是不可想象的。在賽馬之前呢,專門會請一些馴馬師,然後他們給馬披上各種各樣繡花的披掛,然後(馴)馬。參賽完回來以後,整夜整夜的守著,生怕這匹馬因為參賽回來後著涼了或者是幹什麼了,生病了?整夜整夜的守著。那種呵護,簡直是,應該説是無微不至,好像是對人的一種關愛似的,而且哈薩克對於馬,喜歡到什麼地步呢?比如説,誰家生了女兒的話,就説誰家生了馬倌兒。如果誰家生了兒子,就説那家生了羊倌兒。他把女孩視為尊貴,馬和女孩視為尊貴。

  主持人:那既然馬都成了家庭的一個成員了,那就對馬的一些裝飾,比如説馬鞍什麼的,應該很講究了。

  嘉賓:馬鞍是多種多樣的,你一看這個馬鞍,你就知道他們家的富有程度,他們家的地位。你比如説,出嫁姑娘首先要給她配一幅好馬鞍,陪嫁品必須有一幅好馬鞍。男人呢,他有幾種馬鞍,有圓頭的馬鞍,這個叫哈薩克馬鞍,還有個叫鷹頭馬鞍,鷹頭馬鞍是武士用的。叼羊的人經常用的是鷹頭馬鞍,把羊往馬鞍頭上一挂,一般的人是扯不去的。它馬鞍都是非常有講究的。然後馬鞭,馬鞭編織法有六棱的,八棱的,十二棱的。

  主持人:這裡説明了什麼呢?

  嘉賓:那就説明它的巧度。他對馬具的那種考究度。

  主持人:那要這樣説來,在這個草原上是不是就會有很多以做馬具為生的手藝人?


  吐爾幹是莫合鄉有名的哈薩克族手藝人,他常年做著打鐵和為馬釘馬掌的生意。祖輩傳下來的這個手藝到他這一代,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每天,吐爾幹都重復著同樣的工作,但他都一樣認真、一樣仔細地對待每一匹馬、每一個馬掌,對於他來説,這個工作就是能夠給馬穿上一雙結實的鞋子,所以,他每次都是盡力而為,直到他的顧客滿意為止。

  在草原上,對於馬的裝飾是很有講究的,就像給人穿衣服一樣,不同的性別、不同的年齡就會有不同的特點。這裡邊的説法和講究自然也是很多的,特別是在一些喜慶或特別的日子裏,這些銀飾的馬鞍就會派上用場。當然,對於伊犁馬的裝飾也是要根據牧民家庭的富有程度來決定的,並不是家家都能把馬裝飾的很華貴的。這樣一來,就出現了很多像鐵匠、銀匠、木匠等各類手藝人。

  伊犁馬和草原牧民相依相伴走過了一代又一代,對於伊犁馬,牧民們也傾注了不一般的情感。

  艾爾肯原來是昭蘇縣一戶普通的牧民,後來受市場經濟的影響,他和妻子在夏塔古道上做起了小生意,這樣一來,在草原上騎馬的機會就少了,但是,在他做生意的地方,他仍然養了三匹馬,生意不忙的時候,他就騎騎,用他自己的話來説,騎了一輩子馬了,哪天不騎,他還真有點不習慣。

  帕孜爾是伊寧市鞏留縣庫爾德寧牧區一戶比較富裕的哈薩克牧民家庭,在他們家的氈房內,時常會傳來祖孫三代歡樂的歌聲。對於帕孜爾來説,一輩子的遊牧生活就像流動的山泉,在他心中有一個不變的旋律和節奏。但是,對於腦袋靈活的兒孫門就不一樣了,帕孜爾的兒子早就騎上了摩托車。馬或許還是他餐桌上的美味,但早已不是他在草原上的主要交通工具了。對於這一切,帕孜爾還不能馬上接受,他認為,騎了一輩子的伊犁馬是不能輕易放棄的。現在,每天在氈房前和他的馬兒説説話,是帕孜爾最高興的事情。帕孜爾認為,只有伊犁馬在身邊,他的生活才真正沒有牽掛,才算真正地踏實。

  因為伊犁馬是很俊美的,所以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尤其是一些藝術家們,把目光投向了伊犁馬。您看我這有一張照片,這個是伊犁攝影協會主席高旭老師在七十年代的時候拍的一張照片,名字叫天馬奔騰,場面很壯觀。我不知道現在在伊犁草原還能不能見得著這樣的場面?

  嘉賓:高旭是我的朋友,拍這個照片呢,當時大家都覺得拍得非常好,這是一種歷史的記載。現在在草原上,這種壯觀的場面依然存在,這樣壯美的馬群還是存在的,但是馬的作用在社會這個歷史舞臺上逐漸的好像有點淡出。

  主持人:任何一種事物的發展都是和社會的發展有密切聯絡的,相同步的。

  嘉賓:最近又出現了一些新的跡象。就在咱們北京吧,北京郊區有很多馬術俱樂部,那麼很多馬術俱樂部裏有很多馬就是伊犁馬,很多京城青年以到馬術俱樂部騎馬為時尚。馬的作用好像在生活領域中已經變了,但是在草原上,在哈薩克的世界裏,在他們的情感中馬依然是過去的馬。

(編輯:紅立來源: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