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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人航天發射場的神六記事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5年10月13日 10:55 來源:新華社

  2005年夏秋時節,巴丹吉林沙漠深處又一次熱鬧了起來。

  如同打開了神舟六號的發射場記事本,來自酒泉衛星發射中心普通崗位的4個工作人員,向記者講述他們的神六經歷。

  (一)

  事件:接運。

  人物:鐵路管理處火車司機趙彥強。

  一條兩百多公里的專用鐵道連接著發射場和一個叫做清水的西北小站。夜色還濃,8月9日清晨4點10分,從北京千里跋涉而來的專列抵達清水。交接完成,趙彥強登上駕駛室,第6次駕駛裝載著長征二號F型火箭的專列,開向發射場。

  時速不能超過70公里,不能急剎車,趙彥強緊盯著前方的鐵軌和右側列車運行監控儀上不停跳動的數字,生怕不小心把火箭碰了。

  這兩百多公里,穿越了沙漠、戈壁和草原三種地形,也分佈著徹夜未眠的600多名警衛──他們負責排除一切不安全因素:駱駝,牛羊,以及被大風吹到鐵軌上的沙粒。

  天氣變幻多端。專列行至32公里處,一場大霧籠罩了視線。戈壁灘少霧,上一次大霧的記錄是在40多年前。

  哪有坡道,哪有急彎,在這條線上走了十多年、累計行程30萬公里的趙彥強心中有數。專列時速降到40公里,一路穿雲破霧、鳴笛前進,在6個小時後到達發射場。

  火箭來到了它即將起飛的地方。

  (二)

  事件:吊裝。

  人物:發射測試站吊裝手石創峰。

  火箭的吊裝、火箭與飛船的總裝,都是在亞洲最高的單層建築──酒泉衛星發射中心的總裝廠房進行的。形象地説,火箭是“躺”著進來,“站”著出去的。

  8月13日8時20分,神舟六號火箭芯1級吊裝開始。石創峰坐在控制室裏輕擊按鈕,指揮著重95噸、高105米的吊車,一步步將原本平躺著的火箭“扶”起來。

  吊裝手是怎麼練成的,石創峰頗有心得。在吊鉤上綁一根筷子,一次次準確無誤地插入擺在地上的啤酒瓶裏。直到練至第4個月,石創峰才終於插進了一次。為了練習保持穩定,他在吊鉤上挂上滿滿的一桶水,往地上插一排木桿,擺成S形,然後操縱吊車從頭穿到尾,一直練到滴水不灑。

  芯1級、助推器、芯2級,第二天,長征二號F火箭以站立的姿態英姿颯爽地立在了測試大廳。當石創峰將吊車穩穩停住,一個聲音引爆了測試大廳的掌聲,他喊了四個字:“分毫不差”。

  (三)

  事件:轉運。

  人物:地面站司機李保佔

  火箭轉運,是要把已經對接完畢的船箭組合體從總裝廠房垂直轉運到發射塔架。這種轉運模式,是神舟系列飛船發射在我國航天發射史上的創舉。

  托著58.3米高、40多噸重的船箭組合體前進的,同樣是一個龐然大物。活動發射平臺長22米,寬24米,高8米,自重750噸,有16個輪子。

  司機李保佔開的車有點特殊,是被別的車拉著走的──船箭組合體轉運時,他的電源驅動車跟在活動平臺身後為其供電,然後又被活動平臺拉著前進。

  10月7日上午,活動發射平臺托著船箭組合體駛出藍白相間的總裝廠房,沿著20米寬的鐵軌,來到了發射塔架。這1500米路程,靠的都是李保佔提供的“能量”。

  轉運最怕風大,因為這時飛船已經加注,火箭還沒加注,處於頭重腳輕的狀態。這次轉運特別順利,基本上處於靜風狀態。轉運到一半時,4只喜鵲飛到了火箭頂端的逃逸塔上。 酒泉衛星發射中心主任張育林説,戈壁灘上很少看見喜鵲,這真是個好兆頭。

  (四)

  事件:加注。

  人物:火箭氧化劑加注指揮李偉。

  就像汽車得加油一樣,火箭能飛,也得用燃料。在地上,汽油燃燒靠的是空氣,而火箭飛行速度太快、高度太高,空氣裏的氧氣不足以助燃。因此,火箭不僅需要“汽油”,還需要氧氣。

  10月11日上午,火箭加注。燃燒劑加完了,30歲的李偉命令一下,儲存庫裏的液體氧化劑沿著地下管道緩緩流入火箭體內。在一天后的點火中,氧化劑與燃燒劑一“見面”,就形成了托舉火箭上天的巨大動力。

  李偉説,加注有兩重風險:燃燒劑、氧化劑都是劇毒物品,一旦泄漏不堪設想。正因如此,加注過程中負責監視線路的人員都得穿上厚厚的橡膠防護服,戴上防毒面具。一穿就是三四個小時,有時一脫衣服能倒出水來。二是時間緊,得保證按時把燃燒注入火箭,這個過程沒有完成,整個發射程序都得推遲。

  7個小時後,加注完畢。流淌著“新鮮血液”的神舟六號箭船,等待著又一次壯麗的起飛。(白瑞雪、楊川、張興華)

責編:戴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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