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我喝過，而且我親自用過北京同仁堂生産的虎骨膏。不光是人好用，我家的狗摔斷了腳，用虎骨膏敷上去一個多星期就長好了。

主持人：狗的骨頭長得快，還是人的骨頭長得快？

周：很多人用，用得太多了。

主持人：現在你去買，買得到嗎？

周：買不到了，現在是禁止使用。

主持人：對，所以現在我們看不到市面上賣麝香虎骨膏了。

周：不允許賣了。

主持人：現在問張教授第二個問題，也就是馬先生剛才講的，他説，在政策上，他希望最好有這樣一個空間，比如老虎自然死亡之後，意外死亡之後，放在冰庫裏反正也是冰着，與其這樣，不如就合理去利用它，你贊同不贊同在政策上給這樣一個空間？或者這樣一個松動？

張：我覺得這個問題可以研究，但是現在不行，現在不是這個時候。

主持人：為什麼呢？

張：因為我們現在，第一我講，這個虎骨到底有沒有用，我們不知道。1993年5月份國務院的條例明文規定不能再用這個入藥，從1995年我們新頒佈的國家的藥典所謂用藥的標準，已經把這個標準去掉了，在這種情況下，我覺得現在的政策松動，我們有幾個問題沒有解決。

第一，   虎骨有沒有用？第二，如果是用虎骨的話，會不會影響到野生老虎？

主持人：因為我們野生老虎的數目的確有限。

張：這個時候我們到現在目前的技術上可能做得到，但實際上我們沒有技術的保證和設備的保證，保證這瓶虎骨酒裏邊老虎的骨頭是來自家養的，就是周先生這裡養的，還是野外來的。另外周先生養一頭虎，從小養到大可能要幾十萬塊錢，對偷獵者來講，一顆子彈是兩塊錢，一個套子幾毛錢，也就是説作為偷獵者來講，他是會花幾十萬塊錢養一頭虎賣給你，還是一顆子彈就可以換一頭老虎？

主持人：到時候真正得益的不光是周先生一個人，會不會那些偷獵者也會。

張：他們可能是更多地得益。講到這裡我想延伸一下，我們現在談保護老虎，到底是保護什麼樣的老虎？是不是院子裏的老虎，還是野外的老虎？

主持人：這是兩個概念。

張：所以有的人説熱愛野生動物，我説，熱愛野生動物，是熱愛在大自然中奔跑的野生動物，是熱愛在生態系統中具有生態功能的野生動物，而不是我今天看到一個老虎，我抱着它，我想從我自己的專業知識給周先生開一帖藥，這藥比較猛，你吃下去以後受不了，但是你過了20年以後你再碰到我，你可能會謝謝我今天給你的藥。

周：現在就感謝你。

主持人：他這個猛藥沒有開出來，你就先謝謝他了。

周：起碼他對我有這種關心，有效沒有效先不説。

主持人：是不是開藥方之前，為了大家理解這個藥方，我們先搞清楚周先生當初為什麼養這麼多數目，不加控制地讓它去繁殖，為什麼？

經常這樣嗎？

周：這是它看到這麼多觀眾，可能是要表現一下。

主持人：你當初是什麼想法，一定要養這麼多老虎？

周：開始的話，剛才我不是説了嗎，《野生動物保護法》沒有出臺之前，我就用過虎骨酒和虎骨膏，感覺北京同仁堂生産的虎骨酒、虎骨膏是很有用，對人體有相當大的價值。

主持人：那也就是説那時候你飼養老虎，是想用它的虎骨？

周：這個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