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和晶:你從來沒有碰過嗎?
申世庸:一開始我也有很多接觸它們的機會,不過,我可是自個兒願意才到美國來的,我覺得我應該向父母和周圍的人展示一下什麼東西,而展示的不該是這種毒品之類的玩意兒。
主持人和晶:在士官學校的這段日子,你説是你去美國最苦的日子。後來我聽説申世庸:你轉校了,轉到了跟士官學校完全不一樣的學校。
申世庸:那是F學校,我到那兒去之前,就像媽媽剛才講的那樣,還以為美國只有那種士官學校,但到那個學校一看,簡直太好了!那些人也實在太親切了,我倒顯得太另類。舉例來説,有些外國孩子過來開個玩笑,捅捅我,我卻以為他們欺負我,就習慣成自然地動手揍他。一開始,真的很難適應,當時發生了一件讓我非常驚奇的事情——當我慢慢開始適應生活的時候,有一天突然頭暈,一下子暈倒在地,我朋友見過我吃我媽從韓國寄來的感冒藥,粉狀的還有炒麵什麼的,結果一看到我暈倒,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向老師告密説,我在那兒吃白粉似的東西。結果,我本該被送到醫院去,卻被警察抓走了,還銬上了手銬呢!
主持人和晶:以為他是癮君子,我覺得不可思議,這個國家怎麼會這樣呢?
申世庸:當時我是個初三學生。
主持人和晶:你有沒有跟我們想象的那些朋友一樣染發、穿非常酷的衣服?怎麼奇怪怎麼穿戴?戴各種各樣大的首飾,有這樣打扮過嗎?
申世庸:有過的,我上士官學校的時候,什麼東西都得穿學校發的,甚至連褲衩也是學校發的,學生一件衣服都不能買。轉學以後,就很自由了,戴一點首飾、染個發,穿點花哨的衣服什麼的,過得挺舒服,怎麼怪怎麼穿。我獨自一個人在國外生活實在太孤獨了,有一段時間,項鏈之類的首飾就像是我不可分割的朋友,它們好像是我的化身,或者是我的另一個部分。
主持人和晶:所以你比平常的人戴首飾有一個不一樣的理由,你很依賴這些首飾,這個時間有多長?
申世庸:幾乎有兩年吧。一旦解下首飾,心裏就忐忑不安,洗澡的時候呢、淋浴的時候也戴着。我不確定這是一種心理問題,還是一種病嗎?需要去改變嗎?很難確切地下一個定義,説成心理毛病什麼的。可以肯定的是,當時我太小,那種巨大的精神壓力、內心深處的痛苦留下很大的後遺症,影響了我很長時間。所以需要這些依賴。
主持人和晶:你的父親怎麼看待你這樣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