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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我們正在為您現場直播的《國際觀察》,歡迎您繼續收看。

  兩位,我們剛才談到新加坡的病例,它能夠説明什麼,再一個,新加坡有關部門採取的措施。我想問黃先生一個問題,因為SARS這條信息出來以後,很多地方,包括中國、日本一些地方立刻採取了一系列措施,似乎給人感覺,有些地方人又戴上口罩了,像這樣一些做法是否表明是一種積極、正確、應急的反映?

  黃建始:我認為在現階段,在SARS剛剛過去不久,採取這種方法應該是比較積極的一種做法。因為現在SARS還有許多許多未知的東西,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小心無大錯比較好,生命開不得玩笑。

  主持人:現在我們回顧一下,從去年11月到今年8月份,這場SARS的流行造成的危害,我們這兒有一個病例的統計,範圍是世界各國和地區,數據的來源是世界衛生組織。中國內地是五千多,香港特別行政區是一千多,中國台灣省是六百多,其他一些國家,包括加拿大、新加坡、美國。這裡我們看到新加坡也是屬於數字比較高的,按人口比例講起來,238例,死亡的人數大概是33人。而且我這兒有新加坡的一個數據,新加坡是今年3月初有了,一直到5月31號,世界衛生組織宣佈。這裡我注意到一些東西,新加坡採取一系列措施,其中包括成立一些法案,甚至還將一個菜市場都給隔離了,給我的印象,新加坡是屬於整個世界範圍內採取措施比較快,也是比較嚴厲的。這樣一種情況怎麼沒有避免又一個復發,假如我們現在確定就是的話。

  黃建始:因為這個病毒是一個未知的東西,而且傳染病很多東西確實是有很多不確定性,它可能在任何地點、任何時間都可以發生,採取的所有措施能夠起到的作用就是前提預警,搶在疾病爆發以前控制住它,這就是人類和疾病鬥爭多少年來發現的規律。從疾病最早,在流行病學上我們叫指引病例,最早的病例,在它傳播的大規模範圍之內,假如我們發現它,把它滅掉的話,就不會傳開了,所有採取的那些措施都是非常好的,其實我們中國後來做的很多也是採取這種方法。

  張郇:像新加坡這樣的病例出來以後,很多人在懷疑跟實驗室有關係,但現在不知道,他是第一例。就我們現在對SARS的了解,我們可能無法避免第一例的産生,但是所有這些措施,目前的措施都在防止第一例向第二例傳染。

  主持人:接張先生剛才這個問題,現在普遍有一種擔憂或者問題、疑問,SARS還會不會再捲土重來?在這兒之前我看到相應的報道,有的説的有鼻子有眼,比如秋天、今冬明春等等這些東西,您感覺對嗎?

  張郇:我覺得捲土重來要嚴格一下它的定義。

  主持人:重新爆發。

  張郇:它會出現,但是我覺得它不會像今年上半年這樣全球的爆發。

  主持人:為什麼?

  黃建始:我同意張先生的觀點,因為像SARS這種傳染病並不是最劣性的傳染病。人類在控制傳染病上,幾百年甚至幾千年積累很多很多非常有效的方式。其實這次最後截治住SARS,採取的還是最基本的公共衛生這個控制措施,比如説發現傳染源、治療傳染源、切斷傳染途徑、減少易感人群、創造一個好的環境讓疾病不會傳播,所有這些都是這樣一個現象。SARS是有可能再回來的,但是它造成像這種全球性危機的可能性是非常小的。

  張郇:SARS出來的時候,全球流行的時候,我們對它不了解,所有這些措施有些地方不是很完善,但是現在你看,現在所有的人,如果説感冒了,首先想到要排除你是不是SARS。

  主持人:你現在打一個噴嚏,旁邊還有人開玩笑説,你是非典。這是一種意識,這是一種非常強的意識。

  張郇:我們北京很多醫院現在還是有發燒門診的,我相信在國外也是採取這樣的措施,在你發燒的時候作為一種指標,首先要排除SARS。包括新加坡的機場,為什麼會流行呢?因為國與國之間人員的來往,所以在機場一些地方,新加坡的張義機場,體溫測試儀一直在工作。

  黃建始:我們國家像中日友好醫院體溫檢測一直繼續到現在為止,從來沒停過。

  張郇: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再出現一個SARS,或者在那裏、在這裡出現一個SARS,我相信不會像當初對它不了解的時候,讓它有可能進行大範圍的蔓延。很快隔離,包括救護車這些東西都是特殊的。所以我説它不會大規模爆發是有根據的。

  主持人:但是我想這裡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剛才黃先生提到的,就是一個社會、一個國家整個一種應急的體系。在這裡我們準備了幾個圖板,我們可以借鑒一下,比如美國突發公共衛生突發事件的應急系統,我們大概統計了一下有這麼幾塊,一個是公共衛生管理、突發事件管理、執法、醫療服務、科研力量、第一現場應對人員。我知道黃先生在美國工作多年,也是曾經擔任美國田納西洲一個市的衛生局首席流行病學家這樣一個職務,您能給我們簡單介紹一下美國的一些做法,覺得可以借鑒或者有參考價值的?

  黃建始:我覺得美國有很多做法非常值得中國借鑒,主要是美國對公共衛生作為一種國家安全來對待,認為健康沒有小事,所以從一開始就以反生物恐怖的名義投入了大量的資金來建設公共衛生體系。而且投入大量的資金並不僅僅是造房子、買硬體,而是花很多時間、花很多資源來培訓人員,讓全國人民皆知生物恐怖的危險、傳染病的危害,同時又建立了一系列的系統,打個比方説,它有很強大的指揮系統,因為它是以反生物恐怖建立的,甚至包括國防部、衛生部、聯邦調查局、環境保護局、應急管理局等等,所以非常有效,最後還成立了國土安全部,國土安全部有17萬工作人員。

  張郇:SARS也歸國土安全部管嗎?

  黃建始:上升到生物恐怖的角度就歸它管了。

  主持人:什麼叫生物恐怖?就是它已經是全國範圍內的一種危害?

  黃建始:生物恐怖就是説非法利用一些生物武器起到殺雞儆猴、恐嚇人的作用。

  主持人:這和SARS還有點區別吧。

  黃建始:那當然,SARS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證據證明它是生物恐怖。

  主持人:聽您的介紹,美國似乎也是您剛才説的這種小題大做,這樣一種概念。

  黃建始:SARS一齣現美國就很明確指出,我們就是要小題大做,他最早採取的措施,世界衛生組織本身已經比較松了,他比他還要松。從3月十幾號到4月中旬的時候,一直用很松的定義,結果有兩百多的病例,到4月中旬世界衛生組織只有兩百多病例馬上變成只有三十幾個病例,按世界衛生組織的定義一直到7月份只有七十幾個病例。

  張郇:應該説比較嚴吧。

  黃建始:比較松,和這個有關全部包進去。

  主持人:黃先生松的概念是包容比較多。

  張郇:稍有症狀就把你納入那一塊了。

  黃建始:開始數量小,多一點可以做,等到幾百、幾千就很難了。

  主持人:我們大概還有二三十秒的時間,想問您一個很關鍵的問題,SARS不管是怎麼樣一個情況,我們用一種什麼心態來面對它?

  黃建始:我們應該用一種正常的科學的心態來對待它。SARS僅僅是傳染病的一種,人類和傳染病的鬥爭是幾千年的,人類和所有疾病的鬥爭中,與傳染病的鬥爭經驗是最豐富的,所以是不用怕的,關鍵是了解它,然後怎麼想辦法戰勝它。

  主持人:非常感謝。其實按世界衛生組織的標準,目前新加坡這位已經退了燒的病人是不是屬於SARS病人,現在還沒有一個定論。然而不管最終的結論任何,都改變不了這樣一個現實,就是SARS病毒的確存在,但我們已經經歷了SARS之後,而且我們已經能做到全球零病例,我們也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大範圍的流行是可以避免的。

  感謝您收看我們今天這一期《國際觀察》,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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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揚國來源: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