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世鐸發表告別宣言 聲稱對不起球迷

央視國際 (2004年11月06日 23:30)

　　CCTV.com消息（新聞會客廳）：

　　

白岩松：您好觀眾朋友，歡迎收看《新聞會客廳》。在昨天的節目當中我們了解到了中國足協常務副主席閻世鐸對這次足球改革的一些看法，中國足球的一些深層次的問題集中體現在比如説在2004年中國男足國奧的失利，女足0：8奧運會上的慘敗，還有青少年的培養、國足的失利等等很多因素，另外關於閻世鐸本人在中國足協常務副主席位置上的去和留，也是關注的焦點，今天我們專訪閻副主席要談這方面的內容。

　　白岩松：這次面對這樣的一個事件，有人在説回頭看11年的聯賽的道路，我們仿佛要從終點回到了起點，您怎麼看待這句話？

　　閻世鐸：從水平的角度來説，我認為十幾年來中國足球的水平在提高，但是提高的幅度很慢，競技體育，過去老百姓有一句話叫不進則退，競技體育來講，慢進則退，實際上與90年代初相比，我們和日韓之間的差距可以講我們落後了，別看這次我們國青隊、國少隊在亞洲比成績不錯，但是沉下心來看看我們的技術含量……有人説從終點又回到了起點，但我認為這也符合事物的發展過程，這是一個螺旋式的上升，下一步我覺得我們還會提高。

　　白岩松：我覺得很少有人這樣問你這樣的問題，對於中國足球的常務副主席來説，您最恨中國足球的什麼，您特別想改中國足球的什麼？

　　閻世鐸：我認為我現在最憂慮的是中國足球的水平問題，痛恨賽場這些不正之風，實際上我覺得最傷心的是對不起球迷。咱們小的時候上學讀了一本講抗美援朝的一篇文章，叫《誰是最可愛的人》，實際上我在足協四年多了，在足球來講，球迷是最可愛的人。中國足球水平不高，多少年來，但是我們這麼多的球迷癡心不改，支持中國足球。所以為什麼我跟足協的同志，跟俱樂部的同志説，拍拍心口，我們對得起中國的球迷嗎？我説我們大家為中國足球共同努力，維護我們的賽場，想法在這方面做工作，我們儘管做得還不夠好，我覺得我們良心講對得起球迷，如果説我們自己這些人去搞這些假的、亂的，坦率地説，這是我們人為造成的，我們對不起球迷，所以我説在這點來講，我説這幾年是中國最大的使役就是沒有把我們的球迷，真正把他們看成我們的衣食父母，咱們講足球的屬於，足球的水平決定球迷，球迷決定市場。如果我説我們的水平提不高，還亂哄哄，球迷誰來看，為什麼我講中國的球迷來講，我覺得真是夠可愛的了，雖然很多球迷也罵我，往往有的時候噓我也好，我認為恰恰體現了他們對足球的愛，我也跟他們講，球迷説什麼，我們一定要理解為什麼，我們足球工作沒有搞好，水平沒有上去，還出現了這麼多問題，我説球迷罵幾句，我説有什麼我們接受不了的，我説包括我，我們中國足協也好，俱樂部也好，大家做什麼事情，對誰負責，首先要對球迷負責。

　　白岩松：就是長沙也好，工體也好都有過球迷噓您，您倒不是用委屈感來面對這個噓聲？

　　閻世鐸：聽到這種聲音並不愉快，但是我並沒有什麼話可説，廣大球迷迫切希望中國足球水平能夠提高，幾十年了，可是我們在努力的過程當中，我們為什麼有些人為的東西，沒有做好這些事情，我們應該是感到愧疚的，我説並不是球迷對你的態度如何，而是我們對球迷的態度是什麼。

　　白岩松：前一段時間你的一句話讓大家印象非常深，你説在過去這麼多年裏，中國足球出現一些問題，犯過很多錯誤，足協要負主要的責任，你們具體要負什麼責任？我們怎麼理解這句話？

　　閻世鐸：我覺得中國足協來講，作為中國足球的管理部門，中國足球出現的所有問題中國足協都要負責，我覺得在這點來講，中國足球作為管理部門來講，他出現問題我認為是不容推卸的。但是責任來講，所有參加中國足球工作的人，都應該在這裡面有他的一份責任，中國足協有中國足協的責任，俱樂部有俱樂部的責任，運動員、教練員，甚至其它方面我認為都應該承擔一定的責任，但是承擔責任並不是追究責任，而是説我們在這些問題上，我們為中國足球水平的提高，為現在我們廣大球迷最反感的假、亂、賭，我們做了些什麼，你捉説現在水平不高是廣大球迷最不滿意的事情，另外在中超賽場出現的假、亂、賭也是廣大球迷非常憤恨的東西。

　　白岩松：是不是有時候你想做，但是無能為力？

　　閻世鐸：我覺得有些工作我們沒做好，比如假的問題，我覺得現在在中超聯賽中有三假，一個是有的俱樂部有關聯關係，打假球，第二是有的俱樂部之間搞幕後交易打假球，第三來講有的俱樂部賄賂裁判打假球。亂，一個很突出的問題，就是賽場違紀，今年的賽場違紀來講是比較多的，因為前段時間我做了一下統計，在用前15輪，同期相比，去年是19起，今年達到了35起，這個問題説明了什麼？賽場違紀來講作為一個運動員、教練員甚至俱樂部的工作人員應該是很清楚的。再有現在的賭球問題，賭球的問題來講，應該説這幾年呈現了一個大幅度的上升趨勢，這些問題來講，那就是足協來講，也是要求我們的俱樂部要在防賭、反賭方面要採取多方面的工作，我們已經向國家的有關部門多次談論，但這個問題來講，僅僅靠足協一家來解決，確實有一些困難，但是前面這些問題來講，我覺得應該是在我們行業內部應該解決的，你説廣大的球迷，誰願意花錢費時間去看一場假球，我想我説中國足球水平提不高，他需要一個過程，但是在賽場出現這種假、亂、賭的問題，我想我們中國足協，包括我們的俱樂部，大家都要想一想，是誰在做這些事情？在這個問題我倒是感覺有一個問題，我覺得也需要大家來共同來探討，如果説在出現這些問題的時候，有的人講，我為什麼這樣去做呢？是因為環境逼的。這話有沒有道理？有道理。但是我認為再假設一下，現在我們的公路經常出現交通堵塞，能不能説有的人闖紅燈違反交通規則是理由當警察在糾正他違章的時候他説是環境逼的，交通堵塞，甚至説要求警察把他的維護交通的權利應該交給這個違章者，我又感覺一個很奇怪的現象，為什麼在足球界裏面有一些明明自己是違紀違法者，卻能夠搖身一變，感覺自己是護紀護法的衛士，其實咱們大家，足球來講，大家都説是一個陽光下的事業，透明度很高，其實很多事情來講，我覺得廣大的球迷，包括社會看得很清楚，我説現在中國足球有問題，就像一個什麼？一個提案決了口，在決口的時候，是誰在奮力地想堵住這個決口，是誰想在這個決口中挖得越大越好，甚至想製造灌涌，甚至還想推波助瀾，實際上這個問題，廣大的球迷、社會大家都有一個公論。為什麼講中國足協承擔主要的責任，我想因為它是管理者，這些問題沒有解決好，我講過，我説中國足協主要是我的責任，但是有些問題來講，大家都來看一看，這些問題直接的責任者是誰，但我説的意思並不是追究責任，而是我們大家要冷靜地分析這個問題，這樣我們才能共同地解決這個問題。

　　白岩松：您喜歡"問責"這個詞兒嗎？

　　閻世鐸：我喜歡，我認為文責的問題來講，不僅是對領導幹部一個監督的機制，也要求他自己認真地對待自己的職責，而且我覺得問責是對每一個有責任人的共同的要求，我認為現在中國足球出現這個問題，中國足球來講，問責中國足協是理所當然的。俱樂部怎麼樣？我們各個方面做得怎麼樣，我説每一個參與足球的人，都應該用一種問責的方式首先問一下自己，我在這些問題上做得怎麼樣，我覺得這個來講才能真正有助於中國足球的健康發展。我上次曾經説過，我説足協的人可以換，足協的啟示可以改，但是關鍵我們要真正改革愛護它的態度來解決這些問題。

　　白岩松：您這番話，與您的另一句話--'大家是一家人'，這會不會矛盾？

　　閻世鐸：不矛盾，我認為中國足球來講，僅就講中超聯賽來説，中國足協和俱樂部來講，大家必須是一家人，而且我可以講我們是一個家庭裏的成員，有問題，有矛盾，有分歧很正常，不要説是這麼大的一個足球聯賽，可能就夫妻之間，甚至有時候自己跟自己還會發生矛盾，這個事情該不該做，我覺得有問題並不可怕，關鍵是我們大家要以誠待，推心置腹，交換意見。我覺得前一段時間來講，確實整個這個事件弄得沸沸颺颺，國內外影響都很大，但我覺得最近一段時間通過各方面的努力，大家我認為正在逐步地消除分歧，正在往一塊靠攏，我覺得我們的手是握在一起的。

　　白岩松：接下來這個熱門問題，今天借機會向您求證。今年奧運會球迷很傷心，女足的0比8慘敗是偶然的嗎？

　　閻世鐸：我覺得比分是比較偶然的，但是失利並不偶然，因為一個是中國女足的基礎很薄弱，另外又趕上這次正好是女足的新老交替，實際上我坦率地説，我們對這次女足在奧運會上能夠拿到奧運會的入場券，能夠在奧運會比賽，對它的成績我們是有心裏準備的，這個並不是我今天在講，實際上將來你可以問問我們足協其他的同志，但是也可以説0比8的失利實際上出乎我們的意料。但這説明一個什麼呢？江總書記也講過這句話，基礎不牢地動山搖，為什麼中國足協也希望包括在男足也好，女足也好，能夠在基礎建設方面，在青少年的培養方面希望能夠做更多的工作，在2002年我剛來的時候，我曾經也説過一個觀點，就是希望我們這代足球人能夠樹立一種為明天工作，為後人種樹的思想，不要説今年我能做到什麼，這種急功近利的思想是非常可怕的。實際上中國足協建立中聯賽，並不是説想在眼前要得到什麼，而是要使我們的俱樂部能夠不斷地發展壯大，使我們的中超聯賽水平逐漸提高，循序漸進，將來才有未來，才有明天。

　　白岩松：但是否女足的失利跟我們的選帥是有關係的，選了一個如此年輕的，沒有資深的經驗，這是否是0比8的一個重要原因？

　　閻世鐸：我覺得現在中國足協這兩年國家隊在選帥的過程來講，首先一個都是按照程序來進行，有一個專家委員會，包括男足到女足，第二個來講，很多的情況下，除了個別的替補以外，都是通過競聘的方式，這是講程序的問題。另外這次我們足球也同意專家委員會提出這個年輕教練擔任女足的教練，國家隊的主教練，它也是有一定風險的，但是我們在想什麼呢？中國足球的長遠發展來説，一定要培養這些國內的中青年的教練，逐漸逐漸使他們能走上一個擔杠的角色，當然使用年輕人是有風險的，但是培養年輕人如果沒有風險的過程，年輕人永遠成熟不了，像你主持節目總有第一次，當你第一次主持節目的時候和你現在主持節目我想會有很大方面的不同，或者年輕人成長的代價，但是我並不是想説中國足協這次選這個教練是一個非常正確的選擇，但是什麼事情要看他的思路，你看他目標方向是什麼，在程序來講，我覺得也是非常注重這個問題，並不是由足協哪一個人來定。另外一方面，不僅是在國家女足，包括現在國際很多方面來講，我們都有意識地競聘過程當中也是使用了年輕人，這也是為中國足球的長遠發展，也是作為一種人才基礎的培養，當然這是要付出代價的。

　　白岩松：但現在大家在媒體上看到，不知道是真是假，女足的下一步選帥很可能是選楊帥，而且就是在跟美國女足原來的冠軍的主教練在進行磋商，這是否是真的，是否女足真有可能是楊教練來執掌？

　　閻世鐸：這次女足失利以後，對下一步女足國家隊主教練的人選問題，大家都非常關心，足協也非常重視，現在來講，我們不排除任何一種可能，國內的教練我們也得考慮地國外來講我們也在考慮，現在也是有一個專家組在進行這種評估，最後他們來提出最後一個意見。

　　白岩松：今年的國奧的男足失利其實來得更早，它是教練的原因還是對手實力的原因還是我們運氣的原因？

　　閻世鐸：我認為首先來講是實力的原因，因為競技體育比賽來講首先要靠實力，當然你説運氣來講，在競技體育當中你也不能説沒有，可能有時候球打到門框上，球框説，有的球不進，説我運氣不太好，但是我覺得最終來講還是靠實力，運氣來講也是更多的光顧于那些有實力的人，我覺得如果中國足協靠運氣的話，來解釋中國足球哪一屆能不能打進世界盃，哪一屆能不能進入奧運會，我覺得那是沒有志氣的説法。

　　白岩松：但有人把責任放在選帥上，認為沈祥福可能是個好人，但不一定能引領中國國奧男足進入奧運會。

　　閻世鐸：我們回頭看的時候，可以得出很多的結論，甚至在一個選帥的過程當中來説，包括這個教練執教的過程當中他有過輝煌，有過可以講無與倫比的讚揚。包括當時的在國際足聯，受到了非常高的評價，後來出現了這些問題，當然也有教練怎麼樣進一步提高的問題，前兩年的時候我們見到德國足協主席，我們會談，我們也曾經問過他這樣的問題，説德國足協的選帥是怎麼選的，他們也講有程序，有推薦，他最後很幽默地講了一句話，他説你要想找到一個非常完美的教練，那是不可能的，他説選教練就是一種賭博，也許你就賭對了，也許你賭錯了。你選的時候他肯定有很多的優點，要不然誰也不會説拿一個國家隊去當兒戲來看，也可能有一些比賽，可能像一場比賽就決定一個球隊的命運。所以在這個問題上，德國足協講這個問題我覺得也有一定的道理。

　　白岩松：有人問，為什麼剛開始沈祥福帶隊打阿根廷打得那麼好，但後來不行了，説足協對他管得也多了，安插運動員等等，是像外面説的這樣嗎？

　　閻世鐸：實際上我覺得這個問題得到最好的解釋還是應該問問沈祥福，但是中國足協來講，過去大家也是感覺到，説我們過去只是對大隊的男隊比較重視，包括對女隊，對青少年隊伍來講重視不夠，實際上現在來講中國足協這幾年來講，除了抓一些基礎工作來講，對青少年，對女足也是非常重視的，實際上這個隊伍是誰的隊伍，不是中國足協的隊伍，可以講他是代表中國的一支隊伍。所以我這個問題來講，中國足協來講，可以這麼説，因為我不具體管國家隊，我們管國家隊的隊伍也好，部門也好，應該説對隊伍來講是比較支持的，真正在有時候我們會提一些建議，真正讓教練無所適從的時候我想不會的，其實這些問題要這樣得結論，你們可以問問教練。

　　白岩松：最後我們不得不談到國家隊，有了上次衝擊世界盃的輝煌，大家認為接著衝擊世界盃應該順理成章，而結果是不是讓您難以接受？

　　閻世鐸：我覺得要從作為中國足協的一個工作人員來説，我覺得大家都希望我們的隊伍能夠進入奧運會，進入世界盃，但是出現這個問題來説，是大家都不希望看到的，但這裡説明一個什麼，説話我們的水平還不夠，不管是教練員也好，運動員也好，實際上中國足球的發展，為什麼前面我講競技體育是慢進則退，實際上如果大家現在回顧一下，現在中國足球面臨的不僅是日韓的問題，我認為這幾年西亞的水平提高的也非常快，在這個問題上講，我們如果不把整個中國足球的水平放到首位，再過幾年中國的足球更加危險，所以現在我們為什麼説中國足球，包括職業聯賽需要一個穩定的環境，現在我們確實來講，要把提高我們的水平各個層面的水平要放到一個首位，我來到足協我有一個體會，我剛來的時候我就講過，我説我看別的項目，人家整天在研究發展問題，我説中國足協整天在研究安全和穩定的問題，你説這樣一種環境，你怎麼去發展？所以我為什麼講，包括這次的事件出現以後，確實我們大家本著對中國足球負責的精神，要在穩定的情況下我們談改革，去談發展，沒有穩定的一種條件來講，不要説是中超連，就是中國足球水平提高那都是一句空話。

　　白岩松：但有人説不是中國球員的水平問題，而是管理和教練綜合水平的問題，説阿裏汗本來就是便宜沒好貨，要是特魯西艾可能不會這樣。

　　閻世鐸：特魯西艾在卡塔爾執教他可能現在已經不在那兒了，我認為中國足球水平的提高來講，我認為是個系統工程，我認為現在除了國家隊水平沒有打好，我覺得作為隊伍來講他確實應該説他有主要的責任，但是我覺得完全只怪隊伍運動員或者是教練員，我覺得也不公平，那就是説我們現在提供是什麼樣的素材，當然也有選好教練的問題，現在並不是説有了一個高水平的教練，就一定會帶出一個高水平的隊伍，但是有一個高水平的教練能夠帶出一支高水平的隊伍，我認為從我們自身的角度來説還是應該解決這些人才的培養問題，水平的提高問題。

　　白岩松：這個問題我是必須問的，青少年的培養問題。如果這項工作做好，這才真正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我們準備加多大力度做個事情？

　　閻世鐸：我覺得青少年這個工作是一個長期的工程，而且確實引起重視，中國足協來講，在上次機構改革的時候專門成立一個青少年部，有一個部門專門來抓這項工作，我們在地方來説，一個是地方足協，我們由於他能夠舉辦更多的青少年的比賽，是一個措施。第二，我們要求中超中甲的俱樂部必須要有青少年的梯隊，過去來講，大家也都很清楚，一個職業俱樂部就那麼一個隊，後面根本沒有，現在有的俱樂部來講，都有幾隊伍，像山東魯能有幾百人的後備梯隊，這是第二個層面。第三個來講，為什麼這兩年和教育部在積極推動大學生，包括中小學生的足球聯賽，這兩年我覺得教育部，包括大體聯做了很多工作，通過這幾個方面，青少年的培養來講是一個慢火，是一個長期的過程，但是我們必須一步一不這樣去走，中國足協在青少年來講，包括日韓相比還有很大的差距，像日韓，他的青少年主要在學校裏面搞，並不是由足協來講怎麼，但是足協可能搞一些比，這可能跟各個國家的體制不同，但是我們在這點來講也是要求從中國足協，包括地方足協，包括俱樂部，包括學校部門，大家共同來發展青少年的足球，才是我們共同的責任，為什麼上次我們也提到在足球代表大會提了一個三進的問題，足球要進社區，進鄉鎮，進學，這個東西足球的問題需要全社會共同來參與，共同來支持。

　　白岩松：大家有一個説法，為什麼剛開始我們很多的教練帶小孩的時候都帶得不錯，但是一到大了就出現成長的瓶頸，我們是否能多花一些錢投入到青少年的培養？

　　閻世鐸：去年的中國足協代表大會提出來，2005年的時候我們要求中超俱樂部要請青少年的外教，中國足協現在也在考慮，因為現在我們女足就請了一個技術總監，專門抓女足的青少年的培養問題，現在足協也在考慮，將來能夠選擇一個比較好的男足的一個青少年的技術總監，現在看來，青少年抓不好，基礎打不好，提高水平來講，就走到了一種非常緩慢的程度，所以在這方面，另外就是我們現在採取一個很重要的措施來講，就是在歐洲建立一個訓練營的問題，我們現在也跟德國建立了一個很或的合作渠道，該是我們要不斷地把我們一些青少年送到德國去培訓，過去我們吸收了我們在巴西的一個經驗和教訓，這次我們到歐洲去就是要通過歐洲到德國，實際上建立一個和歐洲各國進行訓練比賽的一個角樓平臺，並不是把這些孩子送到德國就在德國訓練，因為這次我們也是想，力爭使我們這些孩子去能夠將來參加德國的青年聯賽。上次德國足協主席來的時候我們曾經這在這裡達成一個意向，另外跟歐洲各國的青年足智多打國際比賽。

　　白岩松：現在各媒體上，您的去向是一個熱門新聞，您自己應該澄清一下各種各樣的説法。

　　閻世鐸：我應該這麼講，我説我來的時候第一次在中央臺做節目也講了，我説這頂帽子拿在手裏，我從來不會戴在頭上，我隨時可以交出去，但是有一點，像我們來講，工作的安排問題不是由個人説了算，我想不管我在這兒幹多長時間，我都會努力地去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做好每一件事情，實際上用哲學的話來講，來就意味著走，走還會意味著來，當然並不是一個人來，人生就意味著要死，但死了以後還會有新的生兒出來，所以物質不滅。所以我現在該是説，中國足協不是哪一個人的，所以説來與走的問題，我覺得是個未知數。

　　白岩松：是否可以把您的這段話理解成是一個告別宣言？

　　閻世鐸：如果説用一個歷史的過程來講，也可以這麼説，但是我想具體哪一天或者什麼時候都很難講，很多人的工作，特別像我們這個屬於這種部門的幹部，那可能説誰在哪兒去做，那只有組織説了算。

　　白岩松：回頭看這四年多時間，在足協副主席這麼一個非常敏感的位置上，最大的感觸是什麼？

　　閻世鐸：最大的感觸是什麼呢上次跟朋友幾個聊天的時候講過這麼一句話，説目前在中國足協的環境當中坐在這個位置上，叫做什麼呢？叫做頭戴荊冠，身背十字架，腳踏地獄門，這就是我的感受，荊冠是荊棘的荊，不是金子的金。因為中國足球來講確實是一個困難的發展過程，有的同志講，中國足協就像在沼澤地裏行走的過程一樣，但是不管怎麼説，沼澤地也好，雪山也好，草地也好，中國足球都會過去的。所以雖然説我在這兒能幹多長時間，我覺得並不重要，只要我們對中國足球充滿了信心，我想這才是未來和希望。

　　白岩松：回頭看自己最滿意的是什麼，如果説遺憾的話會是什麼？

　　閻世鐸：我覺得要是滿意的話就是自己有這麼一段經歷，真是這樣，其實一個人來講，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除，也不要覺得自己能夠左右天下，但是我覺得有時候人生也好，事業也好都是一種過程，像你做這個節目一樣，也是如此，但我覺得在這個過程當中你能夠盡心盡力，我覺得也就問心無愧了。

　　白岩松：遺憾的呢？

　　閻世鐸：遺憾的就是中國足球水平沒有提高，我認為這是我非常遺憾的事情。另外我感覺到很對不起球迷，真是這樣，因為我在這個位置上來説，應該説雖然説四年的時間，不長也不算短，應該説在這方面應該有所作為，但是很遺憾，在這點上我們沒有達到咱們廣大球迷對我的一種期望。

責編：趙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