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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狐古徑跋涉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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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俠——葉勇
山幽花寂寂水秀草青青
河北蔚縣、淶源之間，太行橫亙東西，群峰屹立如堵，南北往來為之隔絕。在這莽莽大山間，卻裂開一道細細的峽谷，形成一條少有人跡的小道，蜿蜒近百里，橫貫山脈兩邊，它就是著名的太行八徑之一——飛狐徑。
説起飛狐徑，得提楚漢相爭時的劉邦、項羽。當時這哥兒倆正各領兵馬在中原一帶死掐，劉邦帳下有謀士叫酈食其，給劉邦支招説：趕緊發一路兵封鎖飛狐徑，免得塞外之兵抄咱後路，劉邦二話沒説，立刻照辦；到五朝十六國時，中原的農民弟兄們受不了北魏政權暴政，起義反抗，北魏統治者暗中指使柔然部出兵，由飛狐徑入中原，偷襲起義軍後方；再有是唐朝後期，朱溫派精銳由飛狐徑出奇兵北上偷襲太原，把李克用軍殺得屍橫遍野；再後來五代時，事情反了過來，佔據太原的後唐李存勖率軍穿飛狐徑南下，偷襲梁國都城幽州，又沿途拔寨屠城，殺人無數；最慘的是宋朝雍熙年間，大遼國打算由飛狐徑進兵中原，大宋國哪肯讓路。於是，兩軍對陣飛狐徑口，一場大戰，血流成河，最終宋軍大敗，把飛狐徑連同五台山都丟給了大遼國。總之，這飛狐徑一帶自古即是用兵之地。
花15元乘火車到淶源，歇一宿，第二天，到長途汽車站找到發往蔚縣的客車，在一個叫曹莊子的小山村下車便到了。離村三里外就是峽谷入口處，當地人叫大峪口。
峽谷口是一片開闊、平緩的沖積河灘，河灘兩邊，黑壓壓的千尺危岩拔地而起，直指雲天，相比之下我們小得像螞蟻。漫步灘間，只見草黃霜白、寒氣襲人，溫度較北京低多了。
入得谷來，峽谷急劇收窄至十余米，石壁如刀劈斧剁，屏立人前，人行其下，如行井中。幾個彎轉過去，峽谷忽又稍寬，陡坡如伏龍臥虎，蓄勢待發。穿行雲中的太陽忽明忽暗，將這色彩點染得更加斑斕。山風竄過，滿谷紅毯起伏噪響，一會才重歸寂靜，耐心等待下一次撫弄。
峽谷乍寬復窄，路邊灌木密得有些糾纏不清了，一直伴隨腳邊的小河漸漸變得細若游絲,後來竟滲入地下不見了蹤影。陡坡上凸起簇簇猙獰的怪石,它們或臥或立，或散或聚，或如壯士鏖戰罷，拄戈相扶帶傷歸，或如匈奴秋圍獵，縱馬架鷹犬相隨。還有一扇巨大石壁，高可百米，寸草不生。更多的則是不可名狀。據當地老鄉講這飛狐徑在北口分為兩岔，一條正在修建公路，明年就可通車，另一條是山間峽谷小路，有90多裏。峽谷還常有地形雨，有時會引發山洪。傳
説峽谷中還有豹子，會傷人的，當地人都很少進去。
■文葉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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