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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的人能夠脫穎而出

  坐在演播室裏,侃侃而談,主持人的形象瞬間便會傳遍全國,一夜成名。這多少帶些神奇色彩的經歷,曾讓無數的人羨慕不已,主持人也因此成為人們嚮往的職業。

  但是,真的做一名主持人,並不容易,尤其是做一名新聞評論主持人,則更不容易。

  曾任CBS(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總經理的威廉.倫納德在談到如何物色新聞節目主持人時,提出四個條件;

  首先,你必須能在電視上交流,必須能演播,能撰稿,看上去要順眼。

  第二、你在熒屏後面作為新聞記者的能力。你對新聞的判斷力如何?你是一位好到什麼程度的記者?假若交給你一個工作班子,你玩得轉嗎?你對新聞敏感嗎?你能嗅得出即將成為新的事物嗎?

  第三、涉及危機時刻的反應能力。比如,當你正在現場報道,當你面臨真刀真槍——比如選舉、年會、太空發射以及像總統遇刺之類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的事情而你毫無準備時,你能機智地即興解説得頭頭是道嗎?

  第四、一個人在公眾面前以及私生活方面的品格。畢竟,新聞節目主持是CBS新聞節目和公司本身向公眾主張什麼的最明顯的象徵。

  而《焦點訪談》的主持人方宏進則是這樣看待主持人的:

  第一點,天賦。假如天生的條件就不太適合幹這行,千萬別硬努。具體説沒法出鏡,聲音特別不好聽,説話感覺不對,包括身體素質不夠,拚不起的,這些都是沒辦法的事。

  第二點,知識。我們這樣的新聞節目主持人,大多數情況下沒別人伺候你,一個節目的選擇、拍攝的點子、最後的結論等等,都得自己提出來,這些要是沒有相當的知識背景,只靠人長得帥氣漂亮,靠臨場發揮表演,靠吹靠侃,全都沒戲。有時觀眾就著重聽你片頭片尾那幾句話,到不到位,這就需要主持人不斷去豐富自己。有不少人認為能在中央電視臺的黃金時間出鏡,這本身就是成功。幹主持人的平時拋頭露臉,再想得名得利都容易。關鍵是如何賴在這麼個位子上別走,只惦記著這些,不去學習豐富自己,節目只能越做越臭,就算有個領導和你關係好,不讓你走,自己上大馬路去問問觀眾反映如何,也該知趣地自己走了。

  第三點,品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品位、自己的愛好,作為一個自然人就無所謂,別人無權指責。但是,如果在某個媒介的某個欄目中作主持人,要表現的就應該是那個媒介,那個欄目的品味和格調,不是自己的。

  在新聞主持人中,“能説會道”的確是一個很重要的技能,而會提問則是最顯示主持人整體素質的關鍵所在,可以説提問是主持人的看家本領

  俗話説:“沒有教不會的學生,只有不會的老師。”我們可以把這句話改造一下“沒有不善談的被訪著,只有不會提問的主持人”,因此,主持人的提問是他的天職。

  人們之所以對目前的記者、主持人頗有微詞,就是有些主持人的提問過於普通,不是節目內容必備的一部分,可有可無。尤其是一些節目中,主持人的提問越來越少,似乎主持人串完場、配上解説,讓被採訪者直接説就可以了。那麼主持人存在的價值和理由在哪?串場的成功能讓觀眾對你信服嗎?白岩松一直相信,新聞類節目主持人的生命在提問和評論中。

  在拋開氣質、狀態、敬業精神、技巧和工夫在詩外等內容,由一個普通的記者向評論員、優秀新聞類節目主持人過渡,白岩松認為最重要的是如何讓自己的提問在編輯時不能被輕易地刪掉。而提問不能被輕易地刪掉,代表許多含義。

  首先,面對鏡頭做新聞類節目時,提問不只是僅僅提出一個問句,而應是帶有提示性的(交待你這個問題的來源或是背景的材料),提醒注意(讓觀眾分散的注意力收回或是一種新思考角度)的問題,之所以有些主持人外出採訪時提出的問題可被輕易的刪掉,就是不具有這樣的力量。

  第二,提問應是節目中心必備的線索和脈絡。主持人經常遇到這樣的問題,記者或是主持人的提問在製作時被刪掉並不影響觀眾對被採訪者所説之話的理解。在這種情況下主持人的問題被留下,可能就是編導考慮你的面子了,同時,這一點還説明主持人或記者應該具備的編導素質,有時需要大量的字幕,解説或旁白才能交待的內容,如果記者和主持人運用很好的話,都可以放在一個個的問題裏層層前進,成為一條清晰的線索和內容。

  第三,就是記者或主持人強烈的個性化的色彩。記者向前走,無論是主持人還是評論員,個人的形象樹立,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自己的提問,其中包括語言風格、提問技巧,而最重要的就是主持人的思考角度。問題能被刪掉,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思考角度過於普通,觀眾看著不滿意,覺得主持人也不過如此。可如果主持人面對常規現象,而思考角度卻不常規,觀眾又能接受,這樣的問題就無法被刪掉,個性化出來了,節目也就繼續擁有自己存在的理由。

  早期的《焦點訪談》,主持人在記者組裏,采編播合一,又當記者,又當編輯,又當主持人。後來設立了總主持人,就側重於演播室的工作了,與記者們形成一種合作關係,記者在現場報道,主持人在演播室點評。但是點評大多數情況下是需要主持人自己動手親自來操作完成的,別人替你寫好現成的稿子,你只是念一下,倒是省事了,但是那樣的結果是形不成自己獨特風格的,因為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語言習慣,照別人的風格去機械地念,一定會失去自我。而一個沒有自己風格的主持人是不屬於《焦點訪談》欄目的。

  在這方面,敬一丹頗有心得,並且戲稱自己撰寫點評的方式是“紅燒頭尾”。

  首先,得了解“魚身子”———節目主體。事情的來龍去脈,政策依據、口徑分寸、拍攝手法、敘述方式、記者風格等,看一遍編好的節目是最好的了,一看就知道了是怎樣一條魚。

  然後,琢磨魚頭怎麼處理,先説政策背景,説宏觀形勢,這是《焦點訪談》慣用的方法。這樣開頭多半接一個“然而”後直奔主題,直打七寸。比如:

  國家明令禁伐天然林,以保護江河源頭的生態環境,然而,記者在漓江源頭采訪時卻看到,大片天然林被砍伐。

  也有以細節引入的。比如:

  北京的一個小學生在作文裏這樣描述:“灰色的天空上飄著彩旗,我的風箏升上了灰色的天。”老師問他為什麼總把天寫成灰色的呢?小學生説:“我看到天經常是灰的。”

  灰色的天空在很多的時候並不是由於陰天,而且由於空氣污染。現在空氣污染困擾著很多城市,人們能夠感覺到空氣在惡化,卻説不清楚空氣質量狀況到底是什麼樣。人們呼喚著“讓空氣透明起來”,這裡有雙重的期盼———盼望著空氣本身潔凈透明 ,也盼望著空氣質量狀況有相當的透明度,讓公眾知曉。

  還有從故事開始的。比如:

  有一位中年人曾經跟我説,他小的時候從來沒有看過兒童戲,當兒童劇《馬蘭花》被拍成電影以後,他一下子就被迷住了。電影放完清場了,他就趕緊藏在一個別人發現不了的角落,等電影再放映的時候,他又溜回來了,就這樣他一口氣看了七場《馬蘭花》。後來當他終於走進了這個劇場,看到真人演的《馬蘭花》的時候,已經當了父親,他是帶著孩子一塊來的。他説帶孩子來看戲,是為了補上小時候遺憾。為了讓今天的孩子少一些這樣的遺憾,兒童藝術工作者臺前、幕後忙碌著。

  魚尾,比魚頭要多一些評論色彩,事情看完了,觀眾有一種期待著主持人如何評説。點評不在多,能不能把話説在點兒上還得看對魚身子的琢磨是否透徹。敬一丹在總結做魚尾的經驗時,她認為有些話儘量不用,比如:我們必須……各部門應該……大家要………這種指令色彩的語言像是政府、像是首長、不像主持人。

  點出要害,揭示實質———

  前幾天還被黃賭弄得烏煙瘴氣的地方,為什麼警方一來,就變得乾淨了?種種疑點讓人不能不問:是誰走漏了風聲?是誰通風報信?是誰在充當保護傘?

  引出更深一層思考———

  環保專家告訴我説,這五種顏色代表著空氣質量的五個等級。藍色和綠色最好。黃色屬於中度污染,粉紅色和紅色已經屬於重度的污染。看到標誌污染的曲線在黃色和紅色之間的徘徊,看到我國一些城市日漸嚴重的空氣污染狀況,我們能為空氣、也是為我們自己做些什麼呢?把空氣質量告訴公眾還不是目的。隨之而來的保護治理措施,才有望把我們帶到更透明的空氣當中。

  引發想象,達到言猶未盡的效果———

  在我即將完成這個節目的時候,我特意編輯了一組綠色的畫面作為背景。這綠色是我們採訪時一路追尋的顏色,是西北沙漠大片黃色基調上的亮色,也應該是伴隨著沙沙和翠翠們長大的的顏色。

  一路上,我們這個節目的攝影一直在説,到西北沙漠上去畫畫,只需要帶兩種顏料———管黃的,一管綠的就夠了。我想我們今天去畫沙漠是這樣的,但願我們再去的時候,多帶一點綠顏色。

  “紅燒頭尾”這道菜,是新聞評論主持人的基本功。沒有紮實而豐富的知識內涵做基礎,是不可能輕鬆成功的。

  現實生活中,常常會有人把新聞主持人與明星等同相看。幹新聞評論主持人這行的,可能有名,在知名度這一點上,兩者是相同的。但是新聞工作者絕對不能成明星,這就是區別,主持人走在馬路上被別人認出來的機會要比好多報紙上炒的明星多得多,但是新聞評論主持人就不能像明星似的招搖。娛樂圈裏的明星帶有很強的個人色彩,人們注意、關心地也往往是他們的個人話題,比如他們的戀愛婚姻、出身背景、甚至身高體重,愛穿什麼衣服,愛吃什麼東西,養了條什麼狗,大家都會關心。這是大家對明星個性化的東西的喜愛,但是,如果新聞記者也希望被大家這樣認知、記住,那可就大錯特錯了。

  新聞主持人應該讓大家注意聽你在説什麼,而不是注意你這個人,要是一個新聞節目主持人一齣場,大家邊看電視邊議論這人前一段又和誰好上了,看他(她)今天怎麼待這麼個首飾、穿這樣的衣服,那誰還留意你在説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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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辛梓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