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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記得,從小我耳朵就不好,三歲便開始了不同尋常的道路。戴上了彆扭的助聽器且不説,居然送去了寄宿制的幼兒園。在那裏我不僅僅害怕,更多的是失去了爸媽還有姥姥姥爺的照顧。一切都需要適應。剛開始,我慢慢適應下來,才發現我是最可憐的。因為每週五晚上我看著其他的小朋友爸爸媽媽一一把其他小朋友接走、老師們和家長無話不談和師生相互告別的情景。只有我孤零零的站在佈滿玩具的地板上。只能哭,我那時候甚至有點憤憤不平。為什麼我的爸爸媽媽不來接我,我也想回家。到了最後,老師看到我哭的時候就便安慰我。又開始了所謂的“晚自習”即晚上還要刻苦的學習語言。日復一日,我真正的習慣寄宿制的幼兒園生活了,可以説我甚至基本忘掉了爸爸媽媽。天天只有a、o、e還有老師們的相伴。老師們天天反反復復抓我學習語言。不知為何,我漸漸開始想要上進,我需要老師的讚美表揚和老師的獎勵。我便開始學習過程中用心,老師説什麼我就做什麼。有時候甚至因為讀完一篇簡單的閱讀才可以安心的過來吃飯。就這樣,我語言能力穩步提高,自然也受到老師們的喜歡。因為我知道,老師越喜歡我我越得好好做下去。口語漸漸替代了手語、懂事漸漸替代了幼稚。
也許我該慶倖我幼兒園長達4年時間的學習(7歲我才開始上小學)。幼兒園大概有三五個像我一樣的學生進入了正常小學。其他的都進入了聾兒學校。聾兒學校不能想象。一年級的時候,我盯著那黑板,恐懼地看著其他的同學們。也看到了一位老師在上面擦黑板。一切都很陌生。媽媽安慰了我一下,我勉勉強強控制住了緊張。開始時候,先不説和老師怎麼樣。我只能自己呆呆地坐在座位上。同學們過來好奇地問我耳朵是什麼,我只能如實回答。同學們的熱情的問好,倒使我更膽大了一些。我也開始與同學們來往著,交談著。和同學們一起學習著,一起笑著過每一天。每天放學我都會如實寫完作業,並且幫助我媽媽幹點家務活。好像是三年級,媽媽要拿著壺接水,我就趕緊拿壺跟我媽媽説我接吧。我媽媽就説你接的了嗎?很重的。我就屁顛屁顛的去水池了。灌滿水後,我就雙手拿著壺,真沉!最後無奈放下壺,媽媽看見以後哭笑不得。
三年級的時候我姥姥因為骨折在醫院住著。我媽媽告訴我説姥姥骨折了,住醫院了。我那時候不知道骨折是什麼,聽到醫院就哭了。我哭著跟媽媽説:“姥姥不能死!。”媽媽愕然,半天反應過來:“傻孩子這傷不會死的。”我説:“真的嗎。”“恩。”媽媽説。我媽媽又跟我爸爸説:“每週一到週五我看著或者我爸看著,週末誰看著呀。”我媽媽便讓我去試試。執拗了半天,我才答應。第一次上崗時候,看到姥姥天天躺在床上。我只能在椅子上趴著睡床或者陪姥姥聊天。姥姥要小便時候,我拿了尿盆給姥姥接尿,最後忍著尿味兒走到廁所,倒了。衝乾淨。放在床下。聽到護士的讚美,我當然自己也很高興。似乎每週末都這麼度過的。姥姥要喝水時候,我幫她接水。吃飯都是我喂著姥姥。從來沒煩過。我現在很佩服三年級的我,做到了“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不僅僅如此,姥姥因為有風濕病(現在好多了)。每週末我擔任著照顧的責任。拿著一個鐵碗,放上奇怪的藥水。顏色棕色的,味道很難聞。我用幾個幹的紗布泡在藥水上,浸濕後,擰一擰紗布,敷在姥姥胳膊上腿上。然後待敷好後用保鮮膜包上。看著姥姥痛苦的表情,我也能感覺一絲疼痛。我繼續為姥姥包紮著......
每次我做錯什麼事,媽媽總是會呵斥,批評我。我倒有一些不高興,責怪媽媽的批評。事後我也後悔想做的更好。每一次的批評就是我做好事的基礎,避免重復錯。我一直在努力著,看著批評聲音越來越少,我倒是一絲喜悅。因為不僅僅幫助了媽媽,也讓我走的路越來越直。
時間很快, 到了高中,科目增多。但是我和同學關係絲毫不減。反而越來越好。天天討論學習或者生活類話題。學習再苦也不乏樂趣。上課死死盯著老師和黑板,下課松根弦,瞇一會或者跟同學聊天。老師們也很喜歡我,有時候中午我經常和老師談心,幾乎他們成了我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還有,我也現在知道了未來是我做主的,只有現在的正確的行動,才會博取充滿幸福向上令人期待的未來!
未來,我會感謝更多的人....同時也回報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