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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年行醫經歷,75歲高齡的閆佔彪是伊金霍洛旗伊金霍洛鎮壕賴村的一名普通的鄉村醫生。半個世紀春去秋來,閆大夫的出診藥箱在變在換,出診的交通工具在換在變,但唯一不變的是他一心呵護村民健康的決心。
上世紀60年代與“醫學”結緣 自學成才當了村裏的“赤腳醫生”
閆佔彪與“醫學”結緣是在上世紀60年代。那時候,村裏還沒有醫生,村民生了病只能到旗裏就診,可是很多人嫌路遠,又沒有錢,生了病就熬著,不知有多少人因為沒有得到及時救治而病情惡化,甚至失去生命。每當看到這些情景,閆佔彪的心裏就有説不出的痛,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改變這種狀況。因為從小愛好醫學,閆佔彪決定要當一名醫生。1960年,閆佔彪買到了他從醫生涯的第一本啟蒙書,《工人醫生手冊》,就是靠著這本書,閆佔彪開始走上了從醫的道路。閆佔彪用了四年時間,將書上的醫學知識牢牢地記在自己的腦子裏。1964年,閆佔彪開始當起了村子裏的“赤腳醫生”,給村裏的父老鄉親們看病。後來,閆佔彪又仔細研讀了醫學著作《壽世保元》,學會了如何給病人把脈、針灸,閆佔彪靠著毅力和決心,掌握了一套精準的把脈和針灸的中醫療法,直到現在,鄉親們説起閆大夫的中醫針灸和把脈技術都讚不絕口。自從閆佔彪學會了給人看病,他就成了村裏的大忙人。誰家有人得病,閆佔彪總是隨叫隨到,不分早晚。
50年艱難的從醫之路 半個世紀懸壺救世之心,感動了眾鄉親
(圖為閆大夫騎摩托車出診)
半世紀的從醫之路,閆佔彪都是在艱苦中一步步摸爬滾打出來的。當問他為什麼能堅持這麼多年時,閆佔彪用他常説的一句話告訴記者,“患者痛苦,我很傷心,患者沒錢,我覺得很可憐。”
自從當上了村裏的“赤腳醫生”,閆佔彪就顧不上地裏的農活兒了。全家五口人全靠老伴兒一人勞動掙工分。一年下來分口糧的時候,還要倒欠生産隊100多元的糧食款,他家成了村裏的第一個欠糧戶,再加上自己平時給人義務看病,報酬微乎其微,生活過得緊巴巴的。但這並沒有阻擋他為村民看病的熱情。1969年,壕賴村三個大隊的隊長都被閆佔彪這種甘於奉獻的精神所感動,每個大隊都補給他勞動日100個,每個勞動日的分紅0.33元,共計99元,這才付清了欠隊裏的糧款。因為這件事,閆佔彪心裏更加堅定了要為鄉親們服務的決心。
這一堅持就堅持了半個世紀。50年來,閆佔彪已經記不清為多少人看過病,走了多少裏路,他只記得藥箱換了有10個了,巡診時從一開始的步行到騎毛驢到後來騎摩托車,摩托車都騎壞2輛,不管是什麼樣的艱難都沒有擊退閆佔彪。
1985年6月29日晚上八點,當閆佔彪從甘珠日廟村一村民家看完病返回的時候,大風暴雨來了,淌過一條河時,由於水急,他一下子摔倒了,兩個藥箱全被沖走,他抓著草皮掙扎著站起來,才好不容易撿了一條命,鼻孔里耳朵裏全部灌滿了泥沙。説起當年的經歷,閆佔彪有些哽咽,他告訴記者,如果當年我被河水沖走的話,恐怕就沒人給村民看病了。他的心,全係在病人的身上。
有時候碰到過年的時候,要是有村民得病,閆佔彪就在患者家過年。那時候生活不好,在患者家裏,婦女出去幹活了,男的在家治病,閆佔彪去看病的時候還要順便給患者做飯。50年來,閆佔彪沒出過遠門,每次去旗裏的兒子家,只要村民打電話要看病,閆佔彪都會第一時間趕回來。
對於家境貧困的患者,閆佔彪總是免費給他們治療。他為患者扎針輸液從來沒有收過一分的手續費。同樣的輸液藥品,它的收費要比其他人少三分之一。
村民的病情等不得” 這句話是閆佔彪這名鄉村醫生淳樸的信念
(圖為閆大夫在為病人量血壓)
經過多年從醫經驗的積累和刻苦的鑽研,閆佔彪的醫術有了很大的提高。“看病不靈,是診斷不明,用藥不靈,是配伍不明。”這麼多年來,他努力研究醫學,保持愚公移山的精神,靠自己的自學,能夠很好地治療一些常見病。但是因為農村醫療衛生條件的限制,許多病不能在農村治療。每當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他都會親自護送病人到旗、市醫院,50年來,累計送過病人100多次,沒有收過一分錢,用他自己的話説,“村民的病情等不得。”
閆佔彪看過的病人究竟有多少,他自己也説不清楚。在他看過的病人中,有孤寡老人、有困難村民,當然也不乏家境富裕者和為官之人。村民們説,閆佔彪待人實誠,不管是男女老少還是貧窮富裕,他都一視同仁。不會因為病人貧窮他就敷衍了事,也不會因為病人家裏有錢有勢就阿諛奉承。
在行醫的這五十年裏,閆佔彪也遇到一些煩惱。因為農村醫療衛生條件的限制,比如像急性闌尾炎這樣的急症因為不能在當地治療帶給了病人極大的痛苦,每每説起這些閆佔彪都覺得很遺憾。“如果我要是能跟著大醫院裏的醫生學會做手術並且能在我們村裏做的話,那病人的痛苦就更少了。”他的心裏永遠裝著病人。
鄉村醫生,可能一輩子都無法體會城裏大醫院醫生的風光,但他們卻在默默付出中,感受著病人的信任和依賴,也贏得了上級組織的信任。2007年,閆佔彪被評為全市優秀鄉村醫生,2008年被評為全旗優秀鄉土人才。説起今後的打算,閆佔彪説:“孝不過的醫人,愛好不過的匠人,這份事業我會一直幹下去,幹到我動不了的那一天。也許有一天我離開了,村民們如果説老閆走了真是可惜了,我想這將是對我這輩子最大的褒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