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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開益 人民的守望者

發佈時間: 2012年11月12日 17:37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 中國網絡電視臺

    在湘潭縣西北角有一個偏遠農村山區,名曰燒湯河村,據説是乾隆皇帝下江南時經過此地燒湯解渴而得名。地處韶山和花明樓之間,為湘潭、望城、寧鄉三縣交界的山村野嶺,前面有一條清澈的靳江小河流淌,像時光一樣無聲無息地穿過此地,注湘江,入洞庭。解放那年,任開益就出生在燒湯河篷子衝山嘴的一棟茅房裏,給家人帶來無限的欣喜。
      
    自任開益懂事後,各種政治運動給這個家庭帶來厄運。由於他父親過去當任過臨時保長,被打成黑四類“壞分子”,當時“地、富、反、壞”是人民的敵人,受管制的對象,他看到父親戴著高帽子被遊鬥、被毆打、被關押,一家人成了被看管的對象,幾經遷徙,自家房子在風雨飄搖中垮掉,全家沒有了安身之處,在那個火紅的年代,對待敵人一切能摧垮精神和肉體的辦法都會用盡。任開益看到父親和一家人命運如此悲慘,深深地刺痛了他年幼的心靈,“四類分子子弟”的帽子如同黑鍋一樣重重地壓在頭上,令他喘不過氣來。人們帶著一種輕蔑和防範的目光看著他,像躲避瘟疫一樣遠離他。正由於他的出身不好,他發奮讀書,成績遙遙領先,學校要發展他為共青團員,但一經調查,入團的美夢化為烏有。因家裏貧窮交不起學費,初中畢業便就綴學了。正是由於他的出身不好,他發奮做工,最苦最累的活兒他衝鋒在前,但還是有人故意刁難。他頭頂烈日,腳踩淤泥,吼問蒼天:何時才有我的出頭之日啊!
         
    在面朝泥土背朝天的日子裏,農村年輕人的出息莫過是學一門手藝。一次偶然的機會,任開益準備去學習油漆匠時,通過親戚介紹,認識一個比自己大二歲的劉漢章醫師,他兩十分投緣,劉漢章這時正跟著望城縣名老中醫夏懋炎拜師學藝,他要任開益跟著一起學醫,在他的引薦下,任開益去拜訪了夏老中醫,但不知道是否收自己做徒弟,心裏砰砰直跳。老中醫戴著金邊老花鏡,瞇眼仔細打量一下站在面前的這個個頭不高皮膚黝黑的農村孩子。之前,任開益工工整整抄寫了一冊《脈訣》,雙手托著冊子恭恭敬敬展示在老師面前,老中醫接過去後翻了翻,嚴肅的神情似乎有所舒緩,也許是看到了這個年輕人誠懇的態度,也許是看到抄寫的字跡工整,略見功底,是一個可朔之才,於是他提起開處方的毛筆,在抄寫本封面寫上了“任開益”三個字,意思就是收下了這個徒弟,沒有送半點禮,沒有擺一桌謝師酒,任開益做夢也沒想到拜師這麼順利,心裏説不出的高興,暗暗發誓:一定要刻苦學習,不辜負師父期望。他得到師父的點撥,什麼《湯頭歌訣》《脈經》等,他憑著一股韌勁,使勁學習,認真抄寫,放聲朗讀,沉浸在學醫的快慰之中。一陣高興之後,又有難言的隱衷,任開益作為生産隊的主力,參加生産勞動是他的第一要務,年終按勞動工分多少分配糧食。在割資本主義尾巴的年代,學手藝沒通過大隊的同意,就會招致批鬥。學徒的時間長了,紙包不住火,生産隊還是知道任開益私自學醫,大隊幹部找上門訓斥他一頓,下了最後的通牒:沒收所有的行醫器材,年底扣發一半口糧。任開益性格倔強,越是強迫越對著幹,扎進去再也回不了頭,將自己的吸盤伸到醫學的海洋拼命地吸收著營養。師父很器重他,不但教給他知識,還在生活上給他無微不至的關照。但好景不長,拜師不足一年,師父撒手歸天,任開益認為再也與學醫無緣,他含淚送別師父,路上,劉漢章師兄對他説:“你跟著我學吧!”就這樣任開益便跟著師兄又步入醫道。從此,師兄成了師父,由於年齡相當,情趣相投,他們相互鼓勵,相互幫助,一起出診,一起幹活,任開益儘管心理上承受巨大的壓力,命運逼得他兩頭跑,他邊學醫邊參加生産隊的勞動,每個月來回往返有幾十公里,在困頓和艱辛的時期,師兄給了他無限的動力,知識讓他找到了方向,他認為這是他人生最難忘的一段時光。
        
    通過二年的學習,師兄告訴他可以單獨起飛了,但在那個鬥爭高亢年代,即使你有一身本領都無濟於事,何況任開益是黑四類的子弟,當赤腳醫師要根正苗紅,哪能挎著藥箱去幫別人看病打針呢!任開益十分苦悶,他學成之後不僅不能幫他人看病,還成為了大隊批鬥的對象,他百般無奈,只得挎著一個上面寫著“毛主席萬歲”黃色書包,偷偷地為當地社員看病,雖然學成出師,他自知功底不足,為了操作準確,上百次在自己身上扎針和注射,顧不上手臂淤青,發麻發痛,唯恐在病人身上出現差錯,就這樣“地下看病”贏得了一批當地老百姓的信任。這些年,還是在這個山村裏他完成了結婚生子的人生過程,家裏一貧如洗,三個孩子接連出生,嗷嗷待哺,任開益除偷偷給人看病外,和妻子一起出工、種菜、喂豬,到了年終自家的口糧還是難以裹腹,貧賤夫妻百事哀,任開益最刻骨銘心的一件事:一次,他開口向最要好的同學借五角錢去供銷社買煤油,同學擔心他還不起錢婉言相拒,這是一次莫大的打擊,深深地觸痛了他的自尊心。這年,也是任開益人生最黑暗的一年,屋漏又遭連夜雨,相濡以沫的妻子再也忍受不住困苦的生活,丟下三個未成年的孩子離他而去,任開益撫摸著逝去妻子,欲哭無淚,問蒼茫大地:命運為何如此不公!他抹去眼淚,挺起腰桿,一人帶著三個孩子在苦難中煎熬,在浩瀚的醫海中苦苦遨遊。      

    文革結束,撥亂返正,任開益在沒有破滅的點點星光中看到了一絲希望,他要為父親平反,帶著弟弟四處奔走,他上縣城投訴,領導亮槍威懾,他不畏權貴,拍桌對罵。他去尋找證人,證人怕受連累,或鹹口不語,或悄悄溜走,世態炎涼令他心寒。他覺得這個世界黑白顛倒,暗無天日,久壓的心靈受不得任何刺激,一個辦隊女幹部要他&&幹活,他本能地反擊,狠狠地罵了她一頓,他像一條激怒的雄獅,要將這個世界撕開嚼碎,正是由於他這一震怒,使得事情有了轉機,善良的女幹部大哭一場,而後就是幫助父親平反昭雪。終於有一天他收到了法院寄來父親的平反判決書,掀翻了壓在心中幾十年的石頭,他牽著弟弟手,迎著初升曙光欣喜奔跑。   
     
    任開益在三縣交界的山區中悄悄地行醫,名氣漸漸擴大,無論颳風落雨,他徒步跑幾十里路幫人看病,有求必應,看到一個個病人好了起來,他感到莫大的欣慰。有一天,大隊幹部童書記帶給他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下放農村的那位赤腳醫生馬上要調回原籍工作,要任開益接替擔任赤腳醫生,任開益熱淚盈眶,心裏充滿無限的感激。終於,他可以挎著藥箱在陽光下正式從醫了,實現了他多年渴求的夢想。
 
    任開益正式成為了一名赤腳醫生,他每天騎著自行車,挎著藥箱,起早貪黑,在方圓近百里遠的地方看病奔跑。為方便病人,他在村口修起了一棟平房作為臨時診所,條件極為簡陋,他既當醫師看病,又當藥師配藥,還當護士打針,上午診室裏擠滿了看病的人,他細心地處理好每一個病人,時常到下午二點鐘才吃午飯,接著下午還要出診,鄉下的老百姓對他十分尊敬,用最好的飯菜款待他,任開益看病常常拿不到錢,他就用一個本子記了下來,等到病人家裏有錢的時候再還。晚上回來經常是伸手不見五指,有時到了午夜。他除了忙著看病,還要照顧三個年幼的兒女,家裏無人打理,有時回到家裏沒有熱水洗澡,任開益就跳到房前的池塘中洗澡洗衣。病人康復後的微笑以及村民對他信任,激勵他加倍努力鑽研技術,任開益不管有多忙,每天堅持看一兩個小時的專業書,這也成為他的生活中一部分,夏天,酷暑難當,蚊蟲叮咬,他打著一桶涼水放在身邊,腳穿長筒套鞋,光著膀子,濕毛巾圍在脖子上,手拿蒲扇,聚精會神地汲取書中的知識。有時剛入睡,就被人叫起去出診,步行一兩小時才能到達,回家的時天亮了,第二天還要重復前一天的工作,雖然很累,他感到十分快樂。書本裏他學到了新的醫藥知識,在與病人的交往中他學到了衷心待人的真諦。

    “醫者,父母心也!”任開益把每個病人當成衣食父母,但他又懷著一顆父母慈愛報恩的心,忠誠地對待每一個病人,他態度和藹,為人低調,勤奮好學,給每個人留下良好的印象,不到幾年的時間,找他看病的人門庭若市,來他診所看病的人遠遠超過當地衛生院病人數。衛生院由於經營不善,負債纍纍,幾乎難以維持下去,醫務人員即將面臨解散,鄉黨委做出一個大膽的決定,聘請任開益為衛生院院長。這時,任開益思想上展開激烈的鬥爭,他認為自己苦心經營的診室已有起色,而且自由自在,如果到衛生院工作,不僅要負責十幾個人吃飯的問題,自己身份是一個地道的農民,是一個臨時工,要管理這些鄉鎮醫院吃慣“皇糧”的國家職工不是一件輕易的事,還要犧牲自己不少的利益。任開益一宿未眠,輾轉反側,他想是這片土地養育了他,是這裡的百姓成就了他,還是要為更多的人服務,為當地做一些貢獻,最後,他服從了鄉黨委的安排,接下了南谷衛生院這個爛攤子。市場經濟的浪潮不斷衝擊著農村衛生體系建設,這個時候,全國很多家衛生院陸陸續續垮掉了。任開益臨危受命,來到衛生院擔任院長,從來沒有管理經驗的他,面對一個技術薄弱,設備陳舊,人心渙散的衛生院不知從何下手,他憑著自己的一顆熱心和誠心,他説:“既然接了手,就得硬著頭皮幹下去。”每天找他看病的病人還是絡繹不絕,他整日埋頭號脈看病,一年下來衛生院大半收入是他賺的,他改變了衛生院業務滑坡的狀況。原來這個衛生院房屋破舊,處在一個偏僻的山頭上,任開益找到鄉鎮領導訴苦,在他的要求下將診所搬至已荒廢的農機站,雖然寬敞了一些,但條件依舊艱苦,任開益帶著職工如同坐在江面的破舟上,飄搖前行,他又像立在風中的一棵大樹,樹大招風,醫院的個別職工不滿一個臨時工的領導,他們給他設難題,找岔子,告陰狀,當然,領導還是明白任開益為這個醫院生存站穩腳跟的巨大作用,堅定支持任開益開展工作。真金不怕火燒,任開益凝聚了他全部心血,他的誠心和苦心也逐漸得到了醫院職工的認可,大家親切地稱呼他為任院長。
 
    “路漫漫兮其修遠,吾將上下而求索”,這是任開益的人生格言,儘管他名氣越來越大,找他看病的病人也越來越多,他覺得還是要提高技術水平,才能使衛生院進一步得到發展。一次,他路過湘潭衛校門前,望著醒目的牌匾和綠樹成蔭的校園 ,足足徘徊了半個小時,充滿著無限的嚮往,深深的羨慕,因為他不是科班出身,多麼希望得到學校系統培養,他的願望成為泡影,心底裏透出一絲悲涼。好久,他才回過神來,自己還是要去加油充電,任開益進入湘潭市中心醫院進修學習。一個從未接受過西醫培訓的農村赤腳醫師,要進入一家市級醫院學習是要受到排斥的,年近不惑的任開益就像當年向 老中醫夏懋炎拜師學藝,像一個小學生面帶笑容,恭恭敬敬對著老師,但老師們仍不吃這一套,先叫任開益寫一個病歷,他不知道從何寫起,急得滿頭是汗,最後老師將這個學生直接退了回醫院,礙于面子,醫院只派他到急診科去見習見習,任開益慶倖自己總算有了學習機會,他幾乎二十四小時守在病室裏,寫病歷、查病房、抬病人、寫流程、出墻報等等,無論是誰交代的事他都會認真去做,最終贏得了科主任的信任。一個人有了目標就會不辭勞苦地向著自己目標前行,他如饑似渴,跟著老師不斷地學習臨床知識,系統學習了西醫理論,爾後,他又分別到了心血管內科、消化內科、檢驗科等科室進修,這兩年,他的醫療技術水平得到了質的飛躍,也為他今後的發展奠定了牢固的基礎。   

       
    回到衛生院後,任開益把精力集中在提高醫療技術和醫院發展上,業務一天天在拓展,衛生院醫療用房已不能滿足要求,於是任開益大膽地開始籌劃醫院搬遷工作,當時醫院賬面上不但沒有一分錢,還欠下了五萬多元債務。他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將衛生院搬至燒湯河村,實現了他在自家門口辦一所醫院的夢想,要實現這個夢想談何容易,他白天要看病查房,晚上就去徵土地,跑手續,籌資金,買材料。週末,他帶領職工去填土栽樹,經過三年的艱苦創業,任開益硬是在自家的門前修起了一個像樣的醫院——響塘區中心衛生院。審計部門來醫院搞工程審計,發現任開益將自己幾萬的私房錢全部貼了進去,審計人員對這位矮黑的院長肅然起敬。
   
    不到二年時間,由於外地慕名住院的病人爆滿,剛剛修起的新院仍不夠用,醫院還是負債經營,發展出現了瓶頸,這時,任開益找到時任金橋集團董事長的弟弟任玉奇,兄弟從小一起長大,彼此深知性格,老兄看準的事一定會要堅持做下去。其實,作為全國人大代表的任玉奇先生何想不為家鄉做些好事,兄長做的是一項功在韆鞦為群眾解除病痛的善事,兄弟之間不謀而合,由金橋集團注入資金,復修住院樓,購置CT、彩超等大宗現代化設備,醫院冠名為“金橋醫院”,為報答本村鄉親和過去支持他們的外縣臨近村民,每戶辦了一個醫療卡,在醫院看病可以免除很多費用。這裡每寸土、每堵墻、每株樹都凝聚著任開益的心血,他站在醫院樓頂高處,眺望著生他養他的村郭,回想起當年從赤腳醫生到衛生院去的情景:他點燃村民欠他醫藥費的記錄本,心裏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釋懷,他感謝這裡曾經幫助過他的人,感謝在他人生道路上布放荊棘的對手。
       
    “河水取不盡,燒湯濟蒼生”,這是任開益寫在院志上開頭的二句,説明醫學無限廣闊,煎湯熬藥只是杏林治病中的一小部分,任開益通過學習和進修,感到醫學是一個浩瀚的海洋,自己學識只是大海中一點滴,在臨床上他不斷總結經驗,不斷開拓創新,在中風偏癱和高血壓等疾病的防治方面取得了突破。有一段時間,他頭痛難忍,開會出差都要帶上止痛劑注射方能見效,血壓、血脂、血糖“三高”突出,他開始試用自開的方劑,服用一段時間後頭痛居然好了,“三高”下降, 於是他摸索規律,為了固定劑型他做了上百次試驗,終於發明了純中藥製劑“心脈康”和“鬧脈蘇”系列藥品,現已成為醫院的鎮院之寶。
       
    任開益在當地名氣越來越大,他擅長治療中風偏癱已成為這個醫院的特色專科,因此吸引了很多外地的病人,貴州、廣西、蒙古等地的病人也慕名而來,“腦脈蘇”和“心脈康”的純中藥製劑治愈了很多病人,省長親自到他這裡考察,並要求他去中醫藥大學工作合作開發這些藥品,任開益謝絕了省長的邀請,他認為熟土難忘,現在的這些成績是地方上鄉親們給予的,他也不想離開他喜愛的事業,每天無數的病人找他看病,無論有錢無錢,無論長幼尊卑,一視同仁,待人誠皇誠懇,任開益從事的是傳統中醫,但希波克拉底的從醫誓言得到了發揮和捍衛,現在他頭上的光環也很多,被衛生部授予“全國基層優秀中醫”,“湖南省名中醫”,湘潭市政協委員,湘潭市中風偏癱研究所所長,還參加考試晉陞為副主任醫生,醫院已發展成為近三百張床位,年收入二千多萬元,任開益不管現在的名氣有多大,但仍不失做醫師的本質,十分謙恭和低調,難怪衛生部王國強副部長約見任開益時對他大加讚賞。


    如今,在湘潭南谷燒湯河的十字路口,一塊巨大的磐石聳立在村口的大馬路上,上面鐫刻著“金橋醫院”四個大字,這條大馬路中間有綠化帶,兩邊裝有大城市見到的路燈,鋪面一個接著一個,人工栽植的香樟樹榦已有碗口大了。這條路是金橋集團投資修建的,近約十公里,一直通往醫院,並將這條路延伸到望城縣境內。在偏僻的鄉村中,金橋醫院象一尊閃光的金雞獨立在三縣交界的區域,隨著醫院的建立,周圍逐漸成為了一個小鎮,正是由於醫院的發展而帶來地方的繁榮。任開益大夫正在謀劃著醫院的未來,一幅美麗的圖景展現在面前,他説:過二年,一棟十三層的金橋醫院住院大樓將拔地而起,還有康復樓、專家樓相繼竣工,大樓邊就是任開益規劃的人工水庫——靜海湖,這裡山青水秀,碧波盪漾,坐在輪椅上中風偏癱的康復病人在家屬的陪同下,沿著湖邊遊路行走,欣賞著美麗的風光。等到自己發明的“心脈康”和“腦脈蘇”成為産業以後,這裡的村民都種植藥材,漫山遍野是鬱鬱蔥蔥藥材......不久,這裡將成為以醫藥産業帶動新農村建設的一顆耀眼明珠。

責任編輯:王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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