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漳州薌城區浦南鎮溪園小學林崑崙
我是1976年9月開始登上教育講壇的,一直在漳州市薌城區最偏遠的鄉村小學任教,至今已有35個年頭了。從初嘗教學滋味,到追尋教育精彩,我把自己的人生旺季全部獻給了我最摯愛的教育事業,無怨無悔,體驗到了“贈人玫瑰,手留余香”的教育幸福,也更堅定了“教書育人,為人師表”的教育理想。儘管現已年過半百,但紮根鄉村,潛心教育的理念始終不渝,我要把自己的一生全部奉獻給農村教育,打造最美的鄉村小學,讓更多的農村兒童健康成長!
溪園小學地處薌城區遠郊,與市區距離近20公里,與浦南鎮區隔江相望,交通極為不便,遇到洪水想要外出辦事更是寸步難行。由於條件艱苦,許多教師都不願跨過九龍江到溪園小學任教,而在校任教的老師也不安心工作,幹不了一、二年,就想著辦法調離這所小學。1976年9月,我有幸成為鄉村教師一員,被安排在這所條件最為艱苦的小學任教,我想,我是農民的兒子,國家把我培養成為一名人民教師,我就要安心工作,從事“太陽底下最崇高的職業”,把知識傳播給農家後代,讓更多的農家子弟早日成長。
農村的教師少,教學任務重,一個人往往要承擔好幾個班級的教學任務。初次執教,我虛心向有經驗的老師請教,認真鑽研教學大綱和教材,精心備好每一節課,寫好每一份教案,努力把課上好、上活,儘量讓學生聽得懂、記得牢、學得快。教學中,我有意識地引導學生運用已掌握的知識,去揭示尚未認識的新知識。嘗試“先學後教,溫故知新”的教改實驗,盡可能將數學知識與實際生活結合起來,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使學生由“要我學”轉變為“我要學”,學生的學習成績也大幅度提高。從擔任數學老師的那一學年起,我的教學成績一直位居學區前列。不少學生從溪園小學畢業升學後,都成為各中學品學兼優的學生。先後有十幾位學生考上大學,有的還考上廈門大學、上海科技大學等名校,鄉村裏終於飛出了一群又一群金鳳凰。
由於教學成績突出,1986年,我被任命為溪園小學校長,肩上的責任更重了。從此往後,我更加努力工作,著力改善辦學條件,提高教育教學質量。
當時,溪園小學校舍破破爛爛,校園也不象個校園,是全區辦學條件最差的一所農村學校。面對如此之差的辦學條件,我緊緊抓住教育“兩基”驗收的有利時機,四處奔波,走訪村兩委和學區領導及鎮有關部門,建議重建溪園小學,改善農村辦學條件。一次次的走訪,一次次的陳述,村、鎮領導被我的真情感動了,在各方的共同努力下,一所嶄新的校舍在村邊的開闊地拔地而起。校園綠化、凈化、美化、教育化、藝術化,成為鄉村一道最亮麗的風景線,順利通過福建省義務教育標準化學校驗收。
學校的辦學條件得到極大改善,為儘快提高學校教育教學質量,我嚴格按照國家頒布的課程計劃和課程標準制定課程安排,保證各科的教學時間。抓教研、抓督促、抓課改,同時,想方設法與薌城名校——實驗小學取得聯絡,借助薌城實小的實力,開展城鄉手拉手聯誼活動;與另一名校——通北中心建立“城鄉共建”關係,吸納市區優質教育資源,促進我校課改教學工作更進一步的開展;與薌城區文化館建立藝術扶貧挂鉤校關係,開設了音樂、舞蹈、燈謎、書法、繪畫、鋼琴彈奏6個科目,彌補農村藝術教育的不足。
“讓每個學生都成才”,這是我從教的最大樂趣,也是我孜孜不倦為之奮戰的心願。有一次,聽説一位學生家長要把孩子送到外地打工,不讓孩子來上課了。我聞訊焦急萬分,連夜摸黑到學生家裏做工作,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家長深受感動,最終打消了讓兒子輟學的念頭。學生林玲燕的母親患有較嚴重的精神分裂症,時常發作,到處傷人。我看在眼裏,急在心上,深入患者家中,向其家屬了解病史,主動幫助聯絡醫生,尋求治療方案。後來,患者親屬想送她到康復醫院治療,但因家境貧窮,是村裏有名的困難戶,住院治療的錢從何來呢?我知道後,&&捐款併發動全校師生奉獻愛心,湊齊了四千元,並在鎮派出所和村兩委的協助下,把患者送進康復醫院治療。此事對林玲燕同學觸動很大,她深受感動,學習更加勤奮,成績突飛猛進。
一份耕耘,一份收穫。歲月沒有辜負我的人生選擇。農村任教三十多年來,我多次被評為區級優秀教師、市級優秀農村教師、優秀黨員等,學校也先後被評為薌城區教育先進單位、平安校園、實施素質教育合格學校、德育工作合格學校等。
回首三十五年的從教生涯,平淡如水,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感人事跡,更沒有什麼顯赫的成績,有的只是平凡有加的教學瑣事。但看到一批批學生學有所得、學有所樂、學有所長、健康成長,我欣慰無比,心比蜜甜。再過幾年我就要退休了,但信念一如既往:我根在農村,愛在農村。把畢生的精力獻給農村的教育事業,這就是我人生最大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