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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靖縣奎洋鎮上洋小學  莊巧真


 尊敬的領導,親愛的同事們、朋友們:


 我常常在思考這樣一個問題:愛是什麼?詩人説,愛是七色的彩虹,是清澈的泉水;聖經説,愛是永遠的寬容,是恒久的忍耐;今天站在這個臺上,我想説的是:愛是一腔沸騰的熱血,是兩肩沉甸甸的責任。


 我的父親是一名山區小學老師,在他的熏陶下,從小我的夢想就是當一名人民教師。我想我是幸運的,那是1986年9月,我的願望實現、我的美夢成真。那一刻,我的心裏就埋下了一顆種子,它萌動不安,它有著神奇的力量。如果説學校是我生命成長的沃土,那麼課堂就是我展示生命價值的綠洲。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在漳州市西北山區的南靖縣,一個距離縣城最遠的小山村——奎洋鎮上洋村,在三尺講臺上,我默默耕耘,留下了一串串堅實的腳印。


 從民師到轉正,歷經改革開放、經濟大發展的年代,身邊的老師走了一撥又一撥,愛人三番五次的勸説以及邊遠山區工作的艱辛,都沒有動搖過我當好一名教師的念頭。為了能勝任教師的工作,我從未中斷過學習,我不但邊工作邊參加中師函授、大專函授學習,還利用業餘時間大量閱讀業務書籍,努力練習教師基本功。此外,我還經常向有經驗的老師取經,學習教育教學的好方法。在積累了一定的教學經驗後,也把自己的經驗和做法毫無保留地和其他老師分享。25年來,我紮根邊遠山區——上洋村,堅守在農村小學教學第一線。我認真地上好每一節課,精心設計每一個環節,並且不放棄每一個學生。我深深知道“沒有愛就沒有教育”,只有對學生的感情深,工作才能細;方法對頭了,效果才能最佳。長期以來,我對學生思想上諄諄教誨,學習上循循善誘,生活上關心體貼,經常利用課餘時間給學生補缺補漏,和學生促膝交談。上洋村的許多年輕父母常年在外打工,留守兒童們因為家庭教育失衡,行為習慣和學習成績都比較差。對這樣的學生,我更是關懷備至:雨天護送孩子上下學,身體不好就帶著去看醫生,晚上一有空了就去家訪,噓寒問暖,溝通談心……


 學生莊松林、莊煜明是學校裏出了名的“搗蛋大王”,大錯不犯,小錯不斷。你今天找他談心了,他很認真表示悔改,可用不了一天,他們就會故態重萌,很多老師提起他們都搖頭嘆息:“朽木不可雕也”。我偏不信這個邪,課堂上常常關注他們,時刻表揚他們的點滴進步,晚上常去家訪,有時與他們的父母拉呱拉呱,教給一些家教常識,有時給孩子補補課,講講作業,水滴石穿,他們慢慢地改變了,進步了。現在孩子已經上了初中,每次教師節還會買花來看望我。我始終相信,當你付出了滿腔愛的時候,你也會收穫一片愛。班裏的莊金益同學由於父母離異,父親常年在外打工,奶奶又老了,沒辦法照顧他,與伯父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家人對他只有溺愛,缺乏管教,以至沾上抽煙、打架等惡習。我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常常找他談心、到他家裏家訪,像一個母親一樣去愛護他、幫助他、感化他,孩子被感動了,有一次他生病了,我帶著他去看醫生,並買些水果給他吃,他竟喊我為“媽媽”,我又欣慰又不好意思,但是,每次看著孩子們點滴的進步,快樂地成長,我都非常的快樂。我本著不讓一個學生掉隊的信念耕耘在教育的沃土上,用愛教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學生,所教班級成績年年名列前茅。
 對於學校交給的每一項任務都一絲不茍,即使家裏有困難的時候我也儘量不驚動學校不麻煩領導。身患癌症後,我仍然忍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艱辛,竭盡所能地為教好每一個鄉村小學生而不懈努力著。因為我明白,“幸福,就是一生大部分時間都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我的根在上洋,我的愛在講臺。


    我記得羅丹説過這麼一句話:“工作就是人生的價值,人生的歡樂,也就是幸福之所在”。我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印證著這句話。我工作著,我快樂著。我用自己的腳步丈量著人生這條廣闊無際的道路,我想,只要我孜孜求索的腳步不停歇,我腳下的路就會不斷向前延伸。可是,命運偏偏和我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2006年春季開學後,我身體老是不舒服,肚子陣陣作痛,去村醫療所打針抓藥,都不見成效。學校領導、老師以及我的家人,看到我臉黃肌瘦,疼痛難忍的樣子都勸我儘快到市醫院檢查。


    從醫院檢查完回來,儘管家人怕我會承受不了,不敢對我説實話,但我從家人的表情和小心翼翼的舉止,猜出自己得的是不治之症——結腸癌,一種無法形容的痛楚深深抓住了我,我感到血液凝固了,連呼吸都困難。躺在病床上,我只覺得天昏地暗,大難臨頭,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幾天。想到我才四十三歲,兒子還在上高中,年邁的婆婆、母親需要我照顧,我的書還沒有教夠,我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哪!老天對我太不公平了,我徹底的崩潰了,抱著被子大聲地痛哭。但是,當我看到家人傷心、流淚,又為了我能儘快去醫院動手術,費盡心思,到處奔走,四處籌錢時,我又想:如果我死了也許對大家都是一種解脫,不但家裏不會因此欠下一屁股債務,而我也不用受到病痛的折磨。然而每次看到年邁的婆婆、母親到處找偏方青草藥給我醫治、到處求神拜佛求我平安,看到丈夫對我細心照顧的樣子,聽到兒子、親戚朋友、同事、鄰居坐在病床前的安慰、開導,我又非常矛盾,覺得自己很自私。自己死了是一了百了,可是讓白髮人送黑髮人、讓丈夫受到失妻之痛、讓兒子失去母愛,對他們來説,是更加殘酷的打擊啊!想到這些,我放棄了死的念頭,積極地配合醫生的治療。在醫生的指導安排下,我忍受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堅持做完了六次的化療,身體終於有了階段性的好轉。在家療養時,天天都有人來看望我,給我鼓勵、給我安慰。突然有一天,學生們帶了一大袋的水果來看望我,孩子們告訴我這是用他們自己的零花錢集資買的,袋子裏還有一張紙片,上面寫著:“祝老師早日康復!老師,我們好想你,你要多保重!”就在那一刻,我激動萬分,熱淚奪眶而出,那股愛的力量給我帶來了無限的溫暖,如同在黑暗中見到了光明,在隆冬裏見到了艷陽。我覺得這輩子選擇當老師,值了!我暗下決心,決不放棄生命,決不放棄教書,我要在有限的生命裏盡我所能盡我所有給學生陽光,給學生雨露……當時,我毫不猶豫地告訴孩子們:“老師下周就回去給你們上課。”孩子們聽了都欣喜若狂。


     可是回學校上課,説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自己能支持得住嗎? 家人會同意嗎?當我對愛人説起我的打算時,他皺著眉頭説:“你泥菩薩過河都自身難保了,還要保祐別人?”我説:“回到學校可以跟同事談談心,跟學生説説話,開開心心的總比悶在家裏強,希望你能支持我!”愛人經不起我的再三堅持,就説:“只要你能開心,去不去由你自己決定,你這倔性兒我也説不過你。”我用同樣的方法取得了婆婆、孩子及親朋好友的理解。


     雖然如此,我八十多歲的年邁的婆婆因為放心不下我的身體狀況,好長一段時間裏竟然偷偷跟在我後面陪著我一同上班。天涼了,給我送來衣服;下雨了,給我送把傘……親人無微不至的照顧讓我感動萬分,學生的乖巧可愛更讓我欣慰不已。拖著虛弱的病體站在講臺上課,對我而言談何容易。累了,學生們會拿張椅子讓我坐下來講課,下課了,會倒開水給我喝,看到老師帶病給他們上課,就連最調皮的學生也坐得端端正正,特別認真聽講,自覺完成作業。一大堆的作業要批改,讓我覺得力不從心,但是我還是拖著疲憊的身軀把每天的作業都批改好。五年多來,除了白天上課外,我還深入家訪,輔導差生,不但沒有把功課落下,而且成績依然保持在中心校前茅。組織上考慮到我的身體狀況,曾多次動員我到中心校擔任較為輕鬆的文書工作,但都被我婉言謝絕了。我離不開孩子們,更離不開這邊遠小山村的孩子,跟他們在一起,我感到更充實、更快樂。我深深地覺得是學生讓我找到了生的希望,給了我第二次生命,讓我燃起活下去的勇氣,讓我戰勝自己、戰勝病魔,讓我有限的生命過得有意義、有價值。


   回想起來,我並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事跡,只有潤物細無聲的樸素情懷,感謝各位領導、各位同行、各位朋友,給了我愛與力量,讓我能榮幸地成為全國最美鄉村教師。生命不息,奮鬥不止。在我有生之年,我向你們保證,我會以“愛”字當頭,以“責”為重,把全部精力都傾注在學生身上,讓教育的陽光照亮邊遠山村!謝謝大家!
 

責任編輯:閆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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