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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神農架“野人”調查報告》之《上下求索》9月16日 

央視國際 2004年09月17日 10:33


  神農架自然保護區內的板壁岩風景區,是野人出現最為頻繁的地方。1980年2月28日下午3時左右,天上下著鵝毛大雪,整個景區內只有一個人影在艱難地行進。他就是神農架林區文工團的演員黎國華。1977年全國奇異動物考察活動結束後,黎國華就開始利用春節假期自費進山考察。這已經是他在冰天雪地的荒山野外度過的第三個春節了。

  那時野考的條件很艱苦,住在山裏,也沒有帳篷和睡袋。到了晚上就把乾草用刀子割很大一堆做個窩,就跟野人一樣在窩裏過夜,有時候在山崖邊上,有時候就找個小洞睡覺。

  幾個嚴冬的苦苦尋找,黎國華始終沒能和野人見面。1980年2月28日下午,他突然聽見渺無人煙的山地裏傳來踏雪的聲音,循聲望去,黎國華驚呆了:大約30米開外山埡的雪地裏,一個將近兩米高的野人,正搖搖晃晃、不慌不忙地直立行走著,渾身棕紅,長髮披肩,像是在尋找食物。

  黎國華屏住呼吸,儘量隱蔽著,一步一步地追了過去。離野人越來越近,他清楚地看見,野人的兩腿粗壯,雙手過膝,面部五官也隱約可見。這時黎國華不慎絆斷一根樹枝,"啪"地一聲脆響,驚動了野人。突然發現生人,野人本能地扒開箭竹奔跑起來。情急之下,黎國華迅速端起土槍瞄準野人,想打傷它一條腿再捕捉。霧太大了,再加上風雪,山上的濕氣太大了,那個火藥就潮濕了,一槍沒打響。黎國華連續三槍都沒有打響,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野人消失在了竹海雪原中。

  就在這一年,一支小型的鄂西北奇異動物考察隊成立。黎國華理所當然地成為一名主力隊員,當時的湖北省鄖陽軍分區政治部副主任孟慶寶擔任了考察隊隊長兼政委。這次考察過程中,差不多每個隊員都有幾個死裏逃生的故事,孟慶寶的故事特別離奇,特別富有戲劇性。

  這天陰雨連綿,孟慶寶隻身進山搜尋,發現前面的箭竹林中,有一個身影正撥開箭竹快速行進。他全神貫注,加快步伐追了上去,不小心失足滾下了山坡,又被突發的山洪衝進了深淵。他游泳比較好,沒淹著,上來一看是巴東(湖北省地名)

  狼狽不堪的孟慶寶好不容易才找到附近的公社住下。但是這裡隸屬另一個軍分區,加上他衣衫襤褸,遍體鱗傷,赤著雙腳,誰都不相信他是什麼"軍分區政治部副主任",反倒把他當作"嫌疑犯"給看管了起來。等孟慶寶恢復自由和家裏人取得聯絡時,聽到的是一個更讓他哭笑不得的消息,家裏竟然為他定做了花圈!

  一年多的風餐露宿,孟慶寶和他的隊員們,餓了吃野菜,渴了喝山泉,攀登懸崖峭壁,穿越原始森林,無數次的死裏逃生,他們終於有了許多新的發現。最讓他們興奮不已的是在槍刀山,發現了一連串的奇特腳印。

  在神農架林區文物管理所,我們見到了當年考察隊員澆灌的奇特腳印模型。


  神農架林區文物管理所所長王本有:“這是成年人的一個腳印,是當時野考隊隊員劉民壯的腳印。這是劉民壯的腳印,他的腳印和最小的相比,還差十厘米左右,要放到這裡的話,懸殊就太大了。”

  在武漢,原中國野人考察研究會已故秘書長李健的家裏,我們找到了長達48厘米的最大腳印的原始模型。李健女兒李愛萍:“不能把這個拿去展覽,不能借的,要借的話就都只能搞複製品,所以外國人來拍,他拿的大腳印就都是複製品,這是最原始的腳印。這也是最大的野人腳印,四十八厘米。”

  武漢市公安局刑偵處長鄭道利,也是我們學會的副秘書長,他是這個腳印的鑒定專家,高級工程師。1981年畢業于中國刑警學院痕跡檢驗專業,是湖北省著名的痕跡檢驗專家。“這個足跡它很大,但是它的每一個部位都是成比例的,我曾經看見以後産生懷疑,是不是人為的把它捏造出來的,後來通過我的測量和計算,不可能,完全不可能。它的比例太協調了,後來我在檢驗當中,把它縮小一倍,跟現代人比例完全一樣。”

  通過對腳印的分析檢驗,鄭道利得出了這樣的結論:根據那個足跡,它那麼勻稱那麼標準,這個未知的靈長類動物,也就是我們常説的野人,應該是存在的,這個物質存在、足跡存在,我的觀點是存在的。”

  1980年的奇異動物考察活動,還收集到了大量奇異動物的毛髮,並委託武漢同濟醫學院法醫學系教授楊慶恩進行了鑒定。在法醫學系的實驗室裏,我們見到正在指導學生的楊慶恩教授。當年楊慶恩把送來的8份奇異動物毛髮和專門收集到的多種動物毛髮,在電子顯微鏡下進行了對比實驗。在否定了是其他動物毛髮之後,楊慶恩對8份野人毛髮的鑒定結論是這樣的——送來(的)8份頭髮,所謂野人頭髮的主要特徵,是接近於現代人的,而且它和常見的動物以及高級靈長類動物在形態上肯定是不一樣的。


  這個現在看起來並不複雜的結論,當年卻花費了楊慶恩和幾位同事整整三個月的時間。這些照片是他從電鏡上拍攝的幾百張照片中精選出來的。實驗結果發表後,楊慶恩曾經接受過英國、法國等國外媒體的採訪。

  1981年的腳印、毛髮鑒定,進一步佐證了1976年中國科學院、公安部和黃萬波教授等所作毛髮鑒定是可信的,是可以重復檢驗的。就在這一年的8月,全國各地野考科學工作者和業餘愛好者在湖北省房縣召開了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中國野人考察研究會正式成立,研究會的宗旨是:發現野人、研究野人、保護野人。

  可是這個為考察野人應運而生的研究會,從成立那天起就面臨著尷尬的現實:儘管人們歷經艱辛,在深山密林苦苦追尋了多年,卻沒有獲得一個野人的活體,甚至沒有拍到一張野人的照片,這不得不讓一些人發出疑問:神農架傳説中的“野人”真的存在嗎?

  這些年來,在神農架野人問題上一直存在“有和沒有”的爭論。野人究竟是世界之謎,還是彌天大謊,一直牽動著關注野人的人們。幾乎每一個來到神農架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參加到爭論中來。2003年7月,武漢大學生命科學學院前來實習的學生正在準備一場神農架是否存在野人的現場辯論會。

  否定野人存在的一方認為,野人作為一個龐大的個體,飯量肯定大得驚人,在神農架林區它無法找到足夠的食物維持生命。肯定野人存在的一方認為:神農架擁有多種植被類型和世界上少有的完整森林生態系統,為野人賴以生存的基本食物來源提供了可靠保證。春天的嫩葉、夏天的野果、秋天的板栗、冬天的松果、雲霧草,神農架可以説是野人們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糧倉。

  否定野人存在的一方認為,從動物學、生態學的角度看,一個物種如果只有2000個以下個體,又不經過專門的人工繁殖,幾乎可以肯定面臨滅絕。野人如果真的存在,作為大型哺乳動物,應該有一個種群的最低數量極限,目前各地發現的“野人”總體不超過200個,而且居住分散,環境惡劣,再加上近親繁殖帶來的影響,不可能存活到現在。

  肯定野人存在的一方的觀點是:許多事實證明,數量稀少的動物仍可能生存下去。被譽為“活化石”的大熊貓,野外生存僅數百隻,而且相隔很遠,一個小的區域僅有那麼數十隻、甚至更少,難免近親繁殖,不也一樣生存繁衍?華南虎、金錢豹在神農架地區已絕跡多年,近年來又奇跡般地重新出現也能説明一些問題。

  否定野人存在的一方認為,假設神農架真的存在野人,考察隊員走遍神農架的高山峽谷,即使捉不到活體,拍攝不到照片畫面,可為什麼連野人留下的骨頭、化石都沒有發現呢?

  對這個問題,在神農架野外工作42年的胡振林作了這樣的解釋:神農架的動物應該説不少,但找任何一個普通動物的骨骼都不太容易,為什麼不容易呢?因為通過這麼多年,我在山裏工作的情況來看呢,我認為它有幾個原因。主要原因就是一種自然清理,什麼叫自然清理呢?一個就是它死了以後腐爛了,骨骼被樹葉覆蓋了,你找不到。再一個死了以後,被肉食動物分解了,如果死在溝谷裏它就被洪水沖走了,所以説屬於這種自然清理的話,你就不可能找到蠻多的骨骼。

  辯論雙方各執其理,莫衷一是。有趣的是,如果把參加"有無野人"爭論的專家學者作一個簡單的分析,你不難發現:相信"野人"存在的多為古人類學研究者,否定"野人"存在的則多是動物學專家。

  可以説“有沒有野人”的爭論一直伴隨著神農架野人考察的全過程。2003年11月1日,《北京青年報》用整版的篇幅對野人考察這一事件進行調查,結果顯示:相信野人存在的比例為36.6%,認為研究野人非常有意義的為48.6%,認為野人考察工作者應該受到尊重的比例則是57.4%

  1981年,中國官方組織的野人考察活動宣告結束,野考事業從此跌入低谷。也就從這一年開始,神農架10多年來很少再傳出目擊野人的消息。難道神農架的野人從此 就真的銷聲匿跡了嗎?

  然而透過神農架不絕如縷的民間傳説和林林總總的野人現象,你總能觸及野人文化的強烈氛圍和神秘感召。有專家認為,對中國野人的考證,應該從野人文化的考證深入進行。

(編輯:紅立來源: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