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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地處寧夏靈武市境內的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水洞溝舊石器文化遺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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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為遺址西邊的建設控制地帶、相關地域建起了磚廠、圍堰湖等,嚴重影響了水洞溝遺址的原有風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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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明長城邊的水洞溝遺址剖面土層大塊塌陷 |
從黃河上遊的橫城古渡乘船東渡,登上岸就進入了寧夏靈武縣境。抬眼望去,長城猶如一條匍匐在沙丘上的巨龍,透迤西下,消失在浩瀚的毛烏素沙漠之中。這裡接近鄂爾多斯臺地的南部邊緣。在長城西南、與長城並行的水洞溝北面的一處斷崖,就是舉世聞名的寧夏古人類文化發祥地——水洞溝遺址。
水洞溝遺址,是遠古人類生活繁衍,同自然界搏鬥的歷史見證。它以蘊藏著豐富而珍貴的考古資料,向人們展示了距今3萬年前“寧夏人”是怎樣生存的一幅生動的畫卷。
3萬年以前的水洞溝,並不是今天我們所看到的荒漠,乾涸的河床,礫石沙丘遍佈的不毛之地。那時的自然景觀近似現在的熱帶地區,有寬闊的湖泊,綠色的湖水盪漾著粼粼的波光。岸邊有一簇簇低矮的灌木,豐茂的水草叢中巨大的犀牛、野馬、原始牛和活潑的羚羊正悠閒自得地啃食嫩葉。遠處的沙漠上,成群的鴕鳥嬉戲于沙丘之間。這裡氣候溫暖濕潤,為古人類生存提供了優良的環境。
當時居住在這裡的“寧夏人”,尚處於原始群居階段。青壯年不分男女都要手持棍棒和石器,到湖邊、草原上去狩獵。但是他們使用的武器太“原始”了,有時奔波一天,連一隻野獸也獵獲不到,只好靠挖些植物的根莖或是摘些野果、草籽度日。一旦捕獲到動物,人們如同過節一樣喜笑顏開,勇土們將獵物抬回住地,年長的人剝去獸皮,把獸肉切開分給每一個人。於是大家圍坐在一起,點上熊熊籌火,在火上烤食起來。當吃得高興時,年輕人便披掛上用駝鳥蛋皮製成的圓形穿孔項飾和耳飾,跳起歡快的舞蹈……
遺憾的是。災難突然降臨了,連綿的暴雨使湖水驟然上漲,驚惶失措的水洞溝人來不及拿走工具,就匆忙地逃離了住地。後來湖水和河流淤積的泥沙把這裡的一切深深地掩埋下來。又不知經歷了多少年,洪水所帶來的沉積物越積越厚,以至填塞了整個湖泊。然而,在它上遊的一條小河卻不願停息,終年流淌。每當洪水氾濫時,巨大的能量將這淹沒的湖泊沖刷出一條深溝。今天看到的水洞溝遺址,正是在一條小河北側高約8米的斷崖上。
那麼水洞溝遺址是如何被發現的呢?這裡還要講述一段往事。1919年,有個比利時人由銀川出發前往陜北,在途經這裡的時候發現了一處斷崖上有奇異的現象。1923年,法國神甫、古生物學家德日進來到水洞溝開始發掘,並首先在國外公佈了這一發現。新中國建立後,許多學者、科學家來此進行考察。著名的古生物學家、考古學家斐文中、賈蘭坡先生,曾三次到水洞溝考察發掘。經過這些科學家的辛勤工作,使我們對水洞溝文化附面貌有了更清晰的認識。
考古學家在這裡發掘出大量的打制石器,發現了古人用火的痕跡和伴隨古人類的豐富的古生物化石。
當你今天來到這裡,在斷崖的下部,如果仔細尋找的話,你可以從中發現石器、石片、骨骼和灰燼。
水洞溝的石器,是用十分堅硬的硅質灰岩打制而成的。這説明水洞溝人已掌握了比較先進的打制技術。他們根據生活需要,打制出各種用途的石器,如製成一側或兩側有刃的“刮削器”;一端銳利的尖狀器;還有沉重的砍伐器。他們製造的石器,器形穩定左右對稱。特別是有縱背的定葉形尖狀器,在國內同時代的其它遺址中實為罕見,屬水洞溝具有顯著特徵的器形之一。頗具重要意義的是,在水洞溝遺址中,有稍加磨制穿孔的鴕鳥蛋皮飾物和骨錐,穿孔海甜等器物,標誌著人類歷史上石器製造方法有著劃時代意義的磨制技術已處於萌芽之中。
最近,水洞溝古人類文化遺址,被列入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這裡常有科學工作者和國內外慕名前來的旅遊者考察參觀。朋友,假如你有興趣前往的話,也會通過史前那些記錄人類發展的特殊文字,去閱讀一段遙遠而神奇的一故事,它將帶你到一個無比遼闊漫長的時空之中,激起許多美好的遐想……
靈武水洞溝舊石器文化遺址
靈武水洞溝舊石器時代文化遺址,位於靈武橫城堡以東約5公里的明長城南面,是我國最早進入系統研究的舊石器時代文化遺址之一。1923年,法國神甫、古生物學家德日進等人首次發掘了水洞溝遺址。後來經過我國著名考古學家、古人類學家裴文中、賈蘭坡等人以及寧夏考古工作者的悉心研究,確認其為舊石器時代晚期文化遺址。過去,考古界將水洞溝遺址與內蒙古薩拉烏蘇遺址合稱為“河套文化”,經過多年的對比研究,發現這兩個遺址的石器在風格和類型上有著顯著的差別。同時,這兩個遺址的形成環境也有較大差異。薩拉烏蘇遺址所處環境幹冷,而水洞溝遺址的環境卻較為溫和,而且各自的文化性質也不相同,應該加以區分或者分別命名。
責編:戴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