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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幾篇拍攝日記

央視國際 www.cctv.com  2007年08月21日 11:06 來源:

  森林集中營已經人去樓空,只剩下李太山一個人還在改他那集的片子,可憐巴巴的。我偶爾在那裏住上一晚,想想以前的人聲鼎沸,不免覺得有些淒涼。《森林之歌》初步定於九月份在央視一套播出,具體時間還沒有定,也就是説,用不了多久,那些兄弟們又該回來製作播出帶了。

  最後剩三篇拍攝手記,今天一併發,作者分別是李文舉、周卉、李曉冬。

  李曉冬是集中營裏女性話題的召集人,劇組的另外三位女性經常圍坐在曉冬身邊,由她引導話題。話題非常廣泛,涉獵時尚、藝術、情感等多個方面。有一天談論的是童年,曉冬説:“我小時候最喜歡跳房子。”祖妹妹説:“我喜歡踢毽子。”王萱説:“我的強項是跳繩。”輪到周卉,無話。大家問:“難道你小時候不做遊戲嗎?”周卉想了想,弱弱地問大家:“爬樹算不算?”

  有一天周卉喝醉了,大擺自己童年時的英雄事跡,以打架為主,哪一次和男生打,後來男生被送了醫院,等等等等。最後,她總結説:“在某某區,我就是老大!”賈丁插話:“我怎麼覺得你就是一個女流氓啊!”

  李文舉心特別細,很會關心人。周卉離京時,大家執手相送,文舉低聲道:“千萬叮囑你老公,別忘了報紙的事兒。”七仙女臉一紅,笑了。事情是這樣的,楊二哥每天有吃早點的習慣,每次回來,他都帶回當天的報紙,進門時,其他人也都起床了,一般周卉就會接過報紙,去洗手間大解……時間長了也成了習慣。有次,二哥在外面盤桓了一些時候,只見周姑娘在集中營裏來回亂走,煩躁不堪,最後只得給二哥打電話:“快,報~~紙~~”臉色慘白。

  説到報紙,其實導演們的這些手記,前些日子已經由《北京青年報》的陳徒手老師摘發在他們的副刊版上了,還起了個很文藝的名字--是誰在森林裏唱起憂傷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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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猿記  李文舉

  去霸王嶺,拍長臂猿,這是在海南漫長的四個月拍攝中,最讓人興奮的事。

  和國外的熱帶雨林比較起來,俺們的雨林非常的不像話。説這樣的話,説明俺是中了《國家地理》、《探索》之類非常深的毒。你看看人家,啊,滿樹上都是樹懶啊、猴啊、猿啊,種種珍禽異獸。俺們的雨林裏,俺都呆了兩個月了,超過三十公分以上的動物就沒見著過,都是熱帶雨林,差距咋就那麼大呢。

  所以,打聽到在霸王嶺的雨林中,竟然還有健在的長臂猿,不去拍一下,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然而——像俺們臺著名欄目《走進偽科學》高頻率使用這個詞一樣,俺也拿這個詞兒使使——然而,詳細一了解,敢情,整個霸王嶺地區,僅健在12隻長臂猿。正好是一個球隊加一個教練,連幾個敲大鼓助威的親戚都沒有。這這十二隻,還湊不成一支球隊,因為丫們鬧了分裂,12隻長臂猿分成A、B兩群。A群7隻,B群5隻。連場排球都打不起來。這A、B兩群,生活在一個狹長的殘余林帶中,放個屁互相都聽得見,但卻是兩股敵對勢力,老死不相往來。

  領導常説,有困難要上,沒有困難創造困難也要上。好在,這兩群長臂猿,長年都有人負責監測,當地領導蠻重視,調來了負責A群監測的阿華,B群監測的阿春,還有三五個弟兄,備足了鹽巴、肥豬肉,作好住在山上的打算,俺們就開拔上山了。

  阿華是個白胖的中年人,自稱霸王嶺的科比,不知指的是打籃球,還是別個。腰間別著一支掌中寶型的攝像機,給俺們看他拍攝的長臂猿畫面:高高的榕樹上,一隻劈腿的公猿,先撒尿,繼而拉下了一長串巴巴。俺們雖然自稱中央電視草臺,但好歹有一支400毫米的變焦鏡頭,加個變倍,那就是800,咋整也比掌中寶強啊,一時之間,俺們自信得像將要去取經的唐三藏。

  阿春戴著個大大的蛤蟆鏡,總體造型頗像七十年代港片中的阿飛。待他取下眼鏡,則阿飛的造型更為專業——他的左眼烏青,顯然是受過業餘老拳的直擊,而且,他的臉上還有一個正宗的一撮毛的痦子。

  俺們去的地方是B群活動的區域。蓋A群長臂猿較為剽悍,人不宜接近,而B群,據阿春講其中有一位老年猿,以人的年紀論,當為80開外,是位老奶奶。雖然搞終身制,還堅持在高處行走,意志品質不賴,拒絕兒孫攙扶,但已然行動遲緩,加之老來慈祥,對陌生事物見怪不怪,較易接近。

  作為一個進入老齡化的團體,B群的情況是這樣的:一隻老奶奶,一隻中年婦女,一隻壯年男子,兩隻幼崽。該壯年男猿是該團體現任領導,前兩年,該老奶奶還老當益壯,産下一隻小猿。該團體目前面臨的最大問題是生育問題。老奶奶已經無法再過性生活,於是該團體目前是一夫一妻制。兩隻小崽,據可靠觀察,都是男娃。將來男娃長大了,將像老少邊窮地區的廣大男性青年一樣,討不到媳婦。

  俺們雖然是草臺,但也帶了12隻大包上山。當我們經過兩年多小時的爬山,如古利特老師所説,累到舌頭砸到了腳面上,終於抵達B君觀測點的鐵皮房子時,一個個都和揹包一齊扔到床舖上,昏睡過去。

  不過,第二天一早,在雨滴敲打鐵皮房子的巨想中,俺們就被猿嘯聲驚醒了,那是真正的嘯聲,淩厲、清越。俺們儘管都沒聽見過猿嘯,但都在矇盹中高叫:長臂猿!

  阿華阿春早就翻身而起,一躍下床,喊道:走,大石頭!

  大家幫忙,拎起俺們的機器設備,在清晨在雨滴和薄霧中,衝進了熱帶雨林。

  天剛亮,雨林中樹木茂密,視線尚不是很清楚,下了一夜雨,地上儘是黃泥,加之山勢陡峭,跑上一個山坡,俺們已經累得肺都要炸了。

  這樣上山下山,翻了三道山梁,猿嘯聲卻沉寂下來。大家渾身黃泥,目光癡呆,像是亡命天涯。

  腳下就是大石頭了,可是這裡連根猿毛沒見著。大家只是默默地翻尋著爬到身上的螞蝗,然後對這種吸血蟲施以刀劈、火烤等滿清十大酷刑。

  呆坐了幾個小時,猿聲再起的時候,卻是我們來的方向,聲音已經不太清亮,看來,應該在四五個山頭之外了。誰説老奶奶身手遲緩來的?

  原來,阿華他們拍攝,是腰別小小的掌中寶,聽見什麼地方猿嘯,就翻山越嶺,飛奔而去,如是,一個月時間裏也能拍上個一兩回,攢下些隨著喘氣大幅晃動的影像記錄。

  俺們的機器,有二十多斤重,還有三腳架,還有裝在箱子裏的監視器,還有超重的長焦鏡頭。無法想像俺們帶著這些寶貝疙瘩連滾帶爬地去追長臂猿。

  革命的最主要問題是戰略戰術問題。俺們決定,或者説只好,改變戰術,改追猿為守株待猿。既然是守株待猿,那麼選好這個株就成為至關重要的問題,小偷下手前還知道踩點呢,葛優老師教導我們説,做事情要講究技術含量。

  經過對阿春阿華的諮詢,他們一致認為,在大石頭邊上,長著一棵不知名的果樹。目前正是挂果期,果子是長臂猿樂意吃的,而這個季節,雨林中成熟的果實很少。別人附和説,是,是,是,最近啊,老聽B群在這裡叫,應該就是這棵樹了。當下,俺們就找到了傳説中這棵猿們喜歡的果樹,四週都仔細查看了一番。

  次日,天沒亮,俺們就戴著頭燈,早早地趕到這裡潛伏了。挂起了偽裝網,搭了些樹枝,架起機器,其他人都退避三舍,只留攝影師王路一個人,等猿的到來。

  王路打開機器,調試的時候,突然從尋像器裏看到一個黑影一閃而過,焦點剛一調實,竟然是一隻長臂猿站在了樹枝上。王路的手指還沒有觸摸到他最熟悉的開機鍵,那長臂猿雙手抓住樹枝,只一蕩,不見了蹤影,真TMD輕功了得啊,玩特技連個威亞都不吊。

  一會兒,對面的山坡上響起了密集的猿嘯。阿華和阿春趴在一棵大樹的後面,聽得面色黯然。他們説,完了完了,它們合唱了。在他們的經驗中,猿群在遇突發緊急狀況時,就會發出這種合唱式的嘯叫。

  之後,猿群消失得無影無蹤。當夜,俺們這些門外漢與阿華他們又討論了大半夜。阿華連分析買碼,指望彩票發財的工作都放下來了。就他們所見,方圓B群的活動範圍之內,果實即將成熟的大樹只有兩棵,一棵在俺們的住地附近,一棵就在大石頭。俺們的設備,只能搞守侏待猿的幹活。

  於是,俺們只有等,沒有選擇。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天天守在那棵大樹下,雨林不愧是雨林,暴雨一會兒一場,下得讓俺這個西北人氣憤。猿卻沒有出現。幾天時間裏,甚至連叫聲都沒有再聽見。那棵果實纍纍的不知名的大樹上,只有海南巨松鼠沉迷在豐饒的果實中,吃撐了,就趴在樹枝上大睡。睡醒了接著吃,幸福得像是剝削階級的腐朽生活。巨松鼠之巨,名不虛傳,體量比中型犬還要大。百無聊賴的時候,俺們想,要是養只這樣的松鼠當寵物,牽著在小區裏遛遛,倒也不失為一件拉風的事情。

  語雲:播下龍種,收穫跳蚤。俺們要拍長臂猿,卻拍到了巨松鼠,跳蚤怎麼著也算是收成,巨松鼠好歹也算是國一級保護動物。

  小學時候,老師就説守株待兔是件不靠譜的事情。現實告訴我們,儘管扛著個攝像機,守株待猿也同樣的靠不住。長臂猿不認臺裏的拍攝公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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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甲兇案的背後 周卉

  地球TVer都知道,收視率就是王道!

  眼看法制欄目的製片人個個印堂發亮,滿面油光(刮下來裝瓶估計“金龍魚”得破産),到哪兒都有那麼子股新 長征三八突擊紅旗手問蒼茫大地數風流人還看老子的做派。其它欄目的苦主們只差沒當紅眼自殺兔,呵呵!

  拍森林之前,總導演總在給我們洗洗腦:“色情……兇殺……暴力……,回去自查你們文案裏有沒有這些基本元素,否則休想通過!不禁讓人聯想到上小學時的語文老師教記敘文時總在念叨:時間、地點、人物、前戲、高潮、尾聲&*$$#%^^)” 。

  我的天!我那集是竹林耶!難道也要血淋淋、爛呼呼、光溜溜?李張兩位前輩已經來來回回把竹林操底好幾遍了。我手裏既沒子怡,又沒威亞,簡直象出300塊錢想動大盤,想想就笑了!

  “換個林子行嗎?”我怯怯地問(象個新來的吧)。

  他掃了我一眼,回過頭繼續寫他的博客。感覺自已就象青天白日的鬼影,稀薄得象空氣。

  為了我的“A片+兇殺片主角”,在網上茲茲以查,去圖書館苦苦的覓,打電話向專家弱弱的問。公元2005年8月18號(夠吉利),在我一大腦滿滿的糨糊裏,一隻虎甲掙扎了出來,露出了他暴寒的笑容。

  中華虎甲

  疑似不在江湖、江湖中卻有他的傳説:

  天生的殺手氣質

  美艷且殘忍

  嘔夜,I GOT IT!

  IN 2 MONTHS,中華虎甲與我神交甚爽。

  IN SAGAS,他就是那縹緲絕逸的武林高高手。

  IN ALL HIS CHILDHOOD,在洞穴裏閉關修煉。

  INstantly,他出洞了,平靜的世界結束了!(腦海中想起THE GOD OF RING的畫面)

  更具重大歷史意義的是:這個以兇殺為開場的文案被總導演陛下PASS了。

  事實證明:這只是另一場磨難的開始……

  “這不是出場費的問題!丫根本就沒有經紀公司!”

  動植物專家李振基快跟我急了,

  “我搞研究這麼些年都只見過圖片!圖片,平面的,你知道嗎?”

  2006年4月初八,黃歷上説東南方有吉兆。觀音姐姐一定在某個地方聽到了我的碎碎念。總之,在拍攝即將結束,我正壯著膽要告訴製片人“殺手沒找到”。就在這個時候,李振基衝進來説“抓到了!”,喜悅之情和我看的一部記錄片《抓捕世紀賊王張子強》裏的老幹探類似。擒獲地點是廈門大學後山的小溪邊,正是我門居住的東坪山的東南方。阿米託福哈樂路亞,老祖宗太厲害了!

  一共六位壯士,當然是光的。

  俠客的命運照例都是悲劇性的……都是多舛的

  一隻命喪裝他們的小瓶子。窒息而死。我現在都懷疑是製片的FAULT,為了節約,用廢棄的膠卷盒。我當時就提出來太小了。

  剩下的,兩隻上完美上演了夏季版《越獄》,至今未歸案。

  一隻崩于燈光師不小心的腳巴底!五內俱出,血濺3CM,慘慘慘!!!

  碩果僅存的兩隻,,在我們的鏡頭面前手起刀落,****,充分展示了殺手的本色。

  白日夢時常在腦中演練:那一夜,我能穿著低胸晚禮服,站在高高的臺前,象擠乳溝一樣擠出兩滴淚,説道:“感謝CCTV,感謝MTV,CHANNEL V,感謝我那酷酷的殺手——中華虎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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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漠動物 李曉冬 

  在塔克拉瑪幹沙漠邊的胡楊林裏,除了螞蟻、蚊子、草鱉子無數,基本不見什麼活物。傳説中的馬鹿、黃羊只見過消逝的背影。塔裏木兔倒是常見,攝像老唐在獵人的帶領下,重演守株待兔的故事,在兔子的必經之路上守了幾個小時,也沒見著,等得鼾聲四起。

  沒動物,拍什麼呀。

  這片森林太安靜了。

  但如果看到一片水塘,任何人都會驚訝。大群的黑魚鷹、白鷺、海鷗和不知名的鳥翔集其上,簡直是天堂。傳説羅布人以魚為食,以羽為裘,看樣子不太遙遠。

  最漂亮的鳥學名叫“鶚”,當地人也叫魚鷹,《詩經》“關關雎鳩”的雎鳩正是此君。它站立在胡楊樹高高的枯枝上,目光銳利。據説爪上後趾可以翻轉,因而擅長捉魚。我們找到一窩,在不遠處觀察,看到這傢伙雙手拎著一條魚從我們頭上飛過,同行的一個人走到樹下,碰巧那魚掉了下來,足有三斤,剛被吃了一隻眼睛和半個臉。據當地人説,它扎進水裏姿勢很帥。

  《森林之歌》開拍前有兩年的時間,我們都在觀察這一家在河之洲的雎鳩。但就是這個春天,載著遊客的小火車從它的門前轟隆隆走過,我們只找到一座空巢。

  找。發動林業局的護林員,發動放羊的老鄉,捕風捉影,開著車把這片綠洲的路幾乎都走了。結果,找到幾窩黑鸛。

  黑鸛天性機警,把家安在胡楊林邊緣,那種地方樹更衰老,更稀疏。第一次找到的一對黑鸛和一群蒼鷺生活在一起,蒼鷺反而不是很怕人,它們有時還替黑鸛照看孩子。

  這一對正在孵蛋,總不會輕易離開吧?

  美國國家地理頻道的攝影總監尼爾老師曾經告誡,接近鳥類要有耐心,要用一週甚至更多時間,把掩體漸漸靠近。阿孟心急,拍攝週期也不答應。於是趁夜色在十幾米外搭上了掩體。掩體是建築用的輕型腳手架,插裝式的,外挂軍用迷彩偽裝網。掩體頂部平臺有兩米長,一米寬,架一個三腳架,一個監視器,一個長焦鏡頭箱之後,阿孟有一個側身躺下的空間。其他人撤走,只留一個人。人不敢動,尿是尿到瓶子裏,免得鳥聞到或聽到聲音。

  第一夜,巨大的翅膀劃過樹梢,黑鸛回家了。

  早晨,一隻鳥去覓食,只有一個機位,猛拍黑鸛孵蛋。下午,孵蛋的鳥也走了,兩隻大鳥輪番在周圍盤旋,就是不回家。這個晚上,它們再也沒回來。第三天,阿孟撤回駐地,想等鳥情緒穩定一些再去,製片主任已經不能容忍:“這樣拍下去遙遙無期,我現在就可以取消對鳥的拍攝。”

  終於,那對黑鸛沒再回來。在巢中,我們看到兩隻空蛋殼,已被烏鴉掏空了。

  這事後來覺得可笑,黑鸛在天上飛,什麼都看到了。拙劣的掩體,聰明的鳥。但我一直不明白,就像在路邊看到的鳥,無數車輛飛馳而過,它們悠閒自得,一旦你停車,它就立馬飛走。跟人類生活在一起,它們只能這樣。

  老天爺真是好心,在超出預期時間不太久的時候,我們終於拍到了一窩小鳥。再晚就只能鳴金收隊了。

  這就是現在片子中看到的黑鸛,我們不得已干擾了它們的生活,在此鄭重道歉。希望它們有一天能夠了解,這種干擾會讓它們未來的生活少一些驚恐,多一些安然。

責編:李紅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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