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錄片不是拍出來的,是寫出來的……我哭!
《森林之歌》已經進入了尾聲,所有的分集都完成了編輯,在做三維動畫和聲音效果。按説一切按計劃進行著,但現在我遇到了一個頭疼的問題:各集導演完成編輯之後,結構大體上也都確定了下來,可是解説詞卻讓我們完全失去了自信。審片時,魏大爺面目猙獰地坐在監視器前,各集的編導在邊兒上哆裏哆嗦,抓耳撓腮,旁白更是念得磕磕巴巴的……老魏急眼了:“片子嘛,拍得還行,但拜託你們把文字寫得通順一點好不好?現在怎麼聽起來像宋世雄解説足球啊?”
解釋一下,宋老師解説足球的風格,就是“2號傳給3號,3號傳給4號,4號傳給5號,5號射門,球賽結束了……”基本上看著屏幕,有一説一。我們的幾位導演,加班連軸轉已經有點兒疲勞過度,因此寫旁白的時候,看見有空就往裏面拽詞兒。比如:秦嶺,茫茫的林海裏,金絲猴男青年掏出了他的JJ……現在,他來到了金絲猴女青年的面前……“拜託,用肉眼都看得見的捏!”魏大爺悲憤交加,“我看,你們必須請撰稿重新寫了!”
請撰稿?這事兒擱在以前,我肯定覺得屬於氣質性侮辱。不就是寫字兒麼,誰不會呀?加上我們當時還擁有肖博士那樣的一掐一汪水,一夜一萬字的超級大寫手,撰稿,尤其是電視撰稿在我們這兒顯然找不到飯碗。但考慮到森林集中營裏的諸位兄弟姐妹早被熬得奄奄一息,加上五月底交片的dead line,此時我必須附和一下老魏。
我首先談到了請撰稿的重要性,嗯嗯,我臺的大片,啊,那都是有專人寫稿的,比如《大國勃起》,那就是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研究毛澤東的專家幫著撰的,非常成功嘛。然後我又幫著兄弟們找了個臺階,説大家還是很努力,但我臺的文字水平就這個現狀呀,起碼,哥幾個沒有管熊瞎子叫家父不是……
《森林之歌》是一部講野生動植物故事的紀錄片,這類節目我是第一次做,的確很生,精力更多的放在了畫面和聲音的製作上面。對於這類片子的解説,我喜歡的是雅克貝漢《鳥的遷徙》那種,就一句話:“這是一次為了承諾的飛行。”剩下的,你自己看好了。愛爾蘭爵士大衛愛登保羅的解説我也喜歡,他自己寫,自己配音,他的聲音幾乎成了BBC_wild的標配……但我同樣知道,在國外,做此類節目的編導,要麼本身就是這方面的專家,要麼就有一支堅挺的顧問隊伍,中國的博物學相對落後,為寫幾句有科學依據的旁白,我們經常要查閱大量的資料,花費大量的時間。當然,説這些不是給自己開脫,自然歷史類紀錄片和很多人文紀錄片相比,它的商業屬性是擺在第一位的,本來就需要一個團隊協作完成。沒啥説的,找撰稿!
想到此,我突然想到自己還是認識幾位“蚊子工作者”的,其中有些調戲文字的水平(也有人管這個叫文筆)還非常高,並且適合這個片子的套路。比如王佩比如醉鋼琴,他們的文字不僅透著機智,甚至還能感到漢字音韻的律動,可惜這一男一女,一在劍橋一在哈佛,指望不上。在北京的幾位,老頹正張羅結婚,三表正DIY電影,劉原要陪父母爬泰山,老六堅稱他的強項是編輯,小卓同學則每天被擠奶工出身的老闆壓榨……看來,只有我最崇拜的王小山了。
小山老師詩書傳家,早年在網上做寫手,後來給書商當槍手,是槍手裏的戰鬥手兒,人稱山杠爺。不過,山老最近行為大便變,先是聽説他在廊橋遺夢邊上開了個博客,叫紅樓夢遺;然後又聽説他現在戒酒、借煙,連腳都不洗了。更重要的是,山杠爺和鄙臺有仇,估計請不來。
山、窮、水、盡!
因此,我必須在這裡打一個小廣告:急徵撰稿,男女不限,酬勞從優。希望他(她)老人家
1、有空,尤其是這幾天有空。
2、機靈,有自己的想法。
3、有文字經驗,寫字放鬆。
4、吃過點兒電視寫作的豬肉,至少見過豬跑。
5、對野生動植物和此類紀錄片比較有興趣。
歡迎來搞稿!請將您推薦的高人資料發至cctvdocu@yahoo.com.cn,我們會于幾天內,在森林集中營裏舉辦一次看片+吃飯活動,您知道的,我們的鯽魚湯效果那是相當的……
責編:紅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