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容易上手的就是剛剛訂了婚的女人
對婚姻恐懼的根兒在這一天落下了……
這間屋子很暗,只點著兩根小蠟燭。面前坐著一位妙齡少婦,我們叫她“滿月”,她身材纖細,穿著拖地的黑長裙,胸前繡的亮片在燭光的跳躍中一閃一閃的,齊肩的頭髮松松地攏在後面。
為了保護隱私,在我們攝製組進來之前,她臉上就戴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狀面具,看不清長什麼樣子。但在我看來這種遮眼法頗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如果是她的丈夫,准保一眼就能從沒有被蓋住的嘴形中,知道她是自己的女人。
今天的話題是“危險告白”。要採訪兩家很特別的“愛死爹”(按摩店)。這兩家特別就特別在他們的小姐都是已婚女子,這家店名叫First lady(第一夫人),手裏的資料告訴我,面前的這位少婦化名滿月,25歲,結婚已4年,身高165厘米,入店僅一個星期。新聞燈照在她的皮膚上,粉粉嫩嫩的十分好看。
“店長説你已經結婚了,是真的?”
“是的。” 聲音柔柔的,一個溫順的妻子。
“選擇了家庭之後,為什麼又選擇做這一行?”
“和現在的先生在訂婚期間,我曾經和一位40多歲的男士有過一段婚外戀。那時侯,自己的身體第一次知道了一種很難用語言表達的快樂,簡單地説是主動侍奉別人的快樂。以前作為女人總是被動地去接受,似乎這樣才是一個正派女人的標準。”
滿月用一種謙遜的語調慢慢地説著,一張口就讓人相信她説的是真的。記得有一位公認的花花公子同事,在開玩笑的時候曾經吹噓過,最容易上手又可以毫無顧忌的就是那些剛剛訂了婚的女人。她們中有很多人對未來充滿迷茫,對步入家庭心又不甘,這就是花花公子們見縫插針的最佳時機。
“那你不是因為有什麼難處,換句話説是因為自己喜歡才做這一行的?”
“是的。在金錢上,先生從來沒有虧待過我,雖然他經常出差,但工資卡一直交在我手裏。只要先生在家,我什麼都會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在夫妻生活上也是隨遇而安,從來不主動要求什麼。但是只有在這裡才是真實的我,由自己主宰的我。也許我就是這個命,白天是主婦,晚上是娼婦。已經邁出這一步,不能走回頭路了。”
“假設你在這個店裏做3個月的話,這將是你一生中怎樣的3個月呢?”
沒有任何停頓、猶豫,滿月還是用那種謙遜的語調,悠悠慢慢地説,“這也許是我一生中唯一能完全釋放真實自我的3個月吧。”
“性和感情真的能完全分開?”
“我現在就是這樣。”
“想對你的丈夫説些什麼嗎?”
滿月沉默了一下,輕輕地吐出幾個字,“別到店裏來。”
正是因為滿月的平常和溫雅,走出“第一夫人” 的時候,我隱隱地感到這似乎是件挺可怕的事。滿月衣食無憂,是一個走在街上並不會被任何人注意的年輕主婦。但她的身體沉迷于性愛中不可自拔。想起前段看過的一部西班牙電影《白晝美女》,説的就是一位貴族少婦不甘寂寞,白晝為娼,夜晚恢復她的真實身份的故事。看過之後原本付之一笑,但現實擺在眼前便有些笑不出來了。
每個人都會多多少少面對寂寞的挑釁,滿月可能是個極端的例子,她選擇了主動進入風月。其中媒體是不是也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失樂園》等紅極一時的電影、電視劇中把婚外戀中的性愛場景盡情美化,推向了另一個極端。年輕女孩中對這種“地下關係”也充滿著幻想和好奇。影片的終極畫面甚至是兩人無奈共同求死,以至於情人雙雙求死,幾乎成為一種“美學”的化身。
我嘆了口氣,性真是件可怕的東西。
媒體的影響力更可怕!
當丈夫懷疑妻子不忠的時候
“回家”是我們下一個採訪目標,聽了店名就可以猜出個大概。這家店同樣是以主婦作為賣點的“愛死爹”。店裏的經營方式也是經過精心設計的。首先,統一的制服就別出心裁,不是美麗的晚禮服,而是主婦們最常用的圍裙。其次,進得門來不是説“歡迎光臨”, 而是“您回來了”。 送客的時候更像妻子送丈夫出門一樣,“您辛苦了,路上要小心。” 即使是進到個室小屋中,也會細心地為客人們掏耳朵、按摩肩,親熱起來按照店規也是首先吻臉頰、額頭,在懷裏撒嬌耍賴。
心思縝密的店長今天慷慨地為我們介紹了店中的兩位主力,她們答應得還算痛快,但説好只能拍攝脖子以下。
今村,27歲,結婚時間:2年。
進店理由:單身的時候欠下許多債還沒有還清。
“你先生知道你在這兒工作嗎?”
責編:趙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