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達賴集團在帝國主義勢力支持和策動下發動武裝叛亂,“四水六崗”叛亂分子在聶榮縣查當鄉與人民解放軍激烈交火,這裡因而被稱為“二號戰區”。2009年9月3日,我們“最美藏鄉行”採訪小組專程走訪了查當鄉,欣喜地發現——
聶榮縣查當鄉三村新貌
太陽收起最後一抹余暉,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天邊的雲朵、遠處的大山、近旁的帳篷,以及在牧羊女鞭子驅趕下移動的牛羊,都被大自然的神力渲染成一幅和平安寧、詩意盎然的水墨畫。
我們驅車行走在茫無涯際的羌塘草原,成了絕美風景中一個緩慢移動的黑點。臨近查當鄉三村,天空飄起了小雨,四野一片漆黑。晚上9時許,我們在疲憊不堪之際終於驚喜地看到前面有幾盞明亮的燈光——這是三村相對集中的一個安居點,在一陣犬吠聲中,一個藏族漢子熱情地把我們迎進了家。
他叫同窮,是聶榮縣查當鄉三村的村委會主任。
走進寬敞的院子,飯菜的香味撲鼻而來。原來,女主人希秋正在煤氣灶上忙著為我們準備晚餐。女兒吉瑪瑪則安靜地坐在客廳的一角,略帶幾分羞澀。剛做媽媽的她,正在慈愛地看護著已經入睡的孩子。這個出生才幾個月的小傢伙,安然地躺在襁褓中,嬌嫩的臉蛋被燒旺的牛糞爐子映得通紅。
聶榮縣查當鄉三村村委會主任同窮的妻子希秋,在用煤氣灶做飯。
坐在中式沙發上,喝著滾燙的酥油茶,仔細地打量起這個牧民新家來。這是一個稱得上“豪華”的客廳,3萬元建起的房子又用了3萬元來裝修,嶄新的藏式傢具連成一排,光伏發電將家裏照得如同白晝,能收27套節目的彩電正在播放著藏語新聞,米黃色的地板一塵不染,海藍色的窗簾溫馨而深遠。更讓我們感到驚訝的是,第一次在藏族群眾的家裏看到了一個保險櫃,以及一面梳粧鏡下面擺放著的各種化粧品。
這是一頓豐盛的晚餐,主食是米飯,菜是川味的青椒肉絲和土豆絲炒肉。剛開始,以為這是好客的主人為我們特意開的“小灶”,同窮卻告訴我們,這只是一頓家常便飯,在查當鄉,牧民們吃米飯、吃炒菜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不然老伴的廚藝也不會這麼好。
同窮和妻子希秋手捧毛主席相框,真誠地表達對黨的熱愛之情。
下鄉之前,我們特意到超市買了方便麵、火腿腸、餅乾等乾糧,以防餓肚子,沒想到現在竟然一個也派不上用場,這實在是一個意外。飯桌之上,我們與同窮拉起了家常。我們吃驚地發現,同窮家竟然一隻牛羊也沒有,這在傳統上以牛羊數量作為衡量家庭財富多寡的藏北,可是一個十足的“異類”。
同窮對此頗有幾分自得,他解釋道,自己在冬春之際從群眾家買來幼仔,待育肥後立即就賣掉,既增加了收入,又保護了草場。當然,同窮家的收入來源絕不僅限於此。挖蟲草、跑運輸、開商店,他一樣也沒有落下。
一年收入10來萬元,同窮家算得上是村裏的首富了,可是他卻謙虛地告訴我們,在查當鄉,收入比自己高的家庭還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