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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對於這項有著3000年曆史的運動是重要的一天,但我們更應該關注的是未來,而不是歷史。”當地時間昨天晚上8時,國際摔跤聯合會主席拉洛維奇以一段英文演講,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的會場首先出場。
“哎呀媽呀!有了。”兩個小時後,解放軍隊的摔跤運動員小澤在瀋陽看到新聞後忍不住喊了起來——國際奧委會第125次全會,對2020年和2024年奧運會臨時項目進行投票表決,摔跤以49票得以重返奧運賽場。
00[熱點]網絡謠言將出司法解釋 | 廣西小學生撐竹排上學 這個從南半球傳來的消息,讓遠在北半球的全運會摔跤賽場中的很多人放下了懸了很久的心。“昨天隊裏接到這個消息,全隊從上到下都很興奮,但還有全運會的比賽,我還不得不控制大家的情緒。” 當“回歸”的消息傳來時,遼寧三跤項目總教練路海還在全運會賽場看比賽。他對本報記者説:“通過這次全運會的比賽,各隊可以選拔2016年參加奧運會的選手,我想,這不僅僅對中國摔跤界,對世界摔跤界來説,都令人振奮。而且摔跤比賽的規則還要改變,摔跤項目會更具觀賞性。”
“幾天前我們還以為摔跤已經‘完’了。”山西代表團副團長趙曉春向本報記者講述了9月5日山西摔跤隊內的烏龍事件,山西隊外教在國外網站上看到一篇文章,講述的是摔跤無緣奧運的各種原因,“他馬上跑來告訴我們這個消息,我們還納悶兒,不是還沒投票嗎?但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被傳成內部消息了。”趙曉春回憶説,“當時,隊裏上下都認定摔跤沒戲了,士氣非常低落。但有人轉念一想,國外哪有那麼多的內部消息”,經再三核實,才發現這篇文章是4月刊登的。
其實,在更多從事摔跤的相關人士看來,“回到奧運”這個消息很難讓他們感到戲劇般的失而復得,僅僅是虛驚一場後的理所當然。“這意味著好幾萬摔跤運動員又有飯吃、又有奔頭了。”陜西摔跤隊教練馬增亮對本報記者表示,如果這個項目被踢出奧運會,按中國的奧運戰略,很可能意味著現役運動員將面臨分流,即便回到奧運大家庭,也並不意味著能得到更多的扶持。
今天是全運會摔跤項目的最後一個比賽日,記者來到渾南體育訓練基地摔跤館時發現,雖然看臺上觀眾不少,但和前幾日上座率情況相比,也基本相同。“觀看摔跤的就這麼一群人,而一旦看過摔跤,注意力就很難離開這個項目了。”趙曉春表示,作為一個古老的項目,尤其在歐美國家,摔跤的觀眾並不少,但摔跤項目商業化不足,正是該項目一度被踢出奧運的關鍵,“摔跤一直自視為老資格,但隨著時代的變化,它已經變成一個沒落的貴族。國際摔聯在市場開發和品牌塑造上缺乏創新,這和越來越強調商業色彩的奧運會已經産生了距離,如果這方面再不下功夫改進,摔跤不久後還會被踢出奧運會。”
今年2月,國際奧委會決定自2016年裏約奧運會後把摔跤從奧運會固定大項中剔除。國際摔跤聯合會主席拉洛維奇在5月臨危受命,上任後立刻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一方面平衡了摔跤男女小項的比例,另一方面通過修改規則、簡化打分和鼓勵進攻等方法來提升該項目的觀賞性,以吸引年輕觀眾。正是這些積極的變化讓摔跤最終戰勝棒壘球和壁球重返奧運,這也直接影響了一群年輕運動員的命運。“奧運會是我們心中最高的領獎臺,幸好,我們還有機會朝著奧運會去努力。”內蒙古摔跤選手阿拉坦蘇合的想法,代表了大多數年輕運動員對未來的憧憬。但對於很多征戰多年的老運動員而言,摔跤留在奧運會,退役後就還有出路。“這些運動員大部分退役後會去當教練,如果摔跤被踢出奧運會,很可能全運會也要取消國際式摔跤了。沒人扶持沒人練,他們又給誰當教練呢?只能去謀第二職業。”趙曉春表示,已經離開全運會的中國式摔跤,目前的開展狀況不佳,但相對國際式摔跤,還有人在從事這個項目,“國際式摔跤本來就是舶來品,沒有奧運會和全運會,基本上就沒有生存空間。”
但對於運動員來説,除了摔跤以外,無技傍身讓他們難有退路。小澤説:“從事摔跤運動那麼多年,除了這個,也沒想過還有什麼可以做的,反正我對這個項目已經有感情了,只要中國還有,我就會堅持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