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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 農村集體經濟薄弱,已經成為制約農村經濟發展和新農村建設的一個重要因素。村集體沒錢,辦公經費都成問題,村幹部工作起來束手束腳,積極性可想而知;村集體沒錢,村裏的水、電、路沒法建設維護,影響到村民的生産、生活,降低了村集體在村民心中的分量。因此,今年省委1號文件提出了“發展壯大集體經濟,增加農民財政性收入”的要求。
對農村集體經濟薄弱現狀,媒體已有諸多報道。本報記者不再對這一現狀及成因進行細説,而是選了三個村,對其發展集體經濟的做法進行了剖析。記者沒有選擇多年前集體經濟就已經發展得很好的村,而是選取了各種條件並不優越、這幾年靠自身努力才取得了一定成果的村莊。雖然這些村莊集體經濟現在離雄厚還差很遠,但其做法對集體經濟仍然在薄弱基礎上止步不前的村莊應有借鑒意義,這三個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集體經濟搞得好,都有負責任的村幹部。
魚臺縣王魯鎮王魯村—— 20年置辦出1000萬元“家當” 本報記者 孫成民 本報通訊員 趙磊
收完了稻,地裏一點農活沒有了,魚臺縣王魯鎮王魯村黨支部書記王啟龍帶著村幹部,把村集體的29台農機仔細收拾、保養了一遍,整齊地放進農機倉庫。置辦這些農機,花了200多萬元。村集體的錢來得不易,王啟龍對這些農機格外愛惜。
“別人賣資産時,我們攢資産”
1991年,王啟龍開始擔任村黨支部書記時,不算已經分包到戶的土地,王魯村屬於村集體所有的就是兩個簡易碼頭、9間老舊沿街平房,資産不過30萬元。全村1800來口人,只有1400來畝耕地。
“不富裕的日子,我們就節省著過。”王啟龍説,節省下來的錢攢起來,用於置辦村集體資産。1992年,村集體買來吊車等裝備兩個碼頭,以提高碼頭的承包費用。到現在,村集體在兩個碼頭上的投入超過20萬元,年承包費漲到了5萬元。今年元旦前碼頭承包合同到期,再發包年承包費就是10萬元了。1996年,村集體投資建起了一個小屠宰廠,目前已投入70萬元。屠宰廠外包經營,一年承包費5萬元。1997年村裏又建起個網繩廠,累計投入70萬元。網繩廠同樣外包經營,這兩年網繩市場不好,村裏一年只收2萬元的承包費。
在這期間,村裏投資150萬元,先後建起了39間沿街房。房子對外出租,一間一年3500元,一年增加了13萬多元的集體收入。
除了讓利給村民的,王魯村村集體到現在一年的實際收入是40萬元。“像我們這麼大的村,手腳稍微一大方,一年十來萬元的集體收入,就花沒了。”王啟龍説,王魯村是儘量把每年村集體的收入攢下來,“在別人賣掉集體資産時,我們一點點地攢資産。”
20年積攢的結果是,現在王魯村有了價值1000萬元的村集體資産。
“只有集體的錢,才屬全體村民”
村集體逐年有了積累後,王魯村又把眼光轉到村民身上。村民種著1200多畝稻田,育苗、插秧、收割,累人不説,還耽誤了村民幹其他活掙錢。
2008年,村裏買來兩台插秧機。機器插秧市場價是一畝60元,村裏只收村民30元。從2009年開始,村裏陸續買來插秧機、收割機、大型拖拉機、手扶拖拉機。到2012年12月份,村集體已購買農機29台套,加上存放的車庫,共投入200多萬元。村裏還建起了15畝水稻育秧田,村民連秧苗都不用育了。
現在,當地的農機作業每畝費用是:耕地65元,割麥60元,插秧(含秧苗費)250元,割稻80元;王魯村分別向村民收取35元、40元、120元、50元。村民種一畝水稻,僅這些就省出210元。村裏向村民收取的機械作業費,僅夠燃油和維修費用。“村裏一年僅讓利給村民的機械作業費用,就達30萬元。”王啟龍説,這些年的發展,讓他明白一個道理;“只有集體的錢,才屬於全體村民。”
農機作業費用大幅度讓利於村民,面臨著虧本危險。王魯村的做法是,不雇農機手。全村包括小組長在內的15名村幹部,義務當農機手。這還不算,村幹部還開著機器到別的村找活幹,2012年給村集體掙來了3萬元的純收入。
村集體想重新種地
現在,王魯村的1200多畝水稻,育秧、耕地、插秧、收穫全不用村民管,村民要做的,只是田間澆水、除草、打藥之類的日常管理。對於這種“半托式”的農田經營模式,王啟龍覺得還有改進的地方。
現在,王啟龍正在和村幹部商量著,想把全村的1200畝水稻田換個經營辦法。流轉出300畝,由村集體經營,生産有機大米;剩下的900畝實行“全託管”,生産綠色大米。“農戶分散種水稻,農藥、化肥都不好控制,生産出來的大米賣不出好價格。”王啟龍説。
集體經營流轉來的300畝地這事兒,基本定下來了,2013年開春就實施。但對於“全託管”剩下的900畝稻田,王啟龍還在猶豫著,“風險有些大”。“農業生産受天氣和蟲病影響太大,遇到大的災年,村集體現在的實力,承受不了這900畝地的損失。”王啟龍説,村民很願意村集體實行“全託管”,到底走不走這一步,王魯村春節前就能定下來。“就是近期不實行,集體有了承受風險的實力後也會實行的。”王啟龍説,“一家一戶的種地模式,從哪個角度看都已不適應形勢的發展了。”
後記 記者和一些集體經濟薄弱村的村幹部,聊起集體經濟發展問題,聽到的幾乎是同樣話:一心想著發展,可沒錢。有了錢,發展起來確實容易,可現在的實情是沒錢。沒錢的情況下,只能是窮日子窮過,有點錢別亂花,攢下來,置辦點小“家産”。慢慢攢,慢慢置辦,總會由小變大的。這樣做雖然慢,但總比什麼也不做強。王魯村用20年時間積攢下千萬元集體“家當”,就説明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