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歸來:寫作是您人生當中一直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管是當軍人也好,還是現在也好。我還有一個問題,怎麼會選擇香港《鳳凰週刊》這樣一個媒體?
師永剛:其實對我來講,我是一個對自己的人生一直處於不滿足的狀態,甚至有一些對自己的人生不滿意的狀態。在我17、18歲的時候,我覺得當兵、寫詩,做一名軍旅詩人是我人生中最能達到的境界了,也是我最好的理想狀態。後來考上軍校以後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又發生的變化,最初使我發生重大變化的是九幾年的時候,跟著中央電視臺去報道澳門回歸。跟著中央電視臺的直播組人員在澳門待了三個月,這三個月對我的觸動很大。我後來在接受採訪時曾經説我覺得我的人生有三天,我當時就總結,我覺得這15年是我的第一天,我的第二天就是做《鳳凰週刊》。在這種轉接過程中,澳門回歸直播起了重要的轉化作用。我當時去了之後突然發現“啊,原來這個世界是這樣的。”
記者歸來:開闊了眼界。
師永剛:對。你去跟央視的小崔他們在一起,我當時是寫詞的工作,在這個過程中發現他們的關鍵詞是世界、人生,包括未來。當時是2000年,他們説這個結束以後去拍2000年的日出什麼的。而我的人生是什麼呢?回到軍營就是很熟悉的人生,在一個辦公室裏已經坐的5年到6年,甚至可能永遠坐下去,當時我想到這些東西有點悲涼,覺得有一部分人是這樣活著,他們與這個世界息息相關,而我在一個很偏遠的地方,在蘭州,在一個很封閉的圈子裏面,而且能夠預測到自己的人生。後來我想我是要過一種可以已知的生活,還是尋找一種重新的開始?那個時候我面臨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就是離開軍隊當公務員,第二個選擇就是去找一個全新的,我從來不熟悉的一個地方重新開始,挑戰自己的能力,看自己有沒有可能在這個地方待下來。
記者歸來:您選擇後者,可以這麼説吧?
師永剛:對,但是這中間有糾結的過程,有一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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