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國學大師季羨林於今晨8時50分左右在北京301醫院病逝。
今天中午12時許,記者聯絡到季羨林的兒子季承,他在電話中告訴記者,父親病逝前,他一直陪在身邊。在得知父親的病逝消息後,北京大學的校長、書記第一時間趕到現場,與家人一起料理後事。
他表示,父親的後事安排,將由北大全權處理。記者 郝洪捷
人物檔案
生於1911年,北京大學教授、中科院院士,是我國著名文學家、語言學家、教育家和社會活動家。
季老精於語言,通英文、德文、梵文、巴利文,能閱俄、法文,尤其精於吐火羅文,是世界上精於此語言僅有的幾位學者之一。
季老馳騁于多種學術領域,研究翻譯了梵文著作和德、英等國經典,諸如梵文名著《沙恭達羅》和世界矚目的印度兩大史詩之一《羅摩衍那》等。
先生“三辭”軼事
辭“國學大師”之稱
現在在某些比較正式的文件中,在我頭頂上也出現“國學大師”這一光環。説到國學基礎,我從小學起就讀經書、古文、詩詞。
對一些重要的經典著作有所涉獵。但是我對哪一部古典,哪一個作家都沒有下過死工夫,因為我從來沒想成為一個國學家。
後來專治其他的學術,除了尚能背誦幾百首詩詞和幾十篇古文外,自己的國學知識並沒有增加。環顧左右,朋友中國學基礎勝於自己者,大有人在。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竟獨佔“國學大師”的尊號,我連“國學小師”都不夠,遑論“大師”!
辭“學界(術)泰斗”之稱
在人文社會科學的研究中,説我做出了極大的成績,那不是事實。説我一點成績都沒有,那也不符合實際情況,做出巨大貢獻的人很多。
但是,現在卻偏偏把我“打”成泰斗。我這個泰斗又從哪講起呢?
辭“國寶”之稱
在一次會議上,北京市的一位領導突然稱我為“國寶”,我極為驚愕。到了今天,我所到之處,“國寶”之聲不絕於耳,我很疑惑。
是不是因為中國只有一個季羨林,所以他就成為“寶”。但是,中國的趙一錢二孫三李四等等,也都只有一個,難道中國能有十三億“國寶”嗎?
三頂桂冠一摘,還了我一個自由自在身。
——摘自季羨林《病榻雜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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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汪蛟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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