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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變創新建鐘錶王國---訪運年表業集團董事總經理劉展灝

發佈時間: 2013年03月25日 13:50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 CCTV2 香港大公報

  記者 陳萍花

  説起鐘錶業,香港無人不認識劉展灝這位勇於求變創新、專注自己專業的前青年工業家獎得主。劉展灝年輕時在酒店做收拾房間的工作,在機緣巧合下接觸到鐘錶這行業,一做就是四十個年頭。一九八三年他創立自己的鐘錶公司——運年表業,由鐘錶的設計、製造、批發、零售、售後服務皆親力親為。上世紀九十年代,本港廠商紛紛把生産線遷往珠三角,劉展灝卻別樹一幟,保留香港的生産基地之餘,跑到成本高昂的瑞士設廠。當時很多人覺得他的決定很傻,然而,這正是劉展灝經營鐘錶成功的關鍵。

  「當時人人都把生産線遷往內地,因為內地的土地、薪金都較便宜。」運年表業集團董事總經理劉展灝回憶説,當時他內心也很掙扎,是否應到內地發展,經過再三思量,他仍是相信只有拓展高檔手錶市場,才能剋敵制勝,在行內企穩。於是,他堅守香港的生産基地之餘,91年遠赴重洋到瑞士開設一家表廠。他解釋:「中國內地的鐘錶業不是很發達,香港只是大量出口廉價手錶,以價錢去競爭,長遠必遭淘汰,我希望開一家較另類的表廠,製造高檔手錶。」

  瑞士開廠 被嘲傻仔

  他稱,當時很多人不看好他的決定,在一般人眼中,瑞士早已壟斷了貴价鐘錶市場,因此認定他是「傻仔」。不過他卻認為香港的貴价表仍會有銷路和客戶。就是這個與眾不同的判斷,令他在異鄉建立起自己的鐘錶王國。

  孤身遠赴瑞士,在製表名城拉紹德封(La?Chaux-de-Fonds)租下一個約7000呎的廠房,聘用10多名工人,就這樣開始了他的「瑞士名錶」的生産。當時瑞士經濟低迷,鐘錶業陷入低潮,劉展灝把握時機,把當地3家著名製表品牌珍達斐(Jean?d'Eve)、澎馬(Buler)和時添雅(Sultana)收歸旗下,一直保留至今,成為其公司發展的基石。

  儘管經營已成功走上軌道,劉展灝深知「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因此絲毫不敢鬆懈。他説:「香港人在瑞士開廠有優勝之處,我們往往能在亞洲區接單,面向全世界的客戶。」在瑞士設廠的同時,他也瞄準內地市場,預見內地將會是手錶的龐大消費市場,1993年便開始在內地設立辦事處推廣自家品牌。這次劉展灝又看準了!難怪他能自豪地説:「回頭一看,發現自己總比別人走前一步,包括堅持生産高質量手錶。」

  形容從商 如搞革命

  他分析稱,內地的消費市場非常龐大,單是廉價表的競爭已極為激烈競爭,且難以確保自己的貨品最便宜,若果不斷降低價格爭生意,只會令自己虧本,唯一辦法是不斷努力鑽研,為産品創造附加值。他坦言,到瑞士設廠,目的就是要製造貴价表,而非廉價的OEM(替客戶加工)。他形容從商就像搞革命,要長期作戰,而且要早定下目標,以及要有清晰的概念和信念;更重要的是,必須不斷創新。他直言「鐘錶業沒有創新,就會衰亡」。他十分信奉創新,「産品可以舊,但設計絕不能舊」。

  他憑信念、毅力和創意,終於成功開拓內地市場,將屬下品牌的瑞士名錶介紹給內地鐘錶愛好者,並於1999年在內地開設零售店,標誌公司從鐘錶的設計、製造、批發,正式踏足零售業。他笑稱:「開設零售店之初,同樣有很多人説我傻,明明做廠,卻又跟人搞零售。2003年沙士期間最慘痛,連家人也跟我説不如把香港店舖關了。可是我堅決不關,苦撐下去。結果沙士過後,自由行就來了。」他的表鋪擠滿內地遊客,生意越做越大,至今在香港開有7家店舖,在內地則有10家,包括在北京、上海、廣州、成都和重慶等地。

  勞顧會公職最難忘

  劉展灝向來予人的印像是有問必答、平易近人;另一個令人深刻的印象,莫過於公職多不勝數。有代表鐘錶業界的香港表廠商會名譽會長;有代表工業界的工總副主席;有代表商界的勞工顧問委員會委員、強積金諮詢委員會委員。此外,還是新成立的香港經濟發展委員會成員,以及創新及科技基金支持評審委員、職業訓練局常委會委員、康復諮詢委員會就業小組委員會委員等等,隨意數數就有不下10個公職。在眾多公職當中,他坦言代表商界的勞工顧問委員會委員,最令他深刻難忘,因為這個委員會所討論的都是近年社會「火爆」的話題──最低工資和標準工時。

  作為老闆,他深明員工就是公司資産,一定要維護他們的利益,令他們可以安心為企業服務,所以他支持最低工資立法。不過,近期社會上爭論的議題──立法制定標準工時,他卻強烈反對。他認為,一旦立法制定,勞資糾紛必定倍增,那時為了平衡雙方利益,問題必定嚴峻。

  劉展灝説,以寫字樓後勤工作的員工為例,這類工種就難以執行標準工時。以他的公司來説,從沒要求員工加班,上班期間工作環境較寬鬆,「或者會同屋企人傾電話」;秘書小姐或許稍遲點上班;有員工回公司後食完早點才開工,甚至有需要時「落街到銀行取錢」。但她們都會自動晚一點下班,上班時間就可以有彈性。若事事跟員工「執正」計算時間,免不了産生摩擦,員工可能將一日可以完成的工作,拖慢來做,總之夠鐘就下班,最終損害的是勞資關係。

  他稱,最低工資的意願是為社會最基層的打工仔(清潔工和保安員)爭取應有利益,最初設立時薪為28元,兩年後的今天已加至30元,將來亦必定越來越高。但是標準工時剛好相反,工會最初可能説可以接受每週工作48小時,日後為了選票,必定要爭取減少工時,那時工時越來越短,工資卻越來越高,企業如何承受?這些問題必定引發企業倒閉潮,連鎖反應,失業率上升,失業援助金申請亦升,加劇社會負擔。

  歐洲高福利政策國家目前面臨同樣的問題,他説:「市民當然希望享有高福利,最好政府每個月派錢給我」。但這樣政府最終「幹塘」,必然走向破産。

  他認為,最低工資已推高了通脹,間接扭曲了勞工市場。「最低工資原意是幫助低學歷的中老年人不被剝削,但在清潔工和保安的工資大幅提升後,不少相對高學歷的年輕人過來搶飯碗,變相迫使中老年人無工做。」他説,作為勞工顧問委員會委員,一定要從香港全方位角度考慮,要取得整體平衡,並將自己經驗與看法説出來,向政府提建議,不能偏頗,或只維護一方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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