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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語中有句話叫“麵包是生命的支柱”。這指的是人們把糧食視為生命之根本。在人們解決了溫飽問題之後,食品衛生與安全在這個根本中的分量就會自然而然地加重。
一件事情如果到了關乎人類生命安危的地步,它也就意味著有一道紅線橫亙在人們的道德取向前面。歐洲近來發生的“馬肉醜聞”,在引發了一場食品安全信任危機的同時,也深刻地反映了道德層面的問題。
為了減輕負面影響,歐盟委員會高官近日出面解釋,強調此事不是食品安全問題,只是亂貼標簽所致。這樣的解釋很難服眾。從已揭露出的事實看,這不是什麼無意亂貼,而是故意“錯貼”,甚至有可能是有意詐騙。
在食品銷售的過程中弄虛作假,看上去似乎要比添加什麼有害物“文明”一些,但從根本上講都是職業道德出了問題。如果一個商人今天敢“挂牛頭賣馬肉”,明天就可能會無所畏懼地把別的什麼東西加進食品中。事實表明,一旦利欲熏心,單憑嚴格的檢查是難以攔住的。
按理説,歐洲的食品安檢體制已經相當成熟。無論是檢查手段,還是檢查技術,都堪稱世界一流。向歐洲出口鮮蝦的泰國商人就有這樣的説法:能經得住歐洲的食品檢驗,就一定能符合全世界任何地方的標準。
但這場“馬肉醜聞”卻告訴我們,世界上其實並沒有完美無缺的制度。資本主義發展了幾百年,創造了巨大的財富,但與生俱來的貪婪卻沒有變化,絲毫也沒有。
資本主義的成熟並非意味著道德的自然提升。相反,追逐利潤的手段與慾望有時會更加強烈並難以控制。
國際金融危機發生以來,西方學界一直在反思一個重要問題:看上去相當成熟的資本主義,為何會失去對利欲熏心的制約力?這當中既有管理與制度的問題,同樣也有一個道德的問題。“馬肉醜聞”是一個縮影,折射了西方社會面臨的現代市場經濟中道德重建的艱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