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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談:令人糾結的春節雙城記

發佈時間: 2013年02月26日 07:42 | 進入復興論壇 | 來源: 大眾網-生活日報

  原標題:令人糾結的“春節雙城記”

  □記者 邱建國

  ◎家鄉 山東壽光

  因為責任,因為身為人父的責任,這個春節沒有回老家,而是選擇了留在濟南過年;因為責任,因為身為人子的責任,這個春節一直很糾結,心中總有一絲愧疚揮之不去。

  孩子未滿周歲,父母年近花甲;一邊是感冒的風險,一邊是殷切的期盼;既有難以釋懷的擔憂,又有不顧一切的衝動……幾乎是從邁進“臘月門兒”的那一刻開始,一道簡單的“回還是不回”的選擇題就成了我的一塊心病。

  最終還是父母幫我做出了選擇,因為他們的寬容和理解,我與妻兒一起留在了濟南過年,可是,沒有了旅途的勞累,沒有了往返的折騰,我的心卻依然在“漂泊”。

  除夕之夜,妻子帶著孩子早早睡下,留下我一個人獨自坐在客廳中看春晚。沒有了熱熱鬧鬧的過年氛圍,無論搞笑的相聲小品還是精彩的歌舞魔術都變得索然無味,窗外的鞭炮聲越來越密集,空中的煙花越來越絢麗,我的心卻越來越空曠,劈裏啪啦的鞭炮聲敲打著心坎,傳到耳畔的仿佛是“家在何處”的回聲。

  大年初一,母親先於我打通了電話,這讓我很是惴惴不安,電話中傳來她和父親濃濃的鼻音,更讓我滿心愧疚。新春佳節,他們卻沒能盼來團圓,身體有恙,孩子卻不能陪在身邊,留守濟南的我,真的感覺枉為人子,卻不知道能對他們説些什麼,心情也只能繼續灰暗。

  沒有了走親訪友的忙碌和推杯換盞的喧囂,隨後幾天得以陪著妻兒享受難得的假期,空虛感卻再次涌上了心頭,往年那些見到長輩時的繁文縟節,還有那些朋友相聚時的客套寒暄,竟然都變得那麼可愛,變得那麼令人懷念。直到那時我才終於明白,少了除夕夜的熱鬧,少了父母親的嘮叨,少了親友間的客套,對我而言就不能算是真正的過年,時間已經來到了蛇年,我的心卻還留在龍年。

  除了時間的錯亂,還有空間的穿越,準確地説應該是心靈的旅行,我心糾結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或許可以説是靈與肉的分離,身體留在了濟南,心卻已經回到了老家。身在此間,心在故鄉,滿心糾結,無比惆悵,這就是我的“春節雙城記”。其實,那個讓我夢縈魂牽的地方並不是一個城市,然而巧合的是,那個小村莊的名字中偏偏就有一個“城”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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