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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六合區的盧孝高還不到四十歲,身體一直很好,幾個月前盧孝高突然出現異常行為,每天半夜不斷拿頭撞墻。
盧孝高:成夜成夜睡不著覺,半夜起來了,真的用頭撞墻。
看著丈夫痛苦地用頭撞墻,盧孝高的妻子只能以淚洗面,束手無策。
盧孝高的妻子:壓力大,哭過,整個跟我老公一夜到天亮不能睡覺,急,整天就在家裏面也不出來,也不下樓,整天就在上面急。瘦了大概有30幾斤,整個眼睛都瘦凹下去了。
盧孝高:就是在一種驚慌或者是在一種恐懼當中被嚇醒的,用頭撞墻。
盧孝高莫名其妙拿頭撞墻,可他既不上醫院,也不吃藥,每天騎著摩托車,往幾裏外的一家工廠跑。這家工廠叫南京宇揚集團公司,盧孝高説他的毛病,與這裡突發的一件事情有關。
2o ,na wo jia ba 011年8月31號晚上,南京宇揚集團的一個車間裏,工人吳桂夫正在上夜班,他是電鍍工,每個夜班要從晚上六點,一直幹到第二天早晨六點。那天晚上九點多,吳桂夫剛剛工作三個多小時,工段長走到他身邊,叫他放下手中的活兒。
吳桂夫(宇揚公司的員工):我在電鍍,電鍍我正捧著,我下酸塘,那個東西銹要酸掉,他們説不要酸了,馬上提前下班。
工段長還讓車間裏的工人們全都下班,放假回家休息。這讓吳桂夫有些詫異,工作六七年了,逢年過節都很少放假,今晚這是怎麼了?吳桂夫沒有想到,當他換下工作服,走出工廠大門的那一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9月1號早上八點多,南京宇揚集團幾百名工人準時趕到工廠上班。還沒到廠門口,遠遠就看見大門緊緊關著。
宇揚公司員工:門就關起來,不讓我們進去。
宇揚公司員工:任何人過來,都不讓進來了。
記者:那企業裏面還有人嗎?
宇揚公司員工:只有保安,沒有任何人。
難道廠裏發生重大事故了?工人們議論紛紛。可是透過緊閉的大門,工廠裏面空蕩蕩的,沒有什麼異常。很快,有工人接到電話通知,工廠放假一週,全體工人休息一週後再來上班。
宇揚公司員工:很詫異,覺得好奇怪,昨天還盤點了,今天準備上班的,怎麼突然通知不上班了。
宇揚公司員工:肯定是震驚,這麼大的企業説不上班,就不上班了。
一週後,當幾百名工人再次聚到工廠,迎接他們的不是敞開的大門,而是公司再放假一個月的通知。幾百名工人頓時亂成一鍋粥,而一個消息迅速流傳開來。
採購商:説宇揚公司倒閉了,破産了就這樣一個情況。
宇揚公司員工:老闆就跑掉了,把錢一裝就跑掉了。
老闆跑掉了?企業倒閉了?聽到這樣的傳言,工人們異口同聲説不可能。工廠生産一直紅紅火火,忙都忙不過來。每月按時發工資,沒有拖欠過一分錢。前兩天,公司考慮到員工的孩子9月份開學,甚至還提前一週發了工資,這哪有企業倒閉的跡象啊?最重要的是宇揚公司的規模在業內可是數一數二的。
南京六合區有“全國扣件之鄉”的美譽,集中了眾多企業生産建築用腳手架及其配件,而宇揚集團是其中最亮的一顆明星。
採購商:據我了解應該屬於數一數二的,好像前幾年看他們介紹,説扣件出口量在全球數一數二的,規模很大。
在距離宇揚公司總部不到兩百米的這個地方,是宇揚的發跡之地。十幾年前,這裡是老國企“南京揚子制桶廠”的所在地,因虧損嚴重,企業改制後董事長楊軍走馬上任,改名為南京宇揚金屬製品有限公司。靠做腳手架和配件起家,僅僅用了十年,楊軍帶領著宇揚公司從年産品銷售收入不到200萬元,到2006年實現銷售收入3.2億元;從改制之初,員工人數僅僅70多人,到如今的一千多名員工,並將産品成功打入國際市場,成為全球數一數二的建築腳手架和配件生産企業。連一直給宇揚供貨的盧孝高,都感到很自豪。
盧孝高:很優質,非常優質,在外面能夠提到跟宇揚公司能夠供上業務的就是很有一種榮耀感。就好像它是太陽,我們就圍繞它轉,就是這個概念。
在宇揚公司總部這間榮譽室裏,一面墻上挂滿了宇揚公司曾經取得的眾多獎牌,而這些榮譽曾經讓吳桂夫感到自豪。吳桂夫在宇揚公司已經工作七年了,2004年之前,從安徽來南京打工的吳桂夫,換了好幾家公司,但自從來到宇揚後,他就不打算再換工作了。
吳桂夫:我們又不識字,工資還高,還不可能,一般的兩千二三,兩千三四,基本上有的廠拿不到這點錢,我們就圖這一點。
不僅工資高,宇揚公司提供的福利條件,吳桂夫也比較滿意。
吳桂夫:宇揚不錯的,我在那個單位工資也高,有食堂吃飯,中午,早晨,晚上,生活費也便宜,那個時候早上五毛錢,兩個燒餅,稀飯盡你吃,我認為不錯的,一般的一塊錢在外面吃不飽的,在那個食堂都能夠吃飽。
而另一名普通員工曹愛珍,在宇揚最重要的菲克斯特公司做庫房保管,她覺得宇揚的管理也不錯。
曹愛珍(庫房保管):各個方面,這個企業的廠房什麼都做得很好,其實我們這個企業的産品質量也是很好的,真的,我們的質量把關特別嚴,每次走貨就是因為這個質量,真的把關相當嚴。
産品暢銷,管理不錯,員工福利待遇好,忠誠度高,企業怎麼突然停産,放假呢?員工們也想不通,不過都覺得有關企業倒閉,老闆逃跑的傳言,一定是有人故意做文章,不可信。員工們紛紛回家,繼續等候上班的通知。但是過了兩天,當他們再次聚到工廠打聽消息,撲面而來的一幕讓大家都驚呆了。
第二天當工人們再次聚到工廠,迎接他們的是廠門口一張張封條,是全國各地法院張貼的。
宇揚公司員工:封條一貼,大家都想到了,那個企業肯定是資金週轉不靈了。
一直被蒙在鼓裏的員工們很憤怒,工廠不讓進,沒有人出來解釋公司究竟發生了什麼?董事長楊軍,員工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他們只好四處尋找公司其他高管。
宇揚公司員工:他們怎麼好管呢.肯定推的,老闆不在了,這個企業都倒閉了,全部都關門了,那肯定是推了。
此時,員工們才感到,與宇揚一起打拼了這麼多年,就這樣被企業生生拋棄了。
宇揚公司員工:當時心情肯定是著急了,老闆一走了,廠裏沒有班上了,我們肯定著急,沒有班上了,哪有錢用呢。
宇揚公司員工:像她們兩個人幹了10年以上,不能就這樣子回家了,勞動法來,需要補償我們什麼,就這麼簡單。
同樣感到被宇揚公司拋棄的還有眾多供貨商,盧孝高和宇揚做了多年生意,有五十多萬元的貨款未結,像他這樣的供貨商還有幾十家。
盧孝高:很無助,好比天塌下來。//供應商這一點從無到有慢慢一點點積累來的,很不容易的,身家性命在這個地方了就給他搞沒有了,肯定是各個都是在恐懼當中,那一段時間。
盧孝高暗暗罵自己,雖然不知道宇揚究竟出了什麼事,但是宇揚會出問題,他早有預感。因為這一年來,宇揚在支付貨款上很不痛快。
盧孝高:(以前)基本上每個月要付一到兩次款,上旬一次,下旬一次就是這個樣子。到後面就是三到四個月不付,當時我們都在力挺他,企業患難過來的,大家都能夠把他共度難關,度過難關就好了,哪知道是這種結局。
感覺到公司有異常表現的,還有曹愛珍。早在8月初,曹愛珍就突然經手了大量庫存貨物出庫。
曹愛珍(庫房保管):異樣的情況就是突然大賣貨,很多的貨物突然清倉,突然的就是很多老庫存吧,從來都不動的東西,突然該賣的都賣了,統統的那一天突然一天吧賣了車子可能拖了很多,十幾車可能都不止,反正都是當成廢品處理了,有的是成品的,就是老庫存的貨都是當成廢品處理了,是這樣子的,拖了很多很多車子,可能有十幾車。
公司被查封的消息很快傳到吳桂夫那裏,全家人都驚呆了。
吳桂夫的妻子:我心裏想媽呀,這一跑,我説完蛋了。
吳桂夫的妻子因患鼻咽癌生病在家,全家人的生活就指望吳桂夫在宇揚的工資收入。宇揚關門停産,意味著全家人頓時沒了經濟來源。
吳桂夫的妻子:大白菜便宜,一毛多錢一斤,買了大白菜回來下麵條。
吳桂夫:我一個男的活在世界上是累,為了一個家庭,我也哭過多少回,也想了多少,我要是如果垮下來,一家子不就那個了。
像吳桂夫這樣的員工,宇揚公司有一千多名,有近一半是外地來南京打工的務工人員。他們和企業十年共同奮鬥,沒想到這麼大的企業一夜之間便灰飛煙滅,留下的只有緊閉的廠房,宇揚公司的員工只好找到政府,希望能為他們做主。
陳曉莉(南京市六合區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調解仲裁科 科長):這個企業好多職工都失業了,他的職工牽扯到我們多少戶家庭。
經過了解,陳科長髮現,在處理勞動關係方面,宇揚公司的問題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陳曉莉(南京市六合區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調解仲裁科 科長):因為這個企業在前期的運作當中,不是很規範,還涉及到保險不交的問題,有一部分職工沒有參加社會保險,還有一部分職工他的工傷待遇沒有落實到位。
經過走訪了解,勞動人事部門提出,宇揚的員工必須儘快和宇揚公司解除勞動關係。可是面對這樣的方案,員工們都擔心,如果解除了勞動關係,就意味著和宇揚公司徹底斷絕了關係,自己的權益還能受到保護嗎?
陳曉莉(南京市六合區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調解仲裁科 科長):這個不是我們想給他解除就能解除的,這必須解除,如果不解除,職工很多,因為這個企業它的資金鏈斷裂,他沒有能力再給職工交保險,沒有能力再給職工發生活費了,必須終止勞動關係,這個終止以後,我們職工還有其他,他可以重新就業,失業的這段時間他可以享受失業金,他可以在這段時間內再找工作,重新就業。
屠本俊(南京六和區法院民一庭 法官):這個事情發生過以後,也出現了供貨商哄搶鋼材的事情,因為這個企業逃債,他已經嚴重資不抵債了。如果不及時解決的話,職工這塊的群益得不到保障。
可是解除勞動關係,宇揚公司要支付員工經濟補償金等鉅額費用,宇揚究竟還有多少資産?同時公司還有眾多債權,也沒有進入破産清算程序,員工的補償金能否優先支付呢?
李傳松(南京六合區人民法院 院長):我國<公司法>182條第二款,<破産法>113條第一款, 都對企業進入破産清算程序以後,對償債順序的順序做了原則性的規定,在支付清算和破産費用之後,首先要用來支付工人的工資,各種社會保險費用以及法定的經濟補償金.那麼我們這個案件,雖然説沒有進入清算和破産程序,但是我們認為在這種緊急的情況下,優先考慮支付職工工資和經濟補償金,是符合立法精神的,只是一個時間的問題.第二個方面,從法理上來看,職工的工資和經濟補償金是一種工資性收入,是勞動報酬,體現的是人的生存權,而人的生存權是人權的基本內容,所以我們認為法律應該優先保護人的生存權.
南京市六合區人民法院與區勞動人事部門僅僅用了四天時間,促成宇揚公司966名員工成功達成調解協議,涉案標的1300多萬元。根據調解協議,宇揚公司將在2011年11月30日前支付所有的款項。這些調解案件的執行工作,迅速擺到了六合區法院執行局法官面前,他們到宇揚公司一查帳,全都傻了眼。
張群(南京市六合區人民法院執行局 副局長):帳上應該是幾十萬塊錢,就能查到幾十萬。吃驚啊,因為這個企業涉案金額三個多億呢,三個多億,我們查到除了銀行抵押的銀票之外,帳上只有幾十萬,我們查到的.感覺到不可思議,這麼大企業,只有這點錢,如何能解決問題,這麼多工人工資,迫不及待要解決這個問題,怎麼解決啊.時間又很緊迫,感覺到非常著急.
執行法官們又趕到宇揚公司幾個工廠裏,看到空蕩蕩的廠房,雜亂堆放的産品,更讓法官們心寒。
宇揚公司員工:你像這個庫房如果今年再不整理,今年肯定倒,肯定倒了,沒有人了,我們往年的時候成品庫的時候,每年一下雪了,馬上把棚子撐起來了,還不得倒。今年馬上一下雪沒有人搞了,棚子肯定倒下去了,肯定是塌了。人家跟住家一樣的沒有人住了。我們馬上要把貨全部撤出來,不撤出來棚子一倒掉了,跑都跑不出來。
法官們甚至在廠區內一個角落裏,還發現了企業被偷盜的現象。
宇揚公司員工:原來這就是一個磚墻,他把這個磚頭就一塊一塊,抽抽抽,抽空了以後,他把東西偷完了以後,又把磚頭給碼起來,原來這裡有一道門,門是鎖著的,我們在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出來,那麼遠看不出來這裡被偷了,然後有一次發現這裡不對啊,跑進來一看,一推裏面什麼都沒有了,就是一個洞,弄成了一道門.
張群(南京市六合區人民法院執行局 副局長):確定方案,首先公安,法院等部門對企業的資産進行保全、控制住,不能讓企業的資産給人哄搶走。供貨商一聽到消息,都説那老闆跑了,我們的貨款怎麼辦?非常著急,都要搶東西。
法官們經過幾天的摸排之後,漸漸清晰了思路,確定哪些産品可以先行拍賣。
張群(南京市六合區人民法院執行局 副局長):首先是賣成品,成品首先有銷售價格,市場定位有個依據.而且成品如果不及時處理的話,可能會銹蝕,腐蝕,包括表面一層鍍的鋅,都會發生一些顆粒等腐蝕的東西,不便於銷售,所以我們首先考慮賣成品.同時對於一些半成品,我們也考慮有一些其它企業,把這些半成品拿回去,鍍個薪,加工一下,就可以作為成品進行銷售.所以我們考慮第二個就是半成品對外銷售.這些也是半成品嗎?這些就是半成品,需要經過鍍鋅等加工材料,才能成為成品.
而在宇揚公司這個巨大的廠房裏,執行法官們看到這些成行成列擺放的設備,是宇揚公司擁有知識産權的模具加工設備。法官們感到很可惜,他們一致認為,這些設備要很好地保護起來,不能拍賣。
張群(南京市六合區人民法院執行局 副局長):這些都是企業的衝壓,鍛壓的模具,那麼這個企業的模具是非常好的,它的技術是很先進的,産品出口都由國際質量認證的,它的模具很多都是有專利技術的,這些專利技術就是無形的資産,它的鍛壓産品很多企業想了解,想購買,通過我們想購買,那麼我們怎麼想呢,就是説希望這個企業能夠或者是其他的一些企業願意收購這個單位,可以直接到這兒來買模具,直接把廠收購過來進行生産,很方便的。
在法院的監督下,宇揚公司留守人員開展了自救。同時,法院克服重重困難,與稅務局,供電公司,物價局等部門溝通協調,解決供電和開具稅票等種種難題後,監督南京宇揚公司通過競價方式,變賣部分成品和半成品,實現産品變現價值的最大化。
宇揚公司特別召開了産品拍賣會,而在拍賣會上,為了賣出更好的價格,法院的執行法官頗費腦筋。
張群(南京市六合區人民法院執行局 副局長):前一天的晚上,把産品讓企業的(留守)總經理他定的價,他的生産經理都想打聽,我們對他都保密,誰也不説。那麼到早上8點鐘開始,到了現場以後,開始公佈價位,立即開始競價,這個好處就是讓他們競買人措手不及,導致了那天競買非常激烈,可以説是慘烈了,有個産品底價,企業報的是4800元,結果這個産品反復競價,競價到8300塊錢,翻了將近一倍的價位。這確實是我們的成功之處。我們心裏非常高興,企業又多了錢,又可以多支付兩個職工的工資,我們是這樣的想,真的太好了。
2011年12月15號,經過南京六合區法院的努力,宇揚公司用競價方式變賣了公司部分庫存的成品和半成品,總計1400多萬元,全部支付給966名員工。
宇揚公司員工:肯定高興,拿到總比拿不到好吧.
吳桂夫(宇揚公司員工):滿意,我感覺到很滿意,對我的用處大著呢,用處特別大,家裏地也沒有種,回家要買東西過年,反正傳統節日,大人小孩回家要團圓。
因為借債未還,吳桂夫已經兩年沒有回安徽老家了,他説有了這筆經濟補償款,2012年春節他能安心帶著老婆孩子回家過年了。
如今,盧孝高的工廠從曾經租賃的大廠房,搬到了這間破舊的院子裏,盧孝高説因為宇揚公司欠他五十多萬元貨款,他幾乎要破産了。
盧孝高的妻子:傷害,受害都很大,怎麼説,説不出來,千言萬語這樣一句都講不出來,對我們的傷害太大了。看我們家的這種條件應該能夠看出來了。現在我們怎麼講呢,錢已經沒有錢了,所以就請不起這些工人了,就自己住到這裡面來看,小孩也跟著我們受罪説不出來了,像這樣子講不出來了。
盧孝高:使人寒心的是,他(楊軍)把一個好好的企業從那麼好的環境那麼好的局面搞到最後成了這種樣子,成了一發不可收拾的樣子,整個就是不顧眾多供應商,或者説眾多工人的這種心裏的傷害,放棄,居然能夠做出這樣的決定,我覺得心裏真的不能接受。我聽到這種消息以後,我認為很可惜,這麼大的一個企業,鼎盛的時候應該是有好幾個億的産值,兩三千號人的時候,這麼好的局面給他搞成這個樣子,心裏很難接受這種樣子。
就在吳桂夫和曹愛珍等宇揚全體職工拿到工資,和所有補償款後,涉及供貨商的案件,也陸續有了最新的進展。
李傳松(南京六合區人民法院 院長):下一步我們將依法對企業剩餘的資産依法進行處置,除了事先約定設定了抵押權享有優先受償權的極少數債權人之外,其他的債權人將從企業生育資産中按比例受償,這一批案件目前正在緊張的審理之中。
這兩年因為資金斷裂,“跑路"的企業開始出現,企業主突然失蹤,工人拿不到工資,供應商拿不到貨款,債主蜂擁而至,極易出現不安定的局面,如何維護員工權益,妥善解決各方問題,南京這個案例給了我們一些啟發。最重要的是各方要冷靜面對,積極自救,設法重組,只有這樣才能夠減少損失,避免全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