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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的9月6日,江蘇省常州特種變壓器有限公司董事長朱建文正在北京開會,這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中有人給他提到一個人,而他一聽到這個人的名字,內心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一齊涌上心頭。
常州特種變壓器有限公司董事長朱建文:聽到這傢伙的時候,我在北京,我説我真想回來打他一頓。因為太壞了。
而稍做平息後,另一種想法又迅速佔據了朱建文的心頭。
常州特種變壓器有限公司董事長朱建文:我是最好永遠不要見到他。 36:56一生中間最恨的就是他,我也不想見他。
是什麼樣的人讓朱建文的情緒如此複雜呢? 據朱建文説,這個人是他十年前認識的,就是因為這個人,他幾乎傾家蕩産。十年間,他曾經費盡心機,卻怎麼也找不到這個人的蹤影,而如今,經過時間的推移,他已經慢慢淡忘了這個人和那一段不堪回首的經歷,沒想到現在這個人居然被找到了。那麼這個人是什麼樣的人,他和朱建文究竟有何瓜葛,十年間這個人又為什麼要躲藏,又是什麼人通過什麼樣的方式把他找到的呢?
1994年,朱建文靠著從自己朋友和家人四處籌集的二三十萬元錢,建立起了常州特種變壓器有限公司,他起早貪黑,辛苦經營。
常州特種變壓器有限公司董事長朱建文:我們都是由業務員跑,還有我自己&&跑,當時剛剛起步,就是我自己&&,帶著一幫業務員在外面跑,親自出去跑。
解説:在朱建文的辛苦經營下,他的生意業日見起色。
常州特種變壓器有限公司董事長朱建文:第一年(産值)是一百多萬,第二年略微增長一點,到第三年的時候大概是做了500萬不到的産值。
可是,正當自己生意蒸蒸日上的時候,一個人的出現,一下子讓他的生意跌倒了谷低。1997年的時候,朱建文通過一個熟人,認識了一個叫做李林的人。
常州特種變壓器有限公司董事長朱建文:東方電纜廠的銷售科長跟我説,就是意思認識一個福建的人在東北投資非常大的一個企業,就是集團,當時是集團公司。
多個朋友多條路,在外面一直忙著自己業務的朱建文深知這一點。不過在這之後,他也沒有太多的和這個叫李林聯絡。
常州特種變壓器有限公司董事長朱建文:大概有一年多的時候吧,他(李林)説他在那邊興業銀行合資,然後在那邊開了一個大公司,然後要幫我們,代銷我們變壓器。
李林告訴朱建文,他在哈爾濱註冊了一家集團公司,規模相當大,可以在生意上給他幫幫忙。
常州特種變壓器有限公司董事長朱建文:當時介紹過來他註冊資金是五千萬,下面還有很多小公司,那就是相當大的一個集團公司,當時五千萬的註冊金不得了了,可以抵現在的五個億了。
如此大規模的集團公司可以幫助朱建文經銷變壓器,這一消息,讓正在為自己産品的銷路愁眉不展的他非常欣喜,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朱建文還是親自來到了哈爾濱,對李林的公司進行了一番考察。
常州特種變壓器有限公司董事長朱建文07:08:我去看了以後,他的辦公規模相當大,註冊資金五千萬我也看見了,而且也有好多分公司09:57而且當時還拿過一張報紙給我看,他在黑河投資了一個三千萬的自來水廠。
在哈爾濱,李林不但給朱建文介紹了自己很多的項目,而且讓朱建文見識了自己的大客戶。
常州特種變壓器有限公司董事長朱建文:他説他當時就是靠哈爾濱電力局,就是電力公司幫他在經銷變壓器。
如此大的集團公司,又有這麼大的客戶,這讓朱建文一下子對李林産生了很大的信任,決定和李林做生意,讓其代銷自己的産品。
常州特種變壓器有限公司董事長朱建文:回來以後大概是半個月我就給他發了第一批東西,大概六七十萬的東西吧,就給他發過去,發過去了以後他收到了以後,他馬上要第二批。要第二批的時候,我説你趕快把錢打過來。
按照朱建文和李林簽訂的協議,李林把第一批的貨款打過來以後,朱建文才給李林發第二批貨。可是,第一批貨發出去以後,朱建文還沒有收到貨款,李林就催朱建文給他發第二批貨。
常州特種變壓器有限公司董事長朱建文:我説你趕快把錢打過來,他一直就是説把錢打出來了,就是打了30萬塊錢,結果我沒有收到,後來他説出來了以後,當時我也太信任他了,又給他發了第二批。
第二次,朱建文又給李林發了六七十萬元的貨。可是,貨發出去以後,他還是沒有收到李林的匯款。
常州特種變壓器有限公司董事長朱建文:第三批他又來,他來跟我們商量就是供電局給他的錢慢一點,意思就是你給我,我還款的協議給你簽好,什麼時候給你付款,他鈔票一到了我就給你付。
一個多月的時間,朱建文就給李林發了170多萬元的貨,可是李林還是一分錢沒有打給朱建文,這時候的朱建文有點著急了。因為這些貨的價值,相當於他這幾年經營的利潤。
常州特種變壓器有限公司董事長朱建文:當時的利潤就是(每年)幾十萬塊錢。最起碼得要三四年才能把它做完,賺出來。
無奈之下,朱建文三天兩頭的催促李林給他打款。
常州特種變壓器有限公司董事長朱建文:我是一直催,他一直説馬上付,馬上付,最最關鍵的時候,在一個星期之前,我説你再不付,我就跟他説了,我就報警了,
就在朱建文急得像熱鍋上螞蟻的時候,沒想到李林卻親自來到了常州。
常州特種變壓器有限公司董事長朱建文:結果他那一下子當時就飛到常州來了,到我們大地賓館又跟我商量了,我最近實在是資金緊得不得了,等幾天,一拿到(錢)全部給你,
在李林的苦苦哀求下,朱建文答應了李林,並和他簽訂了一份還款協議。
常州特種變壓器有限公司董事長朱建文:簽一個還款協議,就這麼幾天,我就想辦法幫你付掉。那我也沒有辦法,我就是想把我的錢拿到,報警也不是我的目標啊,我想把我的錢要回來啊。
可是一個星期以後,當朱建文再打電話給李林的時候,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常州特種變壓器有限公司董事長朱建文:一個星期以後就是那個人就在地球上已經消失了,沒有了。打電話就沒有電話了,接不通了。
問:他那公司電話呢?
朱總:沒有了,打不通了。
問:公司的電話也打不通了?
朱總:打不通了,全部沒有了。
對方如此大的一個集團公司怎麼可能一下子全沒了呢?這讓朱建文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這時候,他才感覺自己可能上當受騙了,最後一次李林來常州的和他簽訂那份協議的時候,就是這個李林用的緩兵之計,眼看自己的全部財産就要付之東流,朱建文立即選擇了報案。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大隊三大隊教導員殷小峰:接到了這個報案以後呢,我們的偵察員首先就是趕到哈爾濱,那麼到了哈爾濱以後呢,這個公司已經沒有了,租房協議我們跟房東了解下來是在十月份的時候就已經搬走了。
原來那麼大的一個集團公司,怎麼就突然消失了呢?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大隊三大隊教導員殷小峰:我們從銀行調查的證據發現了,這個公司五千萬的註冊資金是沒有的,是一個空殼公司,那麼下面的六家子公司也是空殼公司。
空殼公司,這怎麼可能呢,聽到這個消息,朱建文簡直不敢相信。
常州特種變壓器有限公司董事長朱建文:找他當時什麼也沒有了,那個電話登出,工商也登出。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支隊副大隊長陳曉東:通過走訪調查,貨已經全部沒有了。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大隊三大隊教導員殷小峰:這個公司從1999年成立開始到案發就做了我們常州,騙了我們常州這個廠家的一次生意
這個李林現在究竟去了哪了呢,警方根據他在當地登記的資料,還是了解到了一些信息。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大隊三大隊教導員殷小峰:根據我們工商調查下來的資料來看,他是福建的寧德市人。
於是,警方不遠千里,找到了福建李林的老家。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支隊副大隊長陳曉東:當時就到他的老家,老家在福建一個農村也去了兩次,對他的社會關係也進行了了解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大隊三大隊教導員殷小峰:當時發現了他的戶口上面就李林一個人,一個戶口,那麼後來通過民政局查他的結婚證和離婚證,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支隊副大隊長陳曉東:他的老婆在案發以後就是在一個月以內就已經(和他)辦理了離婚手續。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大隊三大隊教導員殷小峰:發現了他沒有跟家裏聯絡,並且通過他的親戚朋友也沒有發現李林的蹤跡。當時我們從他這個當時辦的銀行卡等等方面,我們也都調查過,但是他跟家裏還是經濟上面應該是沒有聯絡的。
一圈調查下來,兩個地方都沒有李林的蹤跡。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支隊副大隊長陳曉東:我們就採取了上網追逃的措施有全國公安來一起發現線索,來追捕他。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大隊三大隊教導員殷小峰:在追逃過程中間, 2002年跟2003年我們還相繼去了兩次福州,還是沒有發現嫌疑對象李林的任何蛛絲馬跡。
警方經過對哈爾濱、福建等地方多次調查,幾乎找遍了李林所有的關係人,動用了一切可以動用的手段,都沒有結果。難道這個李林真的人間蒸發了?!而此時,被李林騙去170多萬元貨物的老闆朱建文,也遭受了他有生以來最大的困境。
常州特種變壓器有限公司董事長朱建文:想想白幹了這麼多年,想想垂頭喪氣的,當時就是這樣,不想幹了。
朱建文建廠時是他四處借錢辦的廠子,幾年下來,他剛剛還清了貸款,生意稍微有點起色,沒想到卻掉進了李林給他設計的圈套裏。
常州特種變壓器有限公司董事長朱建文:對我造成了影響,有幾年,最少三年爬不起來,要沒有一點勇氣就關門了,企業關門了,沒有辦法生存下去了。
還好,在當地政府的幫扶下,朱建文又重新站了起來。
常州特種變壓器有限公司董事長朱建文:政府幫忙,還鼓勵,公安局的也幫忙,就是鼓勵我們吧,堅持一個信念再把它弄好。
雖然説最終朱建文的企業還是重新運作了起來,並且也逐漸壯大。但這件事情卻成了他心口永遠的痛。而且一想到那個李林拿著自己的血汗錢在外面揮霍,朱建文就恨得牙根直癢,難道就真的讓這個李林逍遙法外不成?終於,事情有了轉機,十年後,2011年的5月份,公安部實行清網行動以來,這個李林再一次被警方列為了重點追逃對象。而就在警方調整追查思路以後,這個潛逃了十年的李林,終於露出了馬腳。
2011年的8月份,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大隊成立了針對追逃李林的專案組。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支隊副大隊長陳曉東:那麼通過再找報案方,就是受害單位,他當時也在提出他應該當時有一個小孩,在當時案發的時候是十歲左右。到民政局去調取這一類的資料,最後確定了就是他的兒子應該是21歲了。
雖然當年李林逃走時,和自己的妻子離了婚,但對於這個小孩,李林不可能沒有往來,於是,警方將目標放在了李林的這個孩子身上。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大隊三大隊教導員殷小峰:因為也是怕驚動嫌疑對象,所以對本人沒有直接的接觸,從外圍調查情況來看,他兒子沒有正式工作,並且喜歡上網,在網吧裏面上網的記錄是相當多的。
李林兒子的相關信息找到了,可是又如何不驚動他而獲得李林的消息呢?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支隊副大隊長陳曉東:根據我們以往的經驗,就是把他兒子所有的銀行卡調出來,再把所有銀行卡的交易情況全部從銀行裏面把它拉出來,再進行分析比對。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大隊三大隊教導員殷小峰:我們發現了他從2010年1月份開始到今年8月22號,每個月都有小額的資金從ATM機上面匯入,我們發現了這個情況以後,馬上就從ATM機的位置,所在地我們就去查詢。
警方調查得知,李林的這個兒子沒有什麼正當職業,但每個月都有小額的資金從外地匯了過來。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大隊三大隊教導員殷小峰:因為匯款的地方比較多,有雲南,有上海,還有我們浙江,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支隊副大隊長陳曉東:通過分析,我們就抓了一筆,離最近的一筆資金是在嘉興一個ATM機上打了2000塊錢左右。
經過分析,給李林兒子匯款比較多的地點在浙江的嘉興,於是警方迅速趕了過去。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支隊副大隊長陳曉東:通過當地公安機關的配合,通過銀行系統的配合,就把這個ATM機錄像資料調出來,調出來了以後給我們李寧照片進行比對。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大隊三大隊教導員殷小峰:因為他的臉部特徵還是比較明顯的,比較相似。
可是,這個人究竟是不是十年前的李林呢,警方隨後調查得知,這個人還在櫃臺上匯過一筆款。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大隊三大隊教導員殷小峰06:30那麼我們通過這個銀行有一個櫃面,他有一個存款單,存款單上面我們發現的人叫劉興,收款人是我們犯罪嫌疑人李寧的兒子叫做李燁熙,還有一個劉興的身份證號碼,所以當時我們發現了這個信息以後,馬上通過我們公安信息,人口信息網進行查詢,這個劉興他的戶口地址是河南武陽。
那麼這個劉興和李林是不是一個人呢?他的戶口地怎麼會是河南的,警方馬上根據公安人口管理系統查找這個叫做劉興的人。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支隊副大隊長陳曉東41:22那麼看下來應該就是李寧,不光從頭髮,戴了眼鏡,嘴上有一顆黑痣,幾個方面綜合看,確定了就是李寧。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大隊三大隊教導員殷小峰:我們考慮到他是不是採用了偽造的身份證有可能是這種情況。
這個叫劉興的人極有可能就是潛逃了十多年的犯罪嫌疑人李林,這一消息讓警方非常興奮。但是,目前的問題是怎樣才能找到這個人的落腳處,而且最為重要的是還不能打草驚蛇,因為稍有不慎,之前所有的努力將化為泡影。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大隊三大隊教導員殷小峰:我們通過我們公安的信息資源發現了這個嫌疑對象經常在電控宿舍附近的網吧上網,所以我們基本上認定了他應該就是住在電控宿舍附近。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支隊副大隊長陳曉東:然後嘉興警方組織了當地的派出所50多名警力對這個小區進行挨家挨戶的排摸。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大隊三大隊教導員殷小峰:就發現了李寧就住在電控宿舍,就把他抓獲了。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支隊副大隊長陳曉東:當時現場上他們當地公安機關抓他的時候,馬上叫他李寧,他都沒有否認,他最後講了一句終於給你們抓到了。
李林終於被抓到了,警方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朱建文,這才讓朱建文的情緒變得那樣複雜。而這個李林,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費盡心機,隱藏了十年之久,可最終還是難逃法網。那麼這個李林十年間究竟藏身何處,他又是怎樣不斷變換自己的身份的呢?
他就是李林,福建省壽寧縣人。就是他十年前和朱建文做的生意,然後沒有付貨款,逃之夭夭的。
犯罪嫌疑人李林
問:你覺得你不是騙他?
嫌疑人:不是,我從來就沒有這麼想過,如果是説像我們真正想騙如果説像我真正想騙,這一百多萬算什麼啊,我幾千萬都可以騙到的,我的公司,真的是沒有,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再説了朱廠長還是私營公司。
據犯罪嫌疑人李林説,自己根本沒想到要騙朱建文,而是迫不得已。
犯罪嫌疑人李林:因為原來整個資金鏈斷了,被李丹,就是我們供電局的供應處的處長(騙的)導致了後來資金跟不上去,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
據李林説,當初他做生意是和哈爾濱的一個叫做李丹的人合作的,後來這個人把貨賣給他後,這個人一直沒有把錢給他,而且還給他設置了一個騙局。李丹有一天約了他們幾個人喝酒賭錢。
犯罪嫌疑人李林:然後那天就喝到最後有一點暈暈乎乎的,感覺從來沒有過的那種感覺,我們沒有什麼事情玩一會兒吧,打打牌吧,
據李林説,在牌桌上,他一下子輸給很多錢。
犯罪嫌疑人李林:然後我就暈暈乎乎了,人也傻了,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了,後來就叫我打條子,最後他跟我説你輸了50萬。
可是,僅僅50萬元,怎麼能讓一個註冊資金5千萬的公司老闆逃跑呢?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支隊民警王少華:我們通過調取證據發現了他所有的,他所謂一個集團公司,然後他是虛假註冊的,根本就是一個空殼公司,所有的房子都是租的,包括汽車什麼的都是二手的,包括都是從別人那兒借過來的,他就是把自己所謂的集團公司搞得非常大,然後就在下面下設的很多的子公司
據警方介紹,李林把自己的分公司做得很大之後,才能引起別人對他公司的信任。他才可以騙到別人的貨物。在騙取常州特種變壓器公司一百多萬貨物的同時,李林還在廈門以同樣的方式上海一家企業500多萬元。
犯罪嫌疑人李林:我原來是想跟幾個股東湊一湊,跟大家借一借,能不能把這些錢還了,免得整個事情都弄到我的身上來,結果後來我的的確確想把這個事情解決清楚,一下子也拿不出來多少錢,另外一個你看公司這個樣子了,我就跑掉。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支隊民警王少華:提審過程當中他對他整個過程基本上都是供認的比較完整的,包括他是怎麼樣與受害單位怎麼簽定協議的,然後還有包括他的貨到了哈爾濱以後他把這些貨都是銷給了,完了以後把貨款收回來以後,他有的是用於公司的消費,有的吃喝,還有跟別人賭博,然後用於個人揮霍,都交代了。
據警方介紹,李林從一開始就用虛假出資註冊公司,然後騙取朱建文和上海一家公司的鉅額貨物,變賣後自己隱姓埋名,逃之夭夭,其行為已經構成了詐騙罪。
按照我國刑法266條規定:
詐騙公私財物,數額較大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並處或者單處罰金;數額巨大或者有其他嚴重情節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並處罰金;數額特別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別嚴重情節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並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産。
李林明知自己的行為已經構成了詐騙罪,如果被警方抓住,自己就的有牢獄之災。因此,在逃亡過程中,李林變換著身份四處躲藏,不敢和家人有任何往來。
犯罪嫌疑人李林:當時他們警方到我老家去找我,去抓我,老家跟我説了,他們找不到我,我打一個電話回老家,一我沒有錢,二,我身份如果不改一個,我就肯定被逮進來了,抓進來了,
為了不讓警方抓著,李林不斷漂白著自己的身份。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支隊副大隊長陳曉東:他是這樣講到的,就是通過多方關係了,包括辦戶口遷移證,把照片變更這個手段,把自己的身份信息改變了。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支隊民警王少華:他跑到福州,福州以後碰到了一個當時他的老鄉,就是通過他老鄉的關係,他就把他自己的身份變換掉了。
據李林交代,他為了隱藏得更深,幾經週折,他找人花錢給自己辦了一個叫作劉興河南籍的戶口。即使這樣,他這十多年來,也不得不四處流竄,跑了很多地方,也幹了很多職業,但是在一個地方從來不敢多呆。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經偵支隊民警王少華:根據他講,他説他在新疆賣過水果,然後到雲南他賣過鮮花,從來不跟家裏面聯絡。當時根據我們的分析,在案發以後時間不長,他就跟他老婆離婚了,離婚之前把所有的房産和什麼的都給了自己的老婆,完了以後就跑掉了,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回過老家,和老家就斷絕了一切的聯絡。
逃亡過程中,李林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兒子,因此隔三差五的給自己的兒子匯錢過去。沒想到,就是這樣的舉動,才讓自己隱藏了十年的身份暴露了。這真可謂天網恢恢,疏而不露,自己犯下的罪行,遲早都要得到懲罰的。
江蘇省常州市公安局“清網辦”副主任符宣法:清網行動推進以來,我們到10月10號網上逃犯的追逃率,我們已經完成了69%,提前完成了公安部制定的目標。可以説我們清網行動推進以來,我們亮點紛呈一大批重大的逃犯,包括命案逃犯已經給我們抓獲歸案。00:31:30我們多抓獲一個逃犯就是多消失一個社會治安隱患,多給人民群眾一個滿意的答覆。
公安部在今年5月底在全國範圍部署開展清網行動,目標就是要使網上逃犯的數量下降,提升逃犯信息採集工作以及基礎工作的質量,加強追逃力度,不能讓一些危害社會的嫌疑犯逍遙法外,給老百姓一個和諧安寧的生活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