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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2012年03月15日 17:07 | 進入美術論壇 | 來源:廣州日報
對鴛鴦這種水禽的認識,唐以前已經清楚。晉崔豹《古今注》稱:“鴛鴦,水鳥,鳧類。雌雄未曾相離,人得其一,則一者相思死,故謂之匹鳥也。”不過鴛鴦成為常見的紋樣題材開始於唐代,也和夫妻恩愛,愛情堅貞的觀唸有關。孟郊《列女操》:“梧桐相待老,鴛鴦會雙死。貞女貴徇夫,舍生亦如此。”溫庭筠《偶遊》:“與君便是鴛鴦侶,休向人間覓往還。”李郢《為妻作生日寄意》:“鴛鴦交頸期千歲,琴瑟諧和願百年。”等等,都用來比喻情意相投的男女,或是生死相依的夫婦。
鴛鴦既然表達了生死相連的寓意,與之配合的紋樣恰恰是“蓮”, “下有並根藕,上生同心蓮。” “既覓同心侶,復採同心蓮。”鴛鴦與蓮結合,寓意明確。
在刻畫鴛鴦與蓮來表達男女感情、夫妻關係的圖案時,工匠十分認真謹慎,因此,蓋面和側面纖細的線刻應為起稿之圖,圖案沒有全部完成,不知何因放棄了後續製作。盒蓋內面墨書“合重卅六兩,盛次光明沙廿一兩,虎魄十段”字樣,看來器物紋樣雖未完成,卻已經當成品使用了。器物研究必須關注細節,細節有時會透露出難得的信息,何家村還有一件鎏金線刻飛廉紋銀盒,過去被誤以為金盒,經仔細觀察,上面有淺細線刻的飛廉等紋樣輪廓,不僅知道了是件未完成的作品,還知道原來是通體鎏金的銀器,而且從中可了解到唐代有些銀器是先鎏金後鏨刻的製作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