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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誠:我的故事(上)  

  與甄誠的採訪約在上午九點,是我所有採訪對象中時間最早的一位。第一眼見他,精神抖擻,笑容燦爛,一如窗外春末的艷陽天。

  多數觀眾認識甄誠是在2002年悉尼奧運會《球迷世界盃》特別節目,34場直播完全放手交給一個剛剛畢業的小夥子,可見他的主持功底和對體育圈的了解程度。隨後,他在CCTV-5的出境率愈來愈高,工種不同,但都講求嘴功,做過體育賽事的現場解説、前方記者、後方主持……,2003年4月,他開始有了自己的固定欄目《全明星猜想》,一個體育與娛樂相得益彰的大眾性節目,節目的固定使得更多觀眾記住這個直率、陽光而又有些書生氣的面孔。

  甄誠,名如其人,聊起天來毫無戒心,目光清澈,頭腦清晰,打岔後,從哪兒撂下的話題從哪兒撿起,聽他講自己,有點像説球,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一個外號“八級風”的學生

  甄誠出生於體育世家,曾外祖父曾是中國百米記錄保持者,外祖父是南開大學體育係教授,父親畢業于北京體育大學,儘管後來轉行做了精密儀器工程師,仍對體育懷有一份熱愛。

  體育方面,小甄誠最感興趣的是外祖父帶領大學生隊的隊服,他拜託外祖父多次,終於得到一款心愛的Head運動衫,銀灰色,像太空服一樣,穿上去很奇怪,“型號大,根本穿不了,但當時特別高興。”他喜歡中文,願意呆在一隅靜靜地看書,碰到欣賞的文字,會自覺地背下來,“那時候的志向是做一名律師。”

  甄誠小名誠誠,與當時熱播的《上海灘》裏女一號馮程程字異音同,和一個女人的名字相似,小甄誠的心裏多少有些彆扭,那時他非常渴望自己早點長鬍子,看上去成熟滄桑一些。可往往事與願違,天生長著一幅文靜相,被媽媽的好友——一位攝影師相中,拍了一組可愛照,唇紅齒白的,登在掛曆上。

  甄誠個頭竄得很快,十歲左右,已經到達一米七,去電視臺參加少兒比賽,周圍的人很懷疑地問,“你是少兒嗎?” 漸漸大了,甄誠性格中好動、好強的因素顯露出來,他有了一個外號叫“八級風”,風風火火的,“上課聽講,不服老師的理論,會主動站起來爭論一番。”

  高考時,他理智地衡量了自己的優缺點,“想要取長補短是很難的,儘量發揮自己的特長,説話算是我比較特長的一方面,”於是,順理成章地報考了播音主持專業,開始主持方面的專業訓練。

  我躲到床底下大哭了一場

  真正決定甄誠命運走向的有兩次比賽,1999年的雪碧NBA比賽和2000年的可口可樂杯全國體育解説員大賽,前者敗北,後者奪冠。

  1999年的比賽,甄誠得了季軍,“冠軍只有一個,亞軍和最後一名沒什麼區別。”問題主要出在最後一個環節: 看到分數最高的選手答必答題時,出現失誤,分數排名第二,剛剛認為自己已經失敗的甄誠有點懵了,但是,他也沒有答對必答題,“答這道題時我明明知道答案,就是説不出來。”好像多米諾骨牌效應,分數排在前七位的選手通通答錯,第八位得到冠軍。

  本來無望問鼎也就罷了,可當機會擺在面前沒有好好把握住的沮喪令他更深刻地反省自己。在父母不知情的狀況下,“我躲到床底下大哭了一場”。 現在回想,甄誠解釋道,“哭是一種正常的情緒宣泄。我能夠哭出來,證明我活得很真實,如果説,我連眼淚、生命中的激情和悔恨都沒有了,生命就沒意思了。”

  2000年可口可樂杯全國體育解説員大賽的通知是母親看報紙無意中發現,報名與否,甄誠斟酌再三,“就像買彩票一樣,我拿到第一的幾率太小了,但還是想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 他一路過關斬將,所向披靡,誰知,決賽又有了一段小插曲。 最後一關,甄誠排名第一,一位女選手排名第二,由於題目出現問題,女選手得到一次繼續答題的機會,那時,甄誠在台下心裏很矛盾,作為同齡人,他希望女孩答對,打破體育解説陽盛陰衰的局面;作為競爭對手,他又希望女孩答錯,“我覺得自己很可笑”,人之常情的東西,甄誠絲毫不掩飾。

  最終女孩答錯了,甄誠拿下冠軍,宣佈結果的瞬間,“心情很平靜,面部表情也很平靜,”想象中的狂喜並沒有到來。甄誠的許多參賽影像,是父母看電視直播時錄下來的,他從不邀請自己的父母去比賽現場,“他們是我最愛的人,但有時候,愛是一種壓力。” 好幾次比賽,父母偷偷到現場,快到結束時,又提前退場。得到全國冠軍的一刻,甄誠説的第一句話是,“我感謝我的媽媽……”。 這次比賽的獎品是赴悉尼觀摩奧運會,作為一個體育迷,他第一次真實地觸摸到一場體育界的盛裝晚會。

  四年一輪迴

  體育節目主持人比較看重四年的概念,亞運會、奧運會的會期是四年,四年意味著一個歷程結束和一個嶄新的起點。

  1996年,亞特蘭大奧運會的夏天,甄誠還是個稚氣的高中生,因為打籃球不慎受傷,右腳踝嚴重錯位。每一場比賽都是吊著右腿,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看完的。和甄誠同病房的是年紀較大的病友,老人骨頭松,受不得冷氣,空調一直閒置,悶熱的氣候加上看比賽緊張刺激的心情,每天,甄誠大汗淋漓,“躺在床上像躺在水裏一樣,讓人忘不了。”

  2000年,甄誠在悉尼,陽光下,雙手驕傲地展示奧運賽場的出入證,這個看上去有點傻氣的動作,證明著他青春年少的衝勁和實力。那一年,甄誠開始了體育現場解説生涯首次勵練——奧運女足比賽。

  甄誠第一次上中央臺的直播,還是大三的學生,一天下午被CCTV-5一個編導的電話,從天津叫到北京,當時一身學生裝打扮,在毫不知情的狀況下上了主播臺。“我借了段暄的西裝,肥瘦剛好,但袖子很短,整個直播我不敢動胳膊。”

  “還沒來得及緊張,一場比賽的直播就完了。” 成為同事後,甄誠問過當時負責體育直播的老師王鋒,“您當時怎麼敢讓我來做,萬一傻在那兒,在鏡頭前説不出話來怎麼辦?” 王鋒的回答,甄誠記憶猶新,“説不出話來,你就自己把自己毀了!”

  2001年暑假,美洲盃比賽,甄誠繼續在CCTV-5“打工”。“那時做一場比賽,比現在做三場比賽心理消耗要更大,總共28場比賽,基本上都是淩晨開賽,我的生活日夜顛倒。” 當時,怕甄誠頂不住,編導們選了備份人員,“我不想被頂掉,所以堅持下來了。”

  2004年雅典奧運會,甄誠以一個職業體育主持人的身份來參與報道。這又將是一次蛻變。

  《全明星猜想》,去不了的書生氣

  接手《全明星猜想》之前,甄誠哪有比賽就往哪跑,一副初生牛犢不畏虎的姿態。由於不經常在北京,他堅持要求在北京落腳的賓館按天付錢,而不是月付,最忙的時候,他一個月在賓館的住宿天數是4。接著,就是熬夜,比賽經常在午夜進行,淩晨下班,走出演播室,看灰濛濛的天,寂寥的燈光,“大家都睡了,我還在工作,其實是種挺興奮的感覺。”

  演播室的技術人員8小時一換班,甄誠最慘的一次,眼盯著技術人員換了三撥,被大家戲稱為“坐臺”。

  在《全明星猜想》中,甄誠深知自己的弱項,“在演播室四平八穩的東西,用在娛樂節目裏,大家嫌激情不夠。”“我有些學院派,觀眾可能會説長得比較嫩。” 為此,甄誠特別感謝體育中心的領導,“如果在我25歲時不給我機會上節目的話,在40歲也不可能有那麼多的經驗。”成熟畢竟是一點一點積累的,只要進步的腳步不停歇。

  他很陶醉直播的狀態,輕鬆又張弛有度,在合適的時機,説出自己想説的話,“體育節目最大的特點是即興的成分更多。” 比如,上周的《直播週末》開始之前,導播表揚甄誠西裝領帶搭配不錯。“導演每次都嫌我沒品味,這是第一次對我的眼光表示肯定。”甄誠大笑。

  節目伊始,他順水推舟,“導演表揚我今天衣服搭配不錯,您知道衣服是什麼嗎?衣服是吸引異性注意,引起同性嫉妒的東西,我今天的衣服給我帶來好的心情,也希望把這份好心情帶給您。” 比如,在一則球星捐款的新聞之後,甄誠適時發揮,“這讓我想起王菲的一首歌,歌名叫《出路》,翻開娛樂版,慈善大表演,大家都來捐錢,這就是我們的貢獻,不論是娛樂圈還是體育圈,為大家捐錢,給大家快樂,這是他們的貢獻。”再比如,在剛剛錄完的一期《全明星猜想》裏,他即興背誦了徐志摩的一首小詩,儘管由於時長問題被卡掉了,但當時靈思泉涌的狀態令人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