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人的變化源自幾十年前。公元前430年,一場可怕的悲劇降臨在雅典人身上——據説一次起源於埃塞俄比亞、經過埃及和波斯的瘟疫最後到達了雅典。這種疾病讓每一個接觸到它的人死亡,它橫擋整個城邦。
歷史學家普盧塔克記錄道:“沒有任何地方有象雅典這樣如此致命疾病的記錄。非常健康的人突然腦袋就有這種燒灼感。他們的眼睛紅腫發炎。有的人瞎了,完全失去記憶。”“許多無人照看的病人一頭扎進水池中,緩解一下止不住的口渴。”
讓伯裏克利驚恐的是,他的姐姐、然後他的兒子都染上了瘟疫。當時在與斯巴達人災難性的戰爭中他已經不堪重負了。
“伯裏克利讓所有雅典農村的人都來到雅典高大的城墻內,可以肯定,衛生條件一定不發達。這樣的一種疾病象野火一樣蔓延。它的後果從身體到心理上都是毀滅性的。一切古老的法律,雅典人所依靠的、把整個社會凝聚在一起的東西都被粉碎了。人們死在神廟裏,或更糟的是,把他們自己的死屍搬進來放在那裏。我想那種恐怖對於我們來説幾乎是不可想象的。”安迪 塞茲納克説到,“瘟疫在兩方面影響了伯裏克利:首先是政治上,因為雅典人都怪罪于他。十五年來第一次,他沒有當選上他擔任了這麼久的將軍職位。而就在那之後不久,他自己也染上瘟疫死去。隨著伯裏克利的去逝,一種特有的領導方式也結束了。”
三分之一的人口都死去了。
沒有伯裏克利的領導,雅典人茫然不知所措。他們開始做出各種魯莽的決定。雅典人在半個世紀裏與斯巴達人作戰,爭奪對希臘的統治。訓練有素的斯巴達人與西西裏人聯合起來,在一系列災難性的海戰中,雅典海軍被打跨了,公元前404年雅典人徹底失敗了。
“我認為雅典人在與斯巴達人的偉大戰爭中最後失敗是因為他們確實有點過高地估計了自己。斯巴達人不停地提出講和的條件,但這時又是雅典人的好勝心在作怪。他們不能接受自己想戰而勝之的斯巴達人的和平條件。”安迪 塞茲納克分析説。“雅典人征戰時全力以赴。但是我認為它之所以衰落正是它之所以偉大的眾多原因所在——那種好勝心,那種進取心,那種要成為第一、要成為最好的精神——把他們拖跨了。”雅典人在西西裏的失敗讓斯巴達人成了希臘的最高統治者。(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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