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僅僅是去看體育競技,你還是去參加宗教節日,去祭祀宙斯,去與你認識的從阿爾戈斯、斯巴達、雅典或底比斯來的人交談。也許希羅多德會來朗誦他最新的歷史篇章,看它能不能賣掉。品達在兩側等待一個運動員贏了比賽是不是要委託他寫一首詩。雕刻家米隆也來到這裡,希望得到勝利的運動員的委託做一個雕刻。”米勒説到。
在體育館裏,身和心達到了一致。這是一個交談和學習的地方,也是一個練習和角力的地方。對於希臘人來説,競技、體格和智慧都是所有他們對完美的追求。哲學家菲羅斯特拉圖斯這樣寫道:“赤陶上的灰塵對於打開關閉的毛孔出汗有好處,但黃色的灰塵也更讓皮膚發亮,涂在體形優美的軀體上是一種視覺上的愉悅。”
如此地強調男性之間的親密和體形的優美,在雅典就不可避免地出現了普遍的同性戀行為,但這並不是什麼恥辱。單身成年男子和少年男孩之間的性關係完全被大家接受,只要男孩子首先得到了對方的禮物,只要最後這種關係會因婚姻而終止。
男性之間的欽慕在競技世界裏得到了最好的反映。史蒂芬 米勒在尼米亞的地道裏發現了一些很有趣的粗糙雕刻,“這裡有大量的刻寫,重重疊疊好幾層。也許那個突出的、最清晰的是‘阿波科羅迪斯 卡洛斯’,即‘阿波科羅迪斯真漂亮’;如果我們再來看這裡的另一片刻寫,我們會看到同一個名字,‘柯裏佐斯真漂亮’……當然,不是每個人都會同意,於是就有人來擦掉這句希臘人的話,‘圖格拉普桑托斯’,大致與我們今天的‘誰説’意思相當。柯裏佐真漂亮……誰説的?”
奧林匹克的火炬今天仍在燃燒,當然它不是兩千五百年前激勵運動員的那束熊熊的明亮火焰,可它還是發揚了原來的目標,那就是每四年一次世界上的國家應該忘記他們之間的爭端,友好地走到一起來展開競技比賽。
雅典人似乎在體育競技和所有其它的事情上可以壓倒一切。但他們一連串的勝利卻不能永遠繼續下去,命運正在準備給這個已經高度發達、取得這般成就的社會一些殘酷的打擊。
公元前399年,雅典人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們對雅典最具智慧的公民進行了審判。二百名蘇格拉底的同胞組成的陪審團將對這個偉大的哲學家作出判決。每一個人都要把鵝卵石放進泥罐裏——一個表示有罪,一個表示無辜。蘇格拉底被指控不信仰神靈,並用他激進的新思想腐蝕青年人的頭腦。陪審團認為蘇格拉底有罪,他被判處服毒的死刑。
他的審訊和判決要是在早些時候——伯裏克利統治時期,就不會發生。安迪 塞茲納克這樣評價這件事:“雅典人變得過於謹慎了,我想,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早先勇於參與、嘗試和探索的精神還在那裏,但是不知怎麼就減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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