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2年,文物修復者決定更換已經用了許多世紀的工字型的鐵條固定器。這些替代品在20世紀被認為是可靠的保護措施。但實際上,幾十年之後它們就銹蝕了,它不是保護,而是破壞了大理石。這種愚蠢的行為説明了古代冶金術的先進。古代的鐵固定器採用了兩種不同強度的鐵,把它們打在一起,外面再加上一層鉛以防止銹蝕。1902年的文物修復者還沒有達到這種工藝水平。
今天尼古拉斯 托加尼德斯和他帶領的工作隊正在用鈦金屬固定器替換20世紀生銹的固定器。這種新的固定器不會生銹,其抗斷應力與原來的完全相同。遇到地震時,是固定器斷裂而不是大理石。
修復工作中出現的另一個差錯是,一位考古學家把這根柱子進行拆卸,以修復它表面的裂紋。修復完畢後當把石鼓部分重新砌好時,他把次序搞錯了,結果破壞了原來的美。
這些錯誤百齣的修復工作迫使今天的考古學家對雅典衛城遺址上的每一塊石頭都進行了重新考證。對7萬多塊大理石進行了編號登記,文物修復工作人員現在清楚了每一塊石頭所屬的位置。他們對雅典衛城了解越多,原建築師們的天才也就越發顯示出來。那是1000位無名工匠的傑作,他們不用灰漿或水泥,完全用自己的雙手樹起了這座人類建築史上的豐碑。要把這些建築保存下去,文物修復者必須有同樣的精確性,這對現代技術是一個嚴峻的挑戰。對破損部分先制出石膏模型,再根據這些模型用機器雕刻出遺失部件的複製品,然後再造出大理石的三維鏡像。在機器難以完成時,他們就必須用手工雕刻。經過一番努力,一塊完全合適的部件生産出來了,在雅典衛城的拼圖上又添上了一塊積木。然而,雅典衛城又遇到了前所未的一種威脅,這種威脅正在使修復工作歸於失敗。
埃爾金的盜運,戰爭的炮火和宗教的衝突,這些種種破壞與現在的酸雨相比都黯然失色了。這種現代人為的災難所造成的破壞在對雅典娜奈克神廟的破壞中表現得最為顯著。
隨著酸雨對大理石的溶解,用腳手架支撐著的雅典娜奈克廟可以説正在分崩離析。這座象徵著勝利的廟宇,現在由於受到人類的破壞而形象怪誕,失魂落魄。如何阻止這種破壞,日前文物修復者尚無良策。有人提議在整個遺址上覆蓋上一層薄薄的硅,但是無法確定這種措施可能造成的長遠影響。因此眼下雅典衛城的石頭仍然裸露著。每年雨水都要把雅典衛城的歷史沖刷掉一層。如果不能儘快解決酸雨的衝擊,雅典衛城將永遠消失。
沒有人能比伯裏克利本人更強烈地感受到神廟將使雅典在歷史上留下光輝的一頁。在雅典陣亡將士悼念會上,他發表講話説:“這些人,你們的兒子和丈夫,陣亡了。但是請想一想他們是為什麼而死的。他們是為雅典而死,雅典這個城邦號召它的人民成為公民,而不是臣民;它崇尚哲學、科學和理性,它讓自己的人民既盡義務又行使真正的人的權利,從而生活得幸福快樂。未來的世界將對我們感到驚奇,就像當今的世界對我們感到驚奇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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