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客來茶當酒

------第二期《讀書時間》拉雜談

央視國際 2004年03月22日 10:53

　　寒夜客來茶當酒。這杯茶就是《讀書時間》。

　　在這個暖暖的初春之夜，又看完了第二期的央視《讀書時間》，總體的感覺是已經初步入軌了。像一杯淡淡的清茶，又如一位耐看的人物。這個欄目乍看是難以讓人一見驚艷的，它的長處是在潤物細無聲，它的活計應該在於水磨功夫深厚。

　　主持人劉暢的衣服與演播室背景配合的不錯，色調既相配又不相互吃掉，紅色的衣服在整個背景中還很舒服。（演播室大全景時還幸好有這紅衣，要不，太冷調子了；主持人中景近景時跟後面的黃色調子也還吻合上了。）她的語言表達也很流暢，劉暢真流暢，足矣！而且，與劉震雲的訪談，結尾處還是頗為機智的，但説得也很真誠。這就夠了。另外，老夫看到今天的北青報上《讀書時間走向大眾化》的報道，也有在下的“癡人網語”，白白失了一筆稿費，可惜。該文説有的觀眾認為，劉暢嫩了點。咱們就着“嫩”，探討一番。

　　現在而今眼目下，主持人的“嫩”，的確是個扎眼的問題。電視上引人注目的“嫩”有兩種：一是老黃瓜刷漆型———裝嫩；一種是太艷了的“嫩”，與前一種也有異曲同工之妙。為了吸引眼球，弄個嫩人兒上鏡頭也是情理之中。不過過頭了，觀眾就不答應了。劉暢與其説“嫩”，倒不如説是憨！有點像史湘雲的那種，但還有點不同。她嘛，好像還是看過點書，人説腹有詩書氣自華，她的“氣場”沒那麼厲害，又不是《書城》、《讀書》、《書屋》之類的主持，作為電視文化類欄目的主持，足夠了。劉氏有點直率，至少與劉震雲對話快結束時，有點。人的肢體語言，再怎麼掩飾，以在下的眼力，還是能看出些蛛絲馬跡的。所以，老夫基本認為，劉氏目前還算稱職吧。當然，你如果要真正能鎮住人的主持，就《讀書時間》這種偏門欄目，可能也就老夫我這樣肚子裏裝滿了東西南北貨嘴巴裏又能冒出骨碌碌話的而又長得相貌高古清奇的人物不可……呵呵，一笑。

　　第二期的《排行榜》串詞寫得如第一期那樣，還是有自己的特點。中間穿插的英國書訊，有意思得緊。《新華字典》再據排名前列，還舉了個“鯨”字作解釋。這一點，就説明了環保浪潮洶湧的今天，反應在書籍上的變化。同理，説事應該像我這麼説：即大事小説，小事大説。比如,要講明朝快完蛋了，就編個故事：“崇禎皇帝那晚住在宮中，突然發現地上的青磚裂了好幾塊……”對於《時代周刊》評點韓寒説的“中國現在的青年人沒有了精神追求”的説法，《讀書時間》的回答是，儘管現在的年輕人沒有了他們父輩宏大的理想，但是他們更實在了（大意）。這個結論我基本同意。我們的父輩（六七十歲的人）更嚴格地説是在標榜理想的“理想主義”大潮的裹挾下的，而現在的年輕人則是自主的。像一位叫丁三的年輕人，居然寫了《藍衣社碎片》，把老夫我的題材給佔了。Kao！而央視10套剛播出的《北洋水師》也是頗見功力的，讓我想起茅海建的書，想起龍旗飄揚的艦隊等等。而看了文獻紀錄片《北洋水師》，仍然不禁為之浩嘆不已。直觀的視聽衝擊也是有它的長處的。做這片子的人應該年紀也不大吧，光惦記着掙錢，沒有一點理想主義的情懷，行嗎？！

　　《訪談》，劉震雲，前些天北京臺《非常接觸》就看過。不過央視版的注重書的本身，這就對了。但有一點，劉震雲，你是無論怎樣扇乎，他總是磕磕巴巴，溫吞吞的。實際上，外在的木訥剖去，他老人家是個精明過人的文人。這一點，就顯出劉暢的“憨”或曰直率來了。劉震雲呀，你幹嗎説話那麼繞口呢？！我懷念寫《塔鋪》、《新兵連》甚至《一地雞毛》時代時的劉震雲。“小林家的豆腐餿了，”就着開頭一句話，讓老夫我妒忌了好幾年哪！《故鄉面和花朵》好像要整成普魯斯特普爺那樣，結果，形而上沒整好，連自己的看家本事也荒了幾許。…….那時的劉震雲像是北方鄉村路上長着的小白楊，筆直，樹梢上有鳥兒飛來飛去…….現在的劉爺，我不説了。取《手機》做訪談，有過硬的道理：銷售量、人氣、作者的名氣等等，劉暢的訪談也無大失誤。美中不足處，如上所言，震雲講話太繞口。不過，這期訪談中，嘉賓反問主持人的設計倒是頗見創意。

　　訪談完畢時，整上個《獨立書評》，有點報刊編後話的意思，不錯。問題是這些字的出現，也就是平面設計上還要懂些腦筋，別這麼直愣愣出來好乎？就是弄個反色調的忖底，再疊上字：“獨立書評”，也好呀。

　　在下認為，本期《推薦榜》中的《百年巴金》，不合我個人胃口。太跡近於意識形態了，太配合形勢了。不過，央視是主流大臺，可能也是無奈？難言之隱，一洗不能了之。這一點，鳳凰臺可是大佔便宜了。他們經常擦邊球，整一些過氣的政治人物上訪談。不管談得好壞，像謝靜宜這樣的人都出來談，自然會吸引一部分觀眾。作為個人實錄的一部分，不從政治上分類就好了。説歸説，作為央視的讀書欄目，這方面還是要謹慎哦。“亦真亦幻的故事，亦莊亦諧的哲理”，《推薦榜》評點王蒙的《青狐》，也正好用在現在而今眼目下的書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