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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電視]2004年第30期——《女子監獄》

央視國際 2004年08月12日 10:34


  説到《女子監獄》對我們來説,是一個非常陌生的地方。這也是一個很特殊的環境,在高墻和大門之內一群人生經歷各不相同的女子,幾乎是無時無刻不生活在一起。那麼今天向您介紹的電視劇《女子監獄》,講述的就是監獄當中,女獄警和女性服刑人員的故事。她們的美麗與善良、正義與邪惡、美麗與醜惡、懺悔與墮落、直正與善良,都帶我們走進了她們的內心深處。

  其實説到這部電視劇,咱們要首先從劇中的一個女獄警開始,也就是劇中的主人公海蘭。其實以海蘭為代表的這樣一大批女性的執法人員,為了維護法律的尊嚴,無時無刻不在艱苦的奮鬥著。而且她們所遇到的困難,是我們普通人根本就無法想象的。她們一方面既有司法衛士的勇敢,但同時又有著普通女性的柔情。所以接下來請出的這位也是我們劇中女獄警的代表,正直善良的海蘭的扮演者,也是大家特別熟悉的演員——范智博。如果觀眾朋友了解范智博,知道去年拍了一個《女裝甲團長》,在金鷹節上獲得是最佳女演員獎。


  范智博(《女子監獄》飾海蘭):對,是最佳表演藝術獎。

  主持人:可以説這個角色非常受歡迎,而且當時我記得給我們的感覺就是特別陽光特別直率。所以我覺得這次你看你演《女子監獄》當中的女獄警,對你來説得心應手不費勁吧?

  范智博:是,但是《女裝甲團長》跟《女子監獄》完全不一樣。《女裝甲團長》當時都是特別陽剛的東西,特別硬,沒有我特女性的一面。但是《女子監獄》裏邊給了我一個特別好的機會,讓我完完全全展示了一個既有特別剛強的一面,又有特別柔弱的一面,就是特別完美的一個人物。

  主持人:你覺得海蘭特完美?


  范智博:對,海蘭特別完美,基本上她無論從親情、友情、愛情以及對服刑人員的這種關心,無微不至的關心,這種無私的奉獻,她表現得特別淋漓盡致,所以她特別完美。

  主持人:你覺得這種完美真實嗎?

  范智博:它很真實。因為我們在監獄拍了有一個月的戲,我覺得它是真事,因為很多人不了解獄警,沒有人了解他們的生活。因為是一個特殊的環境,在特殊的環境裏,常人是不能進到那個環境裏,因為我們有了這樣一個特殊的工作的情況,進到這個特殊的環境裏去,你就能體驗到那種特殊的感情,是我們常人體驗不到的。我想很多人他會想象不到的,就像我第一次進監獄的時候我很緊張,我很害怕。

  主持人:不要説第一次進監獄。

  范智博:第一次去體驗生活的時候。

  主持人:是在山東是吧?


  范智博:對,在山東女子監獄,我特別緊張,特別害怕。但是我一進到那個環境之後,你就會覺得它是一個特殊的學校,或者是一個特殊的工廠,她們每天會有自己正常的作息時間,正常的生活,正常地學習。

  主持人:紀律非常嚴格。

  范智博:對,非常嚴格。但是有一件事,也是我唯一的一次近距離地看到服刑人員與女子監獄的工作人員的真實交流,是我唯一的一次,也是我唯一在塑造這個人物的時候,找到的唯一的一個根據或依據。就是我們有一場戲的一個女演員要去學跳舞,我們當時就跟著進去了,當時她們的舞蹈老師就是她們的女獄警,因為她們有個舞蹈隊。

  主持人:監獄裏還有舞蹈隊?


  范智博:對,她們的生活其實特別豐富多彩,她們的演員就是她們自己的服刑人員。我記得特別真實。當時我們去的時候,因為那個磁帶在教官的抽屜裏,在她的辦公桌裏,她就從身上拿出一把鑰匙,鑰匙是一個鑰匙包,裏頭有各種各樣的鑰匙,我相信還有她家的鑰匙,很多她的鑰匙。她就直接給那個服刑人員説,你到我的第幾張桌子,第幾個抽屜把什麼磁帶拿上,你鎖上,然後把這個鑰匙給我。我當時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如果我不是設身處地在監獄這個環境當中,我覺得她們就像朋友一樣,很真誠的朋友,非常好的朋友,特別信任。我就想起我小的時候,老師説范智博你到我第幾個書桌去幫我把哪個教材拿過來,我當時真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也是我唯一的一次看到她們近距離的交流,我説這也是我唯一找到我與服刑人員關係的這種唯一的依據。

  主持人:其實你看,這種監獄當中的女性,自然被分成這兩個群體,就是女獄警和女性服刑人員,她們之間的關係怎麼去把握?其實你講了這樣一個特別小的細節,有時候演員可能對角色特別準確的把握靠的就是這種細節。

  范智博:是,還有一個自信的就是因為我第一次去女子監獄門口拍戲的時候,她們所有不在班的女獄警都出來了,還有她們當時的監獄長也出來了,就看我像不像女獄警。

  主持人:結果呢?


  范智博:結果她們説我不像演員,就像在她們監獄工作的女獄警。當時我們導演在,我當時心裏特別高興,我覺得讓我更自信了。

  主持人:而且現在女獄警也跟你一樣,越來越漂亮?

  范智博:沒有,我覺得我不漂亮,她們的確很漂亮。因為她們這種特殊的工作,有特殊的心情,以及特殊的心態來對待這些服刑人員,很不容易,是我們常人感受不到,理解不到的。

  主持人:其實你剛才講到你能夠獲取到這種關係的一個依據,因為我知道即使咱們作為劇組進去拍戲,完全真實的這種監獄環境,但是咱們也得服從人家的紀律,也不能説你想體驗什麼就可以隨便體驗。所以像海蘭這樣一個劇中非常關鍵的女獄警,我那天回憶了一下,大概在以往的影視作品當中,應該是沒有你可以去借鑒的這种經驗,可以説也是影視作品當中第一個非常典型、非常正面的女獄警的形象,由你來樹立。我覺得他不僅僅把握的是一個和服刑人員之間的關係,我相信你是不是下了很多工夫?


  范智博:是,我覺得是這樣,因為她們這個角色的完美,我曾經聽我們導演説,她的每一個劇本當中的案例,都是我們作者親自去採訪去寫下來的東西,我這一個人物的完美,是集中了無數個真正的女獄警人員,她的英雄的事跡或者説她優秀的品格,她這種陽光的精神,完全集中在我一個人的身上。這是我覺得我感到很自豪和很驕傲的能演這個角色。但是她們當中也會有這種讓你覺得特別痛苦,特別難過的一面,特別柔弱的人。因為她雖然很剛強,我永遠會演得很正,很陽光,可是她也有她特別脆弱的時候,因為都是女性同志,人是有七情六欲的,她不可能是永遠在工作一面,她肯定是心情很好。她就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在她的服刑人員當中,她要去給她們以身作則這種榜樣,但是在現實的生活中,她也有她脆弱時候,她的煩惱都有,她的痛苦都有。

  主持人:你剛才講到一個完美,當然我覺得從這個角度看才看到她的真實,其實你剛才講的一點特別好,她集中了很多女獄警身上的優點,但同時你肩負了這樣一份職責,因為有那麼多的人代表需要你用電視劇的角色的形式來詮釋。你能不能提煉一下,在這樣現代的女獄警的身上,到底具備一些什麼樣的素質和精神,能夠讓我們觀眾一下子感受到了?

  范智博:我覺得是這樣,正直、無私、奉獻、真誠。

  主持人:你覺得她們做這種工作快樂嗎?


  范智博:説句實話,我記得我在拍戲的時候,我第一天進去前幾天我們所有演員都很興奮,都很新鮮。可是你真的在裏面工作過一段,我們都很壓抑,我們心情都特別不好,這種不好不是因為環境造成的,我覺得我的心情是分兩種的。第一種我是覺得這些女獄警正值她們青春年少,正值她們美麗如花的季節,她們要常年在這種環境中工作,而且她們這種環境是特殊的環境,她們雖然下了班但是要24小時隨叫隨到,隨傳隨到。而且我記得我們有一句臺詞説“服刑人員是有一個服刑期限的,可以我們的工作人員卻是沒有服刑期限的,換句話説,她們可能就是一種無期徒刑了。只不過她們的身份不同,是在監獄工作的工作人員。”這是我們劇中的一句臺詞。我説我另一半的難過是為這樣監獄中的這些服刑人員,我看到她們我心情特別不好,因為我覺得她們在現實生活中的家庭裏,她們都有自己的角色,有的是母親,有的是孩子,有的甚至是上有老下有小,我不知道她們在衝動的那一剎那,或在她們完全失去理智的那一剎那,她們有沒有為自己的親人去著想。

  主持人:完全體驗了真正作為一名女獄警她的工作狀態和她內心的那種感受。

  范智博:因為我相信她們也不希望説我們監獄經常會有人,她也希望最好我們的監獄在若干年以後,我們的國家沒有這一項機構了,我相信她們也是這樣的想法,其實我也是這樣。

  主持人:你剛才講除了陽剛的一面,還有柔情的一面,就是她們對待這些女性服刑人員,她們的那種工作的細緻和耐心,我記得其中在咱們這個地方有一場戲,給我們的觸動也是挺大的,讓服刑的犯人打掃辦公室,看似一件很對微小的甚至可能覺得是天經地義的事,為什麼在劇中海蘭會用這樣一種方式來處理?


  范智博:我覺得是這樣,首先海蘭因為她是一個法學碩士畢業的一個學生,我覺得她的管理理念可能會比我們的教導員可能理念要更先進一些,因為我們的教導員她可能就是從畢業以後一直在監獄。

  主持人:比較傳統。

  范智博:比較傳統的管理制度,她可能已經墨守成規了,已經習慣了。那麼對於海蘭來説,新的一個畢業的學生來到監獄工作的時候,她可能接受了很多新的管理的理念。

  主持人:會帶進來一些。

  范智博:對,新鮮的東西會帶過來。就像她剛才所説,她一開始來的時候就覺得不習慣,可是她慢慢的被這種現象反而變成了習慣,當她再重新回過頭來,她還是要堅持她自己。我覺得海蘭她有她自己做人的原則,她做每一件事情的時候,她都會經過認真地考慮,無論是對工作還是對自己的生活,都是有她做人的原則,所以她不怕去頂撞上級,不怕去跟上級發生衝突。

  主持人:非常執著。


  范智博:對,非常執著,而且我覺得這也是我們的導演完全設計的一個細節,讓海蘭非常完美。

  主持人:但你有沒有覺得你來到咱們的節目,咱們談論過你扮演的角色,好像都是女性當中的強者,陽剛氣十足,你生活中是不是也是這樣的?

  范智博:可能跟我生活有相似的地方,因為我是東北人,我是瀋陽人,生活中性格比較直率,想什麼説什麼,我覺得跟海蘭有相似之處的,想什麼説什麼,不考慮後果,不會考慮這些,完全是為了朋友的出發點,或者是為了工作的出發來説這件事情。我覺得跟我生活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較愛笑,比較直率,還是有相似的。

  主持人:如果還有這樣類似的角色,《女裝甲團長》、《女子獄警》,你還會厭棄演這樣的角色嗎?

  范智博:我是這樣,我拍完《女裝甲團長》之後,我唯一的一個軍人的戲就是《江山》,我再也沒接過軍人的戲,我希望我看到如果會有比海蘭更好的角色我才會去,如果沒有我可能就不會去。

  主持人:正如你所説,這個角色確實太完美了,但不管怎麼樣,希望你能夠如願以償地找到這樣的角色,謝謝范智博來到我們的節目,謝謝。


  在《女子監獄》當中,女性自然被分成兩個群體,她們就是女獄警和女性服刑人員,但是她們之間的關係不是對立的,可以説這些服刑人員在獄警的感化和教育下,走出了陰霾,走出了迷茫,走向了新生,同時又走向了善良人性的復活。接下來請出的這位,不用説就是服刑人員的代表,當然也是劇中很主要的一個故事線索,她的名字叫蘇琳,她的扮演者也是我們的老朋友楊聖文。説到楊聖文,我覺得這次讓我們比較詫異,最早是《紅十字方隊》的女軍人,我不知道這回女犯人怎麼找到你了?

  楊聖文(《女子監獄》飾蘇琳):因為大家以前都説我的形象氣質比較正,好多導演在選擇的時候,總是警察、女軍人之類的,會比較容易挑上我這樣的,但是我覺得演的挺多了。因為在此之前我已經演過三個警察了,所以我想找一個反差大一點的,當我看到這個劇本的時候,我覺得我應該演蘇琳。

  主持人:為什麼?她特別吸引你的是什麼?


  楊聖文:因為蘇琳跟我以往演的那些角色是太不一樣了,而且她是一個反差非常大的一個人物,她的內心戲非常多,她不是靠一些不斷地説詞或者是什麼那些東西。

  主持人:是不是一直處在回憶的那種過程?

  楊聖文:她這個人物整個比較壓抑,所以我覺得這樣演的話,她等於是內心的戲比較多一些,我覺得這種角色比較難演一點,有一點難度,演起來會比較過癮。

  主持人:我覺得有一點我很好奇的是,因為演員經常要去體驗生活,但這次剛剛范智博也講過了,去的是女子監獄,按照紀律是不可以隨便跟服刑人員去交流,那麼你演的又是一個女性的服刑人員,你怎麼去找到人物的感覺?


  楊聖文:其實比較多的還是聽獄警她們説,因為我們只能間接的從獄警那兒得到一些女服刑人員她們背後的一些故事,她們是為什麼進來的,她們在這兒服刑期間她們的一些情緒,都基本上大多都是從獄警那邊聽説,只能是跟她們聊,間接的從那兒了解。

  主持人:跟服刑人員有過比較近距離地接觸嗎?

  楊聖文:近距離接觸其實也有,因為她們是騰出一個樓層給我們攝製組來拍,這樣也有助於她們的管理,所以我們經常有時候可以隔著玻璃窗,看她們在下面做操、打飯,或者是排隊進去洗澡啊。看到她們的那種狀態,很安靜很整齊,你就根本沒有覺得好像有一種特別陰森好像很壓抑,好像沒有這種感覺。很健康的感覺,就像一個軍訓的那種宿舍樓,就這種感覺。

  主持人:跟她們交談過嗎?


  楊聖文:只有一次。是因為我們要拍一組蘇琳在裏邊幹的最重的體力活兒,當時我們導演問監獄長,説蘇琳要幹最重的活兒,什麼活兒最重,她們説是炒菜。我當時就想,炒菜不就是站在那兒,炒一炒就完了嗎,這有什麼累的?可是後來導演説,過兩天要拍你要去看看。我説行,正好那時候沒有戲,我就跑到她們食堂去看了,她們的獄警帶著我去的。那個操作間特別大,然後灶臺很高,我得上兩個臺階才能上去。

  主持人:鍋有多大?

  楊聖文:我看到那個鍋的時候嚇了一跳,那個鍋大概有個小圓桌那麼大,這麼大一個鍋,而且好像是有三個鍋並排著。我説這麼大,拿什麼炒呢?一看邊上有一個我們種樹的那種鐵鍬,就拿那個東西炒。我説,那我試試吧。後來我就戴上套袖,戴上白色的那個帽子,為了衛生,圍裙、雨靴反正全副武裝。忙完了以後我一鏟子鏟下去,我一使勁,根本就翻不動。

  主持人:當時炒什麼菜?


  楊聖文:就是炒肉片,這麼大一鍋肉片,我本來想肉片不是松的嗎,再怎麼樣,我要是使足了力氣,肯定也能鏟得動,想不到根本就沒鏟動,我一下子沒鏟動。這時候邊上有兩個服刑人員,本來是她們幹的活兒嗎,她們在邊上就笑了,偷偷地樂。然後我説這個該怎麼辦啊?當然還是一直都有獄警在旁邊的,她們説我給你示範,她們説你剛幹這個活兒的時候,一開始她們也幹不動,就是慢慢地鍛鍊出來的,就開始做的時候,從邊上、從側面、左邊或者右邊,就這樣鏟或者那樣鏟,這樣就容易弄得動了,她們有時候為了抓緊時間,還是兩個人一塊鏟的,就是兩個鐵鍬,然後左邊一個,右邊一個一塊鏟。所以我在拍的時候,就使勁,其實一邊她們在邊上暗暗地給我暗示,説朝這邊,那邊,其實是這樣。

  主持人:其實通過你的講述,讓我們對真正監獄女性服刑人員的生活有了一個比較感性的認識,而且我覺得其實她們也曾經跟我們是一樣的女性,生活的非常平淡非常普通,但是因為自己的一念之差,甚至有時候有主動也有被動的。

  楊聖文:甚至有很多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真的是有一個是碩士研究生。

  主持人:但是可能恰恰是由於法律知識的淡薄,或者是不了解。


  楊聖文:其實監獄長曾經跟我們説過,説男人犯罪大多數為了錢,女人犯罪大多是為了情。

  主持人:真的是這樣?

  楊聖文:這的是這樣。

  主持人:但是不管怎麼樣,我覺得無論如何不能有一念之差,更不可能邁向犯罪這條道路。其實説到蘇琳在劇中雖然是主要線索,但是我覺得劇中服刑人員裏面還有一些跟她類型完全不一樣的。比如説有一個跟你是對手戲,在劇中也是非常精彩叫張和妹。説到她,也是我們一個特別熟悉的一個演員,她的名字叫遲蓬,説到遲蓬,我覺得她演過很多別人特別好的媳婦,演過家裏的老大,而且犯人也演過三四個。


  遲蓬(《女子監獄》飾張和妹):是,開始我不想演,我開玩笑,我説是不是我長的像犯人臉,老讓我演犯人。他們説不是,這個人的戲寫得非常好,完了看了劇本以後,我覺得還挺好的。反正我覺得就是有點挺醜的這種人物,不光是她形象的那種醜,她好像是心裏嚴重傾斜的那種人物,渾身透著那種缺愛,挺有氣的,所以後來就答應了。

  主持人:這算第幾個犯人了?

  遲蓬:第三個。

  主持人:第三個追溯下來。其實我剛才講到,你們兩個在劇中都是很關鍵的人物,所以你們兩個的對手戲也是比較精彩的,我覺得生活當中我知道遲蓬她是一個特別沉靜、特別典雅的一個人,在劇中是這種表現,而且難怪她剛才説大家看的時候都會去笑,特真實,然後你看周圍的那些敲邊鼓的人,形形色色、人生百態可能都在這個監獄裏看到了。

  遲蓬:這個人物就從進到監獄中,就有一種自己保護自己,在經營這個東西。

  主持人:也挺跋扈的。


  遲蓬:也挺跋扈的,但她自己根本沒明白怎麼回事,用她自己讀解生活的那個邏輯來面對所有的這些犯人。跟她比如説跟她有矛盾,跟剛才解決問題的方法有很多種,這是其中一種。跟她有矛盾,我最怵是那個犯人,她的智商最高,文化程度最高,我可能最多把自己名字寫出來就可以了。我跟她有矛盾的時候,我説不過她,就馬上“呼”一下就全都萎縮了,全都收了以後,進了自己的那個保護膜裏。

  楊聖文:就欺軟怕硬的。

  遲蓬:就欺軟怕硬的,挺可惡的一個人,完了以後自己嘴一撇,我自己設計的,心裏跟自己説開話了,你有什麼了不起的,看誰能,反正我肯定能先折騰出去。

  楊聖文:經常打小報告。

  主持人:她屬於監獄當中的一個小人物,但是這個小人物還寫的挺精彩的。其實我覺得你們剛才講到了,都是從自己飾演犯人這個角度,我覺得兩極分化,剛才范智博完全是從女獄警這個角度,但是真的通過你們在監獄當中拍戲,雖然時間不長,你們如何感受獄警對服刑人員的這種改造和幫助?


  遲蓬:監獄裏的角色,刑警們知道這是一個老的教育方法了,在她那兒搞這種賄賂,賄賂就是我打小報告,完了以後,迫不急待,非常淺薄,還沒出這個門説那警官是不是這次又給我減兩分了,跟她這種特殊關係,我的這種所謂的邪惡的東西已經嫁與她了,跟她玩得太熟了,有的時候她還沒説完話,我就已經先反應了,我明白,我就吃透她了。後來海蘭警官這些新的現代的東西,而且很有人性、很多人格平等的人性化的改造,我慢慢在觀察,我不要她們感覺出來。我心裏特別服氣她,我沒有太高文化的人,也是很清楚她很本能去感覺她們的那種新的和舊的對比,非常清楚。所以後來我臨走時候,非常掏心地跟海蘭警官説,我這輩子我忘不了你。


  楊聖文:她覺得人格征服才是最高境界的征服,劇中也有這樣的臺詞,因為確實是這樣的,一開始就是從蘇琳這個人物説,她一開始是很抵觸的,她覺得你們這些警官要接近我,故意好像跟我好,或者怎麼樣,她覺得你們都是有目的的,你們是不是要怎麼樣,她是非常抵觸她們。然後慢慢的海蘭通過各方面的,哪怕是一些很小的細節,一件一件的事情,讓蘇琳慢慢地被感化了,她覺得海蘭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種警察,覺得你們都是服刑人員就是比我們低一等,我讓你幹什麼就得幹什麼。她本來想象中警察好像都會對她這樣,但其實不是這樣,不是那種強制性的征服她們,所以海蘭慢慢用各種事例來感染她,後來她最後被感動了,而且覺得海蘭説的那句話就是也是讓她覺得欽佩海蘭,覺得真正的人格征服才是最高層次的征服。

  主持人:其實我覺得通過這個電視劇,大家不光是了解了服刑人員她們的那種可能不為人知的這些故事,更重要的是了解到,現在的這些獄警是通過什麼樣的方式來改造這些服刑人員,而且我覺得特別希望通過你們兩個,來飾演服刑人員的經歷,包括你們講到自己內心甚至也會很壓抑,很痛苦的過程,真的是敲響了警鐘。不管怎麼樣,我覺得不能因為一念之差,走向犯罪這條道路。所以我覺得其實這種教育意義可能對我們來説要傳達地更廣泛,所以希望你們儘快從創造的這種壓抑也好,或者是很痛苦的狀態,去體驗她們的過程解脫出來投入新的角色,非常感謝兩位來到我們的節目,謝謝。


  《女子監獄》可以説是第一部反映這樣一個特殊題材的作品,所以它的拍攝過程也是並非易事,最後我們請出的是我們本劇的製片人東方聞櫻和導演張新建。大家對於東方應該是特別熟悉,不過是第一次來到我們節目的現場了,《紅樓夢》中的探春搖身一變成為大製片人了。

  其實説到她的戲,前面我們給大家介紹,大概是兩年前吧,《省委書記》當時拿了六項大獎,於是我覺得東方現在越來越厲害了。有一點特別好奇,因為作為我們的製片人也好,作為導演也好,其實我覺得有時候選題材挺奇怪的,不知道兩位為什麼不謀而合,這次怎麼就選到了《女子監獄》這個題材?怎麼想到了?

  東方聞櫻(《女子監獄》製片人):導演説。

  主持人:有什麼事情觸動你了?


  張新建(《女子監獄》導演):中國原來沒有單獨的女子監獄,是從90年代中期,1996、1997各個省的省會城直轄市單獨成立了中國女子監獄,就是各省的直轄市,女子監獄感覺到故事會比較多,另外隨著社會的發展,女性犯罪率越來越高,就是想通過這樣一個平臺去探索這個犯罪的一些起因,包括我們對於女獄警去管這些服刑人員,這當中隨著時代的發展,可能管教理念跟過去不一樣。另外就是説可能還有一種跟咱們常説的普法、警示的作用,但是實際上更重要的就是説的抽象一點,就是對於人的一種關注,包括警官,因為警官我們也不了解。將來觀眾一談到《女子監獄》,他都會有一種好奇心,女子監獄警官是怎麼樣工作生活的,這個服刑人員是怎麼樣,她們在裏邊又怎麼樣,再加上除了這幾個當事者之外,還有他們的親屬關聯著很多的家庭,就是不管從藝術上來講,還是從所謂社會學的角度來講,都會有很值得去探索的價值和意義,這可能是最基本的利益。這是在90年代末期就開始做這個事情,去年的春節前基本定稿,然後由我們的製片人開始搞籌備工作,整個籌備應該説是應該説緊張的。


  東方聞櫻:2003年的非典的時間我們開始籌備,我們可以説在全國選演員的時候,我們是比較得天獨厚,因為非典的時候也都沒有什麼戲拍嗎,我們的戲是廣泛地蒐集演員,大概蒐集了有200多,就是把整個北京城攪和了。

  張新建:我們的副導演,演員的選擇她是立了汗馬功勞。

  主持人:其實説到選演員,我覺得不管是咱們的女獄警,還是服刑人員,有一點給我們的感受就是包括剛才她們談了,給我最強的一個感受就是她們處理的非常到位,哪怕是一個很小的角色,因為每個導演或者製片人選演員都有自己的套路,我不知道你們選演員是不是有自己什麼特殊的方法或者觸覺?

  東方聞櫻:我們是全國撒網,然後重點捕獲,各大公司給我們送來的一些美女的照片,我們就一個一個給導演看,導演有時候看完了,我覺得他可能都看木了,因為我給他提供的特別多,選選選,重點講范智博是她的《女裝甲團長》,我是在一本雜誌上看見她的照片了。

  主持人:英姿颯爽。


  東方聞櫻:我覺得特別棒,所以我覺得海蘭如果不是范智博來演,我覺得會非常可惜。

  主持人:非她莫屬了。

  東方聞櫻:非她莫屬了,沒有人能演海蘭。

  主持人:我覺得現在選擇很少有選中誰非她莫屬的這種感受了。

  東方聞櫻:我就是那天看到她的照片了,我覺得太棒了。

  張新建:那麼作為有些作品來講,我認為作為認真去搞創作的作品,這樣的團體他在劇本的基礎上作為角色的選擇,誰準確、誰合適就是誰。另外這個戲其中又突出了幾個比較重要的品質。第一個根據我們導演來講,第一就是美麗的品質。

  主持人:形象一定要好。


  張新建:美麗的話,就是從我們的女演員,從外表上都是比較亮麗的,另外從劇中來講,這個戲又比較陽光,因為她要從創造上作為監獄女警察這個角度來講,力求跟別的同類題材不一樣,因為她有一種內涵的美麗。包括劇中的女服刑人員,在她們進入監獄之前,犯罪之前,她應該也是比較陽光,比較單純的,因為各種原因犯了罪行,進了監獄。

  主持人:包括學歷,包括受教育。

  張新建:對,這個美麗的品質,一個是對我們的監獄警察從內到外,包括所有劇中所有女的角色,這是陽光的美麗。作為女服刑人員,我們更多強調的是很淒美,那種悲哀、那種悲美,那種悲劇色彩的美麗。這個品質在通過現在這六大警官,主要的警官和6個主要的服刑人員的12大美女的話,前兩天在山東開新聞發佈會,我們的省委宣傳部的王部長,他評價的相當於中國現代的大觀園了,就是6大警官,6大服刑人員,這一品質需要強調。

  主持人:這可能是東方的情節。


  張新建:這樣的話,從現在的這些角色的選擇當中,基本我估計將來觀眾看完了之後,可能會有人感覺相對來説比較準確,是比較合適。

  主持人:其實説到東方,我覺得這次挺奇怪的,你以前導了很多戲,都是男人戲,很硬朗。這次一下《女子監獄》很純粹,是不是回歸到你自己女性的特本色的感覺?

  東方聞櫻:我也沒有想到,我能夠去拍《女子監獄》,以前喜歡男人戲,我覺得那種很英雄,波瀾壯闊,我覺得挺好的。那麼女人戲,首先我覺得女人戲比較難,我做製片人,從管理的角度上講,我覺得好像大觀園也不太好管,那麼多事。

  主持人:是不是《紅樓夢》留下的後遺症?


  東方聞櫻:對,我比較畏懼女人戲,後來我還是到女子監獄去體驗生活,我覺得這種監獄警察和她們的一些精神感動了我,所以跟導演、編劇一塊,我們是想好好地把《女子監獄》拍完。作為中央臺來説,寫監獄的那種幹警,原來還沒有過。所以我們把這一類題材搬上屏幕,我覺得從教育的這個角度,特別從目前青少年犯罪,就是主旋律,你不能説所有的警察戲不能拍,我們拍警察戲我們應該怎麼拍?我覺得我特別同意這種觀點,像有一些具體的情節不要去展示,我覺得是一種智慧,一種思想,把它表達給觀眾就可以了。所以《女子監獄》我覺得從劇本,最後到導演的二度創造,完成得都特別好,我覺得説出去收視率我覺得也應該是不低的,因為它的可看性,它的主題思想以及到各個方面,我覺得這個戲應該還是不錯的。

  主持人:收視率應該是很有信心。

  東方聞櫻:對對,我們現在等著看收視率或者是怎麼樣。


  張新建:根據這個題材剛才我説,第一個它有一個品質就是美麗的品質,第二個就是做了一些思考,體現情感的品質,因為一些女人在同一個空間當中,那種犯罪的原因各不相同,有的當了媽媽了,有的還是女兒,有的還是妻子,或者有的還沒有男朋友等等。這些一些人物管教和被管教,情感衝突是必不可免的,所以這種情感的品質在這個劇當中,我覺得將來觀眾在看到這些段落的時候,會受到他應該有的一些感動。因為面臨著類似這些的一個題材怎麼去寫的問題,因為你單純去寫管教和被管教不好看,人世之間所能留下的作品,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它就是一個情感的衝突。

  主持人:用情來做潤滑劑。

  張新建:那麼這個情感不僅僅是枯的問題,它可能有一些豪情,有一種向上的新勁兒,包括宣傳我們監獄女警察,更多的是打動人的、震撼人的,喜怒哀樂都有,這個情感的品位,在這個戲裏也是將來突破一個重點。


  第三個就是在我們創造之前,我就想起來一個思考的題材,面對這些一個題材,作為創作人員,應該怎麼去面對,怎麼能夠在這個基礎上力求有所跟別的同類題材不太一樣,這個問題是在籌備這個戲之前、拍之前的籌備期間,跟製片人包括很多演職員都在想這個問題。現在來講已經做出來了,不管他想的準確不準確,劇組是在想的,力求有所不一樣。我估計將來這三點,美麗的品質、情感的品質、思考的品質,不僅僅保證了這個作品它可能會挺好看,同時也可能會在娛樂當中,給人産生一些啟發或者啟迪教育,同時為我們下一步的創作可能也鋪墊了一個比較好的基礎,那麼在作品來講,你想毫無疑問,尤其作為影視作品,毫無疑問,只要是一個負責任的創造人員,他不可能把這個做成一個垃圾。不會為了片面追求好看,生編濫造一些什麼東西,那麼這個從我們製片人總的把握下,所以現在來講,作品的完成是還可以吧。

  主持人:自己對自己是一個評價。


  東方聞櫻:自己也非常有信心。

  主持人:我絕對非常重要的一點也要收集來自觀眾的意見,因為這個東西是真是假,我覺得矇騙不了觀眾的眼睛,但至少我們通過這樣一個作品,讓我們對高墻之內的這樣一個特殊的群體,不管是女獄警還是女性的服刑人員有了更多的了解,如果説同時還能起到敲響警鐘的作用,這是再好不過的了。所以非常感謝兩位來到我們的節目。

  監獄是一個神秘而陌生的地方,可以説世間百態都在這裡濃縮,監獄的高墻只是一道沒有生命的阻隔,電視劇《女子監獄》給我們展示了高墻之內的兩個不同的群體的故事,但是帶給我們的同樣都是對心靈的震撼。

(編輯:段俊麗來源: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