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氣和文懷沙

央視國際 2004年11月01日 15:54

　　【主持人】觀眾朋友，珍愛生命，關注健康，讓我們相約中華醫藥，洪濤在北京向海內外的觀眾朋友問好。

　　對於老年人來説，有一些經驗是被大家廣泛接受的：比如説老人儘量不要過多地出遠門兒，但是在家門口兒要經常多活動活動；再比如説，老年人要多結交一些老朋友，這樣即使老伴兒不在身邊兒，也有個人説説話兒等等。這樣一些經驗。但是走進我們今天節目的這位主人公，他與一般的老人有所不同，他雖然年已耄耋，但是卻喜歡到處旅行；而且還喜歡結交年輕的朋友；對於他來説，偏偏是沒有老伴兒不行，沒有愛情更加不行。

　　【解説】這是文懷沙今年第5次出遠門兒了，就在一個月之前，他才從新疆回來。這一次他要南下，到紹興呆上幾天。

　　“燕堂老人”是文懷沙在文化圈兒裏的別號。這位博學多才的文史學者，由於在古典文學方面的深厚造詣，特別是對屈原詩歌研究的成就，被推崇為“當代屈原”、 “國學大師”。

　　【解説】在每次旅行的途中，文懷沙的手邊總是少不了書。讀書是他自小就養成的習慣。

　　【文懷沙】秦始皇的功罪，千古難以評説，也無勞評説，也不必勞駕讓你來評説，假定我文懷沙一定要強為之評説，我送他一副對聯，送給秦始皇上聯四個字“功勳蓋世”，下聯也是四個字“罪惡滔天”

　　唐太宗非常喜歡蘭亭，王羲之的《蘭亭序》，他死的時候有遺命，把這個序文殉葬，他的大臣很多是書法家，褚遂良，虞世南，還有歐陽詢他們都有臨本，臨本應該説比複印件還要好。

　　【解説】引經據典，高談闊論，是這位“國學大師” 的講話風格。幾十年來文懷沙就是這樣帶著滿腹經綸，語驚四座地週游四方。

　　【文懷沙】一直最享有盛譽的四庫全書，我是對它抱一個批判的態度，這個事情韆鞦功罪，我看自有公正的評説，我覺得我作為一個知識分子，作為中國的一個學者，有責任把這件事情做出來，今年可以完成，五六千萬字的一百冊的隋唐文化，還有其他三個文明，商周文明、秦漢文明、魏晉南北朝文明，加起來也是五六千萬字，一共加起來200多本書，一億多字。

　　【解説】除了帶著滿腹的學問和批判的精神，每次出門，文懷沙還少不了一樣東西，那就是他的墨寶。他的書法風格自成一派，同時因為聲望所至，向他求字的人有很多。雖然經常奔波于各地，身邊也總是人聲不斷，但文懷沙卻氣定神閒，運筆穩健。這其中的秘密，也就在這方寸的揮毫之間。

　　【文懷沙】有利於健康。它是吐納的，有吐有納。它是一口氣，龍眼是這樣，筆架在這兒，手攥起來，裏頭擺一個酒杯，裝了水，寫字要平，平的時候，水不能潑出來。氣從胳膊肘過來，挽過來。手運轉自如，不能這樣，現在有人寫字這麼些，那是泥瓦匠刷墻。要把它放平，這個腕是活的。如果攥住筆寫不行，死了。

　　【文懷沙】寫字可以讓心靜，心裏要靜。所以蘇東坡，他有個兒子叫蘇邁給他寫信，他一看，給他寫信身體好不好，如果一個人神完氣足，從頭到尾一氣貫下來，如果中途已經塌了，這個字越寫越亂，還有的人也可以看得出來，人的壽命不長。開頭寫得很疏散，後來沒紙了，寫了一點點，這個人沒有計劃性。應該疏密有度，如果這個人寫得像算盤子一樣，一樣大小，像美術字一樣，它沒有味道。整個一幅字是一個生命。

　　【解説】人們常説“字如其人”，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早在一千多年前，王羲之評價一幅好字的標準，就是看其中的氣韻是否連貫，字的氣韻在一定程度上，往往也能反映出寫字的人的體內，氣血運行是否暢通。

　　【解説】在家裏練書法的時候，文懷沙常寫三個字。正清和，而這三個字，對於保持他老人家的健康，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文懷沙養生的秘訣也恰恰就在於這三個字。

　　【文懷沙】我的晚年，創造了一個叫三字經，這個三字經，名副其實三個字，正清和。

　　這三個字，我説為什麼對養生有好處呢，這個正字念起來，念去聲，去聲往裏兜——正！清是陰平，和是陽平。正就吸進來，正，清，和，那麼打太極拳也是這樣，捧、捋、擠、按，它也是講揚清激濁，清氣上升，濁氣下降。正，吸進去，這叫納，吐納的納，清和不要念出來，就是噓出來，用嘴出氣，吸是用鼻吸，吐是用嘴微微地吐出來，在道家叫吐納。

　　我早上起來睡在床上，坐起來也好，站著也好，有時候就躺在床上，來正清和，來九遍正清和。後來就是9的倍數18遍，現在我是81遍，睡覺時也來81遍，這樣子晚上做夢很少，81遍基本上不到就睡著了。做的時候，舌頭頂著上腭，嘴裏冒出清水，這個清水可以咽下去，中醫叫上泉之水，自己的身體機構裏頭好像是一個宇宙。讓每一個功能都各得其所。

　　【解説】這是一座百年曆史的江南古宅。文懷沙從小也是生長在這樣的一座老宅子裏。他的所到之處除了墨寶，學識，老人的睿智和樂觀，也總能帶給周圍人陽光，可是卻很少有人知道，這生命的陽光是經過了幾十載才透射出來的。

　　【文懷沙】我九歲就失眠，我是一個冬天生的小孩，所以應該講就是憂鬱的孩子。小小年紀不跟別的小朋友玩，而且我媽媽是一個長期的病號，每天都熬藥，我回憶到小時候就像一個很陰森的夢一樣的。

　　【解説】正是因為“求己不如求學”這句老話，讓年幼的文懷沙更加喜歡看書，十幾歲的他就開始迷戀那些連大人們都不太常看的書，因為這些文字，能帶給他無盡的想象。而這其中最為暗合他性格的就是屈原。

　　【文懷沙】欲少留此靈所兮，日忽忽其將暮。吾令羲和弭節兮，望崦嵫而勿迫，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解説】童年的文懷沙似懂非懂地讀著《離騷》，屈原的筆鋒漸漸把內向，多愁的文懷沙，變成了一個棱角分明的人。青年時的文懷沙，養成了特立獨行的個性，這種個性又使他厭惡亦步亦趨地學習前人。

　　【字幕】文懷沙與郭沫若夫婦的合影

　　【文懷沙】他講應該怎麼怎麼唱，我説偏不這麼唱，我改詞了，唱《賀後罵殿》，“本當下位把國讓，難學唐堯與商湯。它押韻的。我就把它改了，我説這個根本不通，商湯又沒讓國，“本當下位把國讓，難學唐堯與舜王”大舜王，大舜王讓位給禹了嗎？當然要改，而且對京戲的詞我始終覺得可笑了。過了一天又一天，心中好似滾油煎。我對文學的愛好使我對京戲裏的詞，我覺得有很多不通的，我就想改它。

　　【解説】從屈原那裏秉承的特立獨行，令文懷沙在生命的隧道裏不斷與黑暗相伴。在最苦難的十年裏，他的生命一度面臨絕境

　　【文懷沙】肝區疼，疼得厲害，我那個時候在晉東南，醫院就給做我穿刺，因為肝區疼，打針止不了疼，從裏頭取出一塊活體。

　　【解説】這難忍的疼痛讓文懷沙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幾天之後，文懷沙被冷漠地告知他沒救了。

　　【文懷沙】告訴我文懷沙，你不要齜毛，你不要自以為了不起，你現在是肝癌的晚期，肚子也大起來了，疼啊，疼得很。

　　【文懷沙】這個時候，我應該感謝魯迅先生，魯迅先生寫了一篇文章，就在他去世之前寫的，他疼，他大概是肺，肺結核，肺爛成很多窟窿，肺不會疼，疼的是肋間神經，疼得簡直受不了，打嗎啡都不行。魯迅講，實在受不了，人在遇到痛苦的時候，實在受不了，後來就考慮，受不了怎麼辦，你現在是活的呀，活人，他説“受不了也得受”。

　　【解説】幾分鐘之後，文懷沙的反應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他突然笑起來了，這一笑不要緊，就連醫生都認為，文懷沙是病糊塗了。

　　【文懷沙】怎麼笑起來了，因為我發現這個痛苦是可以忍受的，

　　感覺裏最尖銳是痛苦，當一旦失去生命，痛苦也失去了，所以我剛才不是告訴你嗎，我這個人怕死，但是還怕疼，所以疼得最厲害的時候我高興，為什麼高興，我活著的。

　　【解説】由於當年的醫療條件，文懷沙沒有得到較好的救治，在周圍人看來，他的時日不多，似乎只有等死了。可是文懷沙卻在這個過程中，做著一件令自己非常享受的事情。

　　【文懷沙】我每天坐著、躺著背誦《離騷》，我那時候，也沒有電視可以看，也沒有報紙可以讀。我閉著眼睛把我讀過的書形象化，我在演我一個人看的電視，“帝高陽之苗裔兮”，畫外音。畫面我自己腦子裏結構的，我編了很多東西。假定把我印象，腦子裏全部錄下來，我想是妙不可言，我發現我是一個天才的編劇家，我還會錯起來，把唐朝和宋朝錯起來，歷史顛倒過來，我會背很多詩，這個時候我發現這些背的詩，背的文章都是我的藥。

　　【解説】正是這些由詩和文章組成的精神良方，讓奇跡在文懷沙的身上發生了。兩個月後，被醫生認為時日不多的文懷沙，肝腹水居然逐漸消失了。而且他的精神也慢慢好了起來。

　　【文懷沙】兩三個月，就下去了。他們都莫名其妙。醫者意也，我用的是心療法。

　　【解説】心療讓文懷沙變得積極起來，他甚至把掃院子也當成了鍛鍊，他一邊掃地，一邊背那些在旁人聽著像天書般的“之乎者也”，掃到大汗淋漓，背到神清氣爽。

　　【文懷沙】外頭急風暴雨，我心裏一片祥和。內心不要養個漢奸，跟客觀世界的不幸裏應外合。

　　中醫講我心裏想，西醫講我腦子想，一個是腦子想，那麼心裏想是不科學的，心怎麼會想事呢，但是你要知道，腦子想事情，需要心臟供血。如果貧血了，腦貧血沒法思考問題，如果腦充血，你也想不了問題，所以情感的變化會影響心臟的搏動，就是影響血液循環，見到快樂的事，或遇到個意外的驚恐，心臟的搏動就變了。變動以後，整個生理程序都會受影響。因此在這個意義上，我們説心裏想是有道理的。因為心理是受客觀條件的制約，它會起變化。所以中醫很講究，一個懂得養生的人，要有一個很好的，一個良好的心理狀態。

　　【解説】當一切浮華和苦難都已遠離之時，唯有風清月明。“正清和”可以説是文懷沙對一生之所悟。而在漫長的領悟過程之後，“正清和”也是老人對養生的獨特理解，也正是這三個字，令他的生命裏充滿了和煦的陽光。

　　【文懷沙】孔子尚正氣，老子尚清氣，釋迦尚和氣，東方大道，其在條貫三氣也。

　　不虧心精神健康叫正，這就是精神上的豐滿。正、清是孔子修養過程第一個要素，第二個鍛鍊身體，叫修身，身心健康加起來是兩個字：自愛。

　　清有清潔、清靜。清靜無為，總而言之不要掉到個人名利場上去，超脫一點。

　　釋迦是佛家，佛教生涂，最基層的生涂叫和尚，據我的理解和尚者，尚和也。他推崇的是一個和字，其實儒家也講和，道家也講和，那麼講什麼呢，和就是和諧。

　　【解説】紹興的沈園，因著名詩人陸游和唐琬的愛情故事而聞名於世。這裡正在舉行一場愛情詩晚會。作為貴賓，文懷沙的出現，使現場氣氛活躍了起來。

　　【文懷沙】紅酥手，黃滕酒，滿城春色宮墻柳。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閒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解説】文化圈裏很多人都知道，文懷沙酷愛好文章，其實除了美文，文懷沙從不避諱自己也愛美人。在他的思想裏，文懷沙把這些都歸於愛美的範疇。

　　【文懷沙】落日爭明，掉下去的太陽，也要跟人家去比賽明亮。哪肯暮，暮是暮色蒼茫的暮，古代的暮字寫法很好玩，幾面都是草，太陽掉到草裏頭叫暮，哪肯暮，它就不甘心。愛美不是少女的專利，只要活在世上的人，熱愛生命的人，他都愛美的。

　　【解説】儘管已經是幾縷長髯，但是那些銀白的鬚髮，對文懷沙來説，並不能成為羈絆。他認為自己的年齡應當以公歲來計算。

　　【文懷沙】人活最多是69歲，70歲就應該算公有制了，生命交給國家了，過完69，就活到35公歲，兩年遞增一次，今年不管怎麼樣，80也好90也好，都是40以上，公歲40，都沒有到50，50就是一百歲。從40往50歲，這是我準確的年齡。

　　【解説】文懷沙説自己四五十歲並不是沒有理由。雖然已是耄耋之年，他的手上，臉上卻都看不到壽斑。

　　【文懷沙】有很多人手上都有壽斑，七十歲都有壽斑，壽斑就是血沉有問題，臉上也有，叫壽斑，實際是死亡的前兆，老了，我現在不吹牛皮，你可以把鏡頭打到上頭，我沒有。我説我四五十歲是可以的。

　　【解説】對於自己沒有壽斑的秘訣，文懷沙是這樣解釋的。他認為老年人要以平和的心境來幫助自己調整血液循環。

　　【文懷沙】戶樞不蠹，流水不腐，流水太急了，容易有結石，要慢慢的流淌，血液循環好了，就不會有血沉。我用心來指揮它

　　【文懷沙】羌芳華，自中出，芳是指它的芬芳，芳是一種內在的東西，華是它的外，這就是屈原《離騷》講的兩句話：紛吾既有此內美兮，內美就是芳，又重之以修態；又加上修飾，修飾它的外形。

　　【解説】 文懷沙所説的“意”既是意念，也是心境，“意”還是文懷沙的三字經“正清和”。

　　【文懷沙】意，意中人，最深刻的是意中人，我意識裏想到的都是我喜歡的人，站在我面前是眼中人，如果我討厭你，就是眼中釘，我老看著我心裏討厭的人，我心裏就發堵，對身體不利，我專門看好看的。對不好看的我躲開他。

　　【解説】對於文懷沙來説，美的文章，美的人，就是他健康的動力。美麗對於他來説，力量是巨大的。就在花甲之年，文懷沙還做了一回愛美的英雄。那是在北京腫瘤醫院，他為了取出手掌上的一個腫瘤，而做的一個小手術時發生的故事。

　　【文懷沙】那兩個醫生一戴口罩，萬般風流，看著很漂亮，我這個人很愛美的。我説大夫你們兩個真是漂亮，你的美就能夠讓我抵抗痛苦，她們都樂了我也倚老賣老。我曾經有一句話，少要穩重，老要狂。少要不穩重，小流氓。老要不狂，八寶山。我已經開始老了，所以我就敢很放肆地跟兩位女醫生要求不要打麻藥，起初她們商量了半天，説用冰水幫著你緩解痛苦，你受不了，就打麻藥，這個刀子就下去了，下去以後疼啊，鑽心的疼，但是我沒動，想著毛澤東的兩句詩：敵人圍困萬千重，我自巋然不動。但是心都在抖。我看著這兩個美女，我説能夠接受，後來她就切下去，裏面像一個小桃仁一樣的，就剝離。這個東西已經成為一個癤子，剝離的時候可厲害了，已經成為一個組織變的一個核，把那個剝離開，整個手術都半小時，我的臉色變了，但是我忍受了。我告訴你，世上只有享不完的福，沒有受不盡的罪。我發現我能夠。我是一個很軟弱很怯懦的人，但是恰恰在那天我把自己變成一個英雄

　　【解説】看自己愛看的，聽自己愛聽的，記住讓自己高興的。文懷沙用這種特有的方式保持著自己的健康心態。同時也令自己的每一天都能過得祥和，滿足。

　　【文懷沙】不是逃避，有選擇的權利。有一個女人跟我離婚了，我講我身邊的，人家應該恨啊，離婚總是鬧架的，後來我們和平的離開了。我對待離婚以後她的生活，我很關心，希望她有個好的歸宿，如果我沒有愛過她，我怎麼跟她結婚啊。後來不相適應了，分手了，我把她從前對我的恩愛記住。

　　【文懷沙】我覺得孤單不行，所以現在有黃昏戀，金色的黃昏，有些人老了以後找配偶，被兒女所嘲笑，我覺得兒女，我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野蠻的，應該尊重兒女的自由，當兒女也應該理解老人怕孤獨怕孤單，如果老人有這種黃昏戀，做兒女，文明人的話，應該贊成，應該推波助瀾

　　【解説】文懷沙和他的愛人，相伴了二十多年。雖然他們不是結發夫妻，但也算是白頭偕老了。特別是2001年，文懷沙的愛人突發腦溢血，一場變故讓兩位老人的相處更加和諧了。

　　【老伴 旭嘉秀】沒有知覺有好多天了，有40天，一個半月，一個半月沒有知覺，所以文老是非常可憐的，總是每天早晨到晚上都在守著我，我好像也挺乖的，我醒了以後跟他講，有點知覺就講，我還是最愛我的老頭。

　　【解説】文懷沙的愛人不僅被搶救了回來，而且沒有留下任何後遺症。這在很大程度上得益於，文老對愛人悉心的照顧 。

　　【解説】文懷沙一直用特有的方式關心著愛人。只要不出遠門，他就會和愛人在一起，老倆口享受著相依相伴的平和。

　　【老伴 旭嘉秀】像個小孩子似的，一起來就逗，逗悶子，開玩笑，我們家裏都很開心，不是我一個人開心，我們家小阿姨也都開心。特別不像一個老人。

　　【文懷沙】我認為她快樂的事情都可以做，比如是她喜歡化粧，我就買高級化粧品，人家説你花那麼多錢買高級化粧品，我説你不知道，我買的不是化粧品是藥物，因為她看到這個化粧品就高興，開心就好。對她來講這就是起了藥物作用，所以中醫講醫者意也，醫同意是聲韻上通的，我讓她心滿意足，她自然就健康。

　　【文懷沙養生語錄】

　　1． 老年人最大的痛苦老想昨天。總覺得現在不如過去，現在我身體不像從前那麼硬朗了，我年輕的時候如何如何，過五關斬六將。這個沒勁。我覺得所有的老年人，不要把老年這兩個字成為自己的包袱，而應該想明天，明天我計劃做什麼，這個是其味無窮的。

　　2． 煩躁，憤怒，憂傷都是催人老的。人生下來就要死掉，總有一天會死，就把生命的過程讓它過得更正一點，更清一點，更和一點，把這個生命更自在一點，舒展開來。那麼你走的時候就像參加宴會回家一樣，吃飽了很舒服地回去。

　　3． 最可怕的事情用幽默對待它，用歡笑去對待它，對著悲哀都可以微笑，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

　　【主持人】在我們的採訪中，文老最常説的話就是“醫者意也”。對於文老來説，生活之美不僅僅是心滿意足，而且還要意氣風發，隨心隨意。由此我們也可以看出，文老的“意”之所在，就是享受生命，自在，從容，舒展地生活。在這裡我們也祝願文老永遠健康快樂。感謝朋友們收看我們今天的節目，別忘了，中華醫藥牽掛您的健康，下周同一時間，我們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