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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采風《垣上放歌》1月15日  

央視國際 (2005年01月13日 15:53)

  1987年,山西歌舞團的幾位藝術家聚在一起,他們要為山西民歌、為黃河打制一部大型的歌舞劇,名字叫做《黃河兒女情》。負責整部歌舞劇詞作改編的是趙越,編曲是張文秀,時值今日,他們還依然記得初次接觸到山西民歌時的那份激動。

  河曲,晉西北黃河沿岸的一座小縣城,黃河在她身邊扭了個身,順勢南下而去。河曲之所以得名,恐怕就是那綿延了300多年,在當時蔚然成風的走西口。

  由於內蒙河套地區水草豐美,窮苦的河曲人一到青黃不接或是黃河氾濫,就度過黃河走西口,到遙遠的他鄉謀營生。男人千里遠行,女人河畔送行,所以,以送別和相思為主題的民歌就成了河曲人的主旋律,他們都冠以《走西口》的名字,但版本多樣,大都悽婉動人,百年以降,不絕於耳。

  這就是如今的西口古渡口。經濟的繁榮已經讓這裡成了一座大型的黃河廣場,同所有中國其他的城市一樣,噴泉、射燈、健身器材一個不少,當年渡口的模樣已經蕩然無存了,只剩下這座道光年間的觀音廟和對面的戲臺,依稀可以讓我們懷想,那時的河曲人聽完大戲、拜完神靈,一步三回頭的別過親人,度過黃河,奔向希望的幸福、奔向未知的世界。

  《詩經》是中國最早的一部詩歌總集,開創了中國詩歌歌咏勞動生活,反映社會現實的詩歌之路,《詩經》作品所涉及的地域,主要是黃河流域,“饑者歌其食,勞者歌其事”,無論是走西口的漢子還是挖苦菜的婆姨,隨心所欲,信手拈來,身邊的事、身邊的情就被編成小曲,悠悠唱出。

  如今的王向榮早已經是全國知名的陜北歌王,他的家就在府谷縣一個叫馬茹疙瘩村的山毛毛中,聽著周圍漢子婆姨的信天遊小酸曲長大,那裏的漢子豪邁,婆姨潑辣,所以那裏的山曲才那麼的悠遠綿長。

  蘭花花,陜北臨鎮川人,關於她的故事版本很多,有一種説法是她和一位八路軍私訂了終身、還有一種説法是和一位21歲的攔羊漢産生愛情,蘭花花很美,實實愛死個人。蘭花花家裏很窮,爸爸為了銀蛋蛋,把蘭花花許配給地主周富貴年僅七歲的兒子。蘭花花很倔強,為了自己的真愛,毅然和心上人遠走他鄉,只留下後人唏噓感嘆,遙想蘭花花的美麗,佩服她的潑辣勇敢,於是編成曲,傳唱至今。

  在對山西民歌進行研究輸理的同時,山西的藝術家還對山西的民歌進行更加細緻的改造,加入新的元素,使他們煥發新的生命。

  用舞蹈來闡釋民歌是山西民歌的一大特色。山西歌舞團的舞蹈編導王秀芳,她在另外一個領域,用另一種語言在對黃河民歌做著新的、精彩的闡釋。

  藝術家們在對黃河民歌進行著重新的加工和創造。在民間,這樣的改造也一刻沒有停止。“女人憂愁哭鼻子,男人憂愁唱曲子”,民間的歌者借物咏懷,隨口翻唱,把黃河兩岸的民歌吟唱的花團錦簇!

  佳縣。陜西東北黃河岸邊的一座山城。眼前這座奇偉的廟宇叫香爐寺,明朝萬曆年間的産物,以險峻奇偉而著稱於世。不過,如果説起佳縣的另外一個特産,香爐寺就要遜色的多了。他就是聞名於世的〈東方紅〉。

  上世紀90年代初,中國樂壇盛行“西北風”,黃河沿岸的許多民歌被重新填詞作曲,《黃土高坡》、《信天遊》、《走西口》等大量西北風格的歌曲流行,一時間,擁有寬廣音域的豪放派歌手大行其道,中國歌壇熱鬧異常。

  2004年11月5日,一場主題為《原聲黃河》的大型演唱會在北京的海淀劇院上演。 演唱會集中了黃河兩岸頂尖的十位民間歌手,民歌是他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而這一次,演唱會的策劃者要他們把這種原汁原味的民歌帶到北京,演唱會沒有配樂,演員要象在自己的田間地頭山峁峁唱山曲一樣,在北京的舞臺上放聲高歌。

  真的是太好了,原汁原味的,太棒了,這才是真正的音樂天籟一樣,無與倫比。

  原生態是這次演唱會的策劃以及導演們經常提及的字眼,也許在他們的心目中,只有那黃河岸邊,黃土坡上不加修飾的歌聲,才可以配上“民歌”的稱呼。他們要用這種原生態的唱腔去與現在的流行歌壇抗衡,他們想通過這種方式告訴城市中的人,有一種歌是可以這樣唱的,他同樣那麼動聽,卻又那麼純凈。

  有人説,只有王向容,才能唱出這首著名的〈黃河船工曲〉那種淒美和婉轉悠長的味道。這種味道,如果不曾浸染過黃河水、打磨過黃土坡,是無論如何也出不來的。

  你曉得,天下的黃河,幾十幾道彎呢?這種設問式的開場,恰恰反映了黃河船工那種從容淡定、處變不驚的胸懷,也許,就是要笑著唱,才能讓人領略到那種舍我其誰的豪邁氣魄。而在黃河的另一邊,山西的藝術家們,也在琢磨著黃河,在享受著黃河給他們帶來的愉悅。

責編:紅立  來源:CCTV.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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