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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陸川解讀電影音樂

央視國際 2004年11月12日 10:17

  陸川,1971年2月8日生於新疆,六歲左右隨父母遷至北京。1993年大學畢業於解放軍國際關係學院英語系,畢業後做了兩年翻譯工作,兼職廣告和電視專題片導演。此後考取北京電影學院導演係研究生。就讀電影學院期間,拍攝多部故事短片,並被選送南加州大學展映,曾獲中韓電影交流教育獎金。現為中國電影集團北京電影製片廠青年導演,劇本《尋槍》是他進入北京電影製片廠後花費兩年多時間完成的第一部電影作品,劇本6月份在台灣獲得“優良劇本大獎”。

  影片音樂的闡述

  記者:那麼看過你的影片之後,我覺得還是有一點悲劇的結局,那麼在音樂上好像也一直是一種很壓抑的情緒,那麼在你創作之初你是怎麼樣來整體把握這個音樂的風格?

  陸川:其實這部電影在沒有拍之前片尾音樂就已經有了,因為片尾音樂的那段頌經是我拍這部電影一個動力。大概一兩年以前,我聽到這首歌的時候深受震撼,那時候正好在藏地為這部戲選景、採訪、寫劇本,我聽到這段吟唱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有一種悲天憫人的情感在內心中滾動,我當時就想它一定要在我的電影中出現,而且它和《可可西裏》大地的那種蒼茫是特別吻合的。接下來就找到了片尾字幕出現的那段音樂,那也是一個獨唱。這兩段音樂其實伴隨我整個拍攝過程,我經常會聽這兩段音樂,去找到這個電影的情感,電影的這種節奏。我覺得因為是原生態的宗教音樂,所以它裏面有很多東西是非常吻合我這部電影精神上的要求的。

  那麼回到北京整個電影剪完了之後,我才開始考慮這個電影的作曲。那也讓很多作曲看了,我覺得這部電影的音樂其實蠻難做的,因為雖然電影中有非常強烈的民族因素在裏面,但它不像是民族電影,它也不是一個農村電影,它是一個用比較現代的觀念去看待的一段在我們中國歷史上曾經發生的一段往事。所以我就希望這音樂能符合我們的這種就是形式上質樸,但是內在的感覺要簡單,而且它應該具有現代性。我希望它應該有一種更形而上的思考,需要作曲家對我們講述的整個故事從情感上它應該有更加深刻的感受。作曲家能夠去運用這些民族元素,但是又不是完全地去賣弄。我希望能夠運用到這個民族音樂中間最有情感的那一部分,然後其它的音樂敘事中間用的是比較現代的語匯。

  記者:片中您引用了很多帶有藏族宗教色彩的音樂,能談談為什麼嗎?

  陸川:音樂方面我希望它能很大氣,我聽了很多藏族民族音樂,它以小調居多,它不像蒙古族的音樂以大調居多。而我本人其實挺希望能夠在《可可西裏》上空有點像蒙古音樂的東西在上空盤旋,但是藏族的宗教音樂中間恰恰有這樣的力量,所以我會選擇這樣多靠近宗教的音樂。而且本片講述的是尋山隊從生到死的這種尋山旅程,是一個生命之旅,所以我希望電影中的音樂更有理性一些,而藏族宗教音樂能達到這一目的。

  記者:您為何要用《母親》這首歌?

  陸川:那首歌非常好聽,片中有很多像這首歌一樣好聽的歌,但因為我不想讓這部戲變的深情,我把其它的歌刪掉了。比如保衛隊歡迎記者時隊長唱了一段,後來被我刪去了。《母親》這首歌是他們在尋山時一起篝火或者晚餐時會經常唱的一首。因為《母親》這首歌表達了對母親的思念,對親人、對家鄉的思念,所以我想用它來表達這群男子汗內心更豐富的情感。

  記者:在尋山隊員與捕獵者一同過河那場戲中,您對音樂有沒有一個大概的設想?

  陸川:我當時(重合)的時候沒有用音樂,但當盜獵分子抬着那個老人、夾着屍體,然後尋山隊員也凍得哆哆嗦嗦站在冰河裏時,我特別希望有一段音樂能夠像河水一樣在觀眾心中流過。從而能夠提示觀眾此時已沒有正邪之分,他們在共同經歷、共同忍受!

  記者:記得影片中有一段“鍋莊舞”,您為何會想到在影片中插這樣一段舞蹈?

  陸川:因為我第一次去青海的時候,當地尋山隊歡迎我時就給我跳“鍋莊”,跳得非常好看。然後到玉樹的時候,當地小夥跳“鍋莊”跳得也非常瘋狂,旋轉起來就特別快,充滿了活力。當時我就想要拍,但不想把它拍成單純的民俗展示,那是對我來説不能忍受的,我希望在一個情景下去展現,於是就有了片中的這段情節。

  其實我覺得就像人生一樣,不管生命中間經歷過多少快樂,你的生命終究有一天會結束。我不認為這段歌舞是一個鋪墊,我覺得拍《可可西裏》的時候,突然認識到這種生命的宿命,所以我覺得其實我只是很平靜地把它拍下來而已。

  與作曲撈仔的合作

  記者:那您拍這部電影之前對撈仔有什麼認識?

  陸川:我以前知道他是一個吉他手,然後我也是因為這部電影認識他的。我在藏區採訪時認識了當地特別著名的詞作者二毛,通過二毛我認識了撈仔。撈仔也曾經在藏區采風過一兩年,錄了很多東西,因為撈仔的資料最全,所以我們就想請他來為我們寫音樂。

  具體經過是這樣的:其實我的方法很簡單,電影剪完之後我就請所有的作曲過來聽,然後説他們的感受,給我他們相應的小樣。撈仔當時給我聽的是很多他積累的素材,不是他原創的東西,但我覺得至少他在經歷上和我這部電影的氣質最吻合的。其實他如果沒有親自體驗,那麼他心裏就不會有這麼大的刺激,就不會體驗過這麼巨大的痛苦。我覺得撈仔的經歷上最相符,而且他有這麼多的積累。所以我到後來就選擇跟他合作。

  記者:剛才在跟作曲撈仔聊天時説到配樂一直在修改,您能談一下您對這部電影音樂提出的標準嗎?

  陸川:在他為這部電影寫的音樂中包含了三個完全不同的風格,沒有什麼具體的標準,只是一種感覺。雖然我不懂作曲理論,我相信我對音樂的感受,我覺得該部影片的音樂應該有一種從內心中打擊出來的感覺。我對電影與音樂的關係有我自己的看法,我總覺得在給電影寫音樂之前,其實這部電影就已經有音樂了,關鍵你能不能聽出來。我們堅決認為在剪完《可可西裏》的時候,我雖然寫不出那個譜子來,但是我覺得我已經聽到那個音樂了,我覺得我特別需要一個人幫我把它寫下來。

  記者:能談一下您對弦樂的看法嗎?因為有一種説法説“弦樂是能最直接、最直白表達人情感一種樂器”?

  陸川:我覺得弦樂在這部影片中是主導樂器,我比較喜歡弦樂這種流動的感覺,因為電影是很多鏡頭組接起來的,如果你拍得不是那麼到位的話,有時候情感會中斷。但如果弦樂鋪在下面就會把人為製造的這種壁壘打通,讓情感流動起來。如果你又能夠在一個特別高的程度上去了解整個電影的情感走向的話,那麼幾段弦樂的確能夠起到一個縫合的作用和穿透的作用。它能夠把整個情感勾連起來,讓它從涓涓細流最後匯集到成一條河流,然後去推動觀眾。

  對影片的整體感覺

  記者:你以前曾經説過這個影片的故事打動了你,那麼你認為它主要是什麼地方打動你了呢?

  陸川:就是我覺得尋山隊員那些生存方式還有那些盜獵者,在可可西裏及周邊地區的人的生存方式打動了我。

  記者:我覺得您在影片的拍攝過程中,很辛苦的過程,那麼您親自導這個《可可西裏》之後,您對可可西裏這個地方有什麼樣的感覺?

  陸川:《可可西裏》在藏語中是“美麗的少女”的意思,在蒙語中是“美麗的青山”。但是在我心目中,在我們所有經歷過可可西裏的人心中,它是一個男人,而且是一個具有博大胸懷的一個男人,有着堅毅的性格、神秘莫測的力量,而且他一直在你前面前行,你很難抓住他。我覺得當站在那片土地上時會覺得自己很渺小,它四萬多平方公里,一望無際,天氣一天四變,颳風下雪、下雹子、下雨這些事一天都能發生這樣,所以你最後放棄了想控制它的感覺,你只想去感受在這個地方發生的一切,然後去記錄下來。

  ……

  在接下來的採訪中,導演陸川為我們講述了難以想象的艱難的拍攝過程……請您打開“講故事”版塊,繼續聆聽導演陸川的講述!

(編輯:趙蕾來源: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