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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雨:對,我會感覺,很多人不太敢上來跟我打招呼,也不太敢上來跟我説話,然後弄得我特別孤立,因為好像所有人都,我現在想可能所有人都會,會想我上去的時候,他會不會理我,可能都是這種想法。

  芳菲:其實在你的內心,很渴望別人理你。

  夏雨:對,但是我呢,在當時又是比較內向的一個人,平時其實也不是,會主動跟人説話的這麼一個人。

  夏雨:所以那時候你的內心,會變得很敏感,對任何一點,任何話都會想半天。

  芳菲: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你的這個心態調整過來的,大概是上大三的時候,其實也不是因為什麼事我覺得,就是覺得有很多東西,它是一步一步的,從量變到質變的一個過程,可能正好到大三,就開始質變了。

  芳菲:從《陽光燦爛的日子》,一直到你大四接拍《西洋鏡》,中間過了好多年,你都沒拍一部屬於自己的電影,那幾年的時間你幹嘛?

  夏雨:上學,然後也客串了一些小角色,因為當時中戲四年的學費,都是我自己一個人承擔的,就是所有的學費,生活費都是我自己掙的,所以我要去掙一點兒散銀,你還記得那些年,你説掙散銀的這幾年,你都客串了什麼角色嗎,客串了很多,《康熙微服私訪》,然後還有一個叫《城市的背面》,還有什麼,反正亂七八糟吧。

  芳菲:那《西洋鏡》這部電影,究竟是什麼打動了你,決定接拍它。

  夏雨:《西洋鏡》就是劇本,因為我其實很少有一個劇本,我能一口氣看完,《西洋鏡》是。

  芳菲:那我們還是通過大屏幕,一同來回顧一下這部戲的片段。

  夏雨:剛才這部戲裏,有一個鏡頭是,這個人他第一次看到了電影,鑽到屏幕後面去看,我在想那個時候的人,真的會有這樣的反應。


  夏雨:會,因為其實當時第一部電影,是一個火車進站,當時一進站好多人就全跑了,觀眾全都跑了,這是歷史上記載的,一個真實的事,都覺得火車要朝自己,都覺得火車是真的開過來,所有人都跑了。

  芳菲:剛才那個鏡頭設計,就是這個人跑到熒幕後邊去看,是劇本裏有的,還是你自己想的,

  夏雨:這些都是自己想的,演的。

  芳菲:你當時很多地方,是用那種京腔來表現的。

  夏雨:對,一是京腔,再一個就是,因為他是一個小人物,他是一個,跟《陽光燦爛的日子》,不一樣的是,《陽光燦爛的日子》,他是一個特別無憂無慮的一個少年,而且時代也是一個

  離現在相對比較近,你可以查到很多影像資料,那個時候是完全沒有,很多時候我是看老的照片,看那些照片來想像,當時的人是怎麼樣。

  芳菲:這部戲讓你獲得了,東京電影節最佳男主角獎的提名,你演第一部戲的時候,你沒有任何壓力拿了獎,可是帶著那個光環,再到東京電影節,再坐到那個位置上,那個時候心裏是不是有一點兒渴望,有一點壓力。

  夏雨:對,有一點,然後也挺緊張的當時。

  芳菲:但是念的名字不是你,失落嗎?

  夏雨:有一點兒。

  芳菲:那時候是不是你會有另外一種體會,就是得獎真的很不容易,前部戲算是我碰上了。

  夏雨:對,想過,確實是覺得這事,因為一個好東西確實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説實在當時《西洋鏡》付出的努力,真的不亞於《陽光燦爛的日子》,包括胡安導演,也是特別認真,而且之前雖然沒有像《陽光燦爛的日子》,那麼長時間去體驗生活,但是也差不多有一個多星期,去查資料去照相館,去跟一些老的照相師去聊,他們那個時候的事,然後去學那個,老式氣錘照相機怎麼用之類的,然後胡安導演還專門從美國,給我請來一個coach(教練)

  來教我英文,包括給我對詞,幫我一起對那個對白。

  芳菲:也就是説這部戲很下了功夫?

  夏雨:應該説是很下工夫,應該説比《陽光燦爛的日子》,在某種程度上更下工夫,回過頭來看的話,看《西洋鏡》,再看《陽光燦爛的日子》,你能看到自己表演上的不同嗎,我能看出來,怎麼不同呢,就是更理性了,很多地方,我不知道觀眾朋友能不能看出來,反正我是覺得,現場的觀眾能看出來嗎,我覺得前面他是在姜文的指導下,用一種方法來表現自己,是表現自己,而後面他是塑造角色,這根本就沒法比的。前面你甚至可以説,他不是一種表演,是一種本色,當然我不是否定他了,我是這麼覺得,這兩者根本就完全不同,所以沒法比,它不是一個演員,演藝事業的某個階段不同,而是一個演員,從非演員到演員的過程,所以沒法比。

  芳菲:像你拍了兩部電影,到《西洋鏡》為止,第一部是拿到了威尼斯電影節的影帝,第二部是東京電影節,最佳男主角獎的提名,一個男演員,演兩部戲成績這麼好,這是很少見的

  就是比較走運,你覺得這是偶然的因素促成的嗎?

  夏雨:都有吧,反正我肯定是也付出了很多努力,因為我覺得我對待每一部戲,都是百分之百的投入,我都是盡了我最大的努力去做,至少在當時是這樣,所以從我這邊講,我只是覺得上天對我特別眷顧,把我所有付出的,他都還給我。

  芳菲:説到你的努力和付出,有一部戲我們知道你拍得很辛苦,就是電視連續劇《天下第一醜》,在這部戲裏,你演的是一個唱京戲的丑角,我們還是通過大屏幕,一同來回顧一下這部戲的片段。

  芳菲:這部戲所有京劇唱腔的地方,你用替身了嗎?

  夏雨:所有唱的都沒有,所有唸白和唱,全都是我自己,為此你準備了多長時間?

  夏雨:一個星期,其實這個戲説實話我真的,到後來拍完了以後,我一直跟沈好放導演説,我説導演咱能重配一遍嗎,咱能找專業的來配一遍嗎,當時沈導説,就這個吧,所以就還是用我自己的。

  芳菲:你説準備了一週,這一週的時間,你拜師學藝。

  夏雨:對,這一週的時間,我是説正兒八經的去學,有一週的時間,是在中國戲曲學院,當時他們專門幫我找了一個唱醜的人來教我,每天早晨六點半起來,然後跟著去壓腿,然後跟他去學各種矮子步,學那個眼神,學各種東西。

  芳菲:一週的速成培訓班結束之後,你當時的那兩位丑角老師,怎麼來評價你?

  夏雨:他們説這時間真是不夠用,但是實在沒辦法了,因為京劇它還不跟別的行似的,京劇真的是臺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包括拍完這個戲我也一直覺得,我其實都是在混,一直都是絕對不敢説,自己學到了京劇的一點皮毛。

  芳菲:演這個丑角,你覺得最難的在什麼地方?

  夏雨:是在那個唱腔唸白,還是在那個身段,都難,因為我本身就是一個,身體極不協調的一個人。

  芳菲:怎麼不協調,你不是玩滑板嗎?

  夏雨:是,但是跟這不一樣,包括跳舞我是最怕的,但是京劇裏面好多是那種身段,其實唸白我倒不是特別怕,因為唸白,怎麼説在中戲,身臺形表也訓練了四年,主要是唱,我覺得學京劇,要比學流行歌曲難得多,流行歌曲基本上,聽個一兩遍就能跟人家,哼個差不多,但是京劇我就把耳朵貼到老師嘴邊上聽,我都得聽個七八遍,真的是特別特別難。

  芳菲:你跟那麼多的職業京劇演員,同臺演出,你覺不覺得心虛,有的時候會怕。

  夏雨:心虛我倒沒覺得,因為我想反正你們都是職業的,我也不是,你們唱不好有人説你,我唱不好,是應該的。

  芳菲:這部戲中你有一個很好的合作夥伴,是一個小毛驢,你跟它處出感情了嗎?

  夏雨:其實很努力,從拍戲之前就一直在努力的,要跟它處感情,但是人都説倔驢倔驢,的確是太倔了,它最怕的就是上臺階,過門檻,但是我們這戲裏面,又有特別多的上臺階,然後拉著它過門檻什麼的,每到這時候,這驢死活就恨不得十個人都拽不動它那種,很多時候都沒辦法,其實很多時候大家看我,拎著繩子牽著在前面走,事實上後面都是人,真的後邊都是人,因為驢實在是太難調教了,而且有很多地方,我們不得不根據這個驢來改戲——有一場我很長時間沒見秀姑了,也很長時間沒見它了,突然之間在大街上發現她們倆,就偷偷跟她們倆跟到天津會館,然後正好墨玉就拴在門口,我就上去跟它説話,其實當時劇本寫的應該是,驢一見了我就特別高興,又是撂蹶子,又是吹口哨,但是驢那天正趕上心情不好,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大家不知道,還以為是假的,一動不動在那兒待著,然後你不管怎麼逗它,它都不理你,反正就只能是改戲,本來是它特別高興的,我就説哎呀想乾爹了吧,什麼什麼的,就特別那什麼了,最後就只能改成,你這麼長時間沒見著,就不認識乾爹了,反正就改成這種了,你跟它培養感情,除了給它吃的之外 ,我還拉著它,每天都拉著它遛,是它遛你還是你遛它呀,反正大家都經常看著,驢拽著我跑就是這樣。

  芳菲:你説驢太難馴了,你自己養那兩條變色龍怎麼樣?

  夏雨:比它好,有感情,雖然不會叫,但是至少是我一過去,它們倆就會朝我爬過來。我一把手伸過去,它會自動爬到我手上來。

  芳菲:真的會你穿什麼顏色的衣服,它就變成什麼顏色嗎?

  夏雨:沒有沒有,變色龍其實不是根據環境變的,這個一直是大家的一個誤解,變色龍實際,上變顏色是根據它的心情。

  芳菲:夏雨:説到跟動物的感情,我想到你這次在《卡拉是條狗》中,客串的那個片警,跟那個狗處出感情了嗎,那個我更難,因為我其實去演,就去了六天七天吧,而且這六七天,也不是每天都跟這狗在一塊。

  芳菲:有人説你是憋著一股勁,想演一個警察。

  夏雨:對,其實一直都想演一個警察,因為我其實小時候吧,看電影本來就少,但是我看電影裏面很多都是警匪片,那幫演警察都是很酷,一個一個的,然後覺得都是英雄,所以就特別想演一個警察。

  芳菲:你説《卡拉是條狗》演了之後,突然間很多人上門找你演警察。

  夏雨:反正之前從來沒有過人找我演警察,但演完了以後很多。

  芳菲:那跟《警察有約》,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結下的緣?

  夏雨:對,《警察有約》也是《卡拉是條狗》以後。

  芳菲:我記得你在獲獎之後的那個新聞發佈會上説,評委把獎給了你,可能是因為感覺你演的這兩個警察,有些不一樣,你覺得這兩個警察真的不一樣嗎?

  夏雨:對,這兩個警察,我覺得是非常不一樣的,前者像《卡拉是條狗》裏面,那個警察,他是當了很多年警察,很嫻熟的一個警察,而且他本身也比較適合做警察,幹得非常出色

  因為都三星一杠了嘛,這麼年輕,像《警察有約》裏面那個警察,他是本身他就不太適合做警察,可能不知道怎麼著,就讓他當了警察了,所以就會出很多笑話,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卡拉是條狗》中那個片警呢,還是一個正常的,我們理解中的那種警察,但是《警察有約》中那個趙六安呢,是一個從小在女人堆里長大,因為他五個姐姐,就是從小比較面的那麼一個人,按理説他這種比較面的人,最不適合做警察了,因為從小什麼都別人照顧,性格也是屬於那種,比較柔弱的那麼一個人,倒也不是女性化,因為他上面有五個姐姐一個媽,誰説話他都得聽著那種。

  芳菲:這部戲你在派出所體驗生活了嗎?

  夏雨:體驗了。

  芳菲:我知道在《卡拉是條狗》的時候,在演之前,你沒有去體驗生活。

  夏雨:對,《卡拉是條狗》是完全因為,時間也很緊張,去了就演,所以基本上只能靠平時在生活中,看的那個警察的那種感覺來演。然後這個,是之前有差不多四五天的時間,在派出所裏面扎著,然後跟民警同志們一起吃,然後跟他們一塊兒出去出110,跟他們一塊兒出外勤。

  芳菲:你跟他們一起出外勤 出110,都碰到一些什麼事?

  夏雨:都沒碰到什麼大事,最大的一個事,可能就是砸車盜。砸車盜就是把人車玻璃打碎以後,把裏面的音響給偷了,這是最大的一件事,剩下的事都是這家管道漏水了,然後就去幫人家解決這管道的事,這屋是不是有人睡著了,反正水漏得滿樓道都是,反正全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所以砸車盜我覺得是唯一一件應該歸警察管的。

  芳菲:你去體驗生活之前,是不是挺盼望碰見那種像警匪片。

  夏雨:對,我特別盼望碰到,因為我去的時候,就聽説他們前段時間,剛發生了一件大案,就是銀行被搶了,有一個銀行被搶了,我就特別想跟他們去看這種事,但這都是我去之前發生的,我去之後就沒發生了。

  芳菲:那小的時候,可能我們看警匪片,會對警察有一個理解,現在呢你又體驗了生活,你又演了警察,你現在對警察這個職業的認識,跟以前有什麼不同?

  夏雨:我覺得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做警察,就像我剛才跟你説的,我跟他們出了那麼多趟110,除了那個砸車盜,我覺得是比較像警察管的範圍之內,其它什麼修水管啊,什麼這兒堵了,那兒漏了的,反正都是,要不誰家鑰匙忘拿了之類的,反正確實挺不容易的,尤其是最基層的這種社區警察。

  芳菲:那你接下來對未來有什麼打算嗎?

  夏雨:反正眼下正在拍《獨自等待》,然後下面要拍《自娛自樂》,就是打算把這兩部片子演好,盡最大的努力,然後下面,其實你説長久的目標,那就是看看以後有沒有機會做導演吧。

  芳菲:好這算是夏雨的一個夢想,我們也祝你夢想成真。

  夏雨:好,謝謝。也謝謝大家,我會繼續努力。

  芳菲:好接下來的時間,我們交給現場的觀眾,你們有什麼問題問夏雨?

  觀眾:我從看到夏雨這個演員一直到現在,我認為他最帥的時候,就是這次參加金雞獎的時候,那是最帥的,包括現在。

  芳菲:你不知道嗎?那天晚上他得了最佳服飾獎。

  夏雨:對,我其實就是想説,我其實也能帥。

  觀眾:還有一個問題,我很不禮貌的問這個問題,就是説,女朋友的事,你和袁泉之間,跟我們談談吧。

  夏雨:其實這個,真的剛開始我們倆的事也是一個朋友,也是一個記者朋友給説出去的,但是事實上之前真的沒想告訴大家,我們倆是男女朋友,然後他既然給説出去以後呢,我們覺得也沒有什麼可回避的,也沒有必要説我們不是,因為我們倆其實跟一般普通的戀人,沒什麼區別,就是我們對將來也是未知的,我們所有的生活,有時候也在吵架,有時候也特別好,

  反正都是跟所有戀人是一樣的。

  觀眾:剛才你自己也説《天下第一醜》裏面,很多那種段子都是你自己唱的,我想問你現在,

  可不可以給大家表演一下?

  夏雨:別別別,真的,這個絕對是獻醜。

  芳菲:那你就來一小段就行了。

  夏雨:那我就給你唱一個,就是戲上用得最多的《三家店》。

  芳菲:好,我們再鼓勵鼓勵夏雨,並且再次感謝他的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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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阿英來源:CCTV.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