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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鶴唳》明星演繹名著

央視國際 2003年10月13日 14:41


  芳菲: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你如約走進《影視俱樂部》我是芳菲,我們要和電視劇《風聲鶴唳》劇組的主創人員,共同聊一聊在劇中演員的表演。

  芳菲:在這部戲裏呢,王亞楠和孟堯有很多的對手戲,一個人是富家子弟——博雅,這是一個愛好京劇的票友,另一個就是梅玲,周梅玲,我們來看一下,他們的一段表演。

  芳菲:王亞楠好像剛才都不大接受自己的樣子?

  王亞楠:我有話説。因為這個戲呢,我為什麼不能跳得太好呢,當然我能跳得很好,因為我演的是一個票友,就像我們現在唱卡拉OK的,他不是一個專業的歌手,而且我們戲裏要求他是一個票友,他如果唱得很好,跳得很好,他就不要拜梅玲為師,我們的故事就不成立了。所以當時我就把我京劇的功底,打了一個六折,只表現了四分。


  芳菲:你在接這部戲之前,我們希望你將來能夠再接一部戲,演一個真正的京劇演員,讓我們看看你這不折的表演是什麼樣的,你在演這部戲之前,學過京劇嗎?

  王亞楠:也不能説一點兒沒有接觸過。因為上大學,我上海戲劇學院的,一年級群體課,一些代表性的東西,都會教,都會來一下。所以深教,所以説有一點小感覺,還是知道怎麼着,但是沒有深的學下來。

  芳菲:唱會唱嗎?


  王亞楠:不會。

  芳菲:剛才那個就是配音的。

  王亞楠:對對對,是我們副導演。

  芳菲:副導演唱的。

  王亞楠:他以前就是京劇團的。

  芳菲:就地取材。

  王亞楠:現場就是他在一邊唱。

  孟堯:為了演戲學京劇

  芳菲:我想問一下孟堯,你在接這部戲之前,你化過京劇粧嗎?


  孟堯:京劇粧沒有化過。

  芳菲:剛才那個是第一次。很漂亮

  孟堯:謝謝。

  芳菲:那你的京劇在這之前跟誰學啊。

  孟堯:其實這部戲當時還沒有定我為女角色的時候,我呢,自己就偷偷跑到杭州去拜師學藝,因為我當時看了這個劇本以後,就深深被梅玲深深感動,然後導演跟我説,可惜你不會京劇,我覺得我要是會京劇的話,那我不是就多了一份機會,然後就跑到杭州,找到梅蘭芳的一個弟子,王曉軍老師,我跟他學了一段時間的京劇。

  芳菲:像戲中的唱腔,是你自己唱的嗎?

  孟堯:唱腔不是。

  芳菲:主要是在身段。

  孟堯:身段是我。

  芳菲:劉導一般可能如果找演員來演周梅玲這個角色,她如果是一個戲劇班底出身的人,可能更容易一些,當時怎麼想到起用孟堯這樣一個新人?


  劉毅:因為我自己很愛京劇,選這幾段都是梅派的代表作。都是我非常喜歡的。再一個,我的副導演他的愛人是浙江京劇團的一個副院長,王曉軍大姐,他是梅派的傳人,我就想到,因為你找一個年輕的京劇演員來演呢,她可能表演不行。因為京劇畢竟在這裡面是佔了很少的一部分,但是呢,所以我就想找一個身段比較好,而且我想唱得太多呢,觀眾就會覺得節奏慢,所以我就找了幾段舞臺非常好看,天女散花,霸王別姬的舞劍,斷橋什麼的,選了這麼幾段,孟堯是搞舞蹈的,她自己又去王曉軍老師那兒學了一段時間的京劇,更她回來的表演的時候,我都吃了一驚,我覺得挺好。我又問,王大姐怎麼樣,她説向下腰,因為她是搞舞蹈的。所以我們就這麼決定下來了。

  芳菲:孟堯,你剛才説是第一次出演播出電視劇,演這麼重要的一個角色,跟你合作的呢,雷老師,表演藝術家,還有很多像王亞楠,有名,提出的演員,你當時有沒有感覺到壓力呢?

  孟堯:我剛開始還沒有進組之前,我知道了一個這樣一個演員陣容,我壓力非常非常大。但是呢,隨着後來跟雷老師接觸,我覺得大家都非常隨和,也非常幫助我。我在現場我覺得不明白的地方,我也會請雷老師,王亞楠,就是大家會對我很照顧,所以回來再加上導演也給我非常大的信心,然後呢,就是越拍越自信,然後,我覺得還合作的非常愉快了。

  伊能靜不演凱男演婉心


  芳菲:我們發現你用起用孟堯之外,還用了很多的台灣演員,你怎麼想到用台灣演員的呢,比如説像陳孝宣、伊能靜、李立群。

  劉毅:剛開始的,李立群我腦子一下子就出來。我看了《浴海》之後,我們倆修改之後,我們的印象就是雷老師。因為我非常喜歡雷老師説戲,從他過去演的《秋菊打官司》一直到《大宅門》我覺得他是一個很豐富的演員。我現在在想,但是我過去看他片子的時候,他還是演好人的多,而且演下層勞動人民比較多,他演過《話劇競爭》這都是正面角色。我當然主要覺得,雷老師臺詞好,因為這裡面大段大段的臺詞,都是很幽默,反差很大。前面顯得很有文化,後面就露餡了。所以我覺得,雷老師非常合適,定了雷老師以後,我就想找一個能和雷老師就是説能搭起戲了,我就想起李立群,李大哥的戲,也是很有功底的,也是很有功底的。這樣的話。我看過他很多戲,《朱元璋》《房客》都演得不錯。因為在劇本裏,給雷老師,都提供了大量的臺詞,所以我想也要找一個臺詞功底比較好的,這是這樣的話,他們倆能夠調起來,掐起來,現在看起來非常好,我為我這個選擇感到非常的正確,非常的驕傲因為兩位老大哥的戲,確實是把那個年代的兩個人物,一個是民族資本家,民族工業的愛國人士,和背叛祖國利益的這麼一個人物。

  韓毓海:也不能簡單地説背叛祖國利益,因為林語堂説一類中國人,跟中國文化相關,很代表中國特點的,叫老華俏皮,他用這個詞,雷老師,這個戲真是把林語堂,專門有一節,就寫中國人的性格,非常智慧的一種,老華俏皮,演得非常好。

  芳菲:其他幾位呢?

  劉毅:伊能靜一開始,我是讓她演凱男。因為呢,陶凱男這個人物在林語堂小説裏頭,筆墨不多,但是栩栩如生,現代女性,高大漂亮,打籃球。

  芳菲:但是在林語堂原著裏面,凱男的性格沒有怎麼展現,好像是一個逆來順受的這麼一個女子,就是對婚姻無奈,也不爭取什麼?

  劉毅:我當時找伊能靜,是看了她的《人間四月天》還看過她演的一部電影叫《二分之一女人》什麼的。我覺得她嫵媚,我覺得她演凱男挺合適。把劇本寄給她以後,她説她想演婉心,我覺得她演不合適。

  芳菲:原來婉心是想大陸演員演,還是台灣演員演。

  劉毅:原來想找大陸演員,因為大陸演員演這種角色,輕車熟路,我覺得從謝方老師,革命青年,咱們大陸受的這種政治教育,而且大陸的女孩子,特別會演講,機會也多,大學演講也多,中央電視臺也培養了一大批演講,有了好幾個人選,可是伊能靜跟我説了以後,我覺得也是一路。我覺得她的家庭出身,她的生活環境,可能會賦予婉心更新的東西,可能呢,更接近於張婉心這個人物,其實張婉心這個人物不是孔雀來鳳,這個人物我們在搞劇本的創作的時候,我們是參考了林語堂先生的另外一個劇本,叫《朱門》有一個叫柔安的女性,也是一個新女性,大家族裏的,其實我們是把這個人物移植過來的。

  芳菲:是林語堂先生三步曲當中的一步。

  劉毅:來了以後呢,因為台灣演員有一個優點,就是他們很認真,做功課。李立群接這個角色,他半夜兩三點鐘從台北給我打電話,對這個人物怎麼理解,怎麼演,伊能靜還寫了很多筆記,她喜歡寫作,寫了很多筆記,我看挺好的。從現在來看,效果不錯,她既有這種昂揚,熱情的一面,她又有大小姐的那一面,要大陸演員可能比較單一了,特別的不是很立體,只有革命那一面,沒有大家閨秀小姐那一面。


  雷恪生眼中的台灣演員

  芳菲:雷老師,你是多次跟台灣演員合作的。這次出演《風聲鶴唳》你跟他們合作怎麼樣?

  雷恪生:他們統一給我一個印象就是很敬業,很認真。而且呢,對對方非常尊重,非常合作。有咱們的話説。你像我拍雷雨的時候,跟郭亞雷第一次合作,他在台灣也是非常有名的演員,特別是在老演員當中,第一次合作,對臺詞,他就是跟我很認真,沒開演以前,主動要跟我對詞打開劇本,一句一句對。他就很驚訝,雷老師好厲害,我也話説大一點兒。現場不愛大帶劇本,其實我準備的比較充分,他能主動在拍戲以前主動地跟你對詞,我感覺這就是他的敬業精神,應該是我很受感動的。這次合作,也是,他們很忙,特別伊能靜有空看孩子去,孩子剛生下來沒有多大,一拍完戲就走,需要他的戲再過來,但是一到現場非常認真,也特別投入,給我統一的感覺,他們都是非常認真,非常敬業。


  雷恪生:當然他們知道臺詞有差距,他們有時候也請教問。有時候他只能在他們的基礎上,給他們有所提高,有所改正,完全變成咱們大陸話也不可能。這個戲好在是個南方的戲,問題不是很大,不是特別特別的突出,還是比較協調,還是統一。

  芳菲:雷老師,很多觀眾熟悉你,有很多為觀眾接受的角色,比如説像秋菊打官司裏面的村長,一直秋菊討説法的那個人,日落紫禁城裏面的那個李蓮英,大宅門裏面的張管家,這次你接張介福這個角色有什麼考慮呢?

  雷恪生:也沒有更多考慮,當時有幾個戲,權衡了一下,就接這個吧,因為這個地方還比較舒服一點,因為我畢竟年齡大了,接戲的時候考慮苦不苦,累不累,也不算太苦,也不算太累。

  芳菲:像張介福這個角色,跟你以前演的一些反面角色有什麼不同嗎?

  雷恪生:也沒有。不是説同不同,反正是有共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地方,我每接觸一個角色呢,我是什麼呢,從人物,我不考慮我過去,但是很相像,跟我曾經演過的很相像,我就有意識要躲過它走,不然的話,我基本上是按照人物的規定情景,上學老師教的,從動作出發,還是從人物出發,沒有考慮更多的什麼,一樣不一樣。除非有很多很相像,我在哪兒演這麼一個角色,一般的我們不是有意識去區別什麼。

  芳菲:有人説,雷老師 是那種有三分戲,能出七分彩的人,像你演的一些角色,包括魯貴,《秋菊打官司》裏面的村長,他並不是男一號,主角,是些配角,但是反而給觀眾留下的印象特別深,你覺得演這些小人物有沒有什麼訣竅啊。

  雷恪生:沒有什麼訣竅,但是我的思想邏輯是‘越是戲不多,演員越要下工夫。’劇本的篇幅很多,很多展現你的東西,應該説容易一些。展現的地方不太多,可你又是個人物,這個怎麼辦,演員就要下工夫了。是個人物,就應該是完整,多側面,立體的。我就儘量地,我除了在完成角色任務的同時,我儘量這個人物色彩更豐富一些。你想這個人物,是單調紅的,黑的都不太好看,加點兒黃的,加點兒綠,就看你用工的程度。

  孟堯:我記得有一場戲,我們結婚那天晚上在洞房,我把手扎破了,然後往臉上摸血,為了不讓雷老師接近我,剛剛開始我們選的節奏是平均的,後來雷老師你換一個,節奏換了一下,我突然導演也説,這個好,大家都説好,我就覺得心裏特別佩服,老藝術家就是老藝術家,他會點你想不到的東西,畢竟我們的閱歷,各方面都沒有那麼豐富。

  雷恪生:加點標點符號。除非一個節奏,看起來,聽起來都比較舒服。

  芳菲:這個是不是跟舞臺表演經驗很有關係,舞臺是上是很講究節奏的。

  雷恪生:對,在形體上,在語言上,節奏性,音樂性,因為舞臺演員沒有別的手段,就是這兩個手段,一個臺詞,一個形態,靠着塑造人物。我們比較重視這方面,因為就靠着他塑造形象。

  王亞楠:演戲就像一種游戲

  芳菲:那王亞楠,可能很多人知道你呢,媒體有一個説法,把你稱為是海派小生,在上海那一帶的觀眾,可能會比北方的觀眾更熟悉你,北方觀眾熟悉你是由於你出演了天下糧倉當中,米河這個角色,你當時評價自己的這次演出,是100%的滿意?《風聲鶴唳》中的博雅,你如果評價自己的表演呢?

  王亞楠:我覺得有好多報紙登上的,有好多都不是我説的。其次,會把我的話斷章取義的説一段,我覺得演戲就像一種游戲,因為藝術起源於游戲。所以我覺得演戲都是假的,都是虛構的,有一些成年人,有60多歲,40多歲,20多歲,一幫人在做一個游戲,我覺得是非常認真的在玩。有的報紙就説,説我演這個角色好像跟玩一樣,搞得我好像很不認真。其實我覺得,姚博雅我個人認為,我自己演得最起碼很投入,孟堯也知道,我覺得我比迷何還要投入,包括梅玲有一場,我打自己的耳光,我從來沒有那麼狠打過自己,真正打。劉導説拍了三條,你這條可以假打,我覺得從肉體上忍受疼痛。我為什麼説跟玩一樣,因為導演找我也是這樣認為,我説他們有記者説,你覺得跟以前演得角色有什麼不同,我説覺得角色跟我以前演的角色還比較接近。我説導演,包括不管是劉導演,選演員的時候,肯定看你演員本身的一個特質,來選你這個角色。

  芳菲:你覺得劉導找你,是看中你跟博雅哪種特質相近。

  王亞楠:這個我具體不清楚,但是我冥冥之中,我跟博雅之間有一些溝通的地方,我覺得劉導肯定也能感覺到這些東西來,所以我覺得他找我演這個角色是因為這個。

  芳菲:劉導當時為什麼要選王亞楠來出演這個角色呢?

  劉毅:我是看了王亞楠兩部片子,一部是米河,我覺得他有這種正義感那種東西,就是和後半部的博亞稍微比較接近,從一個紈绔子弟,風流一個大家的二少爺,一個私生子,突然成長為殺日本人的這麼一個人物,我覺得米河給我這麼一個東西,我還看過一個韓國的東西,就是和金喜善什麼,一塊兒演過一個少爺,他裏面有個鏡頭,拿着扇子,當時我覺得活生生的姚博雅,我覺得他身上既有那種風流倜儻,身上組裏也是有很多的想法,他經常跟我談一下想法,我覺得非常好。那麼他有後面殺敵的東西也有。因為我怕這個演員太硬,這樣他前半部就拿不起來。不會愛一個花旦,如果太軟,太女性,那後來的東西又硬不起來。

  劉毅:他跟雷老師在監獄有一場戲特別好,這就是我的自由,那場戲的爆發力都特別好,那場戲特別精采,我一刀都沒有剪,還有他和他父親,李立群,李立群準備最向大火,留下遺言那段,兩人在那麼談,談文天詳,我覺得王亞楠是可塑性比較大的一個青年演員。

  芳菲:好,今天我們是關於《風聲鶴唳》這部電視連續劇的改編,還有這個關於名著的改編,以及演員的表演,進行了一番場上場下的討論,非常感謝我們今天到場的現場觀眾,和幾位嘉賓的光臨。

(編輯:阿英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