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被遺棄動物的權利
央視國際 2004年09月20日 18:04
編導:董雯嫣 出鏡記者:荊慕瑤
嘉賓:北京“人與動物環保科普中心”負責人 張呂萍
播出時間:2004年9月18日23:30 CCTV-12《新聞夜話》首播
次日12:35重播
導語:
歡迎收看我們的節目。今天我們先請您設想一個問題,有什麼事情值得你花十年的時間,每天20個小時以上堅持做下去,我們今天要採訪的嘉賓認為,認為只有一件事情值得這麼做,就是去照顧那些被遺棄的小動物。有媒體報道説,為了這件事情,她花光了做生意賺來的幾百萬資金,身患癌症但是堅持十年沒有再踏進醫院,她和親人們住在同一座城市,但是連着7個春節沒有回家過年,只因為她要和400多只貓和狗在一起。她叫張呂萍,她和她的動物們住在北京“人與動物環保科普中心”,這是中國目前規模最大的家養動物收養救助基地,是由張呂萍個人籌建的。這個基地建成以後,引起了公眾的廣泛關注,幾十家中外媒體報道,人們把張呂萍看成是愛心大使,北京市政府還授予她“三八紅旗手”的稱號,最近張呂萍卻不止一次的奉勸朋友們別走這條路,最近更是公開表示,基地已經不再打算接收新的貓和狗了,為什麼呢?下面我們馬上對她進行專訪。
採訪:
記者:現在許多人把你看成是學習榜樣,但是我們沒有想到,你並不希望那些人來學你,為什麼呢?
張:因為這事太難了。太難做。
記者:你覺得人們都做不成?
張:那倒不是。我就説我算一個先行者吧,就是我告訴大家,如果要做,有各種形式可以來做,你做這個為什麼,是因為愛護動物。就是愛護動物有各種形式,你不一定非得走這條路,這條路很難走通,太難了。
記者:跟我們説説我們想不到的地方?
張:大的環境還不具備很多支持你的條件吧,小的來説呢,就是做這種事情,實際上是有一個操作模式的,在我們現在的條件下,這個模式也不具備。所以,它是違反常規的在操作。或者就是違反規律的在做,所以就是,違反一個規律在做這個事情,你就可想而知,它就是處處都不是綠燈,所以説很多事情你也可能不能正常發揮,所以,它確實很難。
記者:十年前,你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今天?
張:沒有想到今天。十年前,規模沒有這麼大。我從一個小狗開始撿起,撿到了十個,撿到了十個,撿到了一百個,然後數字在不斷地增加,這時候感覺到了危機,因為它和資金投入應該是從正比的,是我個人的資金投入,你要是多撿一個,你要為它多付出很多,不光是精力,體力,時間,更重要的包括資金,後來撿到了很大的量。
記者:其實也不光是你撿的,很多都是別人送給你的?
張:對,我在醫院裏面看到被遺棄的,在大街上看到被遺棄的,還有慢慢知道的人多了,這個事情被宣揚得多了,知道的多了,很多人就是理直氣壯的走到我大門口來扔,你如果不接,就可以在那罵你,撒潑。
記者:認為這就是你的工作,你的義務?
張:他們認為,這不新聞媒體老報你嘛,你為什麼不接,這不就你應該幹的事嗎?
記者:我知道這十年來,困難的日子非常非常的多,有時候你帶着這些流浪狗,流浪貓,帶着你的孩子們,被迫東躲西藏,很多這樣的時候,十年來,靠什麼堅持,堅持到現在?
張:靠一個我不想説得特文學,可能還是對它們的愛吧。
記者:這是文學的説法?
張:好像這個,我在這四年當中,我很少用愛這個字,我很少用。
記者:你應該用哪個詞最恰當?
張:我的實際行動,沒有什麼可總結的,我覺得説一千,道一萬,都沒有我堅持十年這個歷史能説明問題。
記者:你到底是靠什麼能夠堅持下來?
張:退不了,所以你得堅持。
記者:並不是出於真正一定要堅持下來,是無奈的,沒有辦法,不堅持沒有別的路可走?
張:對,不堅持就沒有路走,因為我不管多晚,多疲憊,多艱難,回到這個屋子裏面,看到它們每一雙小眼睛都看著我的時候,我想我沒有退路。
記者:每天都回去?
張:天天回去。我在山裏過了7個春節,就是説,除去我到國外去,除去開會,除去在國內開會是在外地,除去在國外開會,而且在國外開會一次一次我從來沒玩過,甚至有一些會議後面的安排,是帶大家有一些游覽性質的這種,我就一天都不會動,我就趕快往回走。
記者:真的我們很難理解,你在山裏跟這些動物過7個春節,你不回去,其實父母就在市區裏,不至於抽不出幾個小時的時間,回家陪陪他們?
張:就是抽不出來,因為這也是常人不能想的。
記者:聽起來不可信?
張:非常可信,因為你們不了解。因為小動物離不開人,而我的職工在春節也回不去。
記者:您的意思是,您要求您的職工春節也不能回家?
張:他們是輪流回家,總有一班回不去,我要跟孩子們在一起。
記者:你的家人到現在都沒有完全的理解?
張:沒有表態。
記者:你希望他們怎麼理解你呢?
張:我沒什麼希望,因為這十年好像困難太多了吧,好像我顧及不到更多的,就是都不是最危機的東西好像我已經顧不到了,因為我覺得,我像一個鐵人一樣生存,生活,工作,我覺得這個東西就是説,每到春節的時候,我的四個侄女輪番向我祝福,我想她們代表了我的家人。
記者:您的意思是,跟小動物沒有直接關係的那些事情,你已經沒有精力,沒有時間去顧了,包括你的家人?
張:對。
記者:聽起來非常不近人情?
張:我的家人理解就行了,就可以了。如果把我做成一個雷鋒,我想,我不是,也不可能,因為我想,不是説我怎麼樣,但是在13億人裏頭,我還沒有見過第二個我。真的。
記者:我聽説現在已經有上萬人參觀過你的科普中心,而且很多大學邀請你去做講座?
張:去了很多大學。
記者:居委會也邀請你去介紹一些交流經驗?
張:對,很多。
記者:你很樂觀嗎?
張:這個我覺得不用常規的這種看法或者結論來解釋這件事,或者回答這件事,我覺得這件事情不是樂觀與不樂觀的問題.
記者:樂不起來?
張:因為這個事情非常沉重,因為這件事情如果我覺得不是我超乎常人的堅強,我想任何人都做不下去。
記者:那你希望達到的是什麼,就是把這些你現有的這些動物,能夠讓它們安安全全地生活下去?
張:不是,絕不是,我不是想當一個中國第一大飼養員,絕對不是。
記者:那您的希望?
張:我的希望是影響一代人,由一代人再來影響一代人。我現在的單位的全稱叫“人與動物環保科普中心”,這裡面有教育的含義。我就想影響孩子,因為我是一個中年人,進入老年的中年人,那麼我覺得,要想改變我們這一代人,甚至上面那一代人,我沒什麼信心,我沒想過,我覺得我沒有這個力量,但是我影響孩子,我有這個信心。因為我這來過1萬人次左右,絕大部分是孩子,小學生,幼兒園的,蹣跚學步的,一直到大學生,以大學生為主。
記者:你希望灌輸給他們什麼?
張:對,我告訴他生命是平等的,你們要愛他們,尤其是弱小的生命,你們應該愛他們。
記者:我知道您的目標之一,是推動動物福利法?
張:這是最終目標。
記者:有了這樣的法規保護之後,包括遺棄動物,虐待動物,很多行為都會受到法律的處罰,剛才您也提到了,很多人都無法對您所説的表示認同,就是説,人的問題都還沒有解決,你現在已經想到為動物的福利來立法?
張:我覺得我給孩子們傳播這個理念,我就是不想用另一個方法和這種錯誤的觀點針鋒相對,我覺得這種觀點非常非常的錯誤。
記者:解決人的問題有什麼不對嗎,先解決人的問題?
張:對,這個沒有先後,而且不可能有先後。只是説你做到了與沒做到。你有條件做什麼,你先做什麼,這個絕對不應該有這樣的排序。這樣的排序只能説,你不是認同生命是平等的,而我就是要強調生命是平等的。
記者:我知道您提倡的,現在是保護伴侶動物,就是保護寵物,但是大多數家裏邊養寵物的人,都認為自己對自己的寵物是非常不錯的,而且實際上這些伴侶動物,它們比其他那些動物,處境要好得多,那你為什麼首先提出要保護這些寵物呢,它們的生活環境現在很不好嗎?
張:如果誰去説這個,我覺得他太不了解整個,現在已經成為社會現象,嚴重的社會問題的事情了。
記者:是什麼?
張:是寵物絕大部分,本身這個提法就很可笑,什麼寵物,寵物在中國也不是寵物,是被任意玩弄和買賣,和遺棄的一種小動物,一個物種。為什麼講,我沒有專門狹隘地説,去保護哪一類動物,因為我為什麼收留了這麼多小動物,因為大街上遺棄的數量最多的,擺在我眼前的,比比皆是的就是這些動物。
記者:伴侶動物?
張:伴侶動物。應該説這是伴侶動物,而你所提到的有些家庭,當然了,這個不是絕對的,很多人對自己的小動物很愛,很多人對自己的小動物很關心,但是,大多數我有權利説這個話,我有根據説這個話,絕大多數,不是這樣認為的,因為現在寵物市場走入低迷,寵物不值錢了,從七八年前,還在一萬,兩萬一條的好的京巴的價格,現在一落可以到20塊錢,它走入了普通家庭,它走入了一個很大範圍的一個群體。
記者:現在有多少,比如説在北京,有多少這樣的伴侶動物,我按您的説法?
張:我想100多萬沒有問題吧,這是保守數字。
記者:被遺棄的有多少?
張:被遺棄的,我撿了現在有400多個。但是在街上流浪的和被處死的和自然死亡的,和被車軋死的,種種原因,在醫院安樂死的,因為主人不想要了,去把它弄死的這種,我想這個數字也沒辦法統計,因為它每天都在發生,這個沒有辦法統計的,我想這是驚人的數字。就從我每天都要接動物來看,而我每天實際上是舉起雙手擋着,電話十個我得拒絕九個這樣的情況來看,而我每天還在不斷地接着,不管貓與狗,甚至每天不是接一個,兩個,這樣的情況來看,我想這個數字驚人到,我不敢説,不準確的我能説出來,我只能説它是驚人的數字,如果有一天,我騰出時間來,我是準備去做這個調查的。
記者:這些伴侶動物,現在它們的處境很差?
張:非常的嚴峻。
記者:我們看到的是家裏邊養着寵物,一家其樂融融,您看到的是什麼?
張:我看到的是被遺棄,被虐殺,被帶着豬,牛,羊一樣,被當作自由市場裏,隨時被宰殺的小鴿子,小鴨,小雞一樣,他們也被倒挂在車上,只要人點到,馬上就捅死,馬上就勒死,我看到的就是不斷地人們為了,就是説飽自己的口福之欲,不斷地在擴大宰殺的物種,我指的是動物,不斷地在擴大着物種,包括禽類,包括哺乳動物,我看到的是這些。
記者:這是一種什麼行為?
張:我覺得這是人性問題,我是這麼提的。這是人性問題,這是可以作為一個很具體的尺碼來衡量一個人的人性,招之即來,揮着即去,它不是別的東西,它是一個生命,難道這樣的人,你真的能尊老愛幼嗎,你能看到一個老人,甚至你的父母如果長期臥在床上,你能孝敬他嗎,你能沒有不耐煩,你能從一而終,説我真的,一把屎,一把尿,我給老人送終,我根本不相信。
記者:我發現每當談到這樣的問題,你都非常的激動,但是現在您這個基地,也不再接收新的這種動物了?
張:接,每天都在接。
記者:但是您公開是表示説,不希望再接收了?
張:對,我不希望。
記者:現在我知道,這個基地已經有43畝,不接收是因為地方不夠還是什麼原因?
張:什麼都不夠,首先財力不夠,人員不夠,地方也不夠。我怎麼能把北京市流浪的這麼多動物,遺棄的,誰想遺棄就遺棄,都給我,我都接過來,那我成吹什麼牛了這是,那是不可能的。就像昨天遺棄動物這個人,他隔着我們的大門,把他的小動物摔進來了。
記者:為什麼要摔進來呢?
張:因為我跟他做了半天工作,我希望他能養,他沒有理由,他沒有正當的理由遺棄這個動物,你可以養,你開着加長林肯來的,你有什麼樣的困難不能養這個小動物,對不對,而且你養了它四年,我相信它給你帶來的快樂太多了,不然你不能堅持四年,對吧,你今天以什麼樣的理由你就要扔它,然後我給他做了工作,他表示,星期六再來和我談,可以,再談可以,對吧,出門沒有1秒鐘,一聲音慘叫,我回頭一看,小狗摔在地下,骨折了,我覺得這個,我把他歸結為人性問題。
記者:很多在外面流浪的那些小動物,它們命運非常的悲慘,怎麼辦呢?
張:我想我要説都成笑話了。我覺得在改變一個傳統理念,可以説幾千年的傳統觀念的過程中,也許這些小動物就是在前赴後繼吧,它還要為人類付出它們的生命。
記者:您也是管不了的?
張:我不可能管得了。就在發達國家,美國,英國,包括法國,德國這樣的地方,我這種機構在他們那,非常非常的多,儘管他們的理念,應該説已經是很長時間的了,大家都很愛動物,就是這樣,他也有遺棄現象,但是他的遺棄現象跟我們比起來,那是不能比的。那就是當然要少得很多了,就是這樣,他們的收容機構是非常多的,政府的,民間的,個人的,他還有各種形式的,很多很多。就是他們的狗沒有我們流浪的多,差很遠,但是他們的機構比我們多太多了,他們能夠可以良性循環。
記者:現在在社會上也有一些新的,一些個人成立了一些流浪家養動物的救助站,和您的一樣,他們屬於自己自發建立的這樣一些站點,而且接受捐款,還有捐物,但是有這樣的協會,或者這樣的救助站,受到了質疑,原因有兩個,兩個地方受人關注,一個是這些地方是不是真的善待動物,第二個是,這些捐款直接送到了經營者手裏,這些錢是怎麼花出去的,不知道,不公開。
張:是有的。
記者:您也受到過這樣的懷疑,或者是您也受到過這樣的詢問嗎?
張:從來沒有過,從來沒有過。
記者:但是你不能回避這兩個問題?
張:我想這個問題一首先給我的資金支持,這個很少,給我的資金支持是給的項目,項目是公開的,現在大家也可以到我的網站上去看。
記者:我看到您的網站上不久前有一筆2000塊錢的捐款?
張:對,這是項目的捐款,就是比方説,當我剛開始建這個基地的時候,我拿出了73%的資金,國際愛護動物基金會和英國皇家防止虐待動物學會,給了我27%的支持,這個我們都是公開的,經過審核的,因為他們兩個大的組織是非常,他們是在國際上影響很大的組織,他們也是有監督的。
記者:他們給你的錢他們會監督的?
張:對,首先我們這個是經過雙方,我們一直合作得非常愉快,這其中包括他們對我的信任。還有一個,我想主要因為我沒有被受到質疑,因為這個資金基本上都是我自己的,十年都是我自己的。
記者:我看到也有一些個人給你的捐款?
張:因為我的捐助很少,基本上可以説沒有,都是認養。我現在仍然跟所有關注我這個地方的人説,因為我這兩的志願者太多了,關心這個事業的人,好人太多了,我都是告訴他們,不要拿錢,因為我知道,別給我拿仨瓜倆棗,還招我一身噁心,真的,我比較直,你拿東西,你直接給小動物捐物,比方説,我冬天號召大家,這些在家離退休的這些年紀大的女士們,你給我做點小墊子,你給我做點小衣服,年輕的,像外企的經濟條件好一點的,你幫我買兩瓶爾康,你幫我買一點西爾斯糧食,買一點愛姆斯糧食,或者給我買寶路罐頭,或者我買偉嘉罐頭,這是我需要的,因為我接的動物,基本上都是老弱病殘,光靠我來買這些很貴的東西,我是買不起的,我也是為了避嫌,因為我們現在在北京,確實像你提得很對,是有這樣的機構,沒有做好,很多人對他們提出了質疑,因為我們同是這樣的組織,我不想多説,我只想把自己做好,就是我希望大家,如果你就是想盡一點點力,説給動物直接買點東西,我也願意避嫌,因為沒有人給我大筆資金,那我也不想招這個事。
記者:你的這些想法都很好,但是如果説有人想給你們更多的捐助,捐錢的話,你怎麼讓別人來相信你?
張:那我想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不會説,當然我也盼望這一天,儘管我做了十年好像還沒有看到,如果有這種大宗款項,我想捐款人,首先捐款人,他會對我提出要求,因為我們現在沒有基金會,按理説應該有這樣的。
記者:為什麼不成立一個基金的賬號?
張:因為是我們的基金政策不允許。基金政策不與國際接軌。
記者:你希望成立這樣一個捐助的賬號,但是沒有辦法?
張:當然,沒有辦法。我沒有基金會,所以我不會有什麼正規的監督機構,這是肯定的。因為沒有基金會,有基金會它自然而然的,就有相應的機構來監督你,但是我希望,如果真的有人來捐助我,我想由他自己的機構,他的公司,他來選派監督機構,而我們的賬目公開。
記者:他可以派會計審你的賬目?
張:對,來審我們這一筆錢的用途。
記者:你會告訴他,他捐的錢每一筆花在什麼地方?
張:每一筆是什麼樣,我覺得就是在沒有機構,沒有基金會監督的這種正規監督機構的前提下,我也希望,捐款人本人來解決監督機構問題。我想這是我最大的誠意,我想任何一個,有錢的做過生意的人,他會知道怎麼樣操作。
記者:剩下的就是用你的人格來擔保?
張:那是一定的。
記者:你的基地還有一個榮譽,叫做愛國主義的教育基地,剛才你提到,讓大家來保護動物,愛護動物,是跟人性有關係的,它的怎麼又跟愛國主義聯絡在一起呢?
張:我認為今天的愛國主義應該也提到提高國民素質,對吧,培養出一個真正精神文明的孩子,精神健康的孩子,心理健康的孩子,而不光是成績是好的,可以當博士的,考上博士的人,我覺得這個意義同樣重要。
記者:你希望教育,希望宣傳,這些都需要更有力的聲音,希望能夠影響到主流人群,甚至能夠影響到決策,那你靠的是什麼,你靠什麼來傳遞這樣的聲音?
張:渠道也是我方面的。當然我一個是,我也向政府去爭取我的話語權。
記者:你怎麼爭取?
張:比方説我們在去年法規修改的時候,在這之前。
記者:限養法?
張:限養法修改之前,我們很多人,包括北京很多愛動物的人,包括這裡面有人大代表,有政協委員,大家一起包括我在內,一塊去表達自己的這種觀點,去游説,去説服,去上書,講我們的觀點。
記者:有你的建議在裏面生效了?
張:對,可以説是我的建議,我的建議代表了大家的建議,很多人,我們共同的聲音生效了。
記者:你會謀求一個什麼地位嗎,憑你現在的社會影響?
張:也盼著這一天但是我想,不管給我給我這個什麼位置也好,榮譽也好,我想這是我實實在在被別人拉不回來的,是自己想做的事,這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想做的事情,我會義無反顧地去做,我只能這麼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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