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忘記》（2004年7月8日首播）

央視國際 2004年07月26日 10:36

短片之一：

這是在盧溝橋中國人民抗日戰爭紀念館舉辦的“改造日本本戰犯紀實”展覽，在這裡展示的一幅幅照片和一件件實物，都在默默地控訴著日軍在中國犯下的罪惡，這個展覽記錄了日本軍國主義把人變成“鬼”，中國人民又把這些“鬼”變成人的過程。

鈴木啟久，日本關東軍117師團中將師團長，在華北製造無人區，大肆屠殺中國和平居民。

藤田茂，日本陸軍59師團中將師團長，在山東實行“三光”政策，製造慘案30多起，殺害中國平民4萬9千人。

五部六藏，日本駐偽滿洲國最高行政長官，在我國東北地區，積極策劃和推行奴役、毒化、鎮壓和掠奪政策。

他叫榊原秀夫，是日本關東軍731部隊的少佐支隊長，曾大量配置鼠疫、傷寒等細菌，瘋狂進行細菌試驗，是日軍細菌戰的禍首之一。

這是齋藤美夫，偽滿洲國憲兵處長，曾殺害我同胞1萬多人，人稱殺人魔王。

在這些戰犯中還有許多人參與了南京大屠殺、細菌戰、活體解剖、毒氣試驗、虐殺戰俘、殘害婦女兒童等罪行。

在這裡我們看到的這些戰犯，因其犯下的罪惡而被在許多中國人所熟知，今天我們看到些面孔，仍然可以想象到當年他們指揮日本士兵在中國的土地上肆意橫行的情景。

中國羈押的日本戰犯只是日本軍國主義分子的一小部分，若干年後，這些窮兇極惡的殺人狂終於低下了罪惡的頭顱，中國人民給予了他們最大的寬恕，但被這些人殺害的近百萬中國同胞的冤魂，卻在時時提醒著我們不能忘記歷史。

博物館場記

    主持人：歡迎大家收看本期的五日談博物館，昨天是“七七事變”的紀念日，在67年前的這一天，日本軍隊在蘆溝橋挑起事端，發動了全面的侵華戰爭，那麼看到剛才那個短片呢，我們心裏頭也是增加了幾分沉重，好了我們今天呢也是同兩位嘉賓，走進那一段歲月，首先為大家介紹的是中國人民抗日戰爭紀念館的王新華王館長歡迎您。

    王館長：您好。

    主持人：第二位給大家介紹的是大家通過一本書所熟知他的，他寫過一本書的名字叫《我認識的鬼子兵》，這就是作者方軍先生，也是中國作家協會的作家，歡迎您。

    方老師：謝謝您。

    主持人：就是當時這個中國咱們羈押這個戰犯的狀況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

    王館長：1945年抗戰勝利以後，中國和當時的（前）蘇聯都逮捕了很多日本戰爭罪犯，分別關押，那麼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後呢，從蘇聯移交給中國和中國自行逮捕的戰犯呢一共是一千多名，分別關押在太原和撫順兩個地方。

    主持人：當時關押的戰犯中間有沒有軍銜非常高的人？他最高的是哪一個？

    王館長：最高的一個鈴木啟久，他是日本關東軍117師團的師團長，中將軍銜，還有藤田茂，關東軍59師團的中將師團長。這都是軍銜比較高的。

    主持人：那像鈴木啟久他是幹過那些壞事跟我們説説？

    王館長：他的主要罪行是在華北，特別是在冀東地區搞治安強化運動，進行討伐，製造了很多起慘案，殺害中國軍民特別是手無寸鐵的中國居民呢這個是犯下了嚴重罪行。

   方軍：製造無人區。

   王館長：你比如説他到村莊裏面，用欺騙的手段，比如説騙老百姓來照相，或者什麼，把全村的老百姓都趕到一起，然後掩藏在暗處的機槍突然開火掃射，不分男女老幼，一律射殺。

    主持人：他為什麼這麼幹呢，就是為了去殺人？

王館長：他實際上當時在在我們的敵後戰場上他要製造恐怖。要威嚇中國的老百姓不能進行反抗。比如説像活埋，讓中國的農民自己挖坑，挖完坑以後把人趕進去，然後集體活埋，人們要掙扎要往坑上爬，這個時候在上面就用槍用刺刀來打，不管大人小孩一律不放過，這是非常殘忍的。

    主持人：剛才方老師已經拿出了一把槍刺。

    方老師：對，這就是侵華日軍用過的，三八步槍上的槍刺。

    王館長：這個是三八步槍的制式刺刀，它平時不戰鬥的時候呢，這個它是放在隨身攜帶的，那麼拔出來可以當做匕首和短劍使用，那麼在戰鬥當中他把它上到槍上作為刺刀。

    主持人：這個應該當時就用過的？

    方老師：屠殺過中國人的。

    王館長：製造無人區在冀東，比較有代表性的是在河北灤縣的潘家戴莊製造了一起慘案，當時殺害1280多人，

    小片之二：灤縣慘案（潘家戴慘案）

1942年12月4日，日本騎兵隊聯合四個據點的日軍連夜出動，圍剿在當地活動的八路軍遊擊隊,在潘家戴莊村北，日本騎兵隊遭到八路軍的伏擊，損失一兵一馬。12月5日，日本第27師團少將兵團長鈴木啟久下達了徹底肅正該村莊的命令。

字幕：日本27師團少將兵團長

鈴木啟就下肅正令的口供

清晨，騎兵隊長鈴木信帶領250多名日軍包圍了潘家戴莊。

日本鬼子來勢洶洶，誰也沒有想到，一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就要開始了！

村民被全部趕到一個打谷場上， 男人們一個接一個地被殺死，婦女被先姦後殺，十九名幼兒被活活摔死在石頭上。還沒有被殺的村民，被日軍用刺刀逼著跳進自己挖好的坑裏活埋。

屠殺整整進行了一天，隨後，鬼子把村裏的糧食、財物洗劫一空，放火點著全村的房子，大火連燒三天三夜！

屠殺過後，倖存下來的人為了不讓後代忘記這場劫難，編下了這首歌謠，至今還在潘家戴莊和周圍村莊的百姓中傳唱。

日本鬼子太猖狂

潘家戴莊遭了秧

錢財糧食被搶走

全村房屋被燒光

一莊的百姓被殺害

慘叫和呼聲震天響

字幕：這次慘案中 1280名無辜村民被害。其中，女性672名，兒童385名；死難者中，年齡最大者91歲，最小者不滿周歲。

    主持人：就是在當時關押戰犯裏頭有沒有犯下罪行最多的，或者製造慘案最多的？

    方軍：普通的士兵呢他們是直接地殺人犯，還有的一些人像騰田茂，他是56師團的師團長，他們命令士兵殺人，我覺得他們的罪行是一樣的。

    王館長：騰田茂他幾次在掃蕩當中，抗日根據地掃蕩當中，抓住我們的八路軍的俘虜，組織下面的士兵進行試膽訓練，就是試驗膽量，用刺刀或者是用戰刀來殺害戰俘，來練習士兵的膽子。

    主持人：那就是面對活人？

    王館長：對。面對活人。

    方軍：讓新兵來練習，把那些咱們八路軍還有村民綁在柱子讓，讓新兵殺。所以我在日本採訪的時候採訪過一個日本老兵，叫鹽谷保芳，他已18次到中國來謝罪。當時他當新兵，1942年剛到中國。

    王館長：也是59師團。

    方軍：對，59師團的，説讓他殺他不敢殺，老兵脫下他的皮鞋照著他的耳朵就一下，從此以後他這個耳朵就永遠地聾了，以後他也從二等兵一直當到伍長，也開始殺人。就是59師團以殺中國人作為一種榮耀，是非常殘忍的。

   插入小片：《香煙的恩賜》

在展覽中有一組原日本戰犯繪山高雄的油畫《恩賜的香煙》，油畫記述了繪山高雄的一次親身經歷，他所在的藤田茂師團232連隊的隊長，命令六名新兵輪流刺殺一名被綁的抗日戰士，訓練其膽量，刺殺以後可以得到天皇恩賜的香煙。

    主持人：我小時候學過課文，就是説好多抗戰的戰士一些英雄愛國人士全被他們很殘酷地殺害了，我當時就對這個印象非常深刻，小時候提起來就要熱淚盈眶。

    方軍：對撫順戰犯管理所就關了這麼幾個日本的警察，那麼曾經就迫害過趙一曼。

    王館長：對，這個趙一曼同志被虜以後，日本的軍警憲兵警察對她使用了極其殘忍的手段來迫害她。

    主持人：其實當時殺害她的這個戰犯就在後來咱們説的這一批？

王館長：對，撫順戰犯管理所，其中迫害她的一個人叫大野太治。

趙一曼，四川宜賓人，東北人民革命第三軍二團政治委員， 1935年11月在與日軍的戰鬥中負傷被捕，在獄中，敵人對她用盡數十種酷刑，她始終不屈，1936年8月3日，在哈爾濱被日寇殘酷殺害，年僅31歲。

小片：在中國人民的英勇抗擊和盟軍的聯合打擊下，日本軍國主義發動的侵華戰爭走到盡頭，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親自廣播終戰詔書，9月2日，日本政府代表正式簽字無條件投降，中國政府代表徐永昌在日本投降書上簽字確認，至此，中國人民取得抗日戰爭的全面勝利，那些在戰爭中屠殺中國人民的惡魔，淪為戰爭的罪犯。

主持人：就是當時這個中國咱們羈押這個戰犯的狀況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

    王館長：1945年抗戰勝利以後，中國和當時的（前）蘇聯都逮捕了很多日本戰爭罪犯，分別關押，那麼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後呢，從蘇聯移交給中國和中國自行逮捕的戰犯呢一共是一千多名，分別關押在太原和撫順兩個地方。

主持人：對於這樣一批可以説是血債纍纍，殺一百回都不過分的這些戰犯們，當時對他們處理的意見也不會説出奇地一致，

 王館長：這個當時無論是在我們的部隊裏面，還是是在普通的民眾裏頭也是有不同的看法，確實他們的罪行是罄竹難書啊，如果殺掉他們也是應當的，當時毛澤東同志提出要對這批日本戰犯，進行改造，要做到一個不跑，一個不死，將來也可以考慮一個不殺，那麼當時中國政府我們採取了改造日本戰犯這樣一項政策，剛開始制定這個政策也有很多人想不通。當時周總理講過一句話，説我們現在有意見，就是説我們現在有這些人對這個事情不大理解，20年以後我們再來看這個結果。

    方老師：對，當時毛澤東和周恩來講話嘛，就是説槍斃他們還不容易嗎？

    王館長：我們改造一個人這個要做很多，要做大量的工作。那比殺掉一個人要複雜得多。我們不但改造他，而且他能夠為中日友好去做工作，就更難，所以我想當時我們的政府看得  還是比較遠的。

 方老師：像騰田茂他每天都穿著那個他中將的軍裝，他中將的軍裝有兩個金豆，他每天要向日本國方向參拜一次，一開始的時候，堅決不認罪，所以改造他們是一個非常困難的過程。

    王館長：他們被交還給中國以後，都認為中國是對他們要處以極刑，要對他們實行報復性的懲罰。

    主持人：那我覺得從這個側面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可能是必殺無疑啊。其實反過來説明他們知道自己的罪行？

    王館長：但是沒有想到我們在改造的過程當中，我們和他們在過去法西斯主義的一些做法是截然相反的，在生活上，在他們的思想上，都給他們很多的細緻的幫助和關懷。這一點使他們首先都受到了震撼。

方老師：比方説那個時候中國剛剛解放，條件還非常艱苦，然後我們的管教人員呢自己吃高粱米，而且把大米飯給他們吃，而且他們的伙食標準還非常地好。

插入小片這是展覽中陳列的一組照片，這個伙食標準就是當年撫順戰犯管理所根據周總理的指示制定得。按照這個標準，日本戰犯可以按戰前的階銜享受中國國家幹部一樣的待遇。在展覽的陳列中，我們還看到戰犯管理所給戰犯配發的毛毯和皮箱，在當時的中國，這是極為高檔的生活品。中國政府還十分重視日本戰犯的健康，為他們提供了當時最好的醫療條件，生病的戰犯在戰犯管理所就可以得到良好的診治。

王館長：就是當時偽滿洲國供職的一些日本戰犯，叫武部六藏，他當時在戰犯管理所得了重病，基本上是癱瘓了，臥床不起，那麼我們一個護士就像對待普通的病人一樣，完全從人道主義出發，就照顧這個病人給他端屎端尿，喂飯長達四年之久。你們過去是雙手站滿了中國人民的鮮血，現在中國人民用人道主義來對待你們，這個對他們思想的變化也起到了重要作用。

方老師：比方説騰田茂，作為師團長堅決不認罪，他逐步了解到，他們家人在美國放原子彈的時候，他們家人好幾個人都被炸死了，這件事對他觸動非常大，他認為戰爭不但給中國人民帶來了傷害，也給日本人民帶來了傷害。就是用事實來教育他自己。

王館長：他們也就是在這種環境中逐步地通過學習，通過一些勞動他們逐步提高了對自己所犯罪行的認識，最後最終達到了一個認罪悔罪的這樣一個態度。

加入小片：正義的審判

字幕：瀋陽 最高人民法院特別軍事法庭

1956年 6月至7月，最高人民法院特別軍事法庭分別在瀋陽，太原兩地開庭，對日本戰犯審判。從展覽中陳列的這些照片，我們可以看出當年這些窮兇極惡的日本軍國主義分子向中國人民謝罪的情形。

在法庭上，鈴木啟久供認他在華北犯下的罪行。

字幕：1956年鈴木啟久被判處有期徒刑20年，1963年被提前釋放回國，1982年去世，終年92歲。

面對證人的控訴，這些戰犯深感自己罪孽深重、不能饒恕（同期聲：請判處我死刑）。

藤田茂在同一天接受了審判，他在最後的陳述中説：在這個法庭裏，我認識到侵略戰爭使我對中國人民犯下了滔天的罪行。它是違反道義的，是人類兇暴的敵人，絕對不能允許它再度發生。我是犯了嚴重罪行的戰犯，可是中國人民卻保全了我的生命，並且給我無法形容的寬厚待遇我深深地體會到，這種崇高的寬大政策正是中國人民為謀求人類幸福和爭取持久和平所採取的政策。我的罪行極其嚴重，只要我一命猶存，我將徹底認罪，使自己投入到反對侵略戰爭的鬥爭中去。

藤田茂等45名主要日本戰犯分別判處8到20年有期徒刑；而對在押的其餘1017名日本戰犯宣佈免於起訴，立即釋放。1964年4月9日止，所有在華戰犯都刑滿釋放或提前釋放。

日本戰犯回國後發表了告日本人民書，表達了終生懺悔、反戰和平的立場，他們還把自己的在戰爭中的經歷寫成書，揭露日本軍國主義的罪惡，教育後人牢記歷史，永不再戰。

    主持人：咱們國家講究這個叫上善若水，救人救心，是不是説當年我們的領袖定下這個方針來，目的也就是這個，

    王館長：這些日本被改造的戰犯回國以後，由他們去親自去揭露日本軍國主義在中國犯下的種種罪行，按照日本的説法是由加害者來揭露自己的受害行為，那比由受害者來揭露加害者的行為呢更有説服力。

   方老師：對，我在日本採訪了20多個日軍老兵，侵華日軍的老鬼子，然後有一次開會，就是很多日本右翼學者也來了，當時他們就攻擊我説你這個故事都是編的，説我們那個日軍老兵怎麼能向你謝罪呢，這個日本老兵協會的他們協會的人都同意嗎，正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叫依橋章一的日軍老兵站起來了，他説你們都沒參加過戰爭，説我是參加過戰爭的人我身上還有很多傷，我還在撫順戰犯管理所待了很多年，他用自己親身的經歷説，日本應該給中國人謝罪。這個是依僑章一，我兩年前到日本去問他，又見他就是這張相片，我還跟他在一起，他跟我長時間的談話。

主持人：這個是依橋章一

    方老師：侵華日軍的這些經過撫順戰犯管理所教育的這批老兵不得了，他們在日本起到了巨大的作用，你像他們辦的這些雜誌都是中歸聯。

王館長：就是中歸聯是一個聯合會，全是從戰犯管理所回去的這些老兵，他們在侵華日軍老兵當中起到重要的作用。

    方老師：像59師團師團長騰田茂他就是中歸聯的（首任）會長。

插入小片：藤田茂回國以後被推舉為中國歸還者聯絡會會長，積極從事中日和平友好活動，1982年去世，終年88歲。彌留之際，他特意囑咐家人，要把他訪問中國時周恩來總理贈給的中山服穿上。

     主持人：我們是以理服人，但是説這個話題讓人多少心裏頭有點堵得慌，你桌子上放了很多信這是什麼來著？

方老師：這些都全是侵華日軍老兵給我來的信，包括在撫順戰犯管理所，這就是撫順戰犯管理所的叫依橋章一來的信，這是撫順戰犯管理所，他説我向中國人謝罪這些，他一定要向中國人謝罪的這些行為，你看看這些信，這些信寫得非常之好啊這些信，

      主持人：這些信是日文的，你覺得這封信打動你的話語，你能不能給我們翻譯出來，給我們讀一讀。

方老師：這封信最主要的地方。他對這個日本的保守勢力，包括現在還不就歷史上犯過的戰爭罪行向中國人謝罪，他非常地憤慨，他説戰爭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他們對中國犯下那麼不可饒恕的罪行，但是中國全寬恕了他們，他永生永世不能忘記，

      加入短片：

從展覽中的這些照圖片，人們可以看到這些在中國改造過的日本老兵積極從事反戰和平活動的情景，他們的行為也影響了下一代，許多日本老兵的子女都是中日和平友好活動的積極參與者。他們了解日本侵華的歷史，他們為前輩們對中國人民犯下的罪惡深感內疚。

如今，這些日本老兵在世的已經不多了，但剩下的仍在固守他們在離開中國時的承諾，終生懺悔、永遠和平。

    鹽谷保芳就是藤田茂59師團的一名士兵，他參與過十多次殺害中國人的行動，現在他已經18次來中國謝罪，在日本他收集了不少當年日軍侵華的罪證，並將這些罪證交給中國的博物館。

與這些老兵不同的是，在日本還有另外一些人還在留戀當年日本軍國主義肆意橫行的時光，它們時時還要上演這樣一些鬧劇。近年來，這些日本政要也紛紛參拜供奉著東條英機等戰犯牌位的靖國神社。

今年是諾曼底登陸60週年， 6月6日，應邀到法國參加紀念活動的德國總理施羅德發表講話，他説：在德國我們知道是誰發動了戰爭，我們承認自己的歷史責任，我們會嚴肅地承擔起這一歷史責任。德國對待歷史的態度再一次贏得了世人的尊重。

日本也許更需要這樣的尊重，但是他們必須尊重歷史。

字幕：1937年7月7日，日本發動全面侵華戰爭，歷時八年

      造成中國傷亡3500萬人